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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
一瞬间,慕容久久的脑子感觉一下炸了。
宁儿才是相府真正的小姐?
而自己只是一个来历不明的孩子,将亲生的外孙女给一个来历不明的孩子做丫鬟,云氏一族究竟要做什么?
但是这孙嬷嬷明显只是当年,偷龙转凤的一个操作人,这其中的明细或者说秘密,根本不是她一个奴婢能了解的。
可饶是如此,慕容久久也是颇受震动。
她忽然觉的,这一切,似乎都是一场局。
“煜华,你说我究竟是从哪里来的?”慕容久久有些落寞的喃喃问。
百里煜华蹙眉望着她的样子,然后忍不住伸出玉骨般的手掌,懊恼的揉开她眉形的疙瘩,道:“我管你从哪里来,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也无所谓,我只要知道你是我的慕容久久便可了,休要庸人自扰。”
闻言。
慕容久久感觉脑子一下又清明了许多,嫣红的唇畔被她一时笑开,望着他道:“煜华说的对,不管从哪里来,我知道自己是谁就行了。”
不管她来自那个遥远的二十一世纪,还是来自别的什么地方,她何必为了这突然多出来的信息,迷失了自己。
“只是我今日必须去看看宁儿。”
将那孙嬷嬷安顿了一下,慕容久久就独自来到了后院,推开门扉,就见宁儿正卧床休息,只见她都卧床休息了,人也不闲着,手里还用针线绣着帕子。
一针一线,全然不知如今外面的风云变化,倒也自在。
“呀,小姐来啦。”
一进门,宁儿就知道屋里多了个人,只是她二人从小一起长大,早有了情分,所以对慕容久久的探望,她没有半点别扭。
反而还扬了扬手中的刺绣,笑道:“奴婢实在闲得慌……”
“闲得慌也不能这么折腾自己,别忘你的伤还没完全愈合,”慕容久久着恼的瞪了她一眼,坐在榻上,便要给她看伤口。
宁儿不敢推拒,赶忙老老实实的趴在那里不动。
但那伤口毕竟是匕首入了肉,不疼是假的,每次换药,宁儿都要一副苦大仇生的样子,活像要对她用刑。
想也是,这丫头自小跟着原来的慕容久久,吃苦受累,受委屈的事虽没少挨过,但这样的重伤还是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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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7:安排命运
在想起刚才那孙嬷嬷的话,慕容久久心中苦笑,原是金枝玉叶,却做了十几年的奴,不禁问:“宁儿,你对儿时的事可记得多少。”
宁儿生来是个没什么心眼的,很自然的摇头道:“不记得了呢,仿佛从小有个教养嬷嬷养着,后来记事就入了府跟了小姐。”
帮她换完药。
慕容久久到底还是没将今日的事告诉了宁儿,往事如烟散去,说了又能如何,倒不如让她今后开怀的面对自己新的人生。
“宁儿,若你觉的能动,今天我便派人将你送出京城吧,如今时局将乱……”
“小姐,奴婢明白。”
宁儿忽然淡淡一语,她虽然只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丫头,但很多事她也不是没有感觉,她不能帮小姐,自然也不像成为小姐的包袱。
中午。
才刚吃过午饭,从早上出门就一直没回来过的花万枝,却意外的匆匆而归,只是这平日总欢乐的姑娘,今日明显非常的不对劲。
只见她直戳戳的站在那里,看着慕容久久,好半天,终于如孩子一般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这还是第一次见花万枝哭的这么伤心。
就连慕容久久一时也慌了手脚,不知该如何安慰才好。
“这是怎么了,可是苏羽澈欺负了你?”
花万枝凌乱的摇着头,语无伦次的哭诉道:“就是他欺负了我,那个混蛋王八蛋,他怎么可以那么对本小姐,啊啊……”
慕容久久追问了半天,才知道,原来今日花万枝应邀到公主府,与立阳长公主叙话,可没想到,她竟意外撞见苏羽澈,正与府中的一个丫鬟,***作乐,赤身**的滚在一张床上。
花万枝当即就气红了眼,冲动之下,甩鞭子就要打人。
然后便是与苏羽澈彻底大闹了一场,跑回了慕容府。
慕容久久听到这里,她何等的玲珑心思,若说她不了解旁人,但对苏羽澈的脾气却是了解一二,他绝非那种荒唐的人。
只是,她要不要将这层窗户纸捅破呢?
