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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莲心里咯噔一下:看来大道祖师和血禅联手已非一日。
“另一人全身上下包得严严实实,只露出眼睛,看不出五官相貌,三人见了火炎,一起密谈了两个时辰,之后火炎师侄便脸色铁青地冲了出来,召集全宗上下一二百弟子围住了大道三人。我们几个老家伙虽不知他们谈了些什么,但从火炎的神色看,必是遇到了关乎全宗生死存亡的大事,我们五个长老自忖联手对付大道一时不致落败,若火炎收拾了他的两个同伙再来与我们会合,那时大道便绝无胜理。唉,可是谁知与大道同行的两人道法竟与大道不相上下,没过十个回合火炎师侄便被那和尚破了本命法器风火神龙戟,龙戟一破,可怜火炎道行折损,抵不住那和尚幻化出的巨掌,一下给拍成了飞灰。”
说到此,木棉真人摇头叹息。
玲珑恨声道:“又是这个血禅妖僧下次遇到看我不照回他的原形,剥了他的蛤蟆皮”
木棉道:“怎么,你们认识这个和尚”
红莲道:“这妖僧乃是西南雪域修炼三千年得道的蟾蜍王,法力虽不及大道祖师,相差也不是太多。”
木棉流泪道:“可惜火炎竟死于他手。”说完闭目不语。
红莲不敢再问,默默等候。
良久,木棉才长吁口气,接着道:“火炎一死,一众弟子便被那蒙面之人用一只碧玉瓶收入其内,生死不明。几个长老也不是大道的敌手,相继死在他的无形简下,只有老道我被一简打落悬崖,幸亏火云童儿将我救起”他指了指小道童:“火云本是一个流离失所的孤儿,常年在溪涧内采食野果为生。老道经过他一年的侍奉才转死为生,便收他做了徒弟,只是可惜大道的无形简实在霸道,你们看”
木棉将葛袍拉下,只见他胸口处赫然一道尺余长的紫色印痕高高凸起,入目可怖,显然是着了大道祖师的大道无形简所致,凸起上面还有一行清晰的篆文符字,令人悚然的是那些符篆居然是活的,不断变换着方位。
木棉掩上衣袍,神情肃穆:“这些符字每逢阴阳交替之时便要组成一个特殊的图形,摧杀老道的身体。”
“阴阳交替”红莲扫了一眼洞外,此刻天已交寅末卯初,天光已经放亮,正是阴气消散,阳气升发的时刻。
红莲暗吸口气,望向木棉。
木棉正襟而坐,陡然胸口发出一道白光,似有金甲交鸣之音,随后木棉口一张,一口紫血喷出老远,打在地上竟将岩石打出一道深痕。
火云似乎已见惯,早早端了一盏温水候在旁边,准备喂给木棉。
红莲等人赶忙过来探视,红莲从袖内取出疗伤丹药纳入木棉口中,火云以温水助其服下。
许久,木棉缓过气来,摇头道:“不必浪费丹药了,我每天都会经历两次这样的折磨,我两百多年的修行已被它消耗殆尽,命不久矣。”
小道童火云听了此话不禁泪流满面。
木棉抚着他的头道:“不要难过,你现在是我崆峒宗唯一的传人了,在这两年里我只传了你一些保身的禁术,想要循序渐进授业传道看来是不可能了,也罢”
他扭头对红莲道:“现在老道要册立崆峒宗第二十一代宗主,你们刚好做个见证,权做观礼嘉宾吧。”
红莲略一迟疑,赶忙道:“全凭真人吩咐。”
玲珑悄对玄婴耳语:“这个小道童要做崆峒宗的宗主只怕做不来吧”
玄婴听她胡言乱语,忙用手掩住她的口。
玲珑顽皮心性,张口咬住了玄婴中指,玄婴吃痛,在师父面前不敢声张,只得强忍着。
红莲见两个小儿女嬉闹,怕木棉真人怪罪,便轻轻咳了一声。
玲珑赶忙松开口,装作没事人一般抬眼望天,玄婴揉着印上了两排细碎牙痕的手指,瞪了她一眼。
木棉道人对火云道:“你来,跪下。”
火云依言跪在木棉面前,木棉又道:“为师让你取的东西何在”
火云忙将身后背着的破烂蒲团解下放在膝前。
“打开。”
火云拆开蒲团,露出一个红布包裹,包裹展开,里面是个古朴无华、手掌大小的木盒儿。
木棉伸手接过,从中取出一枚两寸见方黑幽幽的玉印:“此印乃崆峒宗祖师广成子大仙所传,历代宗主持有的信物,可以号令全宗,杀罚决断,你且收起。”
