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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芦笙那妖孽的脸上笑意浓浓,“我不觉得这是浪费时间。”他伸手去勾阮凌凡的肩头,“我们这么多年不见,怎么能不叙叙旧呢”
“至于要什么嘛”他妖孽的笑越发肆意起来,“我暂时还没想好。”
阮凌凡偏着身子闪开他过分的熟稔的动作,沉着俊脸不再多说什么,而是直接迈步往那些亮着灯的屋子走。
仇芦笙却在他身后扬起一个得逞的笑来,声音阴柔道:“阮凌凡,上一代的承诺是你自己先打破的。”他看着阮凌凡顿住的身影,又扫一眼刚才有人走进去的屋子,眼底闪现着几分算计,“所以,万一真有什么,这个也不能安全怪我哦”
阮凌凡徒然转身,一双沉寂的眼眸里已然泛起冷芒,犹如寒冬的冰棱般,他唇角轻扬一抹嗜血般的微笑漾起来:“仇芦笙,我从没承诺过你们什么。”
仇芦笙低了头,低低的笑声在这个寂静的夜里响了起来:“哦,这么说的话,倒真的不是你先违诺了。”
仿佛是一种发自心底最深处的直觉,其实阮凌凡从来不信这些东西,可那个时候,心里就是有清晰明了的感觉告诉他:安小萱真的在刚才那个人进去的屋子里。
想到她有可能出什么事儿,他的心瞬间一凛脚步急如星火的往那个屋子里奔去。
仇芦笙抬腕看了看时间,不多不少,正好五分钟。
对里面的人来说,足够了。
所以他并没有去拦阻阮凌凡,而是身体一偏让开了路,让他直直的奔了进去
果然,在古典的床前那个穿着银色西装的男人正直起了腰,额头有细密的汗水渗了出来,他正抬手拿手绢拭着汗,猛不防就被冲进来的阮凌凡一拽衣领扔在了地上。
“你干什么”那男人大惊失色,脖子仿佛被猛兽袭击了一般,疼得厉害。
阮凌凡掀了床幔看见了床上安静躺着的人,正是安小萱,她的眉心处紧紧锁着苍白的脸上隐约还有三分痛苦之色,他的心莫名就是一紧,他扭头眯起了眼睛看着地上的男人问:“你对她什么了什么”
他的声音沉郁极了,令地上的男人不由自主打了个冷战,结结巴巴的说:“没,没有做什么”只是,将她脑海里多年的催眠解开而已。
阮凌凡的眸光渐渐泛起冷芒来,抿着唇冷笑了一下:“最好没有。”不然,他会叫他后悔自己所做的一切。
他弯腰坐在床边,伸手放在安小萱的脸上,打量了半天看不出其异样,心里却有了一分焦急。
身后却传来仇芦笙似笑非笑的声音:“就这样的豆芽菜,也就你拿她当个宝儿放心,我只是帮了你一个小忙而已。”
阮凌凡扭头看向他,见面第一次深深的看他两眼,“他是医生”他当然看得出这个人没有对安小萱起什么坏心思,不然刚才他就把他弄残了。
地上的男人站起来,推了推眼镜,“仇先生,我先走了。”
仇芦笙朝他淡淡点头,回头才对阮凌凡说:“是啊,学术界很有名但有钱也不一定能请得到的权威哦”
阮凌凡抬眼看他,“你会这么好心为什么不说说你想要什么。”从他第一次认识这个人的时候,他的所作所为里都充斥着利益这个东西,他丝毫不觉得突然多年不见,他会好心到帮自己的地步。
而且还是他自己主动打破这个几代从之间的不成文的承诺。
仇芦笙笑起来,“我真的是单纯的帮忙而已哦信不信随你。”
阮凌凡已经将手放到安小萱身下,腰一直将她整个人连人带被子抱了起来,两人擦肩而过的时候,他沉着声音说:“你最好什么都没做”
“不然呢你会怎么样。”
阮凌凡眸中凛冽渐显,“你会知道的。”
仇芦笙那笑容可掬的脸上闪过一丝的失望之色,“表弟你真是见外啊,就不能往好的地方想了想吗,也许,”他笑意盎然,“我就真的只是单纯帮忙而已呢”
阮凌凡怎么会相信他
早在他们第一次见面时,他给他的印象就实在深刻到无法忽略他的本性。
