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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朱妍赶在刘母之前来到病房,招展已经醒来,睁着眼睛发呆,见朱妍到来马上坐了起来。俩人说起头天晚上的事情,依然是心有余悸。一会儿,刘母也到,刘母望着两个姑娘直叹气,不停地唠叨,这是怎么了,这是怎么了,幸亏没出大事,嗨大城市汽车就是多,危险啊
昨天晚上在现场帮助过朱妍和招展的那个年轻交警和另一个年长些的交警来到病房,招展一见那年轻人,脸红了,赶紧坐端正,又整了整衣服;她最懊恼的就是头部被剃掉了一大片头发,心中正不自在。那年轻交警笑道:“哟再剃多一点,就可以演小尼姑了,我劝你索性把头发全剃了,现在最时尚的就是女孩剃发,男孩留发。”招展听了这话,才稍稍释怀。朱妍坐在招展的身边,揣摸他的话,心中佩服他的善解人意,不经意间就把招展的尴尬化解了。
他们来是了解情况的,并把处理意见告诉她们:这次的事故的责任人主要是卡车司机,出租司机也负小部分责任,所以她们的医疗费全部由卡车司机和出租司机负责。那年轻人问朱妍:“小姐,你没有事情吗”刘母道:“小朱也有事儿,昨天晚上,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抱着头,说疼,把我和小丁吓坏了。”那年长些的交警道:“小姐,你没做检查吗你真的肯定自己没受伤吗还是做一下检查吧也好分清责任。”
朱妍考虑了一下,只好点头同意去做检查。交警们走后,招展催她快去检查,可朱妍却像有心事似地磨磨蹭蹭不动身。被催急了,她忽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对刘母说:“阿姨你陪我去吧我害怕做检查。招展,你一个人待着行吗求你了。”刘母笑道:“你们还是孩子,没有妈妈陪着能行吗”招展催着母亲陪朱妍去。朱妍挽着刘母走了。
过了一会儿,刘母一个人回来了,招展问朱妍为什么没回来,刘母说她陪朱妍做了一系列检查后,朱妍要求验血,护士给她们指明抽血室的位置,并开了单,那护士看了一眼刘母问:“你也验血吗”朱妍机灵地对刘母使了一个眼色,忙说:“当然要验血。”护士马上又开了一个单子,递给刘母,刘母不知朱妍要干什么,还没有反映过来,朱妍一伸手替她接了单子。临走,还不忘谢谢那护士。在去抽血室的路上,刘母问朱妍:“小朱,我没病干嘛要验血呢”朱妍挽着刘母的胳膊:“阿姨,你什么也别管,就听我的,验血花不了几个钱,你顺便检查一下身体,我看你脸色不太好,如果有什么病,我这个干闺女,好买些补品给你补补身子呀广东这个地方最讲究煲汤了,什么季节该喝什么汤,都很有说头,检查结果出来,看你需要什么,我给你买来材料,替你煲汤。”刘母听了这话,满心高兴地直点头。朱妍和刘母分别抽了满满一大管子鲜红的血。二人用棉花棒使劲摁着出血处,来到抽血室外的长椅子上坐下。坐了一会儿,朱妍又担心起招展身边没人,就先让刘母回去陪招展。刘母看看朱妍情绪正常,又嘱咐了几句,就放心地走了。招展听了母亲的话,没有多想有什么不正常,过了好长一段时间,朱妍才回来。
这天晚上,丁志宏刚跟赵胜通完例行电话,丁超就进了家门。丁志宏几天都没见到他,就问他这几天都干什么去了。丁超告诉丁志宏,朱妍和招展出车祸了。丁志宏一听吓了一跳,忙问招展破相了没有当听说招展只是头部被玻璃划破,在医院里缝了几,而朱妍只是受了点惊吓而已时,放下心来,道:“没事就好招展没破相就好。”
丁超问为何只单单关心招展破相了没有,为什么不问问朱妍呢丁志宏也说不出什么理由,可能把招展当成是认识魏华支的标本,只要看见招展活生生面庞,就会想起魏华支,魏华支还是个存在的人物,就在深圳,就在眼前,能听得见她的呼吸。“不再是一个只能隔着。”丁志宏本想说,魏华支是个隔着网络看不见真实面目的虚幻人物,突然他停下了,想起丁超还不知道魏华支在网络上跟他过接触,他把后半段话硬给咽了回去,就像把自己吐出来的食物又给生吞了下去一样难受、恶心。