火云不敢违拗,将玉印收入怀中。
木棉又道:“师父时日无多,现在对你进行开窍传功、灌顶授业。”说罢伸出左掌扣在火云头顶,口中念念有词。
不一刻,火云顶上升起一缕白气,在九尺高处盘旋萦绕,经久不散。
过了一炷香的时间,火云后背衣衫已汗湿洇透,而木棉本已枯槁的容颜正逐渐萎缩,最后变成了皮包骨的骷髅状。
随着一声长叹,木棉向后便倒。
红莲和随风忙上前将他扶住,靠在石墩上。
火云睁开眼睛见师父的模样,跪爬过来哭泣道:“师父,你老人家这是怎么了”
木棉勉强展颜一笑,喘息了一会儿道:“师父已将毕生所学全部授与你了,你已正式成为崆峒宗二十一代宗主,现在崆峒宗长老木棉参见新任宗主。”
说着挣扎起来对着火云下拜。
火云惶恐无状,跪趴着“咚咚咚”磕头不止。
木棉正言厉色道:“起来坐在那里”
火云对木棉言听计从已经习惯,又见如此声词严厉,便不敢不遵,只得端坐下来一动不敢动。
木棉对红莲道:“礼不可废,劳烦你代为主持。”
红莲不好拒绝,只得道:“崆峒宗火云继任二十一代宗主,崆峒宗弟子木棉参拜宗主。”
随风和玄婴左右夹扶着木棉向火云行了跪拜之礼,木棉长跪不起。
火云不知所措,望向红莲。
红莲低声道:“宗主请说免礼。”
火云颤声道:“长老免礼。”
木棉这才起身,靠在石墩上喘息不已。
火云跪在木棉身边泪水长流。
木棉喘毕对红莲道:“听说你已经不是崂山宗的人了”
红莲有些尴尬,不明白他为什么说这个,便点点头。
木棉道:“如此甚好,这样就不必拘泥九大连城的班辈,火云”
火云应道:“师父,徒儿在此。”
木棉对他道:“你向红莲仙子行半师之礼。”
红莲大惊,忙道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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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仙冢遗踪 (一)
红莲听木棉让火云向自己行半师之礼,忙呼不可,心道,火云再怎么说也是崆峒宗宗主,自己怎么敢受他的礼
木棉咳了两声,灰败的面色泛起两朵红晕,喘息道:“休怪老道私心耍奸,我死后,崆峒宗只剩下火云孤身一人,传承大业任重道远,没人扶持恐寸步难行,所以”
玲珑恍然大悟,暗说:这老头果然人老精似鬼,将个大累赘抛给姑姑背。
红莲也心里明白,但人家事先已言道是私心,自己倒不好推脱了,只得道:“既然真人信任红莲,红莲说不得只有勉为其难,尽力而为,但这半师之礼红莲坚不能受。”
木棉的目的本就是让红莲帮扶火云,见她答应了便不再坚持,从袖内摸出一册薄薄的帛书塞入火云手中,嘱咐他好生收藏,勤加研习。
红莲见大事基本已了,又恐木棉猝然离世,便道:“真人,红莲有一事相询,盼真人告知。”
木棉强支着道:“趁老道没死,便问。”
红莲瞧他目光迷离,忙道:“真人可知广成子大仙的仙踪”
“广成子祖师”木棉微抖着伸出一只手,向右前方笔直地指着,不再出声。
红莲细一看,木棉已然气绝。
火云见师父死去放声啕哭。
红莲心头黯然,终究没能探问出广成子的踪迹,于是命玄婴扶起火云,对他道:“真人已经仙去,你也不要太过悲伤,如今讲不得规矩了,及早安葬了真人要紧。”
火云泣道:“火云没有见识,全凭老师做主。”
红莲道:“宗主客气了,老师二字实不敢当。”
火云倒是挺执拗,坚持道:“师父有命,火云不敢不从,日后全仗老师扶持。”
红莲心道:他倒会敲钉转角,也罢,不过多费些心就是了。于是令玄婴和随风将木棉尸身收拾稳妥,来在洞外寻了一处风水上佳的所在,安葬了木棉。
一切完毕,天色已近午时,红莲对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