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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台仙馆笔记-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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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无第二人矣。

    同年魏芸阁士龙殁而为神,余已载于第七卷矣。今又闻诸杭人魏元名然乙,道光元年举行恩科乡试。魏于是年正月梦观天榜,其第一名则仁和魏士龙也。寤而求之,仁和学籍无其人,乃自改名士龙以应之。是科不中,至甲辰恩科乡试,果以第一人中式,距得梦之年二十四年矣。按世俗每言有梦见天榜者,考之载籍,唐人前定录载陈彦博梦至都堂,见陈设甚盛,庭中帏幄饰以锦绣,中设一榻,陈列几案,上有尺牍,望之照耀如金字。彦博私问之,曰:“明年进士人名,将送上界官司阅视。”此近乎天榜矣,而不言榜。又感定录载:元和初进士李固言就举,忽梦看榜,见李固言第二人上第。此言榜矣,而不言天榜。天榜之说,流俗所传。然自唐、宋以来,士以科名为进身之阶,则冥冥中或有豫定其籍者,亦无足怪。惟魏以道光二十四年领解,而先见梦于道光之元,抑何早欤余与许仁山阁学、应敏斋廉访,皆是科中式者。是岁也,三人者年皆二十四,盖皆生于道光元年也。许生于七月,应生于十月,余生于十二月,当魏梦观天榜时,余三人皆未生,不知天榜中有余三人名姓否若无之,则此榜为不全;若有之,则世间尚无此人,安得遽列之于榜乎且余生至六岁,先大夫始命余名曰森,后又改今名。名且未定,而鬼神安得而豫知之是不可思议矣。

    说文:孑,无右臂也;子,无左臂也。余谓人之无左右二臂者,亦甚<;是少>;见,古人何必特制此二字据左传“授师孑焉以伐随”,是孑为兵器,疑子亦兵器也,其说详见第一楼丛书六之四。乃大儿妇樊言昔年随父宦游中州,见某宦家一妹貌甚美,而无左右臂,问之,言天生如此,非断折也。此女饮食便溺一切须人。冬日衣厚,尚不甚觉,至夏日,则纱�之衣,望之了了,两袖中空洞无物,殊不可看。故此女夏则避匿不出,虽亲串罕见也。闻其兄嫂甚贤,以此女不能出事尊章,又不忍以空闺终老,拟招一寒士于家,以为之婿,后亦未知果否此女乃真兼孑子二形矣。

    河南孟县民某甲,笃信神仙修炼之术,事吕仙甚虔,常以不得一见为恨。一日,独游于西岭汤王庙,徘徊瞻眺,冀有所遇。忽有人负衣囊匆匆而至,视之,乃素识之某乙,梨园中脚色也。问甲曰:“君何所思,岂又思见吕仙乎吕仙在天上,安可得见无已,吾为君扮一吕仙可乎”说文,扮读若粉。然广韵三十一裥有扮字,训打扮,音哺幻切,则此语亦古矣。乃解衣囊出冠服服之,星冠霓衣,背负长剑,手执尘尾,曰:“君视吾似吕仙否”曰:“甚似。”乙曰:“然则吕仙亦不过如此,求见奚为此去十许里有某村,方演剧,待吾登场,吾去矣。”乃解所服佩,仍置囊中,负之而去。甲惘然久之,因亦徐行至某村,将睹优,则寂无所见。问之村人,皆言无其事,甚怪之。他日又与某乙遇,问何诳我乙言:“是日我初未遇君,何诳之有”乃悟所遇真吕仙,失之交臂矣。

    孟县城西门外有古冢,不知其为何代何人也。冢上有槐树三,俗呼曰三槐坟,旧时能以器物假人。凡人间有吉凶之事需用器物,大而棹椅,小而盘子、叠子之类盘子、叠子均见唐贞元十三年济渎庙北海坛祭器碑,今作碟,误,当作叠。先一日焚香烛纸钱祷于坟,次日即陈列于坟前,任人取用矣。后假者往往久而不归,于是祷之不应。余按续耳谈载济源县北海庙通人假贷,欲假金者祷于神,而以�交决之。神许,则以券投祠前池中,有银浮出如其数。贷者如期具子本祭谢而投之,金没而原券浮出。夫神与人通假贷,已属可怪;至冢中所有,不过明器之类,乌得有生人服用之物,更不可解矣

    孟县民李某,夜行为群鬼所嬲,惧甚。望见前途有灯光,趋赴之,则小屋三间,中有一女子,谓之曰:“君如畏鬼,可止宿此门外,即无伤矣。男女有别,不敢请入室也。”李从之,遂卧于地。女又谓之曰:“至晓,君当早行。诘朝有事,幸毋相扰”及天明视之,在一小冢之侧,并无房屋。俄而有数人来发冢,舁其棺去。问之,曰:“棺中乃某氏处女,未嫁而死。今其父母用嫁殇之法与某氏子为冥婚,故迁其棺,与合葬也。”李乃悟诘朝有事之说,感其与已有恩,买纸钱焚与之。

