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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了杜杰,一同前往函谷关。路上杜杰犹豫说着:“老大,以后再有什么事,叫我去,你看这次的事,要不是那田冲,何以那么悲情呢!”
我愕然大惊!“我这家中之事,怎么传的这么快?”
杜杰忙抬手抱拳接话:“老大莫怪,是秀儿姑娘无意中和小桃提起此事,传给了焦俊兄弟。我也是从焦管带口中略知一二的,剩下无人再知道了。”
“哦哦,没事没事,这也情有可原!是人总要说话嘛,对吧,都不是外人,无所谓!”
“谢老大宽宏大度!”
我不由说道:“这件事即使没有田冲,一样可以泄露机密。关键不在他,他只是其中一个工具而已。我已经淡然了,不怪罪他了。”
“老大深明大义,怪不道这么多人愿意追随,杜杰深感佩服!”
我微微一笑,后面一路无话。
再次来到函谷关,景象和以前不一样了。刘平派人在这里修缮房屋,加盖房舍,到处一片繁忙景象。我们沿着关隘慢慢前行,这时从上面走下来一个官吏模样的,他上前说道:“请问来人可是燕青大哥?”
“正是。”我迷惑答到。
“燕大哥,等您的人在鸡鸣台,您可直接前往。”
“好的,谢了!”
又告诉杜杰:“你就在太初宫附近随便转转吧,不用和我一起了。”
“可是老大您的……”
我摆了摆手,“无须担心,他若想杀我,不至于这种方式,放心吧!”
一路马不停蹄,到了不能走马的地方,拴马步行过去。远远望到亭子里独坐着一位老者,他背对来路的方向。快要走到跟前时,老者不回头问道:“可知道为何要在这鸡鸣台见你吗?”
“这太简单了,不就是寓意鸡鸣狗盗嘛,还能有啥意思。”我打趣着说。
老者呵呵笑道:“吾辈皆有鸡鸣狗盗之才啊!”
“您是前辈,想法的确与我等有不同之处,我也就不过多解释了。”我苟言说着。
“你听我声音,可曾耳熟?”
我虽有点迷惑但又不想胡乱猜测,直接说道:“看来我们是见过,不然您不会这么说。”
“你猜一猜又有何妨?”
最后一句话细细听起来,确实听起来耳熟,但一时又想不起来。只好说道:“刚才的话的确耳熟,但我不想胡乱猜测了,因为我平日里诸事太多,细细猜想,这会有点难度。”
“你是心气不和,对我抱有成见!心里有抵触心理,所以不愿静下心来品我说话。”他又说。
我惨淡一笑,“我不敢!我什么都说不了,我只能把最不好,最伤心的事埋在心里!我想,我们来见面,也不是来扯闲篇的,望大人见谅!还是现身吧。”
老者笑道:“呵呵,年轻人,永远遮不住锋芒啊!这也难怪,我理解你,好吧,希望你看到我不要太吃惊!”
说完他慢慢的转过身来……
待看到他的面容那一刻,我愣了,心中的堤防彻底被击垮了!百感交集,欲哭无泪!声音带着微颤的说:“你?怎么可能,是你?”
他微笑的看着不语,时间仿若骤然间停顿了,感觉自己的声腔瞬时被堵上了,几经挣扎,又徐徐道来……
“我从内心对您的推崇和尊敬,可以说是发自肺腑!自从上次一别,我后来又去了一次那里,就是想再见您一面。可是,为什么会是您?我真的想不到是您,不该是您,这都是为什么呢?”
我语无伦次,眼眶瞬间湿润,下一刻就要喷涌而出,内心的抑郁和矛盾,再也压制不住这颤抖的心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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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五章:皇城司士大夫
他缓缓说道:“我比你更痛惜,自己一手栽培出来的人,又亲手把她推向坟墓,我和她的感情形同父女。”
“不要和我谈什么情义道德!我敬佩您是旷古难得的画家名流,但不代表我就敬佩您的品格和为人处世!”
张择端怔愣在那里,沉默了一晌,徐徐又说:“我乃大宋禁军皇城司士大夫,培养了三代近几千人的皇城司门徒,可这是我的暗职。我的明职你已知道,翰林院画匠。”
“可你晓得吗?除了当朝天子可以这么呵斥我,连蔡京我都不屑一顾!可以说连蔡京他都不知道我的另一重身份,你可曾体会到我的隐忍和苦楚?”
