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王妃,是不是有些怪?”白衣仆人擦拭着铜器与银器,准备收纳进库。
“以前就不穿多少衣服的。”灰衣仆人手拿帐簿一一清点着,手中笔勾记着什么。
“我是说她脸上伤。”
“她是仙女自然可以修复。”
“修仙那么好的,那我修修看。”
“你吃饱了吧,没看到圣女兰君是怎么死的,布千叟为何受尽折磨,变成白胡子老头。”
“那布千叟就是个老头子。”
“才不是,我这次布置新房打扫北庭藏宫时,看到一幅群仙图,里面有一个面若潘安,气势威严如将军的人,下面有提到他的名字,就是的布千叟。”“真的吗?”仆人们听了,顿时来了兴致,手上的活停了下来围拢到那人的身边想问个仔细。
妙含烟也站在人群后想听个仔细,猫着腰,躲在了殿门处。
白衣仆人神秘的一笑,将一张帛画拿了出来:“我偷偷临摹了一张,虽然本人不才,只略懂曹衣出水;吴带当风之技法,可是也能瞧出个一二。”
几个人挤着一齐看了那幅图,灰衣仆从把上一指左边玉冠束发,仙袍刚劲稠叠,衣带随风飘动的一位惊呼道:“仙尊,这是上人月打败了天帝的仙人哟!”
“是是是,就是你画的不比他千分之一,要不是那柄驭天剑,我还真得多看几眼才能分辨出是他。”
“那是说我画得不像了。”白衣仆人不高兴的卷起了自已的大作。
“莫气莫气,我们还没有看到谁是布千叟。”
“别看了。”
妙含烟来了兴趣,钻进人群中,扯着白衣仆人的袖子道:“给我看看呗。”
白衣仆人翻着白眼刚要发狠,一看是妙含烟,脸上的怒意全消,笑着讨好道:“您看,当然可以看。”
妙含烟堂而皇之的将画带到了正殿内,铺在桌上好好研究了起来。
她边看边笑,那时的画师水平真心不好,跟自已的师姐兰儿相比简直差太远了。
每个人物都有一行小字作为注解,上百人的群仙图,唯一没有注解的就是师父陆天齐。
丝帛画卷上描摹了上百位仙人,妙含烟认得的不过三分之一,还有很多长得奇形怪状的根本就不像是仙家。
画正中的二十八星宿与天帝、太白、天王、还一堆叫不出名字的。
左边第一位是师父、第二位排过来是师叔催诚、师伯肃庄、居然里面还有布千叟。
想到布千叟创派五百年,活了这么久从来就没有什么大的功劳怎么以前也可以位列百仙之中,估计是因为仙派中他的资格太老了,不得不画上。
“布掌门年轻时也是青年才俊一个,果然不是如今鹤发白须的老头模样。”
“原来仙人不都是玉树临风,仪表堂堂,也有面恶心善之人。”妙含烟看到画中一位面如野猪身如蛮牛披甲挂剑之人心中一乐,就这样子也能是位列百仙图,真是太撑仙界的门面了。
妙含烟嘴里嘀咕个不停,笑得咯咯叫,特别看到下面一行行的注解小字更是笑得合不拢嘴,大殿内久违的笑声传遍了整个北庭,给寒冬里的仙城增添不少的的欢乐。
“怎么笑得如此的开心?”莫语之飘进殿内,伸长脖子在妙含烟头顶上晃了晃。
“语之,我在看百仙图的赝品,觉得十分的有趣,为何最漂亮的挤在最边上,最丑的非要放在最中间?”妙含烟指着中间的天蓬元帅、雷公、钟馗三人的造型笑得直拍桌子。
莫语之摸着下巴,倒了一杯葡萄酒喝了一大口:“假货有什么好看的,我可是货真价实的,你看我就行了。”
l“我天天看你了,怎么在这百仙图里找不到你。”妙含烟从左到右,从上到下一个个挨个数过去,就是没有找到卷发碧眼的莫语之。
莫语之轻抿了一下嘴角,支着头空洞的看着前方,想了一会基乎是下了大决心才终于开口道:“看左边起,就能找到了。”
“左边起。”妙含烟整个人都趴在百仙图上了,一个个找过去,终于在第二十八位的人像下面看到一行小字。
妙含烟轻轻念道:“北庭王子,貎绝色如女子,师从异龙族双头龙,掌西域仙界。”
莫语之脸上显出不满的神情,嘴上却补充起来:“写得太夸张了,真人比画上面好看。”
妙含烟嘲笑道:“那仆人明明画的是个女人,怎么能让人看得出是威武雄壮的北庭王。”
莫语之撇嘴道:“谁吃饱了没事做,描摹这个东西。”
“我觉得挺好,可以拿出去换个小钱什么的。只可惜我是六艺不通,认个字还行的,别的通通不好。”
妙含烟认真的将画卷好收入怀中,心中盘算起如何说动莫语之去寻治眼的灵药。
“这画的真品是我修仙初成时,仙尊送给我的。”莫语之眼里微动了一下,“他是个只做不说的人。”
“师父为何送画给你?”
