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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书房,他看到了血泊中的宗家父女。
以蓝小小的身子躺在血泊中,胸前横着几道刀伤,刀刀深可见骨。
是谁,会对一个无辜的孩子下如此狠手,饶是像墨越这样铁骨铮铮的男人,看了也忍不住想掉下泪来。
磕了磕眼皮,墨越走到了宗以蓝身边,伸手探向她的鼻孔,没有一丝气息,再试她的颈部动脉,也没有任何跳动的痕迹。
墨越叹了口气,他来晚了一步,门口那个血手印,应该是杀人凶手留下的。
宗明成双目爆睁,死不瞑目,墨越试了几次都没能让他闭上眼睛。
墨越回头看了眼宗以蓝,转过头对宗明成说:“你放心,以蓝是我墨家的儿媳妇,我会让曜儿来见她,宗家灭门之仇,我一定会替你报,你安心上路吧。”
再试,宗明成安心的闭上了眼睛。
墨曜正在午睡,精致的脸上,一双长睫微微颤抖。
从因为亲眼目睹哥哥去世得了自闭症开始,他有了午睡的习惯,病好后这习惯一直延续了下来,可是今天中午,他怎么也睡不好,闭上眼睛就是以蓝哭泣的小脸,抽抽答答的喊着救命。
墨曜烦躁的坐了起来。
他平时并不太经常梦到以蓝,偶尔也是两个亲亲蜜蜜一起玩耍时的场景,可是今天为什么,以蓝总是喊着救命?墨曜开始心神不宁起来。
是不是好久没见,想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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诈尸
他平时并不太经常梦到以蓝,偶尔也是两个亲亲蜜蜜一起玩耍时的场景,可是今天为什么,以蓝总是喊着救命?墨曜开始心神不宁起来。 772e6f742e6f%6d
是不是好久没见,想她了?
墨曜跳下床,踏着拖鞋走到窗前,窗台上摆着一张他和以蓝的合影,是以蓝六岁生日时拍的。
以蓝酷爱摄影,小小年轻已经表现出了非同一般的摄影天赋。
六岁生日那天,墨曜用自己攒了整整一年的压岁钱,为以蓝买了一台leicas百年限量版单反相机,以蓝像是得到了稀世珍宝一般,拉着他在后山呆了整整一个下午。
那是墨曜为数不多的快乐的日子。
以蓝脸上的笑容,比后山成片的太阳花更灿烂鲜艳,墨曜不自觉的露出了一抹笑容。
匆忙的脚步声从外面传来,管家连门都没敲,径直闯了进来,“七,七少爷,”管家气喘吁吁的说:“老爷来电话,让您,您现在去宗家。”
墨曜心猛的一沉,以蓝出事了!
连鞋子都顾不上换,墨曜匆匆跑了出去,一路催促着司机快点开车。
后来的很多年,墨曜都记不起来自己是怎么从车上下来,又怎么走进宗家大门的。
宗家门前停着好多警车,很多警察从院子里进进出出,宗家门口拉着长长的警戒线,管家不知道对警察说了什么,警察把他们放了进去。
院子里,白色的布幔摆整整一排,那颜色亮得出奇,生生刺伤了墨曜的双眸。
未来的很长一段时间,墨曜的眼中只有这种白色。
有一段白布下面隆起的部分特别短,墨曜不知不觉走到这里蹲了下来,颤抖的手掀开了白色的布幔,她惨白的脸露了出来。
他曾经说过,等她长大,亲手掀开她的盖头。
如今,却只能掀开她脸上的白布。
那一日别离,竟成终生遗憾。
“以蓝……”墨曜明亮的眸中泪花涌动,随着白布下那张完全呈现的眼前,墨曜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悲恸,扑在以蓝身上,哭得不能自己。
感天动地的哭声,让在场所有警员为之动容。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传来一阵躁动,几个人走了进来,随后,管家在墨越的授意下,把墨曜抱了起来。
墨曜不肯,死死抓着宗以蓝的衣服,硬是扯掉了盖在她身上的白布,哐啷一声,一个金属小玩具从以蓝口袋里掉了出来。
墨越眼中闪过异常,借着帮宗以蓝盖白布的机会,迅速上前捡起金属玩具,装进了衣服口袋里。
来人是靳天威。
宗家在d市是名门望族,虽然现在势力大不如从前,但基础的影响力还在,灭门一案兹事体大,事情一曝光便受到了媒体的大肆宣传,直接被捅到了中央层面。
最过d市不太平,上面颇有微词,直接指派靳天威彻查此事。
刚从d市回到京城的靳天威又回来了,而且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回来的。
“部长好。”d市公安局长一头大汗,最近事故频发,三天两头闹命案,早上才遇到上面派来的警官被挟持,现在又出了这么大一桩灭门案,估计他这个局长真要当到头了。
“情况怎么样?”靳天威看着一地尸体,也忍不住蹙眉。
场景太惨烈,让人无法直视。以现场的情况来看,应该是仇杀。一次性杀这么多人,凶手应该不只一个,可是什么样的仇,能让人连个七岁的孩子都不放过?