“若不放在你通晓古今,预知未来,能用自己的智慧防范于未然。还有我若不在皇上面前开口替你周旋辩护,你可知道你抢走的是皇上最钟爱的女人!你此时还有命在这里和我说话吗?你可会知道你早已死在了济州城!”
一番话犹如晴天霹雳一般的兜头一盆冷水浇了下来!我彻底迷惑了,不知该怎样面对眼前之人了。他本来就是我敬佩之人,如今他如此这般说出来,让我由衷感到了恐惧和无力!觉得和这位如同世外高人般的站在一起,我成了迷途的羔羊,任人宰割的小鸡。我萎顿了!不知道该如何接话了……
“对不起!是我失礼在前,没想到,您是这么一位世外高人!俗话说,大隐隐于市,现在看来,这话一点不假。”
“你过来坐下。”张择端在亭子里摆手说道。
我迈着沉重的步子挪步到亭下,伫立不坐。他命令道:“叫你坐下就坐下!”
我愣愣的坐下,此刻,我形同孩童,只能细心聆听这位老人训话了。
张择端再次说道:“从过去的武德司到如今的皇城司,我们只听命于皇帝一人,因我的身份无权过问朝政,所以皇帝的喜好我也无法进言。”
“俗话说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如果我的门徒个个都像腊月梅那样,轻易就想脱离皇城司掌控,滋生儿女情长,我又如何管控这门下弟子?”
“对她做出惩罚那一步时,皇上虽然在旁疏通,但我只能以死相谏!我不能坏了规矩啊,把她交给完颜斜保,她还有一线生机,若能死里逃生,也算她福大命大。这也是我对门人一个交代了,可惜啊!”
说完他仰天一声长叹……
我弱弱说道:“您的心情,我已理解了,月梅临死前已说过,她不怨任何人,说这是她的命。”
“你能打开心结,那是再好不过了。”他微笑轻语。
我跟着淡然笑了笑,稍倾,又问:“不瞒先生,和师师在一起时,我刚来到这里,先生又是怎么知道我的?为何要在皇上面前替我说话?”
他再次微微一笑,“我还有一个本事,会观测星象,但星象也只是靠推测。刚认知你时,是你首次回梁山后,你的反常行为,引起了皇城司的注意。我的门徒告诉我说,你的行径和以往大有不同之处,这引起了我的警觉!”
“后来,你再次回到京城,得月楼打翻朝廷命官,潜入枢密院,刮去山东宋江四字,又迅速带走李师师。这样一连串的怪异行为,让我不得不想到,你就是那不凡星象所指的人。”
我惨淡一笑道:“什么事都让先生猜的那么准,我真是……”
张择端摆手又说:“后来真不是我猜的了,你的行为不循规蹈矩,做事不按常理出牌。很多事情你的临危决断又让人拍案叫绝!这都是我对你细微的观察。”
“先生怎样看待梁山?是否也想着保他们一次?”我悚然又问。
“梁山事情牵涉到朝廷内堂,我虽不能参政,但也敬佩梁山众人都是好汉。但对于朝堂来说他们也不过是乌合之众,一群没有政治灵魂和维护社稷安稳思想的人,能笑着走到最后吗?再说了,如若能保,你这大预言家为何不保?反倒要我保?”
我再次凄惨一笑,“呵呵!我知道自己保不住,可他们始终都是一群最可爱的人啊!”
张择端勉强笑了笑,念道:“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这两句写的多好,可是我们谁又能真正走进它的意境呢?它就只是简单代表男女之间吗?我看不见得,所以我们都很难啊!”
我点了点头,“是啊!其实处在这个时代和环境里,自己也是一个矛盾的结合体,我到不了那么高的境界。”
“直来直去吧,说说大宋。”张择端复又转头问道。
“如果换成别人,我不会说,但是先生您是例外!我们,现在所处的是北宋,靖康之耻之后,会有南宋,皇帝是现在的康王赵构。”
“靖康之耻何解?”
“我所说的都是历史,也是从历史得来的。”我接话。
“我知道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