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距离现在时间最近,并且嫌疑最大的很显然就是发生在前几天的那次银行事件当中的人。而里面死掉的那群人,任何一个人的同伙如果知道了他们死亡的真相,那么……’
柳夏脑子里正在思索着重要的关键点,一时之间全然没有注意到周围的情况。
突然,他感觉到一股强大的拉扯力从身后传来。他猝防不及之下猛然被那个拉扯力向后扯了一个趔趄。
就在同一时刻,一阵引擎的轰鸣声闪电般由远而近,接着迅速消失不见。一席强有力的冷风扑打在了柳夏的身上,不由的让他流出了丝丝的冷汗。
恐怕如果不是刚刚那阵拉扯力,就以那辆车的速度,估计他立刻就要去见马列。
刚刚救了他一命的十花放下了拉着他衣袖的手。她不着痕迹的蹙了蹙眉,红色的淡眸中透露出了三分责怪。
“你在想什么。”
“不好意思。”心底忽然有些恼怒自己的柳夏略显疲惫的呼了口气,脸色愈显苍白:“刚才有些走神。”
柳夏从来也没想过自己竟然会有在这种情况下受伤或者丧命的时候。虽然他以前在军队中并不是什么优秀的军人,若要论搏斗他说不定还是倒数。但是针对某些纪律方面的事情他一向严格律己。对于一名军官而言,他可以没有出色的缠斗技巧,但是必须要有一手出色的枪法和对于自身危险的意识,而后者犹在前者之上。
‘我这是怎么了?’心底发出了这样一个疑问,柳夏不由的对自己最近的状态感到疑惑。
十花看着柳夏的脸,蹙眉凝思了片刻,不知出于什么心态开口道:“如果有什么事,可以告诉别人。”
“啊。我会的。”柳夏并没有将十花的话放在心上,心底有些烦躁,他随口答道:“先走吧。”
……
一直到分开,两人也在没有说一句话。
回到自己的家里时,夕阳仍旧未完全落尽。几缕残阳透过窗户上的玻璃照射在了屋子里,为这间狭小的房间镀上了一层金黄。
柳夏放下手提包,直接走到窗户前将窗帘哗的一声拉上,房间顿时陷入了一片昏暗中。
‘他们究竟是为什么要杀我?究竟是为了报复,还是其他原因?’
他一下子坐在床上,将自己的眼镜摘了下来。棕色的眼瞳散发着冷凛的光芒。脑海中的思绪再次开始活跃了起来。
他并不认为这些人跟那些人有什么关系,所以嫌疑最大的无疑就是在银行中死去的诸人。但是第一个困扰着柳夏的疑惑就是这群人杀自己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能够在大街上毫无顾忌的用消音狙击枪来杀人,而且在造成了一次死亡之后一点来自司法部门的动静都没有,这很显然并不是普通的报复。
但是无论如何,目前所知的线索太少。而且敌在明,他在暗。这种一直以来对喜欢掌控全局的柳夏来说实在不是什么舒服的感觉。
他用手指将额前几缕挡住视线的青丝拂去,随后转过头将视线放在了柜子上。
“……”
凝神沉思了片刻,他站起身走向前去,打开柜门,从中取出了一个被沉甸甸的小纸盒。
随手颠了颠,被胶带缠的严严实实的盒子发出了一阵金属碰撞的声音。柳夏里拿着这个盒子,转身来到桌前用小刀将之整齐的划开了一个四方形的切口,随后打了开来。
而盒子里面的东西,赫然是在上次银行事件里,海未悄悄帮他拿的那把手枪!而不可思议的是,里面竟然还有两截被弹扣牢牢固定在一起的崭新手枪子弹,和一枚散落的子弹!
