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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啦,那、那这如何是好?”
“完了,完了,咱们还是逃。”
“可家当都在这里,舍不得啊。”
……
镇民们一时人心大乱,本来勒索的东西就付不起了,如果再加码,真要逼死人了。
此时,镇民越聚越多,这一喧哗起来,真是沸反盈天。
“小庞,小孙,”这时,韩伯走了上来,苦苦哀求道:“鬼谷先生神机妙算,乃是世外高人,你们是他的弟子,一定有办法救救乡亲们的是不是?”
“是啊,小庞,现在全靠你们了。”
“大家乡里乡亲的,小庞你可不能袖手旁观啊。”
“对,对,小庞,这几个强盗可是你们杀的,既然管了,就不能半路撒手。”
……
四周的镇民们也是纷纷哀求。
庞涓经常来枫林镇办事,镇民们都知道他是鬼谷先生的弟子,非常的敬重。
如今,自然是抓住这根救命稻草不放。
“这――”庞涓一听就为难了,他一时哪有办法啊。
“各位,安静一下。”孙膑连忙摆摆手,想了想道:“难道报官不行吗?”
“有个屁用啊。”四周一片哀叹之声。
难道这不是韩国的地盘吗?孙膑有些不解:有盗匪为祸,官府怎能袖手旁观?
韩伯苦笑着解释道:“小孙,这荒山野岭的,官府谁愿来这遭罪?就连一年中的夏、税两税,都是镇上的镇老代为收齐,然后送到县里。有什么案子,也是镇老看着处理。这报到县里,你以为那些官老爷会理吗?”
“就是,到山里来剿匪,又危险,又没有利益,谁会来。”
“是啊,你报上去,官府肯定推诿。反正这深山老林的,出事也没人知道。”
……
镇民们也是纷纷摇头,持悲观态度。
庞涓也叹气道:“师弟,乡亲们说得没错,官府不会管的。前两年,山里也有一伙匪盗,为祸一时,官府也是不理,最后还是乡亲们自己凑钱,请了些剑客才把这伙匪盗赶走的。”
我靠!孙膑郁闷了,这天高皇帝远的,还真是无法无天了。无奈道:“要不,还是请剑客?”
“只有三天时间,来不及了。”韩伯苦笑道:“而且,上次那伙强盗,只有百十人,请三、五十剑客也就够了。这回强盗人数太多,请剑客,咱、咱也请不起啊。”
现场,一时沉寂了。
“小庞,”忽然,有人小心翼翼道:“要不,你回去问问鬼谷先生,看看有没有办法?”
“是啊,鬼谷先生神机妙算,说不定会有办法。”
“对,对,不是说鬼谷先生会呼风唤雨、撒豆成兵吗,那对付这些强盗应该不难?”
……
镇民们一时jing神大振,七嘴八舌起来。
在嵩山一带,鬼谷子因为经常施药看病、救人解难,而且极有学问,因此被传得是神乎其神,夸张在所难免。
如今,无计可施之下,人们想到向其求援,那是再正常不过。
若非有‘奇门遁甲’之术遮掩,人们不知道鬼谷的确切所在,想上门求助的、慕名而来的,估计能把鬼谷的门槛踏破,休想有片刻的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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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整兵备战(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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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用的。”孙膑听得哭笑不得:“家师没大家说得那么神,呼风唤雨、撒豆成兵,那是神仙,不是人。其实,一个月前,我与家师就知道这伙强盗了,也想着把他们赶走,但强盗人数太多,却是苦无良策。”
“完了,鬼谷先生都没办法,这如何是好?”
“要不,还是逃?咱们既交不起钱粮,还杀了他们的人,那些强盗来了,岂肯善罢干休!?”
“可咱们家在这儿,离开了,又能去哪里?”
