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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居然称自己为客人,何必留恋。
等她再次站起时,一口鲜血毫无征兆的喷了出来,汗白玉的地面上,一片红艳的血迹,如红梅怒放踏雪。
万北:“怎么回事?”
万西:“气血上涌。”
万南:“她的容貌怎么恢复的?”
妙含烟扯动了一下嘴角,推开围着她的几个师兄,跌跌撞撞的走了出去。
她粉红身影一路向仙宇山下走去,走到一处密林时,折返去了禁地寒泉狱的接汇处。
站在十四岁与陆天齐相遇的地方,依旧渺渺水波,寂静无人。
看着水中的自己,回想起往事的种种,怎么她就让师父彻底的不想相认了。
心好痛,闭上眼,不思不念,做不到。
恍惚间,觉得泉水很温暖,仿佛有他的温度,一头栽进去,潜进了水底。
顺着水流,一片粉红色的衣物飘进了陆天齐的眼中,他正打坐在寒泉狱的塌上,眼光所到之处,一个水淋淋的脑袋从水中冒出来换气。
她脸上全是水,细看下,更多的是泪水。
妙含烟好想扑到陆天齐的身边去,双眼触到一双极严厉的眼神,她都不知道他为何生气不理她。
不敢游去塌边,只得爬上壁池边,远远的看着他。
“你已是王妃,这里不能再来。”
妙含烟闪着眼睛,看他神色冷漠异常,点点头,微笑了一下,突然又是一口鲜血喷出,染红了冷泉,泉水翻滚出几个红色的大水泡,像血莲一般红色盛放在冰冷的泉水中。
“我这就走。”妙含烟像羽毛一样轻飘的落进了冷泉中,无声无息的沉进了水底深处。
陆天齐极目看去,她居然毫无生气的向下沉去,胸口里冒出血泡,一串串连成了一朵朵红艳的血莲。
只觉得眼前多了一抹红色,红纱钻进泉水中,绕着她的胸部一圈,如一只强大有力的手臂一般,拉着她出了水面。
陆天齐点封了她的大穴,防她失血而死,眼中极冷的目光盯着她道:“你,为何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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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三章 君心难测
怀抱中的她一身粉红的衣裳浸透着血变成了红色,紧贴在肌肤上,淡如血莲的气息时有时无,她只微笑着看那双冰冷的眸子,轻启朱唇道:“想你了。”
陆天齐本已冷掉的心一子像烧红的油锅中投进了一星半点的火沫子,“呼拉拉”的熊熊大火烧向了自已风雨飘摇的心防。
越是视而不见,心里底不知早看了多少遍,越是拒她千里之外,身体不知有几千次想将她拥入怀中撄。
何况此时,独对伊人,怀抱中她如玉如花,弱如细柳,气如清莲。
此时,陆天齐脑中一片空白,她只要狠狠心不来仙宇山,他就不会如此难耐。她只要不跳入两人的禁地,他就能根除久驻的心魔。
但一切的如果已经不随他想,不由他控制。
“把这些灵药吃了,治你的伤。”陆天齐在塌边拿起几个白瓷瓶打开来,递到她的唇边,轻碰着她的唇。就要给她喂药。
妙含烟泪水夺眶而出,原来他早知道自已会来,在这里等着她的。不吃药,打死也不吃,不吃看他拿自己怎么办。
只凭直觉的倾身压上去,两片薄唇清扫着她脸颊上泪水,怀中人轻喘着微一仰头,唇齿相触,稍停之后,就毫无犹豫吮进了彼此,等了多久的心神合一,盼了多久的入梦倾心偿。
强势而缠绵,久别而思念,忙乱而熟练,直到彼此习惯着,她被紧紧的抱压着,他被死死的攀附勾连着。
陆天齐湿软的探进,由粉唇到血流之处,埋进她的心里,封堵着她的伤口。
失了仙法的约束,他跟平常的男人没有两样,对妙含烟从心底的认同感,对她成为别人王妃的妒忌之心,再也无从遮掩。
曾经极力的做到大度,送礼,送物,送尽自己的私心里最宝贵的情感,都不及她出在自己面前,温言一句情真意切的思念。
他仙力无几,再也不能像以前一样只渡气封血即可,只用原始的方法,借着冰封寒力冻住她的热力之伤。
