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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是担心她一心立功不知轻重,打算独自力挽狂澜。
不过,陈白起这个倒也是个知趣识明的人,她自知凭她这点小兵小卒连送上去给人家助酒性都嫌糟糠。
“姐夫言之有理,先前确生侥幸心理,可目前赵军等人情况已基本摸清,娇娘自是不会再鲁莽行事,原先也本打算着令受伤部众回城禀报此事,而剩余之人则与娇娘一同于此监察赵军此番究竟意欲何为。”
“此事交于我来办,你带队返城。”姬韫道。
陈白起心想此事还非她不可,因着她有系统地图可随时监控他们动向,于是她摇头,晓之以理:“姐夫不妥,一来我身份不妥,我曾与父亲约法三章,不得暴露身份于众人前,二来此事事关重大,以一小女之口难挡众人悠悠之口,唯恐连上报都做不到,为避免军情延误,则勉不了姐夫你带队跑一趟了。”
姬韫乃陈孛女婿,自当顺理成章上城楼会见诸位高层人员。
姬韫闻言心底喟叹一声,虽觉她之话有理,但心中却不愿意这般认同。
可不认同又如何,她决定之事还从未有改变的。
姬韫尤不甘心:“娇娘,不如你与我一道回城,监控之事姒姜与巨亦可行。”
“姐夫,此事因我而起,你让我独自返城安虞保命,留他们在此处担惊受怕,岂非故意令我回城尤不放心,坐立不安。”陈白起语长心重道。
说来说去,姬韫发现自己的口才原来如此钝笨,无法劝服她,软的他总未成功过,他想强硬,却又总敌不过她一双水剪双瞳睇来的恳切。
一切仿佛冥冥中注定,注定他败在她身上。
又是这般,分明一心想护她周全,却总因这样那样的理由留她一人承担下全部重任,姬韫心中烦郁难解。
“答应我,倘若遇到危险定首先保全自已再谋它法。”他郑重其事地叮嘱道。
陈白起见他终于同意了,便扬起狡黠的笑靥:“能活谁愿死,娇娘可当不来为国为民舍命的就义的大英豪,姐夫且安心吧。”
话虽如此,但她哪一次办事不是拼尽全力。
姬韫知道她这是在故意逗笑他,他也不愿意她负担过重,便如她愿地笑了一下。
“且等我一等,我定会尽快说明情况,带援军赶回来的。”
陈白起颔首:“嗯。”
最终,姬韫与陈白起话别后,便带走了几名受了伤的士卒回去复命,而陈白起与姒姜、巨等人则留下。
系统:“夜枭”小队,副队长姬韫带同七名队友脱离队伍。
姬韫等人一走,陈白起便召集剩余部众商议方案,刚没探讨几句,便听到系统警报。
系统:晴天一声霹雳响,“无名石地”尖牙虎震怒出谷,请各方英雄注意。
尖牙虎陈白起一愣,尖牙虎不是29级的那个boss怪吗怎么突然震怒出谷了
陈白起突然心头一紧,莫名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系统:“无名石地”尖牙虎为祸一害久矣,特邀天下英雄一同击杀,接受拒绝
果然
一般与她无关的事情系统才不会特地报备,定然是与任务发布有关才会这般。
但这个任务也太扯了吧,让她一个14级的小菜鸟去击杀一个29级的boss怪物,这种任务谁会去接受啊又不是着急着去送死
不过拒绝的话,估计又得掉功勋值跟忠诚度了吧神烦。
“女郎,且过来一下。”姒姜突然压低声量喊她。
因着于众人面前姒姜要给她面子,便不好直称陈三,改换了个统称。
陈白起扭头一看,姒姜与巨等人正半蹲站在风口高处,这是一片斜坡断壁可以居高望远,而下方则是一大片槐树林,与后卿等人处的“血蚊巢穴”相隔并不远,偶尔还能够透树枝翠叶看到人头簇动人影闪动。
她走了过去其它人立即让位置让于中间亦蹲下,姒姜靠近她耳畔,小声道:“赵军有异动。”
陈白起凝眸朝林子里探去:“是有队伍靠近”
李眼力亦不错,他指着一处道:“女郎,你看那人,好似在摆弄些什么,周围人都摒退了”
