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铿锵有力步伐整齐的旋律之下,柳夏平缓的歌声中平淡似乎愈发浅薄。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奇妙的感觉。
‘这就是那辉煌的过往,而今日我将走向死亡’
一段异常具有恢弘气势的歌词,王者的荣耀与欢呼似乎历历在目。几个女孩子的眼前仿佛出现了群高咏着万岁的人民,他们在繁华的街道上众星捧月般歌颂者他们的王者。
然而王者的悲哀却将荣耀打入了无尽的深渊,原本众星捧月的人群瞬间消失不见。转瞬之间,只留下了国王一人。
他依然满脸羁傲的样子,但是却改变不了他孤独的本质和迈入深渊的绝望。
真姬感觉自己似乎抓住了歌曲中的什么重点,然而还没等她抓住这个重点,柳夏的歌声一转,突如其来的转变瞬间让几个沉浸在那古老荣耀之中的女孩子们来到了厮杀遍布的战场。
“ihearjerusalembellsareringing;ymirrormyswordandshield;somereasoni‘texplain;onceyougotherewaswaswheniruledtheworld”
(听那耶路撒冷钟声传来罗马骑兵歌声震彻山海!“我的剑盾,明亮可鉴!”!我的传教士屹立边疆之外!可因为一些缘由我无法释怀!自你离去,逆耳忠言便不复存在,而这便是我统治的年代”)
耶路撒冷的钟声……战场挥杀的吼声……王者孤独的哀叹声……人民高歌的欢呼声……
柳夏的歌声仿佛带着所有人来到了那个王者的时代,他曾辉煌到世界之巅,却也在世界之巅落下了自己的帷幕。
战场中的战争刚刚结束,人民们欢呼着迎接着自己的王者,吟游诗人毫无吝啬的送上自己的赞美,历史记录专家笑容满面的将这一件刻记录在了纸上,然而在几百年后的同一个地点却得到了截然不同的两个结局。
1793年1月21,巴黎协和广场上,国王路易十六被压上了断头台。
他满脸的疲惫,手臂被反绑在身后,步伐沉重而又缓慢。在人群的唾弃和垂骂中,他忽然抬起头大喊道:“我清白的死去!我原谅我的敌人!但愿我的血能平息上帝的怒火!
然而刀起刀落,没有人为国王掉一滴眼泪。有的,只是那无穷无尽,一波胜过一波的欢呼声。
而从那一年起,这座美丽的广场上,乌鸦的羽翼始终胜过白鸽。
“revolutionarieswait
formyheadonasilverplate
justapuppetonaloring
ohwhowouldeverwanttobeking”
ihearjerusalembellsareringing
romancavalrychoirsaresinging
bemymirrormyswordandshield
mymissionariesinafnfield
forsomereasoni‘texplain
iknoeterwon‘tcallmyname
neveraword
butthatwaswheniruledtheworld
(起义大军殷切盼望,有朝一日我站上断头台。如傀儡随吊线寂寞摇摆,悲哉!谁又曾渴望万人崇拜?听那耶路撒冷钟声传来,罗马骑兵歌声震彻山海。“我的剑盾,明亮可鉴!”。我的传教士屹立边疆之外……)
……
世人的眼神,谁人在乎?别人的评价,有一丝价值?天堂无我之位,又当如何?
