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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新和魏攀来到禁军步军营外,这座紧贴皇宫的大营里面住着各种押司、提辖、督头等等之类的低阶武官。他们在庞宣走出宫门那一刻,就跟随他来到了这里。
街对面开着一家珠宝店,进了门,掌柜的即问要点什么?魏攀忙迎上去附和的说着话……
趁这节骨眼,冉新上了二楼,二楼放置着一些收藏品什么的。小二跟了上来问他看上了那些,他可以一一介绍。他指着那精巧的木工首饰盒说道:“这个看样子不错。”
“客官您真有眼光,这东西可是唐代传下来的,距今也有几百年历史了。”
冉新其实没有心情看这些,他透过窗子向外望着禁军大院里面的人。真是无巧不成书,庞宣这时正在里面朝院门口走来。冉新忙说道:“不好意思小哥,我突然有点急事,回头再来捧场。”说完便急匆匆下楼。
楼下他揽着魏攀,说道:“我们等会再来。”说完即从后出门去了。
这庞宣很有意思,他在街上兜兜转转,不停的绕来绕去,不时的扭头往后看看…这被身后的冉新瞧的一清二楚,明摆着的心里有鬼!最后,终于看到他迈进了一座深府大院。冉新走过去抬眼瞧去,上面写道:“泰康梁府。”
他回身走到魏攀跟前,说:“你在这里盯着,我打听一下去。”
他谁也不敢乱打听,一路小跑进了李纲的“仁和相府。”
此时李纲也刚从徽宗那里回来,冉新急匆匆的上前问:“泰康梁府是哪里?”
“发现什么了?”李纲听了浑身一哆嗦道。
“大人快告诉我!”
“那是梁师成太尉的府邸。”
这下冉新算是有点眉目了,说道:“我想私下扣押审讯这庞宣了,不知道大人您意下如何?”
他大惊道:“你打算把他带到哪里?”
冉新想了想,又说:“我把他带到和园客栈如何?”
李纲摆手道:“不可!京城禁军遍布他们的爪牙,那样会给和园客栈带来灾祸!这样吧,你知道艮岳皇家园林吗?”
“只是驻足门外,没进去过。”冉新点头说。
“好!你听我的,你把人带到那里,上皇陛下在里面,谁也不敢造次!正好上皇要见你,你趁此机会,连夜突审!”
冉新驾了辆马车,奔泰康梁府而来。见到魏攀即问:“人呢?”
“冉哥,他们去了会军桥,那里好像是个大兵营。”
“走,上车,等着他去。”
庞宣实际上是听李纲说城外有援军要联合破敌。但这五万人马在杜杰死后一直没有宣布将领一职,心里总觉得有不踏实地方,便来找梁师成投石问路来了。
梁师成责怪他不该擅自到自己府上来,所以干脆堂而皇之的到会军桥走一趟,以表明自己光明正大!
其实,用一个谎言去遮盖另一个谎言,谎言会越扯越大,最终露出马脚。梁师成在观摩完会军桥校场操练之后,即先走一步,前往王甫府上喝茶去了。王甫当然也是奸党之一,这为他日后丢命,埋下了重重一笔。
傍晚,庞宣在几个将领的护送下,走出会军桥校场。他随身只带了两名护卫,他要回禁军营去了。魏攀提前驾着马车,在他们去时的路上等待,冉新单人匹马跟在后面。庞宣是军人出身,他已感觉到有人在跟着他,但还是不露声色的继续大摇大摆策马前行。
穿过锣鼓巷,即将转入金耀街时,庞宣驻足了。不转头的问道:“朋友可以现身了,有什么话出来当面说。”
黑影处传来声音:“叫你的两个跟班走开,我不想杀人!”
庞宣打了个冷战!看了看左右随从。又说道:“朋友这玩笑开的有点大了吧?”
“哼,那就让他们去死吧!”
话音刚落,两把飞镖“嗖嗖”的疾射而来……
两个跟班根本没瞧见何方射来,“啊啊…”两声,掉下马去。
庞宣有点后怕了,忙说:“朋友,你…这又何必!”
话音刚落,背后一匹马疾驰而来,到了跟前不待庞宣回头,一刀背磕了上去……
庞宣顿时昏迷掉马,魏攀驾车过来,快速的把三人塞进马车,随同冉新奔着艮岳皇家园林而去。
好端端的艮岳园林成了杀猪般的屠宰场!嚎啕惨叫声不绝于耳…弄的徽宗是拍案大喊:“乐队,歌舞,全给我演奏起来!”
