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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后，naver近在眼前。
一头长发绑在脑后，扎成了马尾。简简单单的t恤，简简单单的牛仔短裙，简简单单的白色细条凉鞋。
郑惠琳整个人都简简单单的，一个人静静地坐在一楼休息区，手里捏着一张名片，正是那天晚上李怀宇给她的私人名片。
李怀宇走上前，问：“你找我？”
郑惠琳抬起头。脸上闪过一丝惊喜：“李、李先生，您果然来了。”
李怀宇朝服务台招了招手，说：“送两杯咖啡过来。”
他坐到郑恩地对面，道：“找我什么事？”
“我、我想去新沙洞老虎前辈那里实习，李先生能不能帮忙引荐一下？”
“实习？”李怀宇大惑不解，心想你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不好好上学，跑去实习做什么？
“恩。”郑惠琳点点头，道，“我是首尔音乐学院的学生，想利用课余时间多多接触音乐实践。所以…”
李怀宇问：“为什么你觉得我会帮你？要知道我们才见过一面。”
“直、直觉。”
“直觉？郑惠琳小姐，你似乎太过自信了点…”李怀宇摇了摇头，道，“第一，我们只是萍水相逢。第二，对于你，我一点儿都不了解，第三，我很忙，没有那闲工夫，你还是请回吧。”
“可是、书上不是说，这种私人名片很有用么？”
李怀宇冷冷地看着她，道：“确实，如果你想用名片让我帮你一回，我不会拒绝。”
郑惠琳咬着唇想了一会儿，忽然双手奉上名片，道：“既然如此，那名片还给您，打扰了！”说完，她站起身就走。
等郑惠琳快要走出大门的时候，李怀宇叫住了她：“胖子的公司离这儿可不近，你打算走过去？”
郑惠琳猛地回头，脸上带着不可思议的表情。
李怀宇走过去，在她面前站定，道：“先跟我上去，我给胖子打个电话，收不收你是他的事。”
韩俊毅和金弈城虽然走了没几天，但公司里和两人有关的东西似乎在一夜之间全部消失不见，甚至好多新来的员工都不知道两人曾经存在过。
现在的总裁是杨皓天，崔民熙担任副总裁，两人统管公司各大部门。
至于李怀宇，只挂了个董事的头衔，而这也是他本人希望看见的结果。
办公室当然还留着。
“坐吧。”
李怀宇坐到办公桌前，掏出手机拨通了李浩杨的电话。
不知为何，铃声响了很久，都没人接听。
“你的运气似乎不是很好。”
“没关系的，我能等。”
两人干坐了一会儿，李怀宇再次拿起手机，这一次终于有人接了，不过却不是李浩杨本人。
“您好，我是李社长的助理，请问您找社长有什么事，他现在暂时不在，我可以帮您转达。”
电话那头是一个很好听的女声，李怀宇听得一愣一愣，心想这死胖子什么时候招了个助理，而且还是女的？我到现在都是孤家寡人一个呢！
“哦，没什么，等他回来后，让他给我回个电话。”
郑恩地问：“李浩杨前辈不在吗？”
李怀宇两手一摊：“好像有事出去了，手机没带在身上。”
“那怎么办？”
“等呗。”
李怀宇不再是两年前和女孩子相处时两眼一抹黑什么都不知道的毛头小伙了，郑恩地却还年轻，甚至只能算是花季少女，只比李惠利大一岁，所以他很快就掌控了聊天的节奏。
半个小时后，李怀宇知晓了郑惠琳的底细。
郑惠琳来自釜山，来首尔才一个月左右时间，现在是首尔音乐学院一年级的新生，由于家中并不富裕，所以她一边打工一边上学，只为了赚取那昂贵的学费，而上次在club遇到李怀宇的那次，确实是她第一天‘上班’。
其实她现在的名字并不是郑惠琳，一年多钱，某个相面大师说她的本名和母亲相克，作为孝女的她毅然改了名字，现在叫郑恩地。
至于她口中在国外做生意的父亲，已经很多年没回家了，据说是生意难做，赚不到钱没脸回家，但李怀宇并不相信，他认为，这只是母亲向女儿说了一个善意的谎言。
