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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庆泽丝毫没有犹豫,顺着河坡快速跑去,在依稀的水面上,看见一个长头发的女人一沉一浮地挣扎着,嘴里一边吐水一边大叫:“救命,救命!……”
他正在焦急的时候,孟庆林和鲁汉正巧跑过来。三人一同把落水女人救上岸,才发现是桂先家的。原来,孟庆林和鲁汉给张桂花赔礼道歉完,鲁汉提议去老鳖潭给张桂花捉几只王八补养补养,谁知却做了活雷锋。
三个男人围着那个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女人,好生地安慰着。湿漉漉的女人胸脯一起一伏地喘着粗气,剧烈地咳嗽着。
“半夜三更的,跑到老鳖潭干啥?”孟庆泽又说,“好端端的,寻啥短见?”
女人头一歪,又吐出一嘴水说:“谁让你们救我的?我不想活了,让我死了的了。”
停了一会儿,桂先家的终于醒过劲来了,抱住孟庆泽的腿嚎啕大哭起来。三人劝了一阵儿,稳定住了她的情绪,一同把她送回家。路上,女人把自己家里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又嘤嘤啼哭起来。孟庆泽说:“这算啥事?搁着那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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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点滴显真情(74心疼钱)
74、心疼钱
桂先家的儿子吃了几个疗程的药后,遵照医嘱去给孩子复查。孟庆喜和张桂花正好也要去市人民医院做检查,雇了孟庆林的面包车与桂先家的同去。
张桂花从妇产科出来,孟庆喜已经拎着大包小包的营养品等候在门口了。女人的脸上泛起了幸福的满足的笑意说:“给孩子买的?”
孟庆喜说:“给我的老婆大人买的。没有老,咋有小?老的养好了,生下的小子才健壮。”
张桂花叱道:“我当是给桂先嫂的孩子买的呢。”
孟庆喜说:“好不容易怀上了,可得营养好点。”
“医生说了,怀着平常心,过平常日子,吃家常饭,不可大养特养。再说了,老公对我已经太关照、太营养了。这些东西我用不着。走,咱去看看桂先嫂和她的孩子。”张桂花说着,刻意地摸了摸小腹,又拉了男人一把,莞尔一笑说:“咱这小家伙还用不上。”
孟庆喜被勉强拉着走了。
桂先家的和她的孩子并没有在医生办公室。问了医生,方知桂先家的孩子的确是得了白血病,医生让她尽快给孩子办住院手续,并尽快交住院费,有相匹配的尽快做骨髓移植。这时候,病人家属大概是带病人去办手续去了。
张桂花和孟庆喜分头去找,找完挂号处、住院部、交费处、护士站都没有,最后在医院大门口找到了她母子俩。
桂先家的抱着儿子,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周围围了许多的人,有的叹息,有的抹眼泪,更多的是在悄悄议论。
张桂花拨开人群,拉着桂先家的就走:“嫂子,咋不去办住院手续?”
桂先家的抬起头,抹一把鼻涕眼泪,撇着嘴摇摇头。
孟庆林在医院外的停车场等急了,正要进去探听,却见张桂花正与桂先家的说话。急问旁边的孟庆喜:“喜子,咋回事?来时好好的,咋就哭上啦?是不是真的白血病?”
孟庆喜点点头。
张桂花说:“喜子抱上孩子,庆林去打电话告诉恩子哥,我和嫂子去办住院。”
桂先家的说:“不治了,不治了,没法子,没法子啊,咱回去。”
张桂花杏眼一瞪:“咋不治啦?没有钱有大伙儿,咱桑榆村三千多口乡亲,还想不出办法、帮不了你?”
