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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诺突然很愧疚,她这母亲实在是不合格,太不关心女儿的成长了。
送走欧阳南,程诺带程小野来到jh国际珠宝部,她找到牧一哲,把小野的设计图拿给牧一哲看。
牧一哲是jh国际的首席设计师,珠宝界的鬼才,水平高脾气怪,平时谁的帐他也不买。程诺只说拿样图给他看,画面铺开时,程诺看到牧一哲双眼放光,就觉得有戏。
“这是谁画的?”牧一哲问。
程诺眸光一挑,看向一旁坐在沙发上喝奶茶的小野。
牧一哲狐疑,继而什么都明白了。
收起稿纸,牧一哲笑得颇有深意,“程总,面子我给您,但是我有条件。”
早听说牧一哲腹黑的很,现在一看果然不假,眼里明明写着很想收了这徒弟,嘴上非装出不情愿的样子来。程诺暗笑,问:“说吧,只是不太离谱,我一定答应。”
牧一哲挑眉,看向小野,清朗的嗓音说:“从现在开始,十年内,她不能参加任何的设计比赛,所以的作品也不能以她的名字生产,十年后,我要让她一鸣惊人。”
他眼中散发着璀璨的精光,仿佛已经看到了小野不可限量的前途,这明亮的眸子,让程诺在接下来的几天里都记忆犹新。
眨眼就到了东楚桭的忌日,每年此时,程诺都彻夜难眠。
一阵轻风吹起窗幔,卧室门被打开了,东楚桭从门外走了进来。
斑驳的光影映在男人芝兰玉树身上,为他蒙上了一层轻纱曼舞的光晕,仿佛踏着晨光而来。
程诺睡意朦胧,痴痴的望着一步步靠近的男人。
他浅笑如夏,温暖的大手轻轻抚摸她的脸颊,恬静而美好,程诺嗅到一丝熟悉而久违的味道,那是东楚桭的身上独有的气息。
恍惚里,以为他真的回来了,程诺展开双臂环向他的脖颈,柔软的唇主动覆上他的唇。
一夜缠‘绵,温柔似水。
第二天程诺醒来时,床上一片凌乱,她身上盖着一层薄被,睡衣不知什么时候被丢到了地上,身下湿漉漉的,到处充斥着淫‘靡的味道。
程诺脸一红,乱了心跳。
昨晚东楚桭……该死,竟然丢脸到了做春梦的地步。
程诺裹着薄被下了床,刚站起来,腿一软,差点跌到,幸好及时伸手撑在了床头,才避免了摔个狗吃屎的噩运。
一声清爽的笑声从阳台传来,程诺猛然回头,阳台上哪有人,窗户半开着,风轻轻拂动窗幔,阳光从掀起的缝隙里泻进来。
今天是个好天气。
程诺颓废的揉着长发,又睡过了。
每年这一天,她都会睡过,而且每次起床时,身体都说不出的疲惫,比加了一夜班还累。
空气中漂浮着淡淡的烟草味道,而此时她已经顾不上了,匆匆捡起地上的睡衣进了浴室。
她离开后,窗幔上隐隐映出一个人影。
一小时后,程诺独自驾车来到了明池山墓地。
本来答应了带程小野一起来,可是小野从拜师之后就一心奔着珠宝设计师去了,来看她爹地的事被她忘得一干二净。
程诺也不勉强,孩子还小,来墓地阴气这么重的地方,她也担心吓到孩子。
今天墓地有新住房,而且这人看来来头不小,停车场车位快占满了,程诺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空位,将宽大的迈巴赫倒进进去,捧着一束香槟玫瑰下了车。
高跟鞋踩在石头铺成的台阶上,摇曳生姿,她着急赶去东楚桭的墓地,没注意到,身后有个人尾随而至。
东楚桭的墓前,不知道有谁已经来过,墓前摆放着一束香水百合,花瓣上洒的水还没有干,祭奠的人应该刚刚走。每年都有人比她这个做妻子的先到,也不知道东楚桭知道后会不会生气。
程诺强挤出一丝笑容,伸长手臂挪了挪百合,将香槟玫瑰放到了中间位置。
摆好花束,摘下墨镜,她的墓碑前坐了下来。
“五年了,你还好吗?”指尖划过墓碑上浅笑的容颜,程诺将脸颊贴到了那张冰凉的相片上,“五年来,我没有一天不想你,昨天晚上又梦到你了,那种感觉,就好像你真的回来了一样。”
程诺喃喃的说,紧闭着眼睛的样子,像是在回味昨夜的梦境。
“你轻轻地从门外走过来,就像以前每次应酬晚了回家时一样,真实的连你身上的味道都没有任何改变,楚桭,我想你了,真的好想你。”
晶莹的泪珠自眼角溢出,飞快的划过脸庞,躲在长青树后面的男人忍不住走了出来,拉长的影子映在她脚下,她只顾上倾诉思念,却没看到近在咫尺的男人。
“你知道吗?”程诺脸颊紧紧贴着墓碑上的相片,冰冷的温度灼伤了她的脸颊,“我好不容易找到了一点紫龙他们的消息,可是线索又断了,如果你在,应该早就救他们回来了吧?”