“再见。”他淡淡的扔下两个字,抱着安小萱走得又快又稳,绕着那九曲回廊往巷子出去。
期间不曾回头。
当然不知道,在他们的后面,仇芦笙一直目送着他们离开巷口,上了车,车子风驰电掣般驶离了他视线。
“阮凌凡,打破承诺,就该付出一点儿小小的代价”
安小萱意识渐渐模糊的那一刻,她有一些后悔,饥寒交迫再撑久一些就好了。
她以为自己会陷入无边无际的黑暗,可是,那却比无尽的黑暗更令她身心交瘁。
那里有她人生里最美好的回忆,也有被人强行压制催眠尘封最让她承受不了的残酷。
第66章后继有人
那一场曾令她措手不及又无力回天的恶梦,时隔多年再次向她袭扰而来
九岁之前的安小萱过着公主般的生活,四周几十英里都种植着葡萄的庄园里住着她最爱的家人:爷爷、爸爸、妈妈、还有小姑姑一家四口。
庄园冬季一片银装素裹,到了夏季是绿色的葡萄藤爬满架子,一到秋季累累的果实走在很远之外仿佛就能闻见那香甜的气味。
小姑姑有一对儿可爱极了的正太双胞胎,只比她小了两岁,但大表弟秦渝总是冷着一张小脸,见人就皱眉。
小表弟秦霖却最喜欢安小萱这个表姐,总是腆着一张笑得灿烂的脸追在她的屁股后面,“节节节节你等等小霖嘛”成天的跟在她身后叫个不停。
因为是移民,全家人在一起的时候还是以中文交谈,但秦霖法文学得快,中文嘛是三个小孩子里学得最不伦不类的一个。
稚声稚气的“节节”喊得全家人都是笑个不停,安小萱也喜欢极了她的小表弟,对爱摆臭脸的大表弟会摆出比他还臭的脸凶他:“不许你进我房间”
“不许你碰我芭比公主”
“秦渝,不许你再跟着我们”
她房间里的芭比公主和喜欢的茸茸的玩偶都是留给小表弟玩的。
大表弟稚气的冷哼一声便从她眼前消失,总会找到更好玩的地方去。
爱摆臭脸的大表弟秘密基地找到了地下的酒窖,里面有安家收藏的珍品红酒,到处飘荡着葡萄酒香甜醉人的芬芳。
有一次安小萱找到他的时候,他面前的桌上摆了各式各样的高脚杯,他竟然在偷偷喝酒
“啊秦鱼鱼你敢偷喝爷爷的红酒我要去告诉小姑姑,叫她把你”
“闭嘴。”皱着眉头的秦渝鄙视地冲她翻了个白眼:“是秦渝不是鱼”
安小萱翻着白眼冲他吐舌,诡辩的说:“反正都读鱼嘛是渝也是鱼。”
秦渝的脸上露出十分无力的神色:
“安家酒庄要靠你这个白痴到眼里除了吃只有吃的人,早晚得倒闭。”他又轻轻抿了一口杯里的红色液体,眉心皱成一个小小的川字。
他似乎有些失望那酒的味道不够醇厚。
安小萱那时候只能明白他在嫌弃自己,但具体却不能明白她一个小她两岁的表弟,怎么能摆出那样一副少年老成的姿态嫌弃她呢
她撇嘴挤到他身边的沙发里,“秦鱼鱼你就是一只小怪兽”在她的脑子里,并不觉得自己做为未来酒庄继承人必须在几岁时学会研究品尝红酒,才正常。
反倒是理所当然认定了小自己两岁,却总能听懂大人们那些枯燥乏味的话题的秦渝,他才更像奥特曼里的小怪兽。
秦渝皱着眉盯着她看了她半天,那样子的眼神,仿佛真的在看一只白痴到家的人,“安小萱你个白痴,真是没救了。”
他放下酒杯出了酒窖,而安小萱恶作剧的把这件事去和最疼爱她的爷爷打了小报告。
她想,爷爷那么珍爱酒窖里的红酒,平时她只要往地下室一挪脚步,爷爷就会让佣人把她带得玩玩的。
这样一个严厉的人,得知这件事后肯定会更加严厉的罚秦渝,到时候她就有好戏可看了。
但事情却并没有如她意,反倒还大大出乎她的意料。
爷爷召集了全家人下了酒窖,其中包括安小萱和她的小表弟,还有臭脸秦渝。
爷爷笑容可掬的问秦渝,“小渝,你喜欢红酒吗”
秦渝朝一脸期待看好戏的安小萱翻了个白眼,鼻孔朝天转眼间就换上了孝顺的神色,郑重地看着安爷爷点头嗯了一声。
其他家人满脸期待地看着他。
然后爷爷给秦渝取了几瓶红酒,依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