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能看见他们,她居然能看见他们!大家早已经吓呆,惊讶的张大嘴巴看着她,忘记了回话。
林月云一步步逼近,众人这时候才看清,她身上哪里是什么大红嫁衣,而是一身火红的长毛,覆盖了全身,她身上的嫁衣早已经褴褛,只剩下几根布条挂在肩膀上。
“啊……绿毛僵尸!”白甜甜想起洪叔说的话,吓的大叫起来。
“明明是红毛好吗?”朱天明吓的两腿发抖还不忘纠正她。
林月云盯着闯进来的几个陌生人,眼睛开始发红,一身红毛都竖了起来,身体离地尺余,张开双臂口中发出野兽般的吼叫。
无数的根须从地底下冲出来,那些根须害怕的绕过了廉飞扬,以迅雷之势向其他人卷去,瞬间将他们包裹,只露出一个头在外面。
林月云有些吃惊的看着他,指挥着更多的根须过去想要直接绞死廉飞扬,那些根须一碰到廉飞扬就像碰到炭火一样缩了回来。
“你是谁?你来这里想干什么?”林月云问“你居然不怕我的阴藤。”
廉飞扬看了一眼昏迷的三个人,嘴角牵起一丝冷笑,一双眼睛里有浅浅的金光稍纵即逝。
林月云捕捉到那一点金色光芒,脚下都有些发软,但是嘴上却并不服输,“既然是同类,为什么要和这些人混在一起。”
“他们是我的朋友。”廉飞扬说,“我们不是故意来此冲撞你,还请你把他们放了。”
林月云仰天大笑了好一阵,笑的眼泪都快出来了,“朋友?哈哈哈,我在这底下修炼百年竟不知道外面世事变幻,一个僵尸居然能和一个驱魔天师成为朋友,真是好笑,好笑之极。”
“我不是在跟你商量,更不是在求你。”廉飞扬说。
“如果我说不呢。”林月云突然伸出双手朝他抓去,她身形极快,出手更是疾如风,廉飞扬只是不停的闪避,并不出手。
林月云冷冷一笑,收了手,“我当不化骨是什么厉害人物,原来是一心想要披着人类皮囊的可怜虫,你一心做人要如何发挥僵尸无穷的力量,不如你和他们一起留下来,跟我合作。”
“怎么合作?”廉飞扬问。
“你要激发体内的力量就必须要饮活人血,并且吸取日月精华,我在这里修炼百年,从无知无觉的只凭本能的绿毛僵修炼成现在的红毛僵,要不是守义真人那个老匹夫下了禁制让我出了不清江村,没有足够的活人血我早就修成了飞尸。”林月云恨恨道,“只要你留下来,并且每个月给我找一个活人给我,我就教你进阶修炼,激发体内力量。”
“既然你说我已经是不化骨了,我还有必要再修炼吗?”廉飞扬记得洪叔说了,僵尸的最高级别就是不化骨,但是他自己到底是什么,是人还是僵尸,他其实并不清楚。
林月云愣了一下,笑的胜券在握“既然你不喜欢这个对等的条件,那我们换个条件,要么我们合作,要么我马上杀了这三个人,吸光他们的血。”
………………………………
第7章 迷蝶(修文)
庄子一天做梦梦见自己变成了蝴蝶,梦醒之后发现自己还是庄子,于是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梦见庄子的蝴蝶还是梦见蝴蝶的庄子。
如果梦境足够真实,人没有任何能力知道自己是在做梦。
“你是谁?”
“我是苏小迷。”
“你是谁?”
“我是苏小迷。”
“你是谁?”
“我……我……我是林月云。”
林月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昨天刚刚做的火钳烫卷发披在肩头,这是现在城里最时兴的,一会儿见到秋生他肯定喜欢。
傍晚滕王阁附近的人特别多,都是冲着“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来的。但是这天的滕王阁不对游人开放,里面聚集了许多人,在举行道法会。
林月云挽着心上人在江边散步,大大方方接受着路人的注目礼,眼里心里都是幸福的。他们低声私语,商议着回老家办完婚礼之后要在南昌请这里的同学朋友聚一聚,穿着时髦的婚纱再办一次。
忽然听到身后一片哭号声,只见滕王阁方向火光冲天浓烟滚滚,周围游人四下奔逃。
“着火了!”冯秋生和林月云迅速奔过去。
火是从主阁周围的小阁楼烧起来的,滚滚浓烟一直往上,上层的游客纷纷往下逃命,却发现朱阁的几处大门都被锁起来了。
是有人蓄意纵火!
