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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暖的尸体
午后的阳光倏忽之间被不知来向的一朵乌云包围住,整个世界灰蒙蒙的一片,小巷里更是没有很亮的光线,像是瞬间栽入了夜的统治。
里巷有一条七弯八拐的小路,像是硬生生在被一座又一座老旧的水泥屋挤出来似的,那些老屋的主人有的死了,有的离开去了远方,只留下残破的房屋紧挨着,不知何时造就了这么一个废弃的巷子。让她找得可是辛苦。
“樰依······依······褚褚······”他的意识模糊,却仍旧忘不了那个名字。他好像就要想起来了,只是差一点,那思绪的火苗便又熄灭。这一切让他暂时忘记了身体的痛楚,又或许是麻木了。
那渐渐微弱的喘息声,仍旧没有被人所发现。五六个人围着那具即将成为尸体的血肉模糊的人,笑得有些面目狰狞。其中一人持着手机,重播刚刚拍下的一切,像是在欣赏一场血腥的片段电影。他按下停止键,把视频发送过去,
半响,手机提示一条消息:剩下的钱已经打到账户。
他满意地笑着,这次的买家还算是爽快。只不过对方从来也不肯露面,每次联系的时候,对方的字里行间都不免令人心生寒意 。他猜测,该是一个身份显赫之人。
他瞥了一眼地上的尸体,忙捂上了嘴巴,他的手背上有个极小的字母——a。他像是极力忍住胃液里面的翻滚,顿了顿,“结束了。找个僻静的地方埋了吧。”
“埋?还要埋啊?”几个人嫌费事,纷纷抱怨起来,“我们之前不都也没处理过么?这么费事!”
“埋。”他的语气不容置疑。边上的人虽心有不满,但想到他的身份,也还是忍了下去,不再多话。
一个着装有些许怪异的女孩像是闲散于此地,在那极低的帽檐下看不清表情,只看见那粉色的嘴唇狠狠地咬了一下。
没想到这里还有连青草也不愿意生长的地方······她抿着嘴,不悦地看了一眼,嘀咕着。
思忖一会儿,她蹲在路边的墙角一个坑里,从口袋里面拿出了一棵黑乎乎的豆大的东西扔了下去,又从边上抓起几把碎泥,小心翼翼地埋上,心满意足地笑了。
接着她便继续沿着狭窄阴森的小巷一步一步走去,那破碎的地面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每一步都踩出一阵微弱的气息声。等到走了几步,她像是发现了前方的什么,停下了脚步,用一种羞涩的声音喃喃道:“请问——能让个路吗?”
话音刚落,她把头又低下几分。
“让路?”一个男子听闻顿时哈哈大笑,左脸的刀疤把他的眼睛劈开两半,使得他看人有些吃力,便一瘸一拐地朝着女孩走了几步。
“小姑娘,这条路可不是你敢走的!”另一个男子也开始调侃起来,余下的人停下了对脚下那血色**的殴打,对于这个插播的娱乐节目心领神会地笑起来,手中的刀还在闪着殷红的血色,也纷纷笑得颤抖起来。
“如果我执意要走呢?”她的嘴角弯起一半,一步一步走过去。
他们用好奇打量着她周身上下,顿时心生玩味。“呦呵,来一个找死的,还是个女人!”
“女人最好······哈哈哈哈······”
一人上前企图凑近距离看看帽子下的模样,“呦呦······看样子还是个长得不错的小妞······该不会是胡梓靖的女人吧?”
