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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猖狂的笑容。
这……这久违的力量!
‘让本座感受一下吧……以陷入无量圣人劫的玄门圣人——徽清无上柳夏天尊之名,成为本座的坐骑吧!’
柳夏心中出现了这样一个猖狂的声音,只见他一把拿下了自己的眼镜,接着他以一个自认为极其帅气的姿态用右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和额头,嘴里发出了奇怪的笑声。
此时此刻,无尽缥缈的气息竟散播天地!
就在柳夏以至高无上的名义宣布如此隆重的内心独白时,眼前的这个女人狠狠的合上了手中的书籍,发出了啪的一声巨响,随后豁然站了起来。整个人散发出一股不祥的气息。
‘正当如此!痴儿你只需祛除本座此世肉身,待下一量劫,本座便能安然渡过此圣人劫,届时,吾道可期,吾道可期!’
柳夏感觉自己耳边回想起了波澜壮阔的音乐,这是力量涌现的信号,这是新世界大门开启的征兆!
随后,他脸上扭曲而又变态的笑容更甚,似乎是隐忍不住,他抬起头哈哈大笑,捂住额头手掌上的小指和无名指之间漏出了一道足以容纳下眼睛的间隙,他似乎隐隐感觉到自己的眼睛散发着慑人的红光,猖狂的笑声直冲天际,天上的卫星信号不断的闪烁,狂风席卷着大地,乌云弥漫在整个天际!
女孩儿抬起了胳膊,手臂呈刀,柳夏仿佛看见了电光与鲜血和无穷无尽的毁灭之力在无尽的结合中演变为令人窒息和绝望的的屠戮之刃。
‘这是诛仙剑?造化碟?混沌钟?开天斧?
‘力量!术法!本座感受到了道!毁灭本座吧!只要这具肉身尽毁,本座三慧直通大道!’
下一刻,女孩那充满了毁灭气息的手臂狠狠的落下!
“啪——”
……
世界并没有被毁灭。
柳夏的笑容戛然而止。
什么也没有,什么也没发生!眼前的女孩一个手刀敲在了他的头顶——没有任何效果,就是普普通通的一个手刀,声音也仅限于骨头的敲击,而且没有丝毫的痛苦,一点也没有。
‘钉头七箭书?斩仙红葫芦?’
一滴又一滴的冷汗顺着额角不断的留下。他勉强维持着那个扭曲的面容,让自己看起来更加具有视觉冲击性,然而眼睛却锁定了眼前这个面无表情的女孩儿。
‘来吧,本座的的坐骑,让本座知晓吧!你这痴儿究竟是何法宝!请宝贝转身?本座是不是下一刻便会肉身爆裂!’
柳夏的内心在大吼,他感觉到自己的麒麟臂在隐隐作痛。
女孩儿看着眼前扭曲而又期待的眼睛,朱唇轻启
“不要脑补太多奇怪的东西。”
……
这一刻,仿佛有什么东西断掉了一般。
柳夏仿佛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一下子跪倒在地。
失意体前屈说的恐怕就是他现在的姿势。
‘刚刚……刚刚发生了什么……誰能告诉我,告诉我啊!’
柳夏回想起刚才自己的表现和脑海中的所思所想,一股浓浓的羞耻感从膝盖直冲天灵盖,瞬间将他整个人的灵魂击败。
‘这不可能……这么多年了……明明都已经被自己所封印……为什么会再次出现……我……我……’
自从来到日本,柳夏待人处事永远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正经脸,就算有时候遇到奇怪的人也不会这么失态。
可是,就在刚才,一股恐怖的念头席卷了他整个大脑,他的意志被瞬间瓦解。久违的异能量再次喷涌而出。
‘明明已经二十二岁……明明已经二十二岁了!!明明就要二十三岁了!!明明就要……二十三岁了……’
“啊!好羞耻啊!!!”
