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不可能”杨紫心从蒲团站起身,美眸冷厉,道:“夏兄不知此为宗门大忌吗莫说是佛经,就算是仙经,此事也断无可能。”
“杨首席,若无修心法门,只怕不出数年,你便会堕为邪魔,如佛经里所说的女罗刹,以杀人取乐”
夏铮微微一笑,盯了眼俏脸发白的杨紫心,道:“再且,我已踏入宝阙秘境,仅观阅一遍贵门的经书,又怎敢妄加修习在下只想满足心中好奇,印证自己的所修所学。”
杨紫心紧咬下唇,美眸一瞬不瞬盯住夏铮,似在判定话语的虚实。
她多年来一直在寻找降心猿、除意马的心灵法门,门内长辈也曾建议诵读佛经,但普通佛经难寻,能指引修炼的佛经更是罕见。
“我虽是首席弟子,但若不经过师尊长老同意,随意给外人窥视本门典籍,那也是一桩面壁数十年的重罪。”
杨紫心在权衡,环视夏铮、宋威两人,皱眉思索良久,暗自一叹道:“也罢,修炼一事不能再拖,若心猿降不住,根本无法踏入宝阙秘境此间连我在内,也只有三人在场,刑法长老不会听闻什么风声。”
她紫衣紫裙,秀发披散肩头,玉簪插在发髻中,容貌冰艳,气质沉静,如同一朵绽放的紫百合,娇美动人。
“杨首席考虑得如何”夏铮笑问。
“今夜之事,你知,我知”杨紫心顿一顿,斜了眼身畔的宋威,冷声道:“若还有第四人知晓,我杨紫心势必会追究到底”
“好,杨首席快人快语”
夏铮哈哈一笑,也不多言,从床榻起身,大步流星走向书案,铺了张细腻的白纸,研了些上等松烟墨,奋笔疾书。
杨紫心露出一丝微笑,毫无避讳,站在书案一侧,为他掌灯研墨。
“金刚般若波罗蜜经”
“所有一切众生之类,若卵生、若胎生、若湿生、若化生、若有色、若无色、若有想、若无想、若非有想非无想”
月夜宁水,舱室内回旋着清脆的嗓音,这是杨紫心在观阅经文,忍不住念叨出声。
夏铮笔走龙蛇,进入了一种玄之又玄的境界。
在他脑海中,上一世的人生经历浮现,那时他体弱多病,时常在房间中阅道籍观佛经。
从未特意背诵的经文,竟如泉水一般,汩汩淌过心头,他像是在翻阅上一世的记忆,以一个旁观者的姿态,又将道籍佛经看了一遍。
书案上的纸笺越叠越多,上面写着一行行清秀小字。
金刚经全册五千余字,夏铮书写很快,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他停笔望向一脸惊喜的杨紫心,笑道:“这篇佛经如何”
“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即见如来。”
“过去心不可得,现在心不可得,未来心不可得。”
杨紫心捧起一张纸笺,失神诵读出声,以往沉静从容的姿态不复踪影,俏脸写满了欣喜之色。
夏铮笑了笑,也不意外,金刚经乃是前世的著名经典。
佛门禅宗六祖慧能大师,在金台寺闻客诵读金刚经,有所顿悟,由“应无所住而生其心”悟出了“万法万物不离自性”的奥义,后来才有“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这首心得佛诗。
金刚经以明心见性为主旨,处处说明智慧性空的真谛,若是杨紫心经常诵读,和慧能那般顿悟出道理,入静大定,便能降心猿、擒意马。
“这一册佛经堪称印心仙经”
杨紫心半晌嘘了口气,从经文中回神,咬牙抓过夏铮手里的毛笔,妙笔生花,行云流水默写了一篇御兽秘法。
“夏兄,紫心也不占你便宜,这一门御兽秘法名曰炼魂心诀,乃我心字脉的御兽至高法门,你尽可一观。”杨紫心朱唇轻启,微笑说道。
夏铮不会客气,接过几页纸笺,跃上床榻盘坐下来,凝眸阅读。
这一篇秘术确实精妙,小有所成,便能与灵宠之外的兽灵进行心灵交流,甚至触碰到魂魄,念头转动之间,万兽万灵任人指挥。
他保持着阅读神态,精神力却钻入本源魂晶,飞至那一堵主宰晶壁前。
