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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她回答,他牵着她的手走出房间。他害怕这样缠绵多情的独处,害怕情丝无端的滋长蔓延,他要逃离这暧昧滋长的坏境!
他们一起找到马老板,说明来意,马老板走南闯北,生性豪爽大方,只问了一句“陈老师骑过摩托车没有?”
陈由红回答“上次一个朋友来玩,我把他的摩托车在操场骑了一两个小时,感觉还可以。”
“那行。我的雅马哈dx100是上半年买的,质量很好,你骑没问题。要慢点,注意安全。”马老板操着浓重的外地口音说道。
陈由红又请教马老板夜间灯光怎么开启,以及他还不清楚的问题。赵兰翠也在一旁耐心的指点,她虽是女孩子,几个月以前就学会了骑摩托车。
陈由红把左脚放在档位杆上来回踩了几次,加档减档默记于心;他把档位杆踩到空挡的位置,右脚用力往后一蹬启动杆,摩托车“突突突”的轰鸣,启动了。进一档左手慢松离合,摩托缓缓前行,他驾着摩托车歪歪扭扭行走在没有行人的公路上,骑了一段距离才逐渐掌握要领,摩托车才走得匀速平稳,听从驱使。
明天回家的交通工具解决了,他心情舒爽的上床睡觉。这一段时间日夜操劳,他确实需要睡个囫囵觉了。
第二天,他不慌不忙吃过早饭,已经是八点多种。带上糖果酥饼,骑上雅马哈摩托车他感觉有点神奇,按照要领启动车子,一路驰骋。一九八四年十一月上旬的这个星期二,他骑着摩托车跑了近一百公里,是他人生旅途中的又一个第一,又一次突破。
在当时,骑摩托车是稀罕事,要么是单位特别好,配有摩托车;要么是暴发户,自己买得起。不管是哪种情形,骑着屁股后面冒烟的家伙,是让人羡慕,特别风光的事情。
陈由红一路风尘,刚把摩托车停稳,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七八个大人小孩“陈由红。不简单呀,什么时候发财了也不告诉我们。骑上摩托车了?啧啧!”隔壁的陈明学,论辈分陈由红叫他叔叔,但他们同年出生,小学毕业后他就在生产队参加劳动,年龄不大已是生产队的老社员了。
“明学叔叔好,今天有时间在家里闲着?我一个穷教书的到哪里发财?这摩托车是借来的。”陈由红解释道。
“我们生产队这几天在分责任山责任田,今天在分你们家的山,你爹拿的錾跟着队长在划界,好像还在马头湾。”陈明学兴奋和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看你这样子,是蛮赞成分责任山责任田咯?”陈由红像领导下乡搞调查似的问道。
“那是当然的。自己的山,自己的田,自己做主耕种管理,多自在!”陈明学说这话时笑得很开心。
“你说的很在理。外地有的几年前就分田到户了,生产的粮食吃不完,还搞起了多种经营。你可以大显身手了,搞的好你明年就可以买辆摩托车了。”陈由红微笑着说道。
“叔叔。你这辆摩托车多少钱?”陈平手扶车把,看得很仔细。他们也是一个祖宗,一条藤上的瓜,是陈由红的晚辈,陈由红叫他侄儿。
“一千六百元。你想买?”
“我买?偷天卖日头哟,一千六!一百六还要去抢。随便问问。”
不知谁说了一句“你爹回来了。”
陈由红顺眼望去,他的父亲正精神矍铄的走来,腰里背着弯刀,左手拿錾,右手拿锤。陈由红大叫一声“爹。还在山上忙?”
他父亲笑容满面的回答“由红。今天怎么有时间回来?”陈由红跟随父亲进屋“上次卖柴的钱我结了,给你送回来。听说今天在给我们家分责任山?”
“钱。你几时回家就顺便带回来,没必要专门跑一趟。不过你今天回来的也好,我把分责任田分责任山的情况告诉你。昨天生产队分责任田,我们家分了八亩水田,两亩旱田。有大邱三点二亩,稠树畈上二点六亩,马塘弯二点二亩,炭湾二亩旱田。山林一共二百五十亩。对门顺公路直到炭湾垭一百七十亩,燕坡尖上三十亩,柳树湾五十亩”陈由红的父亲如数家珍,说话中,难于掩饰他喜悦的心情。
陈由红插话道:“我们家分这么多田种得过来吗?你和妈的岁数都大了。”
“这个你们不用操心,有时间你们就回来帮忙,没时间我们慢慢做,还有你姐姐姐夫和弟妹帮忙,应该没问题。你大哥大嫂在宜昌是指望不上他们了。现在国家的政策好了,我还要大干几年,今后吃饭靠田,用钱靠山。好呀!”陈由红的父母身体一直硬朗,他们铆足了劲,准备大干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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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可怜天下父母心!
