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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顶软轿跟随其后。轿子面积颇大,呈正方形,四周挂满浅蓝水晶珠帘,由十二名白色衣袍侍者稳稳托起。
前不久刚下过一场雨,地面坑洼泥泞,微微有些湿滑。
他们视若无物,如履平地,步履轻巧灵敏,轿子移动过程中竟然没有丝毫晃动。
春风拂过,绫子叮叮咚咚,调子虽然单一,却如世上最为美妙的音符乐曲……
轿中设施一应俱全,一鼎香炉幽幽吐露清香,炉烟袅袅,也不知熏得是说什么香,清淡悠远,说不出的好闻。
一张黄花梨木小几上摆了几样奇珍异果,红泥小炉烹煮着一壶清茶,那茶壶也是红泥的,若是不仔细观察,几乎以为那是连为一体的。
一男子端坐在小几前,身下是一张金漆木雕花椅。
一袭月牙白袍,袍角零零点缀了几颗星子,整个人仿若沐浴于星月光下。
长发如墨水般泼了一地,白玉弧形面具遮挡了他上半张面容,只露出弧度美好的下巴和淡粉色的薄唇,周身气质清冷,一举一动皆带着强大气场。
此刻手中正随意翻看一本书,他的手白皙修长,如玉雕一般,指节分明,泛着淡淡粉光,好看却不显得女气。眼帘低垂,让人看不清他眼形究竟如何。
几个白衣小童在他身旁忙忙碌碌,斟茶倒水。
软轿后是也是一顶轿子,只不过那顶轿子极其雅致,轿身是及其素雅的浅绿,轿帘也是浅绿的,隐隐能看出里面坐的是一位女子。
一行人很快便到达城门前。
建章帝率先上前一步,朝着轿中人深施一礼:“小皇参见濮主君,姽婳小姐。”语气毕恭毕敬,敬重的不能再敬重。
其余人随着他的声音呼啦啦跪倒:“拜见濮主君,姽婳小姐!”
声势犹如排山倒海,在祁州城上空盘旋,回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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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嵖玡主君
叶聪呓身为皇家外孙自然跟着来了,只不过她站的位置稍稍后排些,和一群公主靠在一起。
她身子微微前倾,双脚却是蹲着的。众人注意力都集中在前方,倒没人发现到她的不妥。
在这里生活了这么一段时间,她当然知道这濮主君是何许人也。
濮徵阳,嵖玡宫主君。
嵖玡宫是大陆上极特别的存在,它不干涉任何国家朝政,自成一派。
它所处的位置也极为特殊,座落于大陆中心的十一山上,所有国家呈包围之势分散十一山四周,颇有众诸侯向天子俯首称臣之感。
没人知道它到底存在了多久。
千百年以来,不少国家想要攻破嵖玡宫,占据那个大陆至尊之地,但去的军队无一归还,攻打嵖玡宫的国家在一夜之间惨遭灭亡。
随着时间流逝,大陆上的国家越来越少,仅仅只剩五国,就是如今的笠匀、稂烟、寒露、绯虹、颍尘。
有了先前许多国家的惨例,五国再不敢挑战嵖玡宫,嵖玡宫主君也成为了这个大陆上不可侵犯的神祗。
那名叫姽婳的女子是他收的义女。
据说她拥天仙之姿,世上无数男子都为之痴狂。
不单单人长的貌美,修元力还极高,年纪轻轻修元已破八阶。不仅是濮徵阳的得力助手,同时还是嵖玡宫五大护法之首。
传闻濮徵阳不近女色,除了他的义女之外身边从未有任何女子出现。
虽然他们以父女相称,关系却始终不咸不淡。
濮徵阳对她淡漠疏离,和宫中属下并没有多大区别,若要非说哪里有区别就只是姽婳身上的那一个义女之名而已。
濮徵阳终于自书本中抬起头,目光在众人身上一扫而过。
他们心中皆是一抖,犹如怀中抱着一块永远都化不开的冰,恨不得将它抛开,却苦于粘在身上无法丢弃。
叶聪呓终于看清了他那一双眼睛,眸如黑曜石,熠熠生光,却又幽深如海,如冰似雪,看的她身上寒毛直竖,直觉这个人眼神似乎在哪里见过。
脑门突然灵光一闪,那天晚上桃花树下的美男!