柳夏当然知道,这个子弹必然是那个东京领事为他准备的。实际上当初两人的对话并不是像表面所说的那么简单。虽然李舜生嘴里一直在打官腔,看似想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而从小时候起就天天听着这种类似话语的柳夏怎么可能不明白他的真实意思。
柳夏随手将手枪拿了出来取出了弹夹,而里面果不其然没有一发子弹。
‘原来是这样吗。’
看到此景,柳夏冷凛的棕色双瞳闪过一道不善的光芒。
这把手枪之前有没有子弹,柳夏比任何人都清楚。而李领事之所以把弹夹中的子弹都取干净,意思是告诉柳夏希望他在日本能够安静低调一些,不要过于制造不必要的纠纷。但是又另外准备的子弹其实又代表了他的态度是‘希望和请求’而不是‘命令和指使’。
当然,那些子弹并不仅限于此。
首先,那一枚散落的子弹并不是从弹扣中掉落出来,而是故意放进去的。意思就是如果柳夏对于那天外务省自卫队的强制行动不满,可以直接枪毙下达命令的那一名军官。而具体善后中方的大使馆和领事馆会负责。
其次,那两节十二发的子弹意思虽然简单,却也复杂。这些子弹仅仅是用来给柳夏在必要的时候防身时使用,但是两节子弹一节是五发弹扣,另一节是七发弹扣,这就代表着十二发子弹的数字并不是巧合。在中国古代,一天分为十二个时辰,十二之后便被视为一个新的轮回。他为柳夏准备了十二发子弹,意思就是希望柳夏能够将这些子弹用在必要的时刻。不要为了曾经在日本的恩恩怨怨而伤人性命。这一点,以及弹夹中没有子弹的暗示是相呼应的。其实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李领事还是希望柳夏能够不要报复军方,毕竟现在的国际形势愈发的不对劲了。
‘看样子是把我当称那群一点气也受不得的大少爷了。’
柳夏掂量着手里略有些沉重的手枪,心底闪过了这样一个有趣的想法。随后将那些子弹一个一个拆分装在了弹夹里。
柳夏的身份太过于特殊。若是放在国内还不会引起这么大的波澜。但是作为一个有着这样背景的人,竟然能够被流放出国,而且还是那种关系处于冰冻期的国家。这种事情可以说自建国以来好像还没发生过。
对于这种身份的大少爷,李舜生他们这群从国内县市政治圈爬到国际政治圈的人来说,还真是比较难搞的。因为一些不成文的规矩,这种话他们没办法当面和你说清楚。只能在各种各样的地方隐晦的点你一下子。至于能不能看懂,就看头脑够不够灵光了。如果这种常见的暗示都看不懂,那么这位大少爷估计这辈子在仕途上也就这么回事了。
当然,如果像他们做暗示的那样,若柳夏心里有气想要报复那名带头对柳夏‘不友好’的军官的话只需要一个电话他们就会亲自去办,他们不能明说,但是柳夏可以。
毕竟不可能让一个人亲自提着一把只有一颗子弹的枪去人家军队杀人吧?
实际上,对于这种不会危及到自身危险的事情,柳夏还是很配合的。在日本多年的平静生活早就将他心中那个嚣张和傲气的棱角磨的一点也不剩。一个人在许多事情上失败并不是输给了比自己厉害的人,而是输给了自己。对于一名注定不能出现在公众视野中的‘公众’人物,现在的柳夏太清楚这个关系了。
这是一把9x19mm口径的p226单双动击发半自动手枪,最大弹容量高达十五发子弹。将盒子中所有的子弹都装进了弹夹中,柳夏啪的一下将之合上,填满了弹药的手枪更加沉重。
‘今后看来要注意下了。’
将手枪放进了口袋里,柳夏把西服外套脱了下来挂在了衣架上。其实,他对自己的安全还是比较有把握的。虽然说今天的确是出了一个差点被车撞到的糗事,但是对于枪口这种东西的敏感,柳夏不会亚于任何一名职业军人。
就好像女人有一种没办法说清楚的第六感一般,柳夏对于枪支的敏感也有一股不被称之为第六感的东西。只要自己被枪口对准,那种头皮发麻的感觉就不会停下――这大概就是每一名经历过死亡的军人的第六感。
但实际上,他更加担心自己周围的人被……
‘奇怪,我在想什么?’
猛然察觉到自己的想法似乎有点与以往不同,柳夏不由得为之一愣。
他是最了解自己的人,其他的事情还好,可是一旦涉及到性命安全,他几乎是一个为了可以活下去而放弃一切的人。他的行为举止看似无关大雅,实际上事事都是为自己所做。而为别人着想这种想法在柳夏看来就是一种谬论。
但是现在,他竟然出乎意料的为自己身边的人担心了起来。除了他那个在他很小时就去世的父亲,恐怕这种为别人担心的感觉,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