妙含烟心神一已乱,只凭由陆天齐一路带领,她不是他的徒弟,只是一个受伤的人,需要他疗伤。
“你只一句话,就击溃了我所有的防备。”陆天齐喘息着粗气,将一切停止下来,怀中妙含烟对这场风暴般的缠绵完全没有准备。
她只是被吻了,全身已在火盆上炙烤一样,滚烫麻软的身体无力反抗,贪婪的念头袭卷着身体每一寸肌肤。
双汪汪的眼睛迷糊的看着陆天齐,伸出粉舌添着嘴角,喉咙里干燥异常。她微动了一下身子,伸手去拿塌边的茶杯。
手指被修长的手指擒住,压在他的身下,妙含烟轻喘道:“渴。”
陆天齐俯身下来,她只觉得口中多了一股温热的水,还杂着甘苦的药味,连着吞咽了好几口,才知道吃的是灵药。
“苦。”妙含烟吞药吞了几口后,不肯再吃,陆天齐与之十指相扣軒于头顶,覆于她身上,又是几口良药入嘴,化入腹中催动起真气的慢慢恢复,修复起伤口。
妙含烟试着催动真气,果然一切大有好转,陆天齐打坐在一边,身上直冒着冷气,大量的寒气又侵入了他的心窍中。
妙含烟轻轻的抚了一下陆天齐的身体,似乎结了一层微微的冰霜一样,没有半点人气。
“师父,怎么会这样?”妙含烟扑入陆天齐的怀中,想催化真气、渡给他,只觉得身体被什么点了一下,软而无力。
妙含烟又被他一指封住了要穴,真气再也无法输出。
妙含烟手指绞着陆天齐的仙袍一角,用力的扯动了几下,见他一动不动似乎疲惫之极,入定睡了一样。
不能为他渡入真气,那总不能冻着他,妙含烟环抱着陆天齐,像只猫咪一样的窝在他的怀中,她是如炭炉一样的身体,贴上去很冷,也很舒服。
迷糊着不知睡了多久,睁眼看到隐在陆天齐衣服下的一点红光。
妙含烟蹑手蹑脚的伸手探进了他的衣服,扒开来看了个仔细,月光下艳红色的火焰印迹已经布满了他的胸口。如不是衣服穿得厚实,还真会让人看出来。
纤细的手指,轻抚着他的胸口,指尖的温暖沿着火焰印的花纹游走在他的冰冷的胸膛上。
直到左边时,妙含烟突然发现印迹居然缺了一块,以前在观回术里朦胧里见到的火焰印不大,直到今日火焰放大了数倍后才发现这个秘密。
陆天齐深沉醇厚的声音在妙含烟的头顶响起:“你怕吗?”
妙含烟抬着小脸,微笑着看着闭目如佛的师父道:“我为什么要怕?”
陆天齐星目微睁,眼中闪着一丝期待与试探:“你不懂这个印迹是什么吗?”
妙含烟脸儿一红,挺直了小身板,拉开胸衣的一角,一枚拳头大的火焰印显了出来:“我们一样。”
陆天齐眼中微愣了一下,他显然并不喜欢这个答案,但若不是妙含烟与他一样,他又怎么会坦然相对,不介意自己的*暴露在她的面前。
妙含烟扑倒在他怀中,轻松的说道:“不问出身,只问初心。我的师父独一无二,六界唯一的仙尊。”
陆天齐眉头舒展开来:“你伤好了,应该要回去。”
妙含烟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的说:“莫语之的眼睛治好了,我可不可以离开那里?”
陆天齐愣了一下,妙含烟心里想的究竟是什么?她决定嫁给莫语之,怎么可以说走就走呢?
“你是他的王妃,不能任性了。”
“我们只是挂名,为了保住北庭才不得不这样。”
妙含烟在自己的婚冥上看到兰君为求而不得,伤心而死,梅心如今又因催诚的疏远走火入魔,这一路看来,每一次都给她无穷的震撼,要是自已不顾内心真实的想法,与莫语之成了夫妻,那也会不幸福。
正如梅心所说,哪个人可以容得下自己的心爱之人心里想着别人。
陆天齐心里清楚妙含烟如今还是处子之身,她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他的眼睛,也不知道为何有一种莫名的怜惜之情,甚至庆幸她未泥足深陷。
这念头只一闪而过,眉头不伸又自责起来,怎能对她抱有这等心思。“胡闹,婚姻怎么可以儿戏。”
陆天齐心口一痛,想到又是自己要将她推回北庭,好比无数的刀在捥自已的心一般,身上的极地银狐大氅都不能御抵心底里,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