办完住院手续,医生护士忙碌了一阵子,孩子终于安静地躺在病床上输液。桂先家的又啼哭起来:“四十万,四十万,要命的钱啊。”
张桂先紧紧拉着她的手说:“合作医疗能解决一些,乡亲们兑些,村里拿些,桂先寄些,亲戚再借些,钱是没有问题的。嫂子啊,这个时候,你最主要,一定要挺住。”
桂先家的噙着泪重重地点点头。
张桂先对丈夫和孟庆林说:“我在医院陪着,你俩现在就快回去,听听恩子哥咋说。”
孟庆林先出去发动车。孟庆喜却赖着步子不想走。张桂花又催促一句:“喜子,别忘了刚才给你说的。”张桂花朝他伸出两个手指头。
孟庆喜说:“走,咱出去说句话。”
夫妻俩在走廊里告别。
孟庆喜说:“就你逞能,一下子让我拿出二十万。咱这钱还要搞土地整理,订合同的期限马上就到了,这钱怎敢动?再说啦,借给这样的人家,一辈子也别想着让她还上。”
张桂花说:“有钱出钱有力出力,谁还没有个磨盘压手的时候?将心比心,要是这事搁在咱头上,你咋办?告诉你喜子,咱的土地整理合同宁可不订!”
孟庆喜说:“好好,我这就去按照老婆大人的吩咐办,千万别把这事比方到咱头上。”
张桂花看着他离去,笑着说:“小气鬼!”
孟庆喜跑了几步又回过头说:“桂花,夜里小心点,别着凉。你现在可不是一个人。”
张桂花爱怜地看他一眼说:“知道,知道,你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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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难关同心渡(75夜色剪影)
75、夜色剪影
小沧河的河堤上,坐着两个人。夜色下的两个身影,时而靠近,时而分开,像是两座活动的半身雕像。但是从他们灵活的程度看,却更像蹩脚艺人手中的木偶。随着距离的接近,他们的身影渐渐清晰起来,说话的声音也能听清。
他们是强子和英子。
“就怪你爹,好端端的事儿,让你爹给搅和了。这不,直补款也发了,人也得罪了。”这是英子的声音。
强子说:“我不是把局面给扳回来了吗?”
“我总觉得伤了大伙儿的心。”
“看是坏事,其实是好事。”强子说,“早晚都得有这么一个利益冲突的一天。英子你想想,今、去年的直补款是每亩十一块三毛八,明、后年涨了咋办?你没看政策的走向,将来会有更大更多的惠农政策落实,我听说快要搞农资综合补贴、良种补贴了,光农资综合补贴一项就一亩六七十块,等到人家跟咱新老账一起算的时候,就不是一个简单的纠纷了。现在把事情说清楚,大伙儿不但不会伤心,而且将来会更加信得过我们。”
英子道:“这么说,还得感谢你那老子?”英子的身体离远了他。
强子接近她说:“款子一发,人心给买住了,没有一家要撕毁合同退出我们的土地流转承包,也解除了他们的后顾之忧。我现在对我们未来的新型农业合作社更有信心了。”
英子说:“说得轻巧,止不住将来还要出啥变故哩。就你那爹,他再插手咱们的事情,我不跟你合伙干了。”
强子又挪了挪身子,拉着她的手,恳求说:“那可不行,我需要的就是你的学问,懂农业,懂技术,还懂管理,是新型农民。恩子叔不止一次地对我说,新农村建设要立足实地,着眼高远。新农村建设时一个系统工程,它的切入点是深化农村改革。它的重点是促进农业增效、农民增收,农村发展。它的短期是实现传统农业向现代农业、传统农村向新型农村、传统农民向新型农民转变。它的长远目标是实现改善民生、发展现代农业,推进农村城镇化,实现城乡一体化。恩子叔尤其强调,新型农民是新型农业经营的主体,是新农村的建设者和当家人,没有新型农民是绝对不行的。啥叫新型农民?”
强子突然停了下来。英子说:“继续高谈阔论啊,本姑娘正想听听啥才叫新型农民的呢。”
强子靠近她,冷不汀地亲了她一口:“你就是新型农民,有目标、有知识、有组织、懂技术、会管理。”
英子丢掉他的手,摸了摸脸蛋,仰起头问:“你就喜欢我的学问和技术?”
“可不是咋的?”
“说到底,你心里还是装着你大学的那个同学。她有啥好?不就是长得漂亮,浓眉大眼,一笑两个小酒窝吗?”英子说,“花瓶一个,中看不中用。”
强子憨憨地笑起来。
英子用拳头打了他,不重,象征性的。
强子说:“我的心事早就给你全盘托出了。我和她的情书也给你看了,人家的相片也让你没收了,现在又没有进一步的进展,电话也没有打过一次。我们充其量是一对心心相印的好友,我和她已经分手了,你还有啥不放心、不美气的?”
“我就是心里不放心、不美气。”英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