陈由红从包里摸出两包‘红塔山’递给他的父亲道:
“爹。你抽支烟,我来泡茶。”
他知道父亲一生克勤克俭,自己是舍不得买烟抽的。
父亲微笑着接过儿子递来的香烟说道:“我抽烟是好玩的,没得瘾。”
陈由红边泡茶边给父亲介绍外面的见闻:“改革开放后,外面的形势日新月异,好多人发家致富了,有的人成了百万富翁。”
其实,他的父亲并非孤陋寡闻之人,他除了听广播之外,外出办事时,见到报刊杂志,尽量带回家细细研读。从中了解国家的政策,捕捉改革的动向。
“你说的百万富翁,我也听说了。你今天骑摩托车回来的?我看见陈华、陈平他们都在围观。你有钱卖那奢侈玩意?”他父亲疑惑的问道。
“我没钱卖,是借一个朋友的。”
“这么贵重的东西,以后少借,别人心里不愿意,嘴里不好说。”
陈由红在与父亲交谈时,他的母亲背着一背篓猪草,手里还提一篮子蔬菜回来了。陈由红忙迎上去,接下母亲的背篓问候道:
“妈。还在园子里忙?”
“由红回来了,饿了吧?锅里煮有红薯、洋芋,你先填填。”他的母亲是一位任劳任怨的农村妇女,一天到晚不知疲倦的忙个不停。陈由红很惊讶于母亲怎么会有这么好的耐力。
母亲拍拍身上的灰,洗把手,就到厨房做饭了。他继续与父亲唠嗑。茶已经泡好,陈由红倒一杯递给父亲“爹。喝杯茶。”
“吭。”父亲的习惯,说话或讲话之前清一下嗓子。
“我上次到你那里去,看见你在贩木材,怎么样?还顺利吗?赚到钱没有?”
“贩木材只能偶尔为之,可以赚点零用钱。我这两个月在编写一套初中地理辅导资料,已经印刷出厂了,正在各个中学推销。”
“喔。你从小就比较勤奋,是要把精神力用到学业上。我们的老祖宗可是响当当的人物,你爷爷和我是生不逢时,家道衰落。一生毫无建树,愧对祖宗呀。你要有理想有抱负,不要拘泥于小事,耽误了自己的前程。”陈由红的父亲谆谆告诫道。
“知道了,爹。我的学业并没有放松。这次地理辅导资料的编写,得到县教育局领导的肯定。我下一步准备填补我县的一项空白,撰写一本《高安县乡土地理教材》。”
“你有这个志向很好。人生天地之间,如白驹过隙,忽然而已。我也是不服老的人,现在有了山和田,我也要抓住机遇,争取多创造财富。为你们减轻负担。”
“你和妈的岁数都大了,也要注意身体。”陈由红担忧的说道。
“由红。端饭吃。”母亲在厨房叫他。
“来了。”他答应着,快步来到厨房端菜盛饭。时间不长,他母亲已经炒了四个菜:腊肉、土豆、青菜、鸡蛋。姐姐们都出嫁了,哥哥在外当兵,弟妹们还在上学读书。陈由红和父母三个人围坐在陈旧的八仙桌上吃饭。
陈由红的母亲温和勤劳,对子女关爱备至,充满耐性。长年累月的劳作已然雕凿了她原本清秀姣好的面庞,现在满脸的皱纹清晰可见,一双粗糙的大手,满是厚厚的老茧。她关切的看着陈由红吃饭,轻言慢语的问道:“上次给我们拖柴的赵姑娘,对你不错,你谈女朋友没有?”
“妈。我还小呢。她跟我只是一般的朋友。”陈由红简洁的回答母亲的问话。
“在吃二十三岁的饭了,不小了。遇到满意的可以谈了。”
“由红。你妈说的有道理,遇到合适的该出手时就出手。要事业爱情两不误。当然婚姻是可遇不可求,要顺其自然。”陈由红的父亲博古通今,看问题总是带有哲理。他不仅深谙医术,而且还爱好奇门遁甲之类的玩意。
母亲在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