不过又不像,那晚男子看身形就可知道他明显比濮徵阳要高。
而且他的脸部线条也比濮徵阳柔和的多,眸光虽冷,身上气质却不似人间中人,清雅如神。
他那一双眼睛似能勾魂摄魄,让人仅看一眼就不能自拔!
她与他对视的时候居然没有注意到他的瞳孔是什么颜色!
种种特征都和濮主君完全不同。
摇了摇头,应该是自己多想了。
她回过神来,突然发现周围安静的不能再安静,诧异抬头,发现几乎所有人的目光全都集聚在她身上。
有嫉妒的,有羡慕的,有同情的,有幸灾乐祸的……简直就是一本目光大全。
“咳……聪呓,濮主君叫你呢。”祁垕传音过来,提醒她。
叶聪呓明显不在状态,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以为他就在站在她的身边,情不自禁一声喊出。
“啊?”声音明明不大,但在静悄悄的人群中尤其嘹亮,隐隐还有些回声。集聚在她身上的目光顿时更多了。
祁垕:“……”
他额头青筋跳了一跳,对叶聪呓的行为简直是无言汗颜。
明明那么聪明的一个小丫头,怎么会在这么重大的场合闹出这么匪夷所思的笑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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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少带一个人
叶聪呓终于回魂,猛然意识到自己刚刚到底做了什么蠢事!绕是她脸皮厚,此刻也恨不得地洞钻进去,好过在这里刷存在感。
叶聪呓简直是无地自容,真是丢人丢大发了!果然关键时刻不能走神,一神游准出错!
这是她从小到大一个很要不得的毛病。平时她能够左手画圆,右手画方。一旦神游,就算她再聪明,也只有乖乖让人搓圆揉扁的份。
前世时她的属下对她这个就臭毛病万般无奈,好几次生死关头她都突然走神,害的弟兄们几入险境。
也好在她足够机警,每次都能化险为夷,算是有惊无险。
本来她的脸皮就比一般人要厚,不怎么在意这些。
既然这个脸已经丢了,此刻干脆当鸵鸟,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淡定抬头看向濮徵阳。
轿外幕帘已然被侍童撩开,濮徵阳正襟危坐,手指无意识轻敲桌面,似是有些不耐。
黑眸还是那样幽深,还是一样的如冰似雪,不过眸中温度似乎又下降了不少,隐隐还有风暴积聚。
此刻他正好也在看着叶聪呓。
叶聪呓没有一点点防备,被他看的心中一跳,差点下意识就要低下头去。
很快反应过来,强自镇定回望他一眼,目光清凉如水,像是与他叫板一般,身上气势居然也很不小。
似是觉得还不够,又冲他挑衅的挑了挑眉毛。
濮徵阳微微有些愣怔,手中动作慢慢停了下来,望着叶聪呓的目光有些饶有趣味。但仅仅只是几秒的时间。很快,他又恢复了一派云淡风轻的模样。
毋微生和夹谷瞠目结舌,这小姑娘居然敢对主君叫嚣,不要命了?
轿中的姽婳自然也看到了这一幕,一只手下意识抚上身旁的短剑,预备一个不好就出去拿下这个对濮徵阳不敬的丫头。
在场每一个人都为叶聪呓悄悄捏了一把冷汗。
建章帝手心汗意更重了,心中虽然紧张,但还是不得不得出面为叶聪呓说上那么一两句,生怕她触到这位主君大人的逆鳞。对着濮徵阳再次深施一礼:“濮主君莫怪。聪呓年幼尚不懂事,况且她昏睡十二年,心智尚且只有五岁,小孩子心性。还请主君不要和她一般见识才好。”
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的观察他的脸色,偏偏濮徵阳戴着面具,他再怎么观察也看不出什么来。
濮徵阳淡淡瞧了叶聪呓一眼,然后拿起桌上的红泥小杯盏,轻啄一口。沉默半响,终于开口:“无妨。”声音低沉磁性,浑厚有力,犹如古琴c调浅浅低吟,撩拨直入每个人的心。
建章帝忙忙躬身行礼,连声道谢。
只是他一个谢字尚未出口。濮徵阳突然话锋一转:“正巧本君这次少带个人,我瞧着她就不错。让她这几日跟在本座身边吧。”口中的她指的自然是叶聪呓。
建章帝一呆,有些为难:“这……主君,怕是不妥吧……在您身边,女童不是都不能超过十岁吗?聪呓这个年纪……”
他有些顾左右而言其他,一双眼睛看向后面那顶轿子里身影朦朦胧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