托麒麟瞳的福,陈白起视物极远且清晰,一下便认准了李所指那人正是后卿,他这人存在感极强,哪怕隔得老远了,亦能至人群之中一眼辨认出来。
“你看得见,他们在摆弄什么吗”其它人都是嘘嘘一看,而姒姜见陈白起看得认真入神,便有些一问。
“好像在堆垉,垉中埋有异物,另一边又好似在摆阵”陈白起抿了抿唇,喃喃道:“他究竟是打算做什么”
………………………………
第三十章 谋士,后卿禁咒(一)
陈白起瞧了瞧系统时间,眼下正值5点19分晨曦分晓,离守城任务完成已过去将近16个小时,还剩下八个小时左右。
八个小时若搁在平日里,也就夜晚闭眼睡去再早起的功夫,如今却是度日如年,度秒如日啊。
“姒姜,我心有不安。”陈白起抚向心口处,那处左心房噗通直跳,如乱了节奏的擂鼓似的。
她记得相伯先生曾跟她无意中提过一句,虽说他与后卿皆授学于鬼谷先生,但学有所长,术有所精,后卿专精奇门遁甲之术中,尤其擅长禁咒类,方术精妙,无人能左。
“禁咒”两字一听,即便懵懂不解,却也知道其有着不容于世的威力。
或许别人一时瞧不出后卿在摆什么明堂,她因着第六感能预测到,他定然是在施展“禁咒”类之术。
所谓“禁”,古义,从示,喻供桌,表鬼神;从林,森林是神鬼活动之地,人不可随意进入,禁词,一向与鬼神能扯到边儿,而“咒”本是某些宗教或巫术中的密语,加上禁字一词,却变成意味深长,百转千回了。
她只知其一不解其二,人于世常因不懂而妄测,因不懂而心揣不安。
她之不安,由于此处。
姒姜斜过眼梢,见陈白起双手垂落,掩袖紧握,眸色暮霭,像笼罩着某种不祥的阴翳,他倒是第一次见她露出这样凝重深沉的表情,她一向爱用温婉之笑而瓦解人心,无论遭遇险境抑或是困迫,她从来都是从容而优雅。
心下一跳,像被某种细刺蛰了一下,他不由得正了正色,接下来的话他辗转几番深觉不易透露太多外人知,便令周边其它人散去监察不远处林间赵军敌情,原地只留下忠仆巨一人,他们三人便围拢成一团进行密谋了起来。
“陈三,你不放心,不如让我且去探一探究竟。”姒姜见不惯她像个小老头儿似地愁眉苦眼,便伸出一根扮相粗糙的手指,指尖轻轻地点了点她凝重的眉心,笑眸弯弯似月,这一笑,虽无原貌美色惑人,却亦感温和怡人,透着几分亲腻安慰。
他精擅暗杀之道,隐潜身法的技巧亦算炉火纯青,这么多人之中派他前去刺探敌情,倒也相得益彰。
陈白起被点得一愣,不痛,只感觉痒痒地,眉心那块儿肌肤凉了凉,待他移开手指后,她便抚了抚眉心,承他的情,她心情亦宽慰许多。
不过,她有她的考虑,若按平常这样的安排自是没错,但如今赵军三方布局大成,黎叟亦与后卿等人汇合,看样子赵军已经准备开始行动,姒姜不懂阵术,去了估计也无济于事,瞧不出明堂来,只徒增危险,这事儿还得由她来才行。
她道:“太危险了,先前我伪装一事估计已经被人拆穿了,如今赵军戒备森严,外围皆有探子巡视,你想探也探不出什么。”
“那该如何”姒姜自知这些事情,方才之言不过为了宽她的心,让她别独自责担太多,要说这主仆契约有时候还真欺负人,这“主人”心情一糟,这“仆人”便不由自主地想令其开怀,连阻都阻止不了啊。
巨学不来姒姜的那种温情“讨好”方式,他瞪着眼睛,眼神木木直直地,一开口便杀气四射:“女郎,放火。”
放火这是打算将他们一把火烧死啰
陈白起闻言,朝巨笑了一下:“不妥,先前赵军放火之处枯树干枝易着火,但眼时他们所在位置却干爽空阔,只怕火还没有点起来,便被人发现了。”
巨先前说“放火”时眼睛内盛放的光,因着陈白起的解释而黯了下去,然后低下头,好似没给陈白起出到主意略感失落。
陈白起伸手拍了拍他的手膀子,让他别在意。
“想来姐夫临走前的话也对,我们的力量毕竟有限,且不如等姐夫搬来援军,吾等再行进行突击,反正我们先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