夏铮默念着秘术经文,以太易门的观想之术,似要将文字烙印于魂魄,突然,晶壁空缺处渐渐浮现字迹,一段被抹去的神文,骤然刻在晶壁表面。
“是了,主宰这门本源秘术果真是制御兽灵的无上神通,只是如今仅补全了一小段,还不能消耗气运激活使用。”
他心中可惜,御兽宗传承久远,从大夏立国之初就延续至今,据传御兽宗的首代祖师曾随大夏先祖征战四方,同样立有不世功勋。
“御兽宗的其它功法秘术或许藏有主宰的残缺神文,但观阅这门炼魂心诀已是极限,我若再妄加请求,只怕这女子会勃然大怒,翻脸离去。”
夏铮暗忖道,叹了口气,只能将主宰的封印暂且搁置下来,先倾尽全力补全缥缈及洞察这两门本源秘术。
“夏道兄,紫心先告辞了。”
杨紫心见炼魂心诀的几页纸笺焚为飞灰,美眸透出异彩,步履匆匆的离开舱室。
夏铮收回心思,目光投在始终静坐的宋威身上,忽然笑问道:“宋兄,血河宗,可有一本名为血河刀谱的武道典籍”
“血河刀谱”宋威霎时瞪圆了眼睛,惊声道:“这是我血河宗灵武峰的镇脉绝学,灵武峰主修武道,衰落多年,这本血河刀谱早已遗失,你如何得知其名”
“我在宗门藏经楼曾见过此书,想来或许跟血河宗有关,所以有此一问。”夏铮轻淡笑道,对宋威灼热的眼神视而不见,道:“登临宝阙秘境,方能修炼血河刀谱宋兄既欠我一件事,这也简单,请在一年后来风沙城寻我,介时我会将刀谱双手奉上。”
“好”
宋威今夜也是为甲板约战的惩罚而来,他满头雾水,弄不清夏铮的本意,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而后离开舱室。
“结善缘,广交俊杰,一切布局,只为了这场大势啊。”夏铮透过舷窗,眺望被夜幕笼罩的宁水,心绪不知不觉飞往了西北方,在那里,亲族正蛰伏于沙漠小城,秣马厉兵,回望中原。
一连十数日过去,船队驶离荒无人烟的水域。
这一段水路由崇古郡治理,两岸风光秀丽,群山纷至沓来,禾苗青青的梯田排列而下,一座座村落小镇隐于树林山谷间,景象如画。
“站住”
在一处狭窄的江口,船队被拦截在一座水寨前。
水寨横跨两岸,岸上筑有军营,修有一座小码头,停泊着数十艘体型较小的战船。
江面立一道水栅栏,阻隔了航船进出,此刻,一名水师校尉站在墙垛后,冲船队大喊道:“下游妖物作乱,你们是什么人,竟能穿越幽泽,抵达崇古郡境内”
“我们是暮春诗会的船队,从清越古城逆流而来,沿途击溃了水族大军,抵达此处,速速拉开水闸,放我们入境”水师将校颜阳站在楼船甲板,大喝回应道。
“什么,他们击溃了水族大军”
“这怎么可能,半月前有探子传回消息,幽泽起码聚集了十万水妖,吓得郡守连忙封锁入郡通道,我看这一支船队不过二千人,怎么可能越过幽泽”
“话虽如此,但你们看,那些画舫上可都是宗门弟子啊,以一当百、以一当千不在话下。”
两岸军营沸腾,军士议论纷纷。
水寨上,那名校尉面色阴晴不定,良久大喝道:“开水闸,迎船队入郡”
“多谢”
颜阳抱拳一礼,抖动手中令旗,船队重新起航,穿过水寨,驶入崇古郡的航道。
又过了一日,江面上不再冷清,船队首尾、两侧有商船客船在平稳行驶,一些运送军粮的缁船漕船,停靠在江岸码头,卸下一袋袋米粮。
终于,在天际处,一座沿江而筑的宏伟城池,映入众人眼帘。
“崇古郡城到了”
夏铮与孟真走出舱室,手扶栏杆,眺望这座坚城,感概道:“不愧是一郡之府,墙高十丈,砌以巨石,可容数辆马车齐奔,如此城邑,谁人能击破”
船队渐渐临近郡城码头,但所有人不约而同的皱紧眉头,嗅到了一丝异常。
按理来说,郡城码头应该是喧嚣热闹,役夫、商贾遍地都是,各种行船如林如雨,布满江面。但而今的景象,却是清冷安静,弥漫着诡异的气氛。
“戒备”水师将校颜阳一挥令旗,楼船甲士纷纷弯弓举弩,对准四方。
就在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