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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说来……事情倒是可解决了。
想来这郑与齐,两者差距甚大,自是无法比的,楚灵王推掉了齐而就郑的话,便是生生得罪齐国,他刚上位不久,自不会干下此等蠢事。
要说蔡文侯能拼掉众兄弟当上蔡国的君侯自不是一无事处,他原先没想到这一茬,但经人一提醒,却恍然大悟。
蔡文侯先是被沛南山长那不似凡人般的容貌气度所摄,蓦然被他提醒,才忆起这桩雷声大雨点小的陈年婚事。
沛南山长覆下眼睫,暖黄的光线下投射出一排淡淡的浅影令他面目静谧动人,犹如玉铸:“楚灵王本与齐国公主有过婚约,然,最终却无疾而终,他既以借口弃齐婚约,便必不会转身与郑国结下姻亲,其原由想来以蔡文侯之智,必能释解。”
郑国之念,便是攀上楚国这根高枝,可保国基不动摇,外敌不可轻易侵犯,因此才急不可耐地、眼巴巴地给楚灵王送公主拉关系,如今沛南山长却言语笃定,郑国之念不可成……这,莫不是……
蔡文侯百思不得其解地望向沛南山长。
何解?
沛南山长平波无澜地看了他一眼,摇头道:“郑国之念,只怕终是落空。”
所以从楚国手中抢人,这令他十分犹豫。
郑国不可惧也,然,楚却令蔡畏之,半步不敢逾越。
讲到此妙处时,蔡文侯瞠大眼,颀然地掖掌而笑,但念又一转,思起一事,便又不禁担忧起来:“可这事毕竟牵扯到了强楚……”
一般而言,这陪嫁的妹妹可能是胞妹,也可能是堂妹,可作一人,也可是数人,正巧蔡文侯求娶的郑国公主为大,而被他强辱的郑国公主乃她的胞妹,如此一般,蔡文侯若腆着脸自当不知郑国准备将此女送于楚国为夫人,一并求娶,岂不是便可以一箭双雕了。
没错,正是这个“娣媵制”的规矩在,事情便有转圜的余地了。
以战国时期的婚姻制度,一国公主嫁为另一国国君为夫人的时候,她的妹妹往往也要一同跟着陪嫁过去,称为“娣”,而随嫁的婢女则称为“媵”,总称之为“娣媵制”。
他言平息一场战争干戈,自不得以理服人,以情动人,以礼敬人。
沛南山长语气平淡,娓娓道来。
蔡文侯闻言,自是惊喜。
………………………………
第五十八章 主公,画风太清奇了吧
几分相似?
像谁?
……莫不是,陈焕仙?
陈白起无奈,她都换装成这样,他都能从中找出“蛛丝马迹”来?
这人若不是“火眼睛金”,便真是执念太深了。
“奴、奴婢不知君上说……说什么,但……请君上下、下手留情。”陈白起两颊被按得鼓起,葡萄黑色的眸子溜溜,像个撅着的扁嘴鸭子,说话时小嘴一张一合,莫名有一种奇异的喜感。
她不惊也不叫,倒有几分软包子任人捏拿的妥协感。
她瞧出来了,这孟尝君身上有几十斤浓的酒味儿,看着是正常,却着实醉了,或许还有那么几分清醒与警惕,但这些行动跟言语全都靠本能在支撑罢了,脑子估计是不太清晰了。
这种时候尽量还是顺着他,哄着他,依着他。
其实一开始她便有着用这张与“陈焕仙”相似的面容来“交换”孟尝君的注意,她考虑着万一这孟尝君不喜她这般寡淡如水的模样,反而更喜欢那艳冶富贵如牡丹的模样,她凭着他脑中的这份印象,好歹也算加重了些许留下的“筹码”。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她觉着她这般费下心思做“舞姬”任务,再怎么样老天也该赏赐她些许“幸运”吧。
“留什么情?嗯?”孟尝君嘴角扬起,语调淡淡地,拖着抻长的尾音,笑得有几分醉意散漫的邪气。
好在刚才的煞冷之气消弥了不少。
陈白起见此,也不求情了,这人惯于得寸进尺,又不按常理出牌,她估计顺着他的话继续下去,只会被他耍得团团转。
若连个醉鬼都应付不了,她觉得她前半辈子的经历算是白过了。