主阁周遭一片火海,外面的人根本不敢接近去帮他们砸开大门上的锁。
“这样下去不行啊。”林月云急的都快哭了,“里面的人都会死的。”
冯秋生顾不了那么多了,夺过一桶水兜头倒下来,把浑身浇了个透,又撕下一大片衣襟捂住了口鼻,身边有人递了斧子给他,他一边往火海里冲一边从口袋里摸出一张那怪道士给的避火符,磕磕巴巴的念了几句咒语把符给燃了。
林月云来不及阻止,吓的脚下一软跌坐在地上,心中只能一遍一遍的念着“菩萨保佑”。
附近越来越多的居民提着水桶赶来救火,见他不顾生死的冲进去,大家都受到了极大的鼓舞,纷纷提着水桶往前冲。
那怪道士给的符箓果然奏效,冯秋生顿觉身边一片清凉,火舌根本近不了身。铁门上的锁被他砸开,惊慌失措的人们如潮水般涌出,冯秋生淡定的指挥着人们有序疏散,自己最后一个离开。离开前他看了一眼阁中,大殿中央竟然有一个老人闭目盘腿而坐,一副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的超然神色,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冯秋生没想那么多,冲了过去把他背了出来。
他背着最后一个人毫发无伤的冲出火海,周围想起一片掌声,人们纷纷对这个年轻人竖起了大拇指。
林月云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眼里含着泪花冲上前紧紧的抱住他。
最后获救的那个老人笑眯眯的上前,拍了拍冯秋生的肩膀,赞许道:“年轻人,不错,资质奇佳,哈哈哈哈。”说罢大笑着离去。
林月云在人们的掌声中挽着心上人的胳膊离开,心中又甜蜜又自豪,在经历了刚刚惊心动魄的一幕,她更加坚定了对眼前这个男人的爱,也更加确信他是值得她一辈子死生相随的人。
月朗星稀的夜晚,红罗帐中,差点生离死别的一对鸳鸯紧紧的交缠在一起。
大红的花轿颠起来了,嘹亮唢呐吹起来,她终于穿上了火红的嫁衣,如愿以偿的嫁给了心爱的男人。尽管远离繁华都市,远离父母亲人,但是她的心都被他填的满满的,她相信他们之间的爱情可以战胜一切困难,可以在这封闭传统的山村里开天辟地。
可是新婚之夜,他却不见了。
她一遍遍的幻想,他会在第二天早晨回来,搂着她,吻干她脸上的泪珠跟她说对不起我喝醉了。可是,他仿佛消失了,再也没有回来。
大伯冯远生派了无数人去寻找,他们翻遍了每一座大山,看过每一条河流,找过南昌城的每一条大街小巷,始终没有他的影子。
渐渐的,人们都相信冯秋生死了,猜想应该是喝醉酒掉到清江河里淹死了。只有她始终相信秋生一定会回来,十年,二十年,一百年,他一定会回来。
三个多月之后,她的小腹渐渐隆起。终日以泪洗面的林月云终于意识到自己怀孕了,是秋生的孩子,这让她又重新燃起了生活的希望,她对这孩子的到来几乎是虔诚的感激。
她羞答答的告诉冯远生自己有喜了,本以为冯远生会和自己一样开心。冯远生却皱了眉头,拍着桌子大怒,“好一个不守妇道的女人,你这是哪里来的野种!”
林月云惊呆了,她怎么都没有想到,冯远生会不认这个侄子,一桶“私通”的脏水泼了过来。
是了,冯秋生新婚之夜没来得及入洞房就失踪了,这个村子里谁会相信她肚子里的孩子是冯秋生的。
林月云被五花大绑到祠堂里跪着,族里长辈高高在上的坐着,一定要她把奸/夫说出来,否则就要按照族规浸猪笼。
林月云一开始是试图讲道理说服他们相信,后来她干脆沉默了,因为无论说什么他们都不会相信她。除非秋生活生生的站在众人的面前亲口说,那个孩子是他的。
她被装进了猪笼,抬到了清江河边,村里几乎半数的人都来围观,看热闹的,嘲笑的,骂她的。
“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出奸/夫是谁,饶你不死。”冯远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