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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天晓抹一额冷汗:“我是问,你到底是什么人”
傻蛋继续淡定:“你的人。”
“”安天晓五雷轰顶,很难淡定下去,但想起尚大夫说过他失忆会影响语言表达,于是心里被吓出来的惊涛骇浪便也平复不少。
安天晓清了清嗓子,又回复镇定的问:“你,认识战贵妃吗”
傻蛋依然淡定:“不认识。”
安天晓的眸光在木头一般的男子身上不断流转,试图在他身上寻找一些蛛丝马迹来说明他有否欺瞒,但他那份平静无波的淡定,让人觉得好似是真诚坦白到了极致,又好似淡定得太过完美,完美得让人怀疑是装出来的。
她无法分辨。
兴许他并没有失忆,又兴许他失忆已经好了,这谁说得准呢
她懊恼之间,忽的又想起傻蛋的那句“欺她者死,不惜代价”,心中一阵暖流。
回想他一直以来无条件的护着她,虽然试过紧急关头内力失效,也试过一时误会误伤了白煜,但他的出发点都是为了她。
仅仅是为了她不受伤害。
他的心思,那样简单,那样纯粹。
有这样一个人在自己身边,而自己还对他满腹猜疑,实在不该。
即便他与战贵妃认识,也不代表什么,毕竟每一个人都有过去。
他是谁,他是什么人,他有没有失忆,又有什么所谓
至少可以肯定,他不会伤害她。
有此足以。
“傻蛋,待我查清楚娘亲死的真相,我们便一起游荡江湖、浪迹天涯,看尽这天下之外的天下,可好”
“好。”
马车再次到来之时,傻蛋坐上了车顶。
原本,安天晓有心理阴影,不愿单独与白煜坐车内,生怕他会再度做出什么不当行为,可白煜说感觉到附近有可疑人迹,为安全着想,侍卫傻蛋还是在车外比较妥当,毕竟视野开阔,能一眼关七。
车内的一男一女终于开始谈正事。
“今日,萧皇后和战贵妃,甚至许淑妃,见到我都没有什么异样的表情,莫非她们都没见过我娘”
“萧皇后和战贵妃不可能没见过。虽然月妃甚少离开自己寝宫,但别忘了,在她死前一天,却是参加了后宫茶会。”
“你说萧皇后和战贵妃不可能没见过,那许淑妃呢”
“那回她身体不适,恰好没有参加。”
“原来如此,难怪许淑妃一直不在白墨怀疑之列,大概他早就查出许淑妃没见过娘。”
“若七弟如此想,便轻率了,没见过不代表没杀害之心,因此,许淑妃也有可疑。”
“好吧,但相较之下,见过的两人更可疑,她们都见过我娘,而娘的死,在当时的后宫是众所周知的,如今,她们见到一个与死去十几年的女子一模一样的我,却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这怎么看都不正常。”
“你认为她们有什么反应才正常”
“起码应该惊讶吧。”
“许是她们已经惊讶了。”
“你的意思是,她们的惊讶很快消逝,是以我根本来不及察觉可她们怎能那么快就镇定下来”女子的声音有些微微心寒的颤抖。
“未尝不可,大概她们第一眼,便思考到你是月妃的女儿,是以便不需惊讶。”
“若是这样,加害我娘的人不该有惊恐或慌张之色吗”
“以你聪明,该想得到。”
车内静默了一阵,女子继续道:“她们二人都明明见过我娘,却在看见我这张脸之时表现得仿若初见,唯一解释就是,她们都在演戏。表面越是平静,心里越有鬼。保不准她们是联手加害我娘的。如果我没猜错,在我观察她们的同时,她们也在观察我。”
“嗯,她们已经开始调查,你出现的目的。”
“你指的是,刚才发现的行迹可疑之人,是她们派来跟踪的”女子突然恍然大悟,却仍旧表现得波澜不惊,“你故意带我出来赏花,就是为了引她们行动你故意让他们跟踪,其实是想反跟踪还有”
还有你戏弄我,引得傻蛋破坏车子,让小黑折返,这也是你故意的,是不是
后面的话,实在说不出口,因为光是想,便已经很不是滋味。
她上马车之前听说有人跟踪,心里便有疑惑,既然发现了跟踪者,为何不即刻处理
原来,是我们的静王爷故意让人家跟。