    孟县城西南路有沟三道,即名其地曰三道沟。昔有人微醉,夜行入于沟中,见有洞门半启,入之,则有灯暗然,垂欲灭矣。其人随手挑之,灯光复明,顾视灯后有银一锭,怀之归。及家视之,上有字曰:“挑灯银五十两。”以上孟县事三则,皆余门下士宋伯言桓坊所说。宋即孟县人,余于咸丰七年取入学者也。有人于冬日饮酒,大醉归家,行至半途,蹶然而倒。里长过而见之,以为死也,乃使其徒二人守之,而自入城闻于官。其夜大雪,守者寒甚,乃以芦席覆尸,而自就{穴复}穴中宿。夜半醉者忽醒,即起归其家。守者回,失尸,惧为官所责。因念某家男子死甫数日,其瘗处相距不远,乃发而取之,负以归,仍覆以芦席而守之。明日官来验尸,醉者闻之,知其为己来也,诣官自陈,言:“实未死,昨偶醉卧耳。”官曰:“然则尸何来”以问守者,守者不能隐,言其实。官验之,则尸发际实有伤痕。因拘其妇至,问夫死状,则固与人有私而杀其夫者也。乃论妇如律。

    有舅负其甥钱二十万者,自言无力偿之,死则为牛以偿耳。已而其舅死,甥家即于是日生一犊。甥知其为舅也,不以常牛畜之。每出游,必与俱。一日,途遇一叟,负盆盎之属而鬻于市。牛误触之,碎其盆盎,叟怒挞牛,甥急止之曰:“此吾舅也,愿勿挞。吾当偿翁盆。”叟异其言,问之,告以故,叟曰:“若舅为谁”告以姓名,叟曰:“此人在日,吾负其钱若干,未有以偿也。今计盆盎之值适如其数,吾债了矣。”欣然而去。又一日,遇重车升�,号而求助,甥不得已以牛助之。既登,重人谢曰:“君惠我甚厚,可值钱二百千也。”牛闻之,长鸣而毙。

    有乡民自城归,中路闻人呼声,如曰捎捎,再听之如故,顾视无人。甫行数武,见地上有白金数十锭,喜甚,拾置钱橐,负以行。至一饭店,馁甚,饭焉。探手于橐取钱,觉其中蠕蠕然动,视之,则所拾白金悉化为蝌蚪虫矣。大惊,弃之�间。归与妻孥辈言其异,或发视其橐,则尚有一虫存焉。倾而出之,及几铿然,视之真白金也,权之重三两。殆鬼神假手于人,使负此金至饭店,而此三两者所以酬其捎捎之劳也。捎捎,北人语,凡以物寄托人谓之捎。以上三事皆宋伯言说,未知亦孟县事否

    河南有一逆旅,庭中植牡丹数十本,花开具五色,大如�。有挈眷属过此者,偶折一小朵,为其妻插鬓,俄有血从花蒂流出,沿妻面颊及于肩。大惊,知其有异,仍缀花于枝,用纸封裹之。及夜,忽见女子数十人联袂而至,交口诟詈,曰:“伤吾妹矣”携一小女示之,伤痕在颈,纸封俨然。其人知为花神,乃谨谢过,且曰:“事由不知,非有意相犯。幸而获宥,当书其事于墙壁间,俾后来者知之,则永无攀折之患矣。”诸女颔之,相携俱去。其人后亦无他,惟其妻则血所沾濡之处,皆生疮�,经时始愈。

    宝应人某甲,屠者也。性吝啬,有母年七十矣,思得肉食,辄吝不与。一日,甲方鼓刀而屠,母又向之乞肉,甲怒曰:“虽断吾指,不与尔肉。”言已,忽不自知,奏刀砉然,一指断焉。痛绝仆地,徐起裹创而叹曰:“此鬼神之警我不孝也。”自此悔过,事母尽孝,甘旨之奉无缺。每出手以示人曰:“为人子可不尽孝于父母乎视吾断指,可以鉴矣。”易有之:“小惩而大诫,小人之福也。”此屠之谓与

    汪子余,杭州人,其父宦游于蜀,身后甚贫。子余又生而多病,故自少失学,读书才通句读而已。能画花草,亦不工也。婚冠之年,因循不娶,遂无妻子。其舅家乃唐栖姚氏,怜而招至其家,使课其幼子读书,子余遂依姚氏以居。初不言断荤血,然居姚氏十许年,荤血之物从未见其一沾唇也。无事辄入小室趺坐,遇庚申日,则坐终日不出。姚氏常使一佣者伴之。坐至丙夜,佣见窗外一黑影大如席,惧而从后户出,自此不复肯与偕,然子余固无恙也。咸丰十年,杭城初陷,子余实陷于城中,从容乘间走出,仍从姚氏避难于石门之乡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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