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脚步都走到了门口,安小萱还是没忍不住自己对食物的珍惜,返回来取了一份牛排,慢慢地吃了起来。
如果她知道那菜里面放了什么,她就算再浪费多少辛苦,也绝对不会碰一下那些菜的。
只可惜,世界上并没有早知道,更没有后悔药。
等安小萱吃到一半时,她就脑袋发晕,眼前一片模糊,她难以置信的甩了甩头,却加速了药性,身子一偏直接倒在了地上,手里的餐具和食物尽数倒在了她的身上。
哪是一个狼狈不堪就能形容的
等她从头疼欲裂中醒来时,才发觉自己全身麻木得不能动弹,除了眼珠子勉强转了转,她更像是医院里病床上那些没有感知的植物人一样。
窗外的阳光洒进了房间,而她还在地上倒着,面前一双黑色的皮鞋无限放大,她动了动眼珠子想要看清是谁。
无奈,这种平时不以为然的小事,在这种时候做出来,难如登天一般。
安小萱看见地毯上的油渍,看到了地毯还是她所熟悉了将近两个月的,环境看来没有换,那么,她还在酒店里的套房
头顶的人目光像要戳穿她的身体,冷冷的目光扫在她身上,如芒在背,叫她心底微寒。
刚才那一瞬间不知道自己在哪,面前的人是谁的时候,她还有一丝的恐惧。
在猜到了头顶的人是谁后,她后而淡定下来,扯了扯唇角,扬起一抹自己都觉得僵冷的笑:“林,你要做什么”
安小萱没有感觉错,那如芒的目光里,透着对她的无限愤怒。
黑色的皮鞋从她的脸前挪开一步,她的眼里从只能看见一双皮鞋,换成了还能看见黑色的西裤裤角,那熨烫的笔直的裤线。
过了很久,林终于动了,他蹲下身,伸手将侧压着自己半张脸的安小萱翻过来。
这时候安小萱也看到了他手里并不陌生的东西。
一把枪,还是加了消音器的枪。
“你想杀了我”安小萱的脸平静极了,她笑了笑,闭了下眼睛,原本一双澄澈如溪的眼里从记起很多不堪时,就如染了灰暗的污浊,一片灰蒙蒙的。
没有了生机和向往。
林将枪上了膛,冰冷的东西抵在她的额头,面无表情的人问她:“你不怕死”
“死”安小萱只觉这是世间最可笑的字眼,事实上,活着远比死亡更残酷,不是吗
“也许吧。”她似是而非的回了一句。
她倒宁愿林能杀了她。
但他们彼此都再清楚不过,林对他的先生尊崇到一种令人匪夷所思的地步。
他不敢,他不敢碰她。
所有只会耍这种小孩子才耍的把戏,下药。
所以后来的事,令安小萱和林自己都惊震到不能自己。
他开了枪。
安小萱伤口的疼痛传至她的神经时,她竟然感到心头一松,整个人是前所未有的解脱,眼前一片刺眼的光带着她往不知名的地方飘忽而去。
林脸色一变朝门外大吼:“快叫救护车”
冰冷的东西似乎格外让她记忆犹新,安小萱在一片刺目的强光下恍惚醒来过一次,医护人员正在忙着救她,她的唇轻轻蠕动了两下。
她想告诉那些医生,让她死吧。
活着,对她来说才是无尽的悲凉。
但显然没有谁能读懂她这样的唇语,也没有谁注意到,在他们给她打了麻醉剂之后,她还能清醒过来。
一分钟后,安小萱在晃来晃去的白大褂们的身影绰绰下,彻底陷入昏迷。
等她再次醒来时,静寂的房间里她还能清晰的听到仪器和的嗞嗞嗞声,还伴有她自己浅弱的呼吸声。
她还活着。
这是多么令人觉得可笑极致的笑话。
林知道阮凌凡去做很重要的事,虽然没有对他说,但他也不敢过问。冲动之下误伤安小萱的事,他几经挣扎之后只能打电话告诉了自己的母亲。
虽然他觉得那并不是个聪明的决定。
第84章滚出去
不出所料,母亲电话里就失声尖叫了一下,幸好她在自己的房间,不然当时肯定会被先生听见生出疑心。
林豫在电话里听到儿子闯下的弥天大祸时,差点儿一口气背过去,脑袋里嗡嗡嗡的响着,过了两分钟她才镇静下来。
“现在呢小萱她伤得重不重”冷静下来时,她立马想到一件事,这件事就是,小姐最好能在她和先生回去的时候出院。
这样一来,林才不会被先生惩罚。
