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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实说，那一瞬间我也有些心疼呢，当一个女人在你面前如孩子一般无助哭泣的时候，谁都应该觉得心软。但是我的脚却越来越用了，她就算活着，也将永远陷入这一场痛苦之中，所以死了绝对是对她一种最好的解脱，只是，最后我还是问了她的遗言。”
莫承恩慢慢闭上了眼睛，仿佛在模仿着程芳当时的语气一般，柔声道：“她说，她很对不起你，不仅仅是因为她骗了你，更是因为她没有能够保住你们的孩子。所以就算你恨她也没有关系，她很想亲口给你说对不起，虽然你不会原谅她，可是，她喜欢你，是真心的，能够遇见你，是她今生最美好的事情，虽然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真正开始爱上你的，但是与你相爱一场，无论结局如何，都是值得的。”
“她说她还记得你给她讲过那个孙虎的故事，就算因为遇见你而痛彻心扉，也一定要比错过你而来得更加幸福，虽然遗憾不能给你生下那个孩子，但是，这辈子，她没有后悔过，洗尽铅华，也许前半身的罪孽，就是为了涅槃重生之后与你相遇，她真的忘记了很多，心理面，只有你。她，不会后悔，永远不会后悔！”
“就算因为遇见我而痛彻心扉，也一定要比错过我而来的更加幸福吗？我左道何德何能，我左道何德何能！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不曾后悔，为什么，为什么你们要留我一个，留我一个活着啊！”弥漫在左道胸膛的痛苦在莫承恩的一句句话语之中彻底撕裂了左道的灵魂！
想起蓝玉死时的模样，想起程芳的无怨无悔，还有那与自己血脉相连的那个孩子，一种仇恨与可怕的杀戮气息由内而外喷薄而出！在那一瞬间左道身上的星曜穴道就仿佛被注入了无数的力量一般，可怕的鬼气瞬间注满星曜穴道！
“岐门仙府！莫承恩！”伴随着左道撕裂灵魂一般的凄厉吼声，那一股黑色的气息，终于与左道彻底融合在了一起！
泪水在左道的脸上流动，想起程芳死时的模样，左道的泪水根本就止不住。他的鼻涕，他的泪水，他的口水都在一点点滴落溢出，但是左道的表情却是微笑着的。不管内心有多么痛苦，他都在微笑着！
是啊，怎么能够不微笑，他必须让自己坚强活下去，才能够手刃自己一个个仇人啊！
莫承恩也笑了，笑容之中是一种满足，看到了左道此时的模样，莫承恩笑容之中的满足溢于言表。这真的已经不是一个人了，这一刻的左道连獠牙都已经冒了出来，血红色的眼眉妖艳诡异，红色的嘴唇如滴血一般，又开始渐渐发黑起来，而左道的脸一半是白色的，另一半则是青色。
“哈哈！哈哈！”莫承恩忽然笑了，笑得是那么开心，仿佛自己的心事终于全部落下了一般，那种一身轻松的感觉让莫承恩第一次感受到是那么舒畅，背负了这么久，背负了一切的一切，在这一天，终于可以放下了，终于可以放肆微笑了！
可是这一声微笑在左道的耳中是如此的刺耳，每一个分贝在左道的耳中都仿佛是对自己的嘲笑，而那一声声嘲笑又化成了程芳的哭泣，化成了那孩子晶莹剔透的模样，一步步侵蚀着左道脆弱的灵魂！
“去死，去死啊！！！”左道的眼眉一瞬间疯狂生长着，可怕的黑色力量瞬间膨胀了起来。所有的星曜穴道在一瞬间因为这一股黑色力量的存在似乎全部连接到了一起，从而让左道感觉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强大力量！
左道忽然转过了自己的身子，一掌就朝着莫承恩的脸扇了过去，他不想再听见那刺耳的笑声。也许自己的一巴掌可能打不到莫承恩，可能无法给他造成什么伤害，但是，左道不愿意，不愿意程芳与自己的孩子，就这么白白死去了！
“啪！”当左道那一巴掌打到莫承恩脸上的时候，他的头颅就像是麻花一般不断旋转着，扭曲在了一起，而后飞快地向上飞起，带着一丝喷溅而出的血雾，喷洒到左道的脸上，快速跌落到地上，眼角还有着一丝歉意的泪水，带着痛苦，带着解脱。
