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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目对上太子妃的眼眸,那双柔美的剪水瞳一如既往的温和平静,王娡没来由的觉得整颗心都安定了下来。
真心实意地拜倒向太子妃行了礼,太子妃柔柔地开口:“你来了?快些坐吧。”。
王娡闻言,选了末尾的位子坐了,略略扫一眼四周,见除了她,只剩得许云欢没来。
“妹妹可不算惫懒,昨日里侍寝完,今日来得倒也还早。我可打算着,日上三竿才能看见妹妹人影儿呢。”
王娡听得熟悉的声音,不用抬头看也知道是婉容。
果然见她闲闲地倚靠在椅背上拨着指甲,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
王娡听得她语气大有不善,少不得忍气吞声道:“给太子妃请安,妹妹不敢有耽搁。”。
“不敢有耽搁可也不是第一个到的呢。”婉容步步紧逼,“可算是对太子妃不敬?”。
王娡只觉得背后似乎都浸出一层汗意,自己头一个侍寝已是过于打眼,若是落实了这条罪名……。。
她担忧地望向太子妃,只盼着她不要受了挑拨才好。
只见得太子妃微微皱眉,却不是向着王娡的:“婉容你少说两句罢,侍寝完规矩多,娡儿一时耽搁了也是有的,哪里就这么张狂了。”。
王娡心下感激太子妃明理,太子妃顿了顿又说:“各位妹妹们紧着赶来,怕是都没吃早饭,花枝,去吩咐小厨房炖了红枣蜜糖粥来。”。
王娡知道她这是在给自己解围,心下只觉得无限敬服。
却听得殿外走来一人,环佩叮当,并无世家女子刻意讲求的“莲步姗姗,无有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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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锋芒露
回眸一看,却是许云欢扶了一个侍女走了进来。
见到太子妃,却是轻轻一笑,做了赔礼问罪的姿势出来。
满屋子人都看着她,不知作甚。太子妃大惊:“许妹妹这是何故?”。
许云欢漂亮的眸子有意无意地扫过粟婉容:“妹妹来得迟,听得刚刚王姐姐被人训斥,说是来迟了就算对太子妃不敬,那妹妹可就是大不敬了。怎敢不向太子妃赔罪呢?毕竟,太子妃才是正经的主子娘娘。”。
她语气极娇俏,话又说得快,几个年纪小的忍不住笑出了声。
婉容却是紧紧抓住帕子,似有恨意地看着她。
“妹妹大清早的说笑呢,哪里就这么大规矩了。”太子妃也是忍俊不禁:“既然来了,就快些坐吧。左右这两天你身子也好些了我也放心些,有空多来坐坐自然最好了。”。
王娡瞧着太子妃脸上的表情,并不像是敷衍,却是极认真的神气,心下知道她确实是为云欢操了心,不由得更觉得她可敬可亲。
如此再来,闲聊也是无趣。
婉容被云欢呛了一下,也收敛了先前张扬神色,只有一下没一下弹着手绢玩儿。
云欢却是极淡然的样子,静静合手而坐,似乎一切与她无关的样子,垂目看着茶盏上的青色鸳鸯如意纹。
王娡心中虽暗暗称奇,却也不好有所表示,只得沉默不语。
一时红枣蜜糖粥来了,晶莹剔透的粥里点缀着几颗殷红的枣子,煞是可爱,王娡看的不由得食欲大开。
举勺欲舀时,却听得粟婉容推开自己的粥:“妹妹身体不适,就先行告辞了。”。
太子妃略愣了愣,旋即微笑道:“那也好,你回去多休息休息,下午可得带着陵城给太子问书。”。
婉容略行了一礼,转身施施然走了。
她一走,王娡便觉得整个人都舒畅了。
姁儿也有几分欢喜神色,舀了几粒红枣至王娡碗中:“姐姐面色苍白了些,吃些红枣补补吧。”。
王娡不禁有些动容,至少自己在这太子府中还有亲妹妹可以彼此依靠。
目光扫过容芷,却见她沉静如水的脸色下有一丝隐隐的不豫,心下好奇,因这几日的相处,她晓得容芷是个极沉稳的人,轻易不会露出分毫来。
一时点心用毕,众人闲谈几句也就散了。
王娡扶了容芷的手慢慢走着,思量着寻个合适的由头问问她。
却听得后面一阵脚步声,回头去看,却是太子妃身边的花枝。
“花枝姑姑。”王娡唤了一声。
花枝行了一礼:“王姑娘请留步,太子妃娘娘有话与您细说。”。
王娡本就极喜欢太子妃,听得如此,便急忙道:“那我与姑姑一同过去吧。”。
花枝静静一笑:“自然是好的。”
王娡走进寝殿便闻到一阵沁人心脾的芳香,香味清澈如水却是极醒神的,不由笑叹道:“好香。”
花枝微微笑道:“这香与旁的香不同,都是鲜花汁子兑了沉香木屑调的,闻起来香味悠远,又有静心宁神之效。素日里太子妃娘娘是最爱的。”。
“奇香若如其人,这香配太子妃娘娘,却也是极为适宜的。”王娡点头赞允。
花枝也轻笑着:“赶巧咱们娘娘看姑娘也极为欢喜,可不算是投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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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投缘
几人说着话,便走到了内殿,只见殿中横拉了一道乳白色的纱幔,衬得里面影影绰绰看不清,只依稀看到一个女子立在一盆花边。
“给太子妃娘娘请安,王姑娘到了。”身边的花枝冲帘子里的女子恭恭敬敬地说。
王娡才意识到站立着的女子便是薄巧慧,急忙俯下身子行礼:“臣妾给太子妃娘娘请安。”。
“快起来吧。”太子妃温润的声音响起。
“请二位姑娘与奴婢在殿外等候。”花枝轻声对青寒容芷说道。
容芷轻轻拍一拍王娡的胳膊:“那奴婢在殿外等候姑娘。”。
王娡点一点头,独自掀开帘子走了进去。