陈白起叹息一声,她打算按她的节奏来谈话。
她抬眼,一双桃粉晕染若杏的双眸,眸清而丽,稳稳地,目露一分怜悯,二分无奈,几分谆谆诱善:“郎君、君如今四面环敌,自处狼穴虎窝……却尚不自知啊。”
她这句话自认为说得苦口婆心,却不知……并不一定入了听话者的心。
一阵南风吹来,将陈白起轻叹之声吹拂得飘渺而轻柔,却又带着微寒之意,像是本该温柔的话在吐出口之后,便染上了这月下的霜雪,变了味道。
廊芜下的光线实则比较黯淡,尚比不得台阶外那月铺阵雪般莹亮,再加上陈白起的巴掌面容笼罩在孟尝君高大深沉的身躯之下,更显得娇小而晦暗,连五官都模糊浅淡了。
但,孟尝君的脑海之中却只深刻印入了她说话时的那种神色。
孟尝君衣袂轻扬,馥雍的熏香散发出来,他嘴角噙着笑,手指慢慢地松开了她的脸。
像……
真像……
揭掉面纱时,他便有这种感受。
如今,只是更加……
他记得,那人当初便是这番模样,这般目空一切、从容而温雅在立于高台,那时的“他”,青衣如荷,眉眼空蒙悠远,长身玉立风神萧散。
众士环伺,“他”眼中却无一人,对手、师长、强敌、权贵,“他”都并不在意,“他”目的性那样的强,只为成为登高台的第一人。
他两次给他攀附的机会,他却两次都拒绝了。
孟尝君那醺醺然的目光浮起几丝趣味,他呵气带着一股浓烈的酒意,面颊浮红,半醉半醒之间,竟也不怪罪陈白起口的“危言耸听”。
或许,这番“危言耸听”在他耳中,都化成一番情景,勾起他心中以为已经遗忘却早已深刻烙在脑海中的画面。
他突然出手将陈白起拔地抱起,他双手像烙铁一样坚硬又厚实握于她纤细的腰肢上,将她高高地举起之后,一个转身便放在了廊下的栏杆橼木上放着。
如此一般,原本矮他将近一个头的陈白起便一下子高了,甚至两人对视时,女高……男低。
陈白起只觉莫名其妙一个晕天眩地,便已坐在摇摇欲坠的栏杆上,双腿悬空,手无依附,全靠着孟尝君的一双温度奇高的手掌支撑着身躯的平衡。
她微微瞠眼,放轻了呼吸,怔怔地看着孟尝君。
见孟尝君像一头慵懒又憨醉的黑豹般气势压人般欺身上来,陈白起背脊挺直,坐姿不稳,他借势挤入她腿间,那灼热而滚烫的结实胸膛贴近了她的,双手从两边绕过了她的腰部,将她从后抱住。
这种姿势令两人无限贴近,他面仰向上,那邪魅而钢硬的线条似柔和了许多,映着庭外的月光与雪色,那玛瑙石般的眼睛中透着一种难言的妖气,她低下了目光。
他肯定醉得不轻了,不然以他这样一个傲慢自大的人怎么会忍耐这种女上男下的屈辱姿势!
陈白起望着他,目光呆呆地,像遇上世纪难解的课题一样。
之前还一副准备撕了她的鬼蓄模样,眼下怎么画风变得如此……清奇?
陈白起发现自己动不了了,这说明孟尝君是用了多大的力道来禁锢她。
孟尝君眯起眼睛,软软地靠在她身上,笑了起来。
不是冷笑、邪笑,这笑容看起来很正常,完全不像是陈白起所认识的那个恶名昭彰的孟尝君。
陈白起收回呆样,她迟疑道:“君上,你怎么——”
他忽地伸手一扣,大掌罩着便将她的脑袋给压了下来。
陈白起只觉鼻息间一下充斥着一股陌生到令人颤栗的雄性气息。
他依旧仰面,只是将她抬起俯视的目光拉近,两人一瞬便近在咫尺。
嘶——
两眼相对,她都能够细致地数清他眼睑上到底有几根睫毛了。
幽深的夜幕内寂静无人,隔开了廊芜下一个烛火昏暗的世界,守护着孟尝君的侍卫有眼色,早已远远地避了开去,却仍旧将整个庭院严守得如铁桶一般。
陈白起瞳仁紧了紧,只觉他那带着*酒气的呼吸,近得快要烫伤她面上的肌肤。
她一动不动,挣不开他压按在她脑顶上的那只手。
男女的实际力量差距有多少,以往她习武并不清楚地意识到,可如今她为了能够维持女身,不通过自残的方式,便唯有服用系统商城售卖的一种“姑弱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