“纵是一身如止水，奈何海潮总波澜。倘非水银身先污，望穿明镜不知容。”这是在头颅飞起的一瞬间，莫承恩最后说出的话语，伴随着尸体倒下，久久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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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章：化魔
左道也愣住了，望着莫承恩的尸体，整个人呆立在了那里。他没想过莫承恩会甘愿接受自己这一掌，也更没有想过，这一掌会杀死莫承恩，将他整个脑袋都给打落下来了！
为什么那流着泪水的面容，仿佛是解脱一般！
左道觉得自己要疯了，今天发生的一切都让左道觉得自己快要疯了！自己的师父杀死了自己的女人与孩子，而自己又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师父！明明就天干丁级，可是却还是一招将莫承恩杀死了！
“纵是一身如止水，奈何海潮总波澜。倘非水银身先污，望穿明镜不知容。”念着莫承恩最后的话语，左道整个人仿佛出神一般，怔在了那里。
“呕！！！”左道整个人跪了下来，又开始不断地呕吐了起来，也许这辈子他都没有这么难受过，就算自己的养父死的时候，就算蓝玉与自己诀别的时候，那痛刻骨铭心，可是却远远没有如这般撕裂灵魂的痛苦。
自己在一天的时间里面失去了三个亲人，自己的女人，自己的师父，还有自己的孩子！
左道控制不住自己的反胃，恶心，太恶心了！为什么原本好好的世界会一下子就变得这么丑恶，为什么明明是自己所爱的女人，会忽然变成了别人手中的工具，为什么最后她爱上了自己，而自己师父却将她与自己的孩子都给杀死了！
想起程芳被剖腹之后仍是那般无悔的眼神，左道只觉得自己的灵魂冷得可怕，对这个完全无法预料的肮脏世界充满了厌恶！
“啊！！！我一无所有了，我一无所有了！为什么，老天，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左道一边呕吐着，却一边狰狞狂笑起来：“既然你要这么折磨我，好，那我就化成魔鬼，我要毁灭这个世界一切美好的东西，我要将所有人的幸福全部夺走，我，我要让整个世界，陪着我一起不幸！我一定会变强，杀光所有人，杀光所有人！啊！！！”
左道竭斯底里的嘶吼贯彻了这一片天空，巨大的阴云笼罩在了叶府的上空，而在这一片阴云之中，似乎有着无数的厉鬼与恶魔的身影在其中若隐若现！
而就是在这一刻，整个罪恶之城，有着蛰伏的强者，包括正在闭关之中的青龙王，都忍不住将目光投向了这个方位。
“邪魅疯狂的力量，这不是人的力量！这种力量，又出现了，难道，罪恶之城又要再一次承受近乎屠戮殆尽的灾难吗？这一次那个家伙可是不会出来帮忙了啊！”茱姨说着，声音似乎都带着一丝颤抖。
“那是谁，为什么会忽然有这种威势！魔化？不，不可能，人类的身上没有鬼气，凡胎肉体根本不可能承受魔化带来的可怕冲击，最终只会爆体而亡。那为何，为何这一股力量却越发凝实了起来？难道真的有一个人心中的魔念强横到扭转一切吗？”青龙王看起来就如一个二十几岁的青年一般，目光注视着叶府的位置，英俊的面庞上写满了阴霾。
“好可怕的仇恨，好可怕的怨念，这种魔胎简直是为了灭世而存在的。看来必须联合几个老家伙，趁魔胎刚现，立刻将其诛杀吧！”远处，一老者满脸皱纹，可是眼眸之中却满是精芒，感受着那股可怕的力量，他知道一旦与魔胎彻底融合，将诞生出最为可怕的魔物。
“罪恶之主啊，这一次你还有力量能够镇压吗？这样的魔物，若不是巅峰时期的你，还有谁能够制衡得住？”一张刚毅的脸庞威武而霸气，可是此时却也写满了忧虑。显然这一次出现的魔气让他们的灵魂都感受到了战栗！
昏暗的房间之中，阮儿忽然抬起自己的头来，水汪汪的大眼睛里面充满了不可置信的神色，望着叶府的方位：“为什么会是在这里，为什么这么强大，好像，好像已经达到了爹爹的强大，可是，这怎么可能，罪恶之城什么时候还有这样的存在了！小哥哥，程姐姐你们还在那里吗？为什么我感受到了小哥哥的气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