在面无表情的女孩儿面前,柳夏维持了四年的面具终于破碎,眼角带着泪花的他不甘的大吼着。
这一天,柳夏终于回想起了,曾经一度被中二所支配的恐惧。以及,被囚禁在一个人所幻想的世界中的羞耻……
……
柳夏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脸上维持着波澜不惊的表情,仿佛刚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当然,仅仅只是仿佛。如果真的要说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这个时候将视线转移到一旁的女孩儿身上或许更贴切。
“那个……”柳夏用擦拭巾不断的擦拭着眼镜,偷偷的看了一眼一旁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的女孩儿,艰难的咽下了一口吐沫道:“我叫柳夏……”
在女孩面前做出了黑历史的举动后,柳夏这么多年来破天荒的对一个人出现了犹如普通青年一样的样子。
“小鸟游十花。”那个女孩儿换了个姿势,将右腿放在了左腿上,翻着书页,一板一眼的回答着。
‘游十花?总感觉这个名字似乎还不错啊,但是姓氏好奇怪,难道日本还有姓小猫和小狗小鸡小鸭的?’
“十花,小鸟游十花。”小鸟女士猛然转过脸来,给柳夏搞得一颤。
不过刚刚发生的事情太过于恶劣,以至于柳夏在小鸟游十花面前完全没办法维持树立了这么多年的‘波澜不惊’,因为尚未知晓眼前这个名为小鸟游十花的女孩究竟是何方神圣,他只能小心翼翼的询问道:“小鸟……游女士,恩…你是学员么?”
“是的。”小鸟游十花看着书,不在意的回答:“你呢。新生么。”
对方明明使用的是疑问词语,但是柳夏却感觉是个陈述句。不过从这他也看出,眼前这个人并不是一个不好说话的人,尽管……嗯……语气方面有这样或那样的问题,不过总的来说……应该不是一个大喇叭吧?
“当然了哈哈……还请小鸟游学员多多照顾啊”柳夏打着哈哈道,尽量试探着对方。
小鸟游十花翻书的手似乎顿了顿,接着她歪了歪头,抬起眼睛,泛红色的双瞳再次盯向了柳夏流着虚汗的面庞。
“遇到比自己更早的人要叫前辈,还有,在日本,めんどう不是给不熟悉人之间用的词语。”
‘为什么要一本正经的说出‘我们一点也不熟悉’这种伤人的话语啊’
柳夏点着头,努力维持着自己多年未曾出现过的谦虚的笑容,让自己看起来显得很重视对方话语的样子:“受教了……”
“最后。”小鸟游十花看了柳夏一会后便将自己的视线转移到了书上:“不要笑的太假。”
……
柳夏叹了口气,正如老人所言,自己还是太年轻,没想到对方仅仅是一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年轻人就能轻易识破自己,如果不是这个女孩直截了当的性格,自己恐怕还要像和其他人相处一样和眼前这个掌握了自己‘秘密’的人虚以蛇委吧……
如果只是一个随便遇到的人都能如此轻易的看破自己这‘不成熟的面具’,恐怕这么久以来……
柳夏嘴角微微的抽搐了下,随后再次深深地叹了口气。他本以为在他这个年龄中,自己已经是能排上名次的佼佼者,然而随便去了一个国家,接着随便呆了几年,再接着随便接触了一个人都能看破自己,顿时,一股深深的挫败感油然而生。
‘果然我一直都在自嗨吗。’
但是——
柳夏斜着眼睛看了一眼小鸟游十花,眼神隐隐有些闪动。
这种能够不需要虚以蛇委的相处,除了自己和妈妈,好像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了……
仿佛是感受到了来自未知的视线,小鸟游十花歪了歪头平淡的看了一眼柳夏,搞得他连忙将视线撇向别处。
“我不是你们的妈妈,你们的妈妈有四条腿。”她翻了一页书,重新转过头来,平淡的说道。
“我收回刚才的一切!还有‘你们’和‘四条腿’究竟是什么鬼东西啊啊啊!”
……
两点左右的时候,教室已经坐满了人。
原来日本人对意菜有这么大的热情啊!柳夏看着周围人三个一堆七个一群的交谈,心底发出无聊的感慨。
在他旁边坐着的,是那位掌握了他秘密的小鸟游学员。虽然说并没有中小学生固定位置的规矩,但是人们还是习惯的坐向了自己一直以来坐的位置。而柳夏所处的地方——也就是小鸟游十花旁边是一个无人区。
总感觉,有些……有些说不出的奇怪。
将无聊的疑惑抛在了脑后,一个身着意厨装的西方人拎着一个白色的箱子走了进来,操着有些奇怪腔调的日本语开始了今天的课时。
西方人走进门之后,小鸟游十花便将自己的书页夹了个书签随后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