……
镇民们绝望了,人人神情迷茫而慌乱。
“师弟,”庞涓想出个主意,犹豫了一下,低声道:“要不,咱把乡亲们带去鬼谷好了?有奇门遁甲和机关保护,那些强盗肯定进不去。老师慈悲为怀,应该不会怪咱们。”
孙膑听了,摇头道:“师兄,这只是权宜之计罢了。躲得过初一,躲得了十五吗?而且,鬼谷若是暴露了,恐怕以后麻烦无数,别想片刻清静了。”
“那怎么办?”庞涓苦恼得恨不得揪自己的头发。
孙膑沉默了,忽然,脑海中有了个疯狂的主意,他看了看那个一脸惶惶的胖强盗,冷冷道:“你,回去告诉那个盗拓,想要钱粮,可以。三天后,有种就来拿。滚。”
“是,是。”那强胖盗一听可以走,简直喜出望外,生怕孙膑反悔,顾不得浑身是伤,连忙挣扎着爬上一匹马,屁滚尿流而走,连头也不敢回。
“师弟,你怎么放了这厮?”庞涓有些不满,在他看来,这种混蛋,就该一剑宰了。
“呵呵……”孙膑笑了:“师兄,这种小喽罗,杀不杀无关大局,就让他给盗拓报个信。”
见得孙膑面sè轻松,庞涓心中一动,兴奋道:“师弟,你是不是有办法了?”
孙膑没有回答,而是冲四周摆了摆手:“大家静一下,听我说。”
喧杂的声音渐渐平息,无数双眼睛期盼的看着孙膑,希望能听到一个好消息。
孙膑神情肃然:“情况呢,乡亲们应该都了解了,咱们现在有三个选择:一、屈服,二,逃走。我想,这两条路,大家都不想选择,因为这都是死路。”
镇民们一片默然,无疑,孙膑说到了他们心坎里。
屈服,则意味着要乖乖交出大批钱粮,余者不足裹腹,大家迟早都要饿死。
逃走,人离乡贱,无以为生,恐怕能活下来的也不多。
“小孙,”韩伯忍不住道:“你不是说有三个选择吗?还有一个是什么?”
“那就是反抗!”孙膑目光炯炯,一字一顿道。
四周一片寂静,随即猛然喧哗起来:
“反抗?这怎么可能?”
“是啊,贼人有四、五百,而咱们镇上的壮丁拢共才一百多,怎么打得过人家?”
“就是,说得容易。”
“这简直是送死啊。”
“还有,那些强盗都是杀人不眨眼的亡命徒,而咱们大多数人只摸过锄头。”
……
无疑,镇民们的意见是一边倒的,都认为这是天方夜谭。
孙膑却是很淡定,摆手道:“大家不要吵,静一静,静一静,听我说。”
嘈杂的声浪终于平静下来。
孙膑沉着道:“我知道大家没有信心,但我要告诉大家,一切皆有可能。二十年前,秦国起举国之兵五十万,进攻魏国河西之地。魏国名将吴起领魏武卒五万迎击,一役大破之!”
“一比十啊,乡亲啊。”孙膑慷慨激昂道:“但魏国依然轻松地打赢了,为什么?原因很简单:魏武卒人数虽少,但训练有素,装备jing良,而秦军虽众,但装备低劣,训练不足,最终,人数少的jing锐之师轻松战胜了人数多的乌合之众。这就是兵法所说的‘兵贵jing而不贵多’。”
镇民们似有所悟,低低窃窃私语起来。
“同样,大家别看强盗人多势众,而且都是些亡命徒,但这帮人毫无军纪和忠诚可言,其实就是一群乌合之众。魏武卒一比十都打得赢,我们有一百多壮丁,强盗不过四百多,区区一比三罢了,何惧不能取胜?”
“对,”一心想当个大将军的庞涓顿时也热血沸腾起来:“乡亲们,我师弟说得对,这帮强盗没啥可怕的,只要大家敢反抗,就一定能打得赢。”
“可是,就算那些强盗是乌合之众,咱们也不是魏武卒啊?”
“对的,镇上除了少数猎户,大多数人只摸过锄头,那不更是乌合之众?”
……
孙膑虽然说得天花乱坠,但世上真没有一个傻子,镇民们依然毫无信心。
“呵呵……”孙膑笑了:“我知道,乡亲们都没有受过训练,不懂打仗。但是,不是还有我和师兄吗?我们两个,跟老师学的可就是兵法。别看我们年纪小,还没出师,但要对付一些强盗,那还是绰绰有余的。”
“对啊,小庞、小孙可是鬼谷先生的弟子呢,本事一定很大的。”韩伯兴奋道。
“太好了,如果能打败那些强盗,咱们就能活下去了。”
……
镇民们一时信心大增起来。
“都让一让,镇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