荡人回肠的古典交响乐,奏响着辉宏的乐章……
冉新本来对窦池,尤其是杜杰的死,久久难以抒发心中郁闷!再加上他本来就是混混出身,这次好不容易逮着个机会,他岂能放过!他可真是下了阴招了,不是一般的狠!早早的把一根木棍塞进了庞宣后门之中。
这把庞宣疼的是吱哇乱叫,狂骂:“你个畜牲啊!你杀了我吧,啊啊……”
冉新再次搅动木棍,庞宣哪经历过这般狠的审讯啊!他的身体已血糊淋淋……
木棍没有搅动几次,他再也忍不住的喊道:“你想知道什么?我招,我全招了行吗?”
冉新示意魏攀笔墨准备,魏攀哪见过这阵势,早已吓的瑟瑟发抖,笔都握不住了!
“吃才,成色吧你!你来,他若不老实,你就动动木棍。”冉新斥道。
魏攀颤抖着身躯走到跟前,说:“冉哥,你…我有点……”
“动动木棍不会吗?要不要我找个三岁小孩来帮你啊?”
“是,冉哥,我知道了。”
冉新走到案桌前拿起笔,说到:“说吧,知道什么,通通说出来,漏一个字就要你好看!”
庞宣汗如豆雨般的开始慢慢叙说起来……
冉新审讯完毕,按上庞宣指印,旋即转身奔徽宗大殿而去。徽宗瞧见他过来,随即摆手叫停了声乐歌舞。
看着人都下去了,冉新问:“没人了吧,皇上?”
徽宗呵呵笑道:“看得出来你很小心,没人了,就我俩。对了,我现在不是皇帝了,你可以称呼我上皇。”
冉新话不多,没有接话,他拿着供状呈了上来,说道:“上皇陛下,这是庞宣供状,您先看着。”
徽宗翻开纸页,飞速的瞧着……
庞宣,生于崇宁四年,陕西人,宣和三年入伍。征辽时为蔡晟部下,小有战功,得蔡晟赏识重用。蔡晟任步军指挥使期间,经常帮助蔡晟以及蔡家做一些非法事情,数不胜举。蔡家倒台,因知道自己以往有劣迹,故而串通达官贵族以求自保,所以蔡晟丢官自己未受牵连。
然而欠下的人情终究是要还的,燕青来京对皇上提出五条建议,首条即是针对宦官。梁师成想借自己之手杀掉燕青,然自己派的人未达目的。
杜杰被皇上委以重用,梁师成当晚从宫中太监处得知。他知道五万人马若换将,无异于禁军最大危害!把此事传给了兼任禁军首领的太尉高俅。于是高俅找到我(庞宣)要铲除杜杰,然而我因头一次配合梁师成刺杀燕青未遂,心有余悸!当即推脱掉了。
高俅具体又指派禁军中哪位教头尚未可知。事情出来后,高俅因后怕东窗事发,自愿下江南出任江东镇抚使。罪臣庞宣所有罪过皆在蔡晟时期犯下不少罪过。
蔡晟之后因自己立足未稳,所以不敢过度纵容自己。当然,皇上让我调兵陕州训练,我真的想一走了之,到了那里好好跟着燕青历练。未曾想几番周折,我又回到了京城,这实属自己未曾预料到的。
徽宗惊心动魄的看着这份供状,他从焦虑变为烦躁,又变为恐惧!即又转为失望!他伏在案前深深的后悔并反思着:“都怪我早年用人失察,致使逆臣贼子玩弄朝堂,横行世间。我对不起列祖列宗,对不起这锦绣江山啊!”
过了会,徽宗问:“这案子可以寻根问底,一查到底吗?”
“回上皇,若在和平时期,的确可以查。但现在正逢国难,恐怕……”冉新答道。
“如果我想盘根问底呢?”徽宗又问。
“上皇,不是不可以,估计未查到尽头,冉新早已命丧九泉!因为这关乎大宋江山社稷,倘若最后拔出来的根,动摇了国体!到那时,冉新是百死难辞其咎啊!”
徽宗点了点头说:“看得出你年纪轻轻,办事却很沉稳啊!”
徽宗再问:“这里应外合之事,你有何高见?”
“上皇,现在的确需要一个方案,好配合我家老大来方便行事。”
徽宗点头说:“你觉得把这五万人交给你如何?”
“上皇,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