“因为我不想在北庭呆着,想离开这里,但他只一幅画就打消了我的念头。”
妙含烟脑里子里想了几遍也猜不透其中的原委:“师父这画有什么意思,能有这么大的说服力。”
“他是想告诉我,看似孤单的修仙之人,其实是身负责任,每个仙派的掌门之人全是有所担当的,不能不做,不可推辞。百仙图上的每一个人均有自已的无奈与付出,并不是我一人过得孤独冷清。”
妙含烟眼中灵动,师父是怎样一个人,才能将六界平衡,让众仙能齐心对抗妖魔。她的小心思与师父相比不可一比,更不能再让他分心照顾了。
自已的心口之伤已好,容颜也恢复,不可再自怜自艾的,至少要为北庭做些事情。
妙含烟提及寻药治眼睛的事,几番劝说后,莫语之就是不同意。
妙含烟恼火的跳上桌子,跟他理论了起来。
妙含烟双手推在莫语之宽阔的胸膛上,一推两摇的问道:“语之,我们寻灵药治眼睛有什么不好?”
莫语之灰蒙蒙的双眼呆呆的,没有一丝光亮,脸上咬股抽动了几下:“我看你是想离开北庭。”
妙含烟努力的劝道:“就算治不好,你以后也要出去,也要在各地游历,难道你永远呆在这宫殿内吗?”
莫语之手中的酒杯脱手打在了石柱上,崩裂的杯子碎在了地上,红色的酒液从石柱上流下来,汇集在地上。犹如他的心被碰裂开来,丝丝的裂痕早就在了,只在今日全然崩碎敞开掉落在地上。
冰冷的空气里酒气一股股的钻进了妙含烟的鼻子中,那醉醇之香一下子袭卷了自已的心。
“语之,你怪我了。”
“那是我的事,不用你管。”
莫语之想到二十九个夜晚里都有一个人横亘在两人之间,那个人不顾仙身折损,在尽力的救妙含烟,不顾人言可畏,坚持不懈的守在她的床前。
可是她是自已的新娘,却日日在躺在他的怀中。
他虽然离开了,但也永远恪烙在了她的心里,自已的脑中。
莫语之有一种负气的心理,宁愿看不见,也不要看到妙含烟因陆天齐而恢复的容貌,那会时时刻刻的提醒自己的无能,他的无所不在。
“语之,你是不是怕了,不敢面对外面的世界。”
妙含烟粉嘴一嘟,他是怎么了,他想当一辈子的瞎子,永远活在黑暗里。
“我是怕你一去不回。”
莫语之将脸埋进了手指间,无力的说着。
生平的豪气与骄傲全在她的面前失效了,近乎于哀求的声音让他无地自容。
“你不相信我。”
妙含烟嘴角轻咬了一下,她猜不透莫语之的心思,就如同猜不准师父的举动一样。明明对的事,为何在他们的眼中就是错,明明对他们有利的事,到头来他们都要拒绝。
“妙含烟,你要我信你,那你就发毒誓。”莫语之摸索着走到妙含烟的身前,指尖轻抚到一片衣衫,他猛然向身边一拉,将她按向自己。
妙含烟用力抵着莫语之,气呼呼的叫起来:“毒誓,要多毒。”
“……”。
莫语之沉默了一下,妙含烟天生附有神器,只要修练得当,不偷懒,不出几年总有一日要超越自己。
陆天齐、段温裘均知道她的能力所以才不惜为她争夺不休,一个想让她好好活着,一个想借她神力控制六界。
而要一个女子能够死心塌地的跟着他们,所有手段中最直接的是成为她的男人,最有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