“怕什么,胡梓靖都死在这里了!”那人又用脚狠狠地踹了地上的身体。
“你们别忘记了我们今天的目的。不要惹是生非。”之前拍摄录像的男子说了一句。
胡梓靖全然没有了反应,他将很快就成为一具死尸。
或许,已经是。
整个小巷里充斥着那些人的狂笑。
“这条巷子恐怕你们今后是没机会走了······”她说话的时候还是面带微笑,眉眼扫到地上的人,很快却收敛起了笑容。
“哈哈,小姑娘口气倒是不小呢!”那些人只觉得这女孩的轻狂是天大的笑话,笑得愈加猖狂。
该是起风的时候了,她闻见一股淡雅的樱花香味袭来,很是迷醉。很快那些无色的气息就变成一层淡淡的薄雾,笼罩了整个小巷,像是隔出了一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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慌乱的胡家
而这位被称之为胡总的人,是胡顾齐。有十六岁来到红乡岛,白手起家的传闻。虽已经年过半百,但仍旧满目春风,西装革履,英姿不减。他拿过资料,只是稍稍瞥了一眼,便放下。
“台风在东南部,怎么会吹到你西北处的花圃?再说怎么就单单刮走了这桂花,这秋葵、木槿、葱兰安然无恙,还真是离奇。恐怕这吹的不是台风――”
“这・・・・・・”任鸿波结结巴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任总,过河拆桥这种事还是少做,免得到时候自己也落得一个下场。人不能为了蝇头小利丢掉未来的长远发展是不是?虽然目前蓝域正在兴起,不过谁是这香业的巨头,你应该心知肚明吧。”
那人思忖着,又因为心虚不敢正面看着眼前的胡顾齐。若不是前日蓝域的人忽然联系他,并且答应给他高于胡家三倍的价钱,他也不会一时鬼迷心窍。他在心底掂量几分,胡氏psyche多年在香业鹤立鸡群,蓝域还是不能望其项背。即使蓝域现在看起来发展迅速,况且――他又观察着胡顾齐。对于蓝域的追击,胡顾齐似乎没有半点担忧。
“不过――我当然相信,任总如此有能力,一定能够按照合同把全部数量的桂花供应给我的是不是?”胡顾齐察言观色,对任洪波此刻的心理也是把握很准确。任洪波虽然心大贪财,但是胆小好面子。胡顾齐的这话尽量给了任洪波台阶。
任洪波自然而然是连连点头,“是是是。” 权衡利弊,胡家可是万万不能得罪的。
等到任洪波离开,胡顾齐问着一旁的张管家。
“梓靖找到没有?”他绷紧了脸,却想要掩盖那不易察觉的焦虑。
“还没――”张管家低声回答,看见老爷神色不是很好,颇有些担心。
“赶紧备车。”
“老爷,您要亲自去找?医生说您的身体不适宜太劳累。而且,您要是出门,恐怕这会惊动媒体的,现在媒体都在盯着・・・・・・还是让下属们去找吧。”管家看着老爷疲惫的神情,阻拦道。
但是胡顾齐并没有心情听劝,“备车吧!”
“爸,你别去了。梓靖经常出去玩,也会住在外面。这次可能贪玩了点,说不定待会儿就回来了。我接着再找找看。还有蓝域和我们竞争的那个商家,已经答应和我们签约了,明天我会带着具体合同,再详谈内容・・・・・・”这个称胡顾齐为“爸爸”的男子叫做胡梓尧,即胡梓靖的哥哥。
“我的身体已经不如从前,很多事情接下来都需要交给你们管理。要是梓靖有你一半的上进,我也就欣慰很多。”
“爸,你放心――”胡梓尧的话还没有说完,门口便冲进来一个人,焦急地喊着,“少爷回来了!少爷回来了!不过――”仆人欲言又止。
“不过什么?”胡顾齐看着这仆人神色有些异样,按捺不住便起身往外走去,胡梓尧和张管家以及仆人也忙跟着出去。胡顾齐走了几步,便停了下来。
被一堆的仆人围着的胡梓靖,紧闭双眼,衣衫褴褛,全身上下沾满了血迹。
只是胡顾齐还没走到面前,一位打扮时尚的女人忽然先他一步冲了过去。她抓住胡梓靖,惊慌失措中带着无限的惊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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砸碎花瓶
胡梓靖并没有说不,也没有说同意,只是把头撇向另一边,不愿再看任何人。他或许在想着什么,或许什么也没想。
或许是看见胡梓靖还有力气发脾气,说明已经没有性命之忧。胡顾齐此刻的面色反倒好看许多。而胡梓尧不由有些出神,像是在琢磨着什么,又看了一眼边上的女孩。
她能够很分明察觉到这样的目光,并不是友好,但也说不清什么感觉,只是很不舒服。她马上先走了出去。
剩下的人都没有再多说一句话,也安安静静地出去了。一扇门把他隔绝在另一个世界里,寂静无声。
房间是他一个人的,思绪也是一个人的。只是觉得濒临死亡的那一刻,他的脑海里面浮现了一个女人的模样,而现在,那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