也对,若他静王爷不高兴,早就把跟踪之人给灭了,还会留着让傻蛋去提防吗
他静王爷一定什么都计算好的,只是她安天晓傻傻不知道。
从一出宫,傻蛋没跟上之前,白煜一直顾左右而言他,就是不说正事,原来是怕被偷听,因为小黑在前策马,不一定能顾及后车厢。
傻蛋单纯,不懂心计,白煜为求逼真,故意做出那点儿事,使傻蛋破车与他对抗,外人眼中便是内讧闹翻,晓儿姑娘的木头侍卫把静王爷打伤,主仆俩丢下王爷自个儿离去。
如果他没有计算错误,跟踪者一定会回去向他们的主子汇报内讧事件,而他也一定早安排好了反跟踪的人,追查幕后指使是何人。
一切都安排得那么严密谨慎,做出来又显得那么自然而然。
对于女子问出口的部分,男子没有否认:“宫内嫔妃众多,你既已在大家面前现身,难免会遭嫉妒的女子针对,如此一来便有枝节多生,扰乱我们视线。短暂的离开,说不定能让我们看清楚跟踪者的幕后指使是何人,而此人,便最可能是当初加害月妃的主谋。”
“停车”安天晓突然大吼一声,外面的小黑便是吓了一惊,手一收,便勒住了缰绳。
她跳下马车,一个劲往树林里跑。
白煜,好一个白煜,你真是欺人太甚了。
心里不断重复骂着这句,不知不觉便跑了很远。
终于力气都花费掉,双脚不小心一软,“啪”,整个人跌倒在地。
她仍觉得不够泄气,趴在地上也不起来,双手拍打着地面。
真讨厌
讨厌白煜,肆意欺负和利用。
讨厌自己,太不争气。
总是在白煜面前失去自己平日的冷静。
若是别人如此靠近她,她早挥拳相对,哪怕不是对手。
可在他面前,她的戒心总是不自觉的松散殆尽,让他有机可乘。
可恶可气可恨
终于拍得双手疼痛难受,她才翻了个身,无力的仰躺在地,望着顶上刺眼的阳光,喘着气,发着呆。
人发泄一下,心情总算好一些。
半晌,忽然眼前一暗,一张大脸挡住了上面的阳光,破坏了稍微转好的心情。
她一惊,向测翻滚了几圈再起身。
不想理会来人,也不多瞧一眼,转身便走。
男子的气息强势逼来,那人从后环抱她的身体,霸道的拥入怀中,让她的背,零距离的感受着他剧烈跳动的心。
她如惊弓之鸟,全身一颤,随后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一字一顿咬得紧:“放、开、我。”
他把人禁锢在怀里,低头耳语:“能不能,别推开我”
她的喝斥冷而硬,他的请求软而轻。
灼热的呼吸喷在她耳测,她不用看也感觉到,自己的耳朵十分不听话,竟滚烫了起来,也不知那颜色已经红到了什么程度。
那语气
她没听错吧
他这是在软语相求吗
高傲如他,也会软语相求
她的心不自禁的软了软。
可是
呵,清醒点吧,这或许又是一场新戏,不知道有什么目的,不知道做给谁看。
“殿下,请自重。”她终于冷静了,那堵如铁石般硬的城墙再度于心里高高筑起。
“你对我,明明也有动情。”他的手收了收,男子的气息不容抗拒的缠绕蔓延。
动情她何时动情了
兴许曾经有过,但那也已是曾经。
“殿下,我看你搞错了,我陪你做戏做得真,你就以为那便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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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24。2】谁也不是你
白煜双臂越拥越紧,薄唇也越贴越近:“你的心,最清楚,你的耳,最诚实。 ”
安天晓皱眉:“我的耳”想起车厢内那一幕,气便不打一处来,“被疯狗咬了一口,就是这个反应。”
把他堂堂王爷当成狗,他竟也不生气。
她知道她挣不开他,便不停的用手肘向后撞击他的腹部,他也不躲,任由她越撞越使劲。
“晓”
这是他第一次单字唤她名字,安天晓震了震,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