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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未说完,人已去……
林卿心中轻叹。
秦谦面无异色的拂手让他闭眼,之后收起信物,起身将两位僧人的尸身收入储物袋。
敌人已去,陈姓修士站起身朝秦谦等人行了一礼:“我乃梧洲陈氏陈盛,刚才多谢诸位道友施以援手。”
秦谦微微点头,并不关心这个外人如何。
陈姓修士心中挣扎,转了个身面向陆远策满脸歉意:“先前误会道友盗宝,是我等不是,还请道友原谅则个。”
陆远策垂着流海,因身受重伤,血色全无的脸在黑发的映衬下越发苍白。虽然他的伤势非陈家直接所伤,但皆因之前被人冤枉引起,实在有些气闷。所以他脸色黑沉一阵才吐出:“无妨”两字。
汗水从陈修士的鬓角流下,他扫了眼不远处死状凄惨的盗贼,微垂着头,顶着巨大压力朝秦谦小小迈进一步:“几个邪人都是道友所杀,所得之物理应均归道友。只是其中有一件……”
陈姓修士顿了顿,终咬咬牙道:“在下本无颜启齿,只是那贼人盗我陈氏秘法,事关我族辛秘,望道友能慷慨抬手,让我将秘法带回。梧洲陈氏必有重谢!”
秦谦表情淡淡。手轻轻一动,邪修们的储物袋已到他手上,同时一把熊熊大火燃起,将三人烧个一干二净。
陈盛见无人反驳,秦谦又没有收取盗贼的储物袋,立刻大喜过望。
他连忙上前取了那盗贼的储物袋,见秘法果然在里面,微微松了口气。之后很识时务地只将秘法取走,其他东西留下,又收了远处几个陈氏之人的尸身,道了声告辞便飞离。
非太华人士,走的走、死的死。
张浩轩扶起重伤的陆远策。
秦谦见他伤势较重,便说:“梧洲再歇一日,我们后日离开。”
“秦师叔,遇上此事,原先计划去南岸,现在我们是否要改道?”张浩轩问。
秦谦微微点头:“正好去梵行寺看看。”
回客舍后接下来一天,为免再起波澜,所有人下意识都未再外出。
秦谦非常慷慨,虽然邪修是他灭杀,但“分赃”却人人有份。除灵石、符箓等东西外,林卿更分得了一件难得的防御性法宝。
她在房间里拿着防御宝甲细看一会,喃喃道:“这定是邪修来不及拿出来用,就措不及防被秦谦给杀了所留下来的。”
她笑眯眯地收了起来。
临行的那日却有客人来访。正是陈氏的一位金丹中期,领着上次追人的几个筑基修士上门,一为致歉,二为答谢。
别过之后,秦谦带着林卿等人飞往梵行寺。
距离梧洲千百里外,澪河之北最广阔壮观的山系名为普云。这普云山系亦是北岸灵气最为浓郁之地。梵行寺便座落在此山系。
梵行寺乃山海界各大派中,唯一没有护山大阵的门派,其山脚下甚至住着一些凡人。
钟声悠长,远远望去,普云山系的主峰从下往上似有九处平台,每一平台之上,主色为黄、灰的庙宇连绵,一层叠一层,就像一座高塔般垒筑。
在临近的一座次峰上,有尊通天一般高的佛像宝相庄严地独坐莲台、背向主峰。
时值傍晚十分,梵行寺山脚的灵溪在夕阳的映照下泛起点点红光,微风吹拂而过,波光粼粼。
一个十五左右岁的小和尚,张着圆圆的大眼,对同来挑水的和尚道:“什么时候,我也能修到筑基期就好了。”
另一个桃形脸小和尚撇了撇嘴:“不急,不急,我们还是慢慢修行为好。梵行寺香火鼎盛,像我们这样的小小僧人,吃穿不愁,性命无忧,有什么不好?”
圆眼和尚的眼睛睁得更大:“师兄,你也太没追求了吧。”
桃形脸的和尚不以为然:“师弟,我们出家之人怎能功利心如此之重……”
圆眼和尚无语:他们又不是普通的和尚,他们还是修士!如此不思进取,怪不得师兄入门比他早两年,修为却与他一样。
桃形脸和尚似看出圆眼和尚的想法,神秘兮兮道:“修为高了要出去做任务,你不知道,我听说最近上头死人啦!”
圆眼和尚好奇心大起:“什么情况?前阵子不是有几位师叔和师祖失踪了么,这次怎么死人了?”