此时此刻的公主府。
苏羽澈早已在第一时间穿戴整齐,将那与他做了一场戏的丫鬟,打发了出去,面上直日做错事的孩子一般,直勾勾的看了眼门前。
那华衣美服,却凤眸含威的妇人。
“母亲。”
立阳长公主冷冷一笑,雍容的面上,如一副华贵的珠饰,透着碎人的清光,道:“我儿长大了呀,如今都学会算计自己人了?”
苏羽澈皱了皱眉,不管他在外名声如何,但在府里,她对自己的这位母亲,都是打心眼里敬畏的。
极少拂逆。
但今日,他却是无论如何也不会顺从,“不管您说什么,我都绝不会娶花万枝为妻,您答应了也不行。”
立阳长公主一瞬不瞬的望着,屋内,那不同往日,略显颓废的儿子。
口气一如刚才的问:“她不够好吗?可是在母亲看来,她的性子极好,还是说,澈儿你心里有人了?那个慕容久久?”
虽然他从未提过,但知子莫若母,何尝不知他曾动了心思,只是那女子却成了他人的枕边妻。
“不,跟别人没有关系。”
却见苏羽澈有些纠结的摇了摇头,“……最近冬月的情况,儿子都看在眼里,我做了冬月二十年的逍遥魔王,如今如何还能在继续这样闲散下去……儿女情长之事,请恕儿子现在无暇理会。”
苏羽澈曾预料过冬月会因太子内乱,但秦王府的突然叛乱,瞬间令他对一切都瞬间改变了一切看法。
或者说,那个胡闹的苏羽澈,终于成熟了。
闻言。
立阳长公主清冷的面上,微微的动了一下。
随即她又笑了,只是这次的笑,明显含了三分的暖意,她淡淡一语,“我儿长大了,不贪玩了。”
“母亲……”
苏羽澈眼睛一亮,以为母亲理解他了,却见立阳长公主三分暖意的脸上,骤然再次袭上了淡淡的冰霜。
“可那又如何,冬月世局乱不乱,与你又有何关系?”
“我也是冬月的子民,”苏羽澈蹙眉反驳,他忽然觉的,今日的母亲似乎有哪里微微的反常。
“子民?哈哈……”
立阳长公主冷冷一笑,“你父亲已经为这个国家赔上了一条性命,你还想继续赔上吗?冬月的隐患,又岂是一日两日埋下的,你以为凭你又能做什么?”
“母亲,你说父亲……”
苏羽澈却是彻底惊愣了一下,因为,自他从小记事开始,他就从未听过母亲提起有关他父亲的事。
想不到。
“罢了。”
就见立阳长公主淡淡垂下眼帘,勾画精致的凤眸睫羽,此刻在她淡淡的深呼吸中,变的几分抖颤。
“迟早都会有这一日来的,澈儿,你记住,你不欠冬月什么,相反,这二十年的逍遥自在,是冬月欠你的,也是母亲对你人生唯一的馈赠,让你无忧无虑的长大。”
“那么自今日之后,你便开始走你父亲为你安排的人生吧,没能活着回到苏家,一直是你父亲最大的遗憾。”
苏家!
苏羽澈微微睁大了眼,因为苏这个姓氏,在普通不过了,百姓普遍都有,所以从小到大很少想过自己的姓氏问题。
可今日,他的这个苏,似乎并不同于旁人的苏字。
大概一切来的太快,苏羽澈呼吸有些紧促,目光微有些呆滞的望着母亲,缓缓递过来的一张玉牌。
“你父亲本是川南苏家的游子,游历之期一满,便可归家,但他却因为我,留在了冬月,最后又因为冬月的事,让他永远都归不得家……这是他最后留给你的东西,也是他为你做出的安排。”
回到苏家吧,那才是苏家游子的归属。
立阳长公主,素来雍容冷硬的眸中,这一刻忽然涌出一行清泪,这泪是为那个少年时,与她把臂游历江湖,那总是在春日的槐花属下,倚剑而立,对她痞痞而笑的男子。
若她没有生在帝王家,那该多好。
可惜已经无从回头。
……
这一日,天空阴沉沉的。
但繁华宽阔的街道,依旧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