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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即,孙膑进宫,向魏莹陈述家仇,准备亲赴齐国,一雪前恨。
魏莹听闻,有些诧异:“爱卿,何必如此麻烦?不若由寡人亲,向齐国索要田榫此贼交由受卿发落,此时,那小儿田齐位刚刚即位,谅也不敢不从。”
说这话时,魏莹是一脸的自负,当世超级大国领袖的傲气和霸气一览无余。
孙膑却是微笑着摇了摇头:“臣谢过魏侯,只是此乃臣之家仇,既不想假手他人,又不想有损魏、齐两国邦交,为魏侯多添麻烦。”
魏莹愣了愣,点头赞赏道:“爱卿一片公心,实是难得。只是,那田榫乃齐国公室同,又手握军政大权,非是凡人,爱卿孤身前往,如何报仇?”
孙膑淡淡一笑:“我杀此贼,何必用刀!?只须三寸不烂之舌,再加上一点财货足矣。”
魏莹哈哈大笑:“好,本侯就在家中坐看爱卿上演复仇好戏。来人――”
马上,有侍者入内,恭听训示。
魏莹道:“速取五百金与孙爱卿,以壮行sè。”
孙膑一听,马上拒绝:“魏侯,万万不可,此乃臣之私仇,如何敢要大王赏赐?”
魏莹一摆手,笑道:“些许财货,何足挂齿。那田榫所辖与我魏国接壤,一向惹是生非,寡人早就不满他许久,只是一直末抽得出手教训此人。此番有爱卿代劳,寡人赠点行仪,有何不可!?”
孙膑闻言,不再多说。只是拱手为礼:“那膑就谢过魏侯了,明ri一早,臣便上路,就不专程向魏侯辞行了。”
“好,好,寡人在魏国等侯爱卿的好消息。”魏莹哈哈大笑。
当晚,孙膑又向白圭、公子昂、庞涓辞行,次ri一早,便只带杨步等数名亲卫,便装飞赴齐国临淄。
十数ri后,临淄。
孙膑一行六人,风尘仆仆的进入了临淄城,只见寒风下,城中依然人流涌动、磨肩接踵,叫卖声更是此起彼伏,这天下第一大城的繁华,果然非比寻常。
“杨步,”孙膑有些疲惫的掀开车帘,探出头来:“找个客栈歇歇吧,赶了这么多路,真是累死人。”
“是,公子。”杨步点了点头,一行人当即找了家客栈上门。
安顿下来后,孙膑要了个雅间,叫了点酒菜,便唤住了正要离去的小二。
“小二,”孙膑笑呵呵地掏出几枚大刀币:“问你几个问题,若回答得好,这些钱便都是你的,如何?”
这几枚刀币,足以支付一顿丰盛的酒菜,或者买上几石粮食,可不是小数目,小二顿时点头哈腰道:“公子请问,小人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很好,我来问你。”孙膑满意地点点头:“如今在齐国,齐公身旁,谁最得宠?”
“回公子,内侍仇余,宠臣田冲、范文,”
“很好。此三人什么来历?”
“都是齐公潜邸旧臣,齐公即位后,备得信任,各自高升。”
“那这三人清廉否?”
小二不屑地撇了撇嘴,低声道:“清廉个屁,没一个是好东西,都贪得要死。”
很好,事情就着落在这三人身上了。孙膑心中大笑,最后问道:“那么,此三人居于何处?”
小二飞快说出了三人的住处,随即,眼巴巴地看着孙膑手中的刀币。
孙膑也满意地递将刀币推了过去。
“谢谢公子,谢谢公子。”小二乐坏了,飞快地拿起刀币、拢在袖中,点头哈腰的去了。
“公子,”杨步忍不住道:“您是想结交这三个宠臣,在齐公面前给那田榫狠狠进点谗言,弄死这狗贼?”
“哈哈,公子,这个办法好。”几个亲卫也是眉开眼笑,兵不血刃啊。
“不,”孙膑却是淡淡一笑道:“我决定以重礼让此三人在齐公面前好好地替田榫美言几句,能怎么吹捧就怎么吹捧!”
“什么!?”杨步几人一听都傻了:这是什么节奏?这哪是要报仇啊,分明是帮着田榫升官吗?