桃形脸修士装模作样地摇摇头:“佛曰:不可说。”
圆眼修士拉着他的袖子不依:“师兄,关键时刻别卖关子,快跟我讲讲。”
桃形脸修士干脆放下水桶,在岸边坐下:“在我看来,那些失踪的同门可能已凶多吉少,唉……”
“今日早上,从太华宗来了几人,带回明融真人和明义真人的尸身,听说两位真人是被邪修给杀害了!”
“邪修?”圆眼修士涨红着脸,“怪不得从早上到午时,侧峰一直在念颂往生咒,这邪修胆敢犯我佛门,也太大胆了!”
“所以,最近还是少下山为妙。”桃形脸和尚最后总结。
而此时,秦谦等人将详情告知梵行寺的静闵真君后,被安排在知客峰客舍住下。
夕阳西下,林卿从客舍中走出,站在山峰之上,放眼望去,梵行寺庙宇山脉身披云雾,一半沐浴在透亮的夕阳斜照之下,一半隐立在灰朦的夜幕暗影之中。
“造化钟神秀,阴阳割昏晓,不外乎如是。”林卿喃喃。
山风猎猎,她转身缓缓向山下走去。
路遇一个小沙弥,她亲切地上前:“这位小道友,请问清源道友在哪座庙宇?”
梵行寺中,除了近些年收的寥寥女尼外,美貌的女修士难得一见,小沙弥略有羞涩,却态度很恭敬地道:“回道友,清源师祖所属般若堂的自在天殿。”
说着指了指远处的一个大殿。
林卿道过谢向般若堂行去。
青石台阶拾级而上,林卿慢慢迈步向上,光影交错中,迎面缓步走下一人。
抬目看去,那人同样向她看来,四目相对,林卿意外得下巴彻底摔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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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五四章 女和尚
显然那人的意外也不亚于她。
“卿、卿……?”
“阮阮……?”林卿真是惊的眼珠子都要掉地上,她无数次想象过与汤阮阮重逢的情形,但是做梦也没想到她们会重逢得如此突如其来,又“惊世骇俗”。
眼前的女和尚……呃,尼姑,穿着一件灰白色僧袍,已不复幼年肥胖的模样,五官十分清秀,脸上还带着几分未退的婴儿肥。
“你怎么会在这儿?”两人异口同声问。
再次四目相对。
林卿笑了出来,汤阮阮更是笑得前仰后合。
“你先说吧。”林卿望着汤阮阮,眼睛弯成了一道月芽。
“此处不便长聊。”汤阮阮扭头指了指上头,“你到般若堂有要事?不若你先办事?”
林卿摇摇头:“不急,我们先聊。”
之前她并未预约清源和尚,只是找个小沙弥碰碰运气看清源和尚在不在,并不算放人鸽子。而且她还要在梵行寺呆几日才离开,还有机会寻清源。现在遇见故友,心情激动,她自然先紧着汤阮阮。
“好,你随我来。”汤阮阮挽起她一如当年的熟悉,两人肩挨着肩向山下走去。
梵行寺筑基弟子的住宿之地,比较太华宗的同辈弟子,要更简朴些。
汤阮阮的小院青砖黛瓦,低调而内敛。不过,灵气并不输于太华宗普通筑基弟子的住宿之地。
小院里头,栽种着几株青竹,空气中除了清新的竹香外,还弥漫着佛门特有的淡淡的檀香味。
暮鼓声声,宁静的小屋内,烛光如豆。
两人各抱着一个蒲团乱没形象地歪在小榻上。
原来自她失踪之后,汤阮阮去山崖找过很多次,也求了孙学海派人去寻,可惜都没有林卿踪迹。
后来她思来想去,气不过去质问陈嫣然和陈兵,两人当然矢口否认。
在林卿失踪有段时日后,原先的小院中又搬进新人,那新人与陈嫣然沆瀣一气,汤阮阮住得很不开心。此后她埋头修炼,竟比陈嫣然先突破到第四层。
陈嫣然见汤阮阮修为胜于她,妒忌心大起,便与陈兵合谋,企图将汤阮阮骗出门外狠狠教训一番。
所幸汤阮阮事先警觉,用一张遁符逃跑。之后她就遇上了梵行寺的僧人。
说到这里,汤阮阮不由义愤填膺:“我师兄当时说得天花乱坠,说我慧根极佳,佛缘深厚,是佛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