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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梓尧心不在焉地看着眼前的女孩,挤出半个笑容,“谢谢……”
服务员在整理灾后现场,忽然门口又冲进来一个人,来者不善的样子,几个服务员作势就要喊叫保安,经理捂着太阳穴,头疼地嘟囔着,“真是诸事不宜……”
“等下……”胡梓尧看清来人是弟弟身边的助理肖寻。想必他一定是来这里找梓靖的,看他满脸的纠结苦闷,倒不像是找不到人的焦急,而是发生了什么事。
“肖寻!”
“大少爷!”肖寻像是看见救命稻草般冲到胡梓尧身边,“二少是不是来过这里?”
肖寻一眼就注意到大少爷嘴角的淤青,再看一眼边上歪七扭八的桌椅,几个服务员蹲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清理零零碎碎的玻璃渣。
“发生什么事情了?”
“这个……”肖寻看了一眼四周,表示这里人多口杂不好说话。“大少爷你能不能跟我走一趟……”
“好。我们马上走。”
“失陪。”胡梓尧想起边上的韩琴心,诚恳地给她道歉就随着肖寻匆匆离开了。
“……你的外套。”韩琴心看着椅子上挂着的西服,把它抱在怀中,上面似乎还有残留的体温,带着暖意。
只有她一个人微微笑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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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三章 对不起她
诡谲的酒吧总是活生生将白昼分割,布置出夜色的假象。
五颜六色的霓虹灯在暗色中跳跃,不断旋转闪烁,一道又一道震耳欲聋的声线以排山倒海之势灌入耳膜。
舞池中央的形形色色的女人随着震耳的重金属音乐,疯狂地晃动自己的身躯,扭动着臀部和腰肢,长如瀑布的头发在半空中甩动。偶尔一两个人坐在吧台上,脸上或是聒噪或是落寞又或是兴奋,时而悠然地看着调酒师玩弄酒瓶,看着酒瓶在双手间乖巧地游动着,上下弹跳。调酒师嘴角挂着得意的笑容。
唯独那个孤寂落寞的身影,接连不断地一杯一杯给自己灌酒,仿佛只有喝得越快才能把那些不想不愿面对的事实埋得越深。
粘稠的血腥味混着白酒的苦涩滑入喉咙。由于喝得太猛,他几次都呛了出来。
褚樰依,你真可笑……
边上的人看得有些担忧,这样的喝法恐怕会喝死人的。酒吧经理不敢阻止二少,又担心会发生什么意外,偷偷给胡梓尧打了电话。
不到十分钟时间,胡梓尧和肖寻就一同赶到了酒吧。
胡梓尧让肖寻先在一边等着,自己走过去劝说。
边上坐下一个人,胡梓靖自顾自给自己倒酒、喝酒、再倒酒,连半个眼神也没有给边上的人送去,但他知道身边坐下的人是谁,毕竟敢随意坐在二少身边的人也不过寥寥几个。
胡梓尧夺过胡梓靖正要往嘴巴里送的酒,一口闷下自己的肚子,送出一句,“小涣确实是我的孩子……”
“是我对不起她……”胡梓尧知道自己的忏悔来得太迟。可若是有重来一次的机会,他还会做出不一样的选择吗?是否也能为她放弃一切……
胡梓尧想自己可能还是会选择一开始就不遇见她。
胡梓靖心口一窒,正要拿酒瓶的手停在半空,意识逐渐清醒。间隙他握着杯子的手不觉用力,恨不能捏碎这顽固不化的杯子,眼睛却直直地盯着边上的人。
胡梓尧像是没有注意到弟弟的这一番反应,忽然间很想把内心一直压抑着无法倾诉的都一一借着酒意宣泄。
“她不喜欢酒吧这种地方……”他自言自语道。
现如今,居然找不到一个人来和他聊一聊这个女孩,他觉得寂寞,觉得害怕。只是忽然之间回忆起来的时候,发现对她的记忆也不过苍白的一页,寥寥几笔,不曾用心。
“我只记得她做事很固执,爱钻牛角尖,一个问题可以和我理论很久很久,……如果那时候她问我名字,我不回答而是掉头就走,也许一切都会不一样吧。我应该早一点明确地表示自己的不喜欢,她就不会抱着希望等了我那么久,也不会……”
胡梓靖捏紧的拳头像是蓄势待发的弓箭,随时都可以在那俊颜上留下一道。
他凭什么说出这样的话?