“不明白了吗?”孙膑笑了。
“不明白。”杨步几个一头的雾水,他们都是直肠子的武人,想破脑袋也不知道孙膑这玩得什么花招。
“很简单。”孙膑冷笑道:“齐国人也不傻,那田榫在齐国树大根深,绝不好惹,我若摆明了是向田榫寻仇,恐怕此三人末必敢帮我。而且,以田榫的耳目灵通,咱们搞些小动作,很可能马上就被其察觉,引来杀身之祸。”
“所以,我思前想后,决定反其道而行之。咱们就扮着田榫的使臣,送厚礼与仇余三人,让其在齐公面前替田榫美言,此三人必不起疑。届时,那田因齐整天耳朵里听的都是田榫的美誉,肯定会印象十分深刻。”
“别人我不了解,但这位新齐公我还是知道的,虽然很年轻,却十分聪明,且狠辣果断,最重要的是疑心很重,从不轻信与人,届时,他耳朵里整ri听的都是田榫的好话,无一句恶言,必然起疑,肯定会秘密派使前往阿邑调查田榫的情况。”
“那时候,以田榫一屁股烂帐的底子,感觉受了蒙蔽的田因齐必然震怒,田榫死期至矣!”
说到这里,孙膑的神情有些狰狞和冷酷。
“公子高明。”杨步等人相视一眼,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什么叫水平?什么叫智慧?这就是啊。
……
………………………………
第一百四十章 田榫受死(上)
以后的数日,孙膑化名田方,托言是田榫的使者,秘密拜访了仇余等宠臣,献上重礼,请求三人为田榫在齐公面前美言。
那仇余三人都是见钱眼开之辈,又见是这种惠而不费的小事,自然是无不应允。
一时间,齐国朝堂之上,忽然满是对阿邑太守田榫的夸赞之音,动静之大,连民间都传得沸沸扬扬。
一时间,不知情之人,尽皆以为田榫这厮是个大大的贤臣。
孙膑一直派杨步等人留意着临淄朝野的风吹草动,一见效果如此之好,心中便是大喜:那田榫,死期至矣!
而下面要做的,就是耐心的等待,仅此而矣。
大半月后,孙膑闲着无事,正就着温暖的炉火,一个人坐在窗边看着窗外飘飞的雪景小酌。
酒也是热的,十分暖胃。
但孙膑却有些意兴阑珊,现在正值年关,可是,因复仇,他却不能陪伴在银玉身边,不得不说,这是一种遗憾。
不过,只能要干掉田榫,这些牺牲都是值得的。
“公子!”正喝着,杨步忽然兴冲冲的奔了进来,低声道:“大喜啊,公子。”
孙膑霍然起身,激动道:“是不是有消息了?”
“是的。”杨步嘿嘿笑道:“小人听到消息,那齐公突然召令阿邑都大夫田榫前来临淄接受嘉奖,预计明日可达。听说后天一早,那齐公就将在王宫正门广场处,接见田榫。”
“太好了!”孙膑大喜,冷笑道:“估计那田榫正为天上掉馅饼心中高兴呢,但他恐怕万万想不到,那齐侯嘉奖他是假,想要他的命才是真。”
杨步忍不住道:“公子,您说那齐侯真的会上当,替咱们除去田榫那厮么?”
“会的,我确信。”孙膑很自信的微微一笑。
两天时间,一晃即过。
一大早,孙膑几个便起了床,简单收拾了一下,便直奔王宫门口,准备看个好戏。
为了不引人注意,几人的衣着和举止都很低调。
很快,孙膑几个便来到了宽阔的齐宫正门广场,广场很大,长宽各有两三百步,足可容纳好几万人。
此时,来看热闹的,已经不少了,保守估计足有近万人。
在古代,冬天因为没什么农活,所以,人们的日子还是比较有空闲的。
有什么热闹,自然想来凑一凑。
孙膑抬起头,看向王宫正门,此时,门前已经搭好了一座五、六米高的高台。
台上正中,布置着一个华丽的矮榻,铺以雪白的毛皮,上面还有宽大的顶棚。
看顶棚上醒目的公室徽章,孙膑知道,这应该就是田因齐的坐位。
而在高台附近,已经有几十名全副甲胄的齐国近卫在维持着秩序,令人不得靠近高台。
而在民众和高台之间,还立着两只大鼎,鼎下架着柴火,正自烈焰喷吐,烧得鼎身一片赤红,而鼎中似乎盛满了滚油,此时已经沸腾,呼噜有声。
鼎旁,各立着四名魁梧雄壮的力士,手持铁钯,不知是何用处。
“公子,”杨步盾得有些诧异:“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