“大门上有一枚血手印,应该是凶手留下的,刚才已经收取指纹验证,作案用的工具,一把手枪,一柄尖刀,都在现场找到了,正在提取上面的指纹和血迹。”
“现场有没有活口?”靳天威问。
“一个都没有,上下二十多口,全被杀了。”公安局长直震撼,“现场只有宗家当家的宗明成是枪伤,其他人全部割喉,一刀致命,手法干净利落,除了小女儿宗以蓝身上多处刀伤,其他人身上都连道多余的伤口都没有。”
这么精准的刀法,可不是一朝一夕能练成的。
“这应该是个职业杀手。”公安局长说。
靳天威点头,能在短时间内杀死这么多人,手法这么干净的,肯定是职业级别的。只是职业的,为什么会留下这么多证据?
杀了人,他并不想躲避法律的制裁,或者是他有绝对的自信,能躲过法律的制裁。
各种可能性一瞬间从靳天威脑海中闪过,他在围着院子外围转了一圈,墙壁上没有任何攀爬的痕迹,凶手进门应该也是从大门进来的。
他又转了各个房间,屋里的摆设依旧,看不出有打斗的痕迹,凶手和宗家的某个人,或者是宗明成本人应该关系不错,所以来的时候没有人设防。
回到院子里,他立即下令:“彻查宗明成的社会关系,所有和宗明成甚至是这几年和宗家来往密的人,都要重点排查。”
“是,部长。”
现场清理完毕,所有警察从宗家退了出来。宗家满门被杀,家产无人接管,在他们离开时,宗家大门被贴上了沉重的封条。
墨曜眼睁睁看着宗以蓝的尸体被放进运尸袋,装上了警车。
随着嘭的一声,警车门关上的一刹那,墨曜的心门也关上了。
这一关,就是十七年。
宗家人的尸体被运到解剖间时,林风正好在,他受伤住院,上午案件的尸体解剖也在这个医院,林风就从病房过来察看情况。
宗家人多数伤口比较明显,需要做尸检的只有宗以蓝与宗明成父女两人。
就在法医将宗以蓝抱上手术床,准备做解剖时,林风眼尖的发现宗以蓝手指动了一下,一个细微的颤动,刚好被林风收入眼中。
就是一个颤动,改变了东以蓝的一生。
林风忙阻止了法医抬起的手术刀。
“这个小女孩还活着。”林风说。
法医蹙眉,甩给林风一个你别胡说八道的眼神,“开什么玩笑,我们检查过好几遍了,心跳脉搏都没有,怎么可能活着?”
林风不理会他的结论,指了指宗以蓝的手指,“你看,她的手在动。”
法医顺着林风的手指看了过去,果然看到一丝微弱的颤抖。
“我擦,诈尸啊这是……”法医吓出了一身冷汗,诈尸的事他只是听同行说过,现在自己遇到,几乎吓得魂飞魄散。
手一抖,手术刀飞了出去,哐啷一声掉到了地上。
林风伸出手指放在宗以蓝细嫩的脖颈上,他感觉到了一丝极为微弱的脉搏跳动,微弱到很难感受到它的存在。
“她还活着!”林风更加确定了,手探进手术单下试探着以蓝的体温,她身上是失血后的冰冷,但不冰冷,隐隐能感觉到体温的存在。
林风抱起了她,“送她去急救,或许她还能活过来。”
法医慌慌张张的跟在林风身后,两人带着宗以蓝到了急救中心。
二十分钟后,宗以蓝从鬼门关爬了回来。
“她的体质有些特殊,”医生在给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