血色的银台不能夺走生命的壮志,回首再望,已是满眼霞光。
歌词至此,激昂转为困惑,历史的追溯转为终极的哲学拷问。柳夏就在这里,完成了让人窒息的史诗回顾。
旋律至此,短促落于帷幕,提琴的抒情充满了联想,重复的旋律如同合唱,波动的情绪在升华到最终的时候却悄然归于寂静。
他长舒了一口气,放下了小提琴。再次睁开双眼的时候,几个女孩子似乎仍然没有从刚刚那刚刚突如其来的转变中回过神来。
听着过这个旋律的人会说,这是一首悠扬的歌曲;看过这首歌歌词的人会说,这是一首激昂的歌曲。
但是听过这首歌的人却说,这是一首既不激昂也不悠扬的歌曲,只有认真听这首歌,你才能真正的了解这种悲伤;只有感受到其中的灵魂,你才能感受到真正的绝望。或许只有到那时,人们也许才会为了几百年以前的那颗头颅,留下几百年之后的一滴眼泪。
柳夏已经停下了手中提琴的旋律,但是几个女孩子却依然能够清晰的感受到慷慨激昂之中,那一抹莫名的悲凉。
她们仿佛又听见了两百多年前的的欢呼声,无数只手臂高举过头顶,无数的双眼噙满了激动的泪水。人们大笑着、吼叫着,拍着双手看着无能的国王走上冰冷的断头台。兴奋的看着尖利的刀刃起落,刽子手自豪的举起了那颗可怕的头颅,血腥的味道顿时弥漫在了空气中,男人们疯狂的大叫着相互拥抱和握手。女人们捂着孩子的眼镜,但是无论如何却都欺骗不了自己嘴角的那丝笑容。
广场就仿佛是一个热闹的机会,又像是一个盛大的舞会。他们每人都笑容满面、载歌载舞。迎接着死神的到来。
真姬猛然从那无尽的悲伤之中回过神来,她感觉自己的脸上有点不对。擦了擦自己的脸颊,然而不知何时,泪水早已夺眶而出。
‘这……这就是……感动吗?’她紫色的双眸闪烁着不可置信的光芒看着手指上的泪痕,心中莫名的动摇了起来。
而此刻,小鸟也突然坐在了地上。双手捂着自己的脸,竟然开始哭了起来!
“呜呜呜……这……这种歌曲……实在是太让人感动了……”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动?她们说不上来。那不是来自抒情的旋律,也不是来自悲伤的歌词。那是一种来自于心底的莫名波动。
没有一点做作,也没有一点痕迹。就是那种人类对于音乐理解到至深的时候,本能的感动。
随着小鸟的哭声,天台上所有的女孩子都回过神来,她们不约而同的眨了眨自己的眼睛,晶莹的泪花竟然早已经饱含在了眼眶之中!
海未抹掉了眼角的温热,连忙蹲下身子摸了摸小鸟的脑袋:“好了小鸟,这个可是我们将来要练习,以后我们一定也能唱出来的。”
“真的可以吗?”小鸟一下子抬起头来,眼角剔透的眼泪尚未抹去:“那种感动,我们真的也可以表达出来吗?”
“一定可以的!”穗乃果脸上带着认真的神情忽然开腔道,晶莹剔透的眼睛盯着默然不语的柳夏:“我相信,我们一定可以的!”
“实在是……太棒了喵!”
脸上带着震惊的神色,凛噔噔的跑到了柳夏身边,眼睛里不断闪烁着崇拜的光芒:“真不愧是偶像社团的老师!没想到随随便便唱一次歌,竟然都能给人这种感动喵!”
花阳粉色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虽然她没说话,但是很显然,她心底的评价绝对不比凛差。
柳夏扶了扶自己的眼镜,平淡的语气仿佛自己刚刚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这首歌曲在情感表达的掌握难度上不亚于你对单词的掌握难度,有心理准备么。”
“请交给我们吧!”穗乃果认真的拿起那张乐谱,不过随后似乎是想起来了什么,她脸上那副认真的神色顷刻间便破碎殆尽,挂上了一幅着急的样子:“小鸟刚刚有录制音乐吧!”
被海未从地上扶起来的小鸟抹掉了眼角激动的泪痕,随后脸上又挂起了一副微笑点了点头。但似乎是因为刚刚哭过,总有一种勉强的感觉:“有的哦。”
“那就好……”
似乎是松了一口气,穗乃果的脸上重新扬起了那副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三好学生的神色。她郑重的举起了自己的乐谱对着身边的海未和小鸟道:“那我们就先从英文开始!”
这种歌曲按理来说不应该会得到这种充满了青春气息中学生的喜欢,但是一个真正优秀的歌曲表达者,能够通过任何一种方式,化不可能为可能。
就是不知道,她们三个人能不能达到柳夏这个功力,否则这种歌曲如果在大庭广众下表演,得到的只能是那种好似画风格格不入般不伦不类的感觉……
……
因为不想打扰几个女孩子的私人学习,小凛和花阳都选择了先离开,真姬自然不可能会留下来。而柳夏就负责起了事后心理谈话。
“对这个社团感觉怎么样。”
走在学校通往楼下的楼梯上,柳夏对着身后的几个女孩子这么问道。
真姬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没有说话。而花**本就不是一个喜欢主动开腔的性格,她有些躲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