但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辈子,林姨头疼。
这事可以隐瞒多久。
“我打偏了,伤的是肺叶。”林声音平板的说。
大多数人的心脏都在左边,他那天虽有些失控,但潜意识里还是偏了一偏。
“你去问问,看看小姐愿意不愿意听我说几句话。”在面对儿子犯下的大错时,林豫想到的所有事,都是怎么让所有人陪着他们母子瞒天过海。
她太了解先生,尤其这回来法国,她陪着阮凌凡由一个城市到另一个城市,每天看着他的脸色一天比一天阴沉下来。
她就明白,先生对小姐的心,已经重过了他所有的一切。
因为阮凌凡的脸越是阴沉,他眸中心疼和痛惜就更浓几分。当得知安小萱的身世及差点儿被同学装入雪车害死的时候,林豫很清楚的看到了她的先生眼角泛出湿意。
那代表着什么,恐怕,没有谁比她更清楚。
林去问醒来后一直安静躺在病床上的安小萱的时候,她连想都没想就说:“电话给我。”她就那么没有一分犹豫的接起了林姨的电话。
林姨在电话里只说了几句话。
安小萱听完,仍是没有多想就说:“这件事,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然后在她咳嗽起来的时候把电话又还给了林。
林神色复杂的看了她一眼,转身出了病房。
林豫在电话里没有多训自己的儿子,只是告诉他:“不管以后是什么后果,我都会和你一起承担的。”
母子连心。
说的,大概就是这样的。
林握着电话的手从未有过的沉重,心间却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欢乐他不知道,那是一个儿子对母爱最真实的期待。
但凡在帝都发生的事儿,安小萱觉得,就没有一件能躲过仇芦笙眼睛的。哪怕再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儿,所以,她的病房里再次出现了不速之客。
他像一个好奇心极重的大男孩儿似的,从进门就四处打量着那个病房,然后又是打量安小萱。
安小萱终于忍不住出声讥讽:“仇芦笙你你上辈子是属狗的吗”哪有血腥哪就有他。
仇芦笙十分抱歉的朝她笑了笑,“如果我真的早知道会这样,我是怎么也不会让一位美女经历这样的事的。”
安小萱看他神情,倒觉他脸上有一分认真,为自己这样的看法顿感可笑,她自嘲的笑着偏了头。
仇芦笙就站在她的病床前,显得有些居高临下:“你不相信我说的”
安小萱翻了翻白眼,回头看向他:“我信不信有什么关系,只要你自己还相信自己才好。别到有一天,不管做什么说什么,连自己也分不清真伪,那才可悲。”
仇芦笙听了她这些话,眼底深处泛起一丝异样情绪,不过也只是转瞬即逝。
“我知道自己每天都不说谎啊”
安小萱嘴角一抽,抬手指了指门口:“仇芦笙,戏看完了你就可以离开了,我要休息了。”逐客的意味再明显不过。
但仇芦笙练就的最大本事就是装聋作哑,他伸手拉了病床前的椅子竟然老大不客气的就坐了下去,笑眯眯的看着安小萱说:“好啊,我不说话就是了。你睡你的。”
安小萱一阵气结,脸上的表情已经维持不住,“仇芦笙,你再不走我就请医生来帮忙,请你离开”
她不知道,那个对阮凌凡尽心竭力的木头人在这种时候去了哪,竟然把她一个人留在病房里。
是坚信着她现在躺在床上不能走出医院
她在心底冷笑了一下。
仇芦笙丝毫不被她的神色影响,自顾的说:“其实我来看你,是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的呀”
“你难道不问问是什么”见安小萱没有表现出丝毫兴趣来,他反问她。
安小萱已经闭上眼睛,动作缓缓地想背朝这只黑心黑肺的男人,但那动作此时做起来,真叫一个撕心裂肺,她只能不断的深呼吸来缓解疼痛,哪还有力气去陪他玩什么文字游戏
一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