“还有,小野做珠宝设计的天赋高得吓人,可是我这个做母亲的竟然一点儿都没发觉,前几天我应答她带她来看你,她抱着自己做的饰品出来,说要送给你当礼物,我才知道,你说,我是不是特别的失败。”
“以廷跟着爸爸妈妈在美国生活了五年,他见了我就像陌生人一样,看着他冷漠的眼神,我心里好难过。”
“可是我真的好忙,我没有时间照顾他们。”
“楚桭,我好累,你回来帮帮我好不好?”
泪水不受控制的滚落,一滴一滴落在香槟玫瑰盛开的花瓣上,晶莹剔透如露珠般闪着莹亮的光。
“傻瓜,为什么不抬头看看。”
男人的声音轻若晨雾,静如止水,程诺心中一震,猛的睁开了眼睛。
“楚桭?!”
程诺玄幻了,东楚桭竟然站在她的面前,一身米色休闲服优雅闲适,他双手抄着口袋,正一脸好笑的望着自己。
不对,不对!程诺拼命晃了晃脑袋,一定是太思念他所以出现幻觉,看错了,一定是看错了,紧闭眼睛用力揉了揉,再次睁开眼。
他还在!
“你……”
到底是人是鬼啊!!!
程诺丢脸的发现,自己双腿在不停的抖,也不知道是大白天见鬼吓得,还是见到东楚桭激动的,手很用力扶着墓碑才站了起来。
没挪动两步,脚一软,直愣愣的扑向东楚桭。
东楚桭长臂一伸,馨香满怀。
熟悉的烟草味道扑面而来,男人结实的胸膛,温暖的体温,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实,这是……活生生的东楚桭!
“你不是……”程诺连语言能力也失去了,泪水顷刻间涌出眼眶。
她不敢置信的望着东楚桭,他琥珀色的瞳仁中,倒映出自己的模样,慌乱、惊恐、不知所措、疑惑、惊喜,最终所有的情绪凝结,变成一个巨大的问号,写在脸上。
“一言难尽。”东楚桭轻喃,收紧小臂将女人揽入怀中,热乎乎的气息扑洒在她耳畔,“见了我就这么迫不及待么?”
程诺用了好长时间才平复下激动的心情,从东楚桭怀里挣扎出来,定定的望着他,“你既然活着,为什么现在才出来见我?”
脸上,已燃起熊熊怒火。
“诺诺,”东楚桭敛了笑容,表情变得严肃起来,“有些事情,你还是不知道比较好。”
“我凭什么不知道!”程诺怒了,五年来的辛酸委屈喷薄而出,“你知道这五年我怎么过来的么?我一个人撑着jh国际和龙轩,还要照顾小野,你知道多少人想等着看我笑话,想看jh国际和龙轩毁在我手里吗?小野两岁多时被人绑架,我吓得眼睛不敢闭上。手机信息响了都吓一跳,生怕在里面看到小野被害的相片。”
“现在一句不知道比较好说得轻巧,你知道这五年我是怎么熬过来的吗?”
面对程诺的哭诉,东楚桭心脏抽痛,“对不起,诺诺,我也是迫不得已。”
五年前,龙轩第二次被袭击,欧阳南、方远等人猜测,除了明处的林风和躲在暗处的金面人之外,还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窥视着龙轩。
不过把这股力量引了来,他们很难继续立足。
那时东楚桭刚刚醒来,商量之下,他们决定将计就计,让所有人以为东楚桭已经去世,紫龙、小七装作在混战中失踪,这样他们就可以由明转暗,在暗中查找那股神秘力量。
“你说紫龙和小七没有被抓走?”
靠,欧阳南竟然也在骗她!合着五年来就她一个人被蒙在鼓里,还傻不拉叽的天天操碎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