郑恩地很健谈，或许和她的经历有关，李怀宇仿佛看到了另一个全孝盛。
接近傍晚的时候，李浩杨总算回来了电话。
“找我有事？”
“不是我找你，是一个美女找你。”
李浩杨明显愣了愣：“美女？谁啊？”
“晚上有没有时间？一起吃个饭吧。”
“可以，你请客。”
………………………………
第二十章 小尾巴
挂上电话后，李怀宇对郑恩地说：“如果你不怕被我卖掉，我可以请你吃饭。”
“如果我能卖个好价钱，那也无所谓。”
“走吧。”
路过一楼服务台的时候，李怀宇停了一下：“等杨总回来的时候跟他说一声，给我打个电话。”
“知道了，您慢走。”
“怀宇哥，你在naver是做什么的？地位好像不低啊…”
“嗯？你不知道？”
“不知道。”
李怀宇笑笑：“既然不知道，那就不要问了，知道的太多对你不好。”
“哦。”
李怀宇之所以不告诉郑恩地他的地位，倒不是怕郑恩地知道后别有用心，而是为了自己着想。
韩俊毅和金弈城虽然离开了naver，但两人毕竟是公司的创始人，和他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万一将来两人失败了，那敌对者肯定会赶尽杀绝，这是玩政治的人一向的做法，所以他才会千方百计撇开和naver的关系，能不来公司就不来，即使来了，也不会参与公司业务。
他想给外界一个印象，他李怀宇和naver的关系早就结束了。
郑恩地虽然是个局外人，但能不知道还是不知道的好，多一个人知晓，就多一份危险――这是当初金弈城的原话。
或许在不久的将来，他这个董事的名头都会消失不见。
李浩杨看上去很累，耷拉着脑袋坐在包厢里。
“你是抢银行去了还是被人揍了？怎么看上去要死不活的？”
“最近在忙着写歌啊，累得我头发都掉了好多。”李浩杨抬起头，顿时眼前一亮，“咦。这位美女看上去好面熟，我们以前见过？”
“李浩杨前辈您好，我是郑惠琳。”
“郑惠琳？”李浩杨上下打量了一番郑惠琳，道，“名字也很耳熟…啊。我想起来了，你是那天在club里的那个女孩儿！怎么？终于想通了？想当练习生了？”
“不是练习生，是实习生。”李怀宇纠正道。
李浩杨一呆：“实习生？什么意思？”
郑恩地道：“我是首尔音乐学院一年级的学生，想到李浩杨前辈的公司里实习！”
“你会写歌？”
“…不会。”
“会作曲？”
“…不会。”
“会编曲？”
“…也不会。”郑恩地好像快要哭出来了，“我、我会端茶倒水，会泡咖啡。真的，我泡得咖啡很好喝的。”
“泡咖啡我自己会，况且我那小公司可请不起实习生。”李浩杨指了指李怀宇，道，“要实习，找这家伙啊。经济公司随你挑，s。m？j。y。p？ccm？t。s？都可以！”
郑恩地吓了一跳：“真的？”
李浩杨翻了翻白眼：“我骗你做什么？这家伙腰缠万贯，是好几家经济公司的股东，安排个实习职位还不简单？！”
李怀宇苦笑：“我自己都不常去公司，怎么安排别人？”
郑恩地忽然抿起嘴，眨巴了两下眼道：“怀宇哥哥…”
声音软得跟棉花糖似的，而且语调一波三折。郑恩地撒起娇来的功夫竟然一点儿都不比林允儿差，李怀宇听得浑身冒起了鸡皮疙瘩：“打住，打住！明天我就给你安排个实习的职位，你想去哪家公司？”
郑恩地眨眨眼：“怀宇哥哥常去哪家公司？”
李怀宇怎么也没想到，烫手的山芋最终还是回到了自己手中，叹了口气道：“知道了。”其实他完全可以拒绝郑恩地的请求，但不知道为何，看到郑恩地，他就想到了李惠利，心里顿时软了几分。
李浩杨抬头看了眼李怀宇。没说什么，继续埋头苦吃。
从第二天起，李怀宇多了条小尾巴。
他开完早会回到办公室的时候，差点以为自己走错了门，退后一步看了眼门牌。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