胡梓尧眼里注满了雾气,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又端正了脊背,郑重其事地说出一句话,“有樰依的下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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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四章 找到尸体
这句话让胡梓靖紧握的手忽然间松开,脸上有了一丝舒展的笑容。
“在哪?”
胡梓尧没有接话,却把整个过程交代了一遍,“……果真是戚信绑架了樰依。早上戚信去了医院看他父亲,后来去投案了……”
接着便是良久的沉默。胡梓靖等了许久都没听见哥哥的下文。心里有种隐隐的预感,这个“下落”很不好。
“……她在哪?找到人了吗?”他率先打破沉默,声音中带着焦急和迫切。“还是受伤了?”
这么多天了,不知道她是如何度过的……
胡梓尧抬眼看了看弟弟,把话在脑中过滤了一遍,还是找不到更委婉的表达方式,才终于坦白,“警方已经找到尸体了……”
什么叫找到尸体了?
胡梓靖觉得脑袋嗡嗡作响,像是一个炸弹轰隆一声把脑袋都炸开。
这不可能!
“现在就等你去确认身份……因为……因为……”
“因为什么?”胡梓靖看着哥哥脸上的表情,像是回忆着什么惨不忍睹的事情,他怀揣着不安等到哥哥的回答。
“……身体烧焦,面目全非。”胡梓尧的语气平静,但眼神中无不透露出对弟弟的担忧。他和肖寻去看过尸体,那副惨状让他不敢回想。
戚信一口咬定那就是褚樰依的尸体。
他谋杀了褚樰依之后,为了掩盖犯罪证据毁尸灭迹,放了一把大火烧完了。他交待自首的原因,就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不想让弟弟背黑锅。
胡梓靖就这么呆坐在位置上,整个世界都格外安静。他不相信,绝对不相信她会那么容易死。
“不可能的,她不可能会死,她不是一个普通人,她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就死……”
“不可能的……”
两个小时前。
清晨的阳光洒在纯白色的房间里,老人安详地躺在病床上,全身上下插满了管子。昨天夜里戚伯再一次病危,又做了一个大输血。
连诗槐几夜都未曾合眼,好不容易此刻戚伯情况稳定下来,她才终于觉得眼皮很重,不由得打了个盹儿。
戚厚被抓捕的信息,连诗槐一句也不敢和戚伯交代,还担心戚伯会从电视中知道,只好每天都守着戚伯。
自从和叶里闹僵了之后,她每次偷偷给肖寻打电话问问进展,只是探不到半点有关樰依的讯息,肖寻逮着机会就在字里行间透露叶里如何食不下咽辗转难眠的苦闷。
想想自己当时确实有些偏激,但是她怎么拉的下脸再去和叶里若无其事地做朋友?
再者樰依的一点消息也没有,她整日忧心,转眼间廋了一大圈,脸色蜡黄难看。
病房门口那双眼睛一直盯着。渐渐地脚步靠近,男子走到病床前。连诗槐睡得很沉,并没有任何察觉。
做好了决定,他才终于如释重负出现在父亲面前。自从知道父亲住院,他每日每夜都守在这里,看着连诗槐跑进跑出,看着父亲被推进抢救又脱离危险。
他甚至连一篮苹果也不敢送,因为他知道父亲有多讨厌自己,他也知道自己该有多讨厌自己。
他的内心如同被遗忘已久的良心啃食鞭打,日夜饱受煎熬和折磨。
如果不是自己这么不孝顺,父亲又怎么会这样?
现在是他用性命来报答补偿的时候了……
戚信最后给父亲磕了个头,毅然决然地离开了病房。
他要去认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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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五章 消沉度日
不过几日光景,所有关于那起沸沸扬扬的谋杀案件报道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几乎是一夜之间,所有的报纸新闻都撤销了关于胡家二少未婚妻的报道,来得热烈去得悄无声息。
这个世界上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这么一个人。
偶尔有闲扯无聊的大妈们说起这桩案件,也要关好门小声议论,好似在谈论着国家机密。但大多数人都认为这结果已经毫无悬念,不知道为何这二少仍旧坚持操办婚礼。
人们都抱着到时候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