丁志宏做事不机密,丁超立刻感觉到了他有事瞒着,微笑地看着丁志宏,直到把丁志宏看得发毛。
“丁志宏啊丁志宏,你为什么把后半段话给咽回去呢是不是有什么事儿瞒着我我猜都能猜得出来,一定是跟魏华支有关。是不是赵胜嘱咐过你不要告诉我警察就会故弄玄虚,还把我当外人,当初还不是我挺身而出,出卖色相,骗得了魏华支父母的信任,才拿回了照片,只可惜魏华支并没有看上咱们,那是另外一回事。可是我已经牺牲了一把呀干嘛把我撇开我到现在还在坚守岗位。,虽然没有等来魏华支,也等来了刘招展呀你们这样干不是太势利了吗”
丁志宏还是打着哈哈道:“哎你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你留在郭氏企业到今天还不就为了朱妍嘛谁不知道在我面前就不要说那些儿女情长,英雄气短的大话了嘛”
丁志宏还是没有讲出真相,可是丁超心里明白,丁志宏和赵胜重新搞到一起一定是为魏华支的事情,丁志宏向自己保密,也一定是赵胜的意思。丁超这样一推测,对早已成为虚无的魏华支又陡然生出许多好奇来。丁志宏拍屁股站起来走人,分明是回避。
是魏华支又出现了她出现在哪儿是警方又发现了魏华支的踪迹是那个黑龙被抓不对黑龙被抓跟魏华支又有什么关系看情况黑龙应该没有被抓到,因为丁志宏和赵胜还对魏华支感兴趣,就说明魏华支还有被利用的价值,魏的价值体现在黑龙未被抓和她自己未现身。
这天下午招展要出院,丁超跟朱妍约好,他中午吃完饭就开着车去接招展和朱妍。他赶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
当丁超推开病房门的时候,他有点吃惊:只见朱妍正坐在招展的床边,呆呆地望着床上熟睡的招展。丁超将朱妍拉出病房,问:“她怎么了医生说了什么,是不是会留下后遗症”
朱妍笑道:“没什么,今天出院没问题。”丁超:“那你干发呆好像满脸不高兴,你是不是头痛了”朱妍靠在椅子上,望着远处没说话,她似乎很疲惫,又很惆怅。丁超忙摸了摸她的额头,温度并不高,又抓起朱妍的手腕号起脉来。朱妍笑了,顺势靠在了丁超的肩膀上,道:“放心,我什么病都没有,只是,这场车祸太可怕了,太可怕了。”说完,她好像真是怕得闭上了眼睛,那浓而长的睫毛不知是因恐惧还是因为伤感不停地颤抖着。
、初起冲突
几天后,招展的伤口就长得差不多了,可是她被剪掉的头发却不长不短地难看地竖着,一照镜子她就用手摁着,可是一松手,又竖了起来,她为自己的头发心里很不自在。
这天,正好朱妍带丁超来看招展,招展碍着丁超的面子更揪心那撮不听话的头发。她双手捂着脑袋从镜子前跳开,嚷嚷着要把头发都剃光。朱妍心里明白正是那位年轻交警的话,在招展心里生根发芽,大有为情剃发出家的架式。刘母看着活泼乱跳的招展,心头高兴,可是听女儿这一剃发要求,就猛地捶了一下招展道:“要死啊,剃个秃子,像个什么样”
朱妍正将一个剥了皮的桂圆放在嘴里,看到招展被她母亲捶了一拳,那桂圆像是被卡住了一样,她像青蛙一样鼓胀了眼睛鼓胀了两腮,剧烈地咳嗽起来。丁超忙问怎么了,刘母忙让招展倒水,而朱妍却一直说不出话来,脸被憋得通红,咳嗽更加剧烈,众人手忙脚乱地等她缓过气来,她将嘴里的桂圆连肉带核都吐了出来。招展忙让朱妍喝水,朱妍摇摇头,她的眼睛始终盯着刘母,刘母笑着数落她道:“你和我们家招展一样,吃东西性子急,慢点儿,没人跟你抢。”朱妍却一字一顿地对刘母道:“阿姨,你不应该打招展,她头上的伤还没好,万一你一拳下去,她头上的伤口爆裂了怎么办这不要她的命吗”刘母笑道:“我是她妈,她是我的女儿,你以为我是真捶她轻重我掌握得了。”朱妍轻蔑地一笑道:“你是她妈她是你女儿就这么简单你真能掌握得了轻重你想过没有,万一你失手了呢怎么办她的伤口一裂开,血流如河,你该怎么办”
刘母被朱妍说得脸上下不来台,丁超也慌得直想去捂朱妍的嘴,被朱妍甩开,招展则被这突如其来的冲突吓着了,夹在二人中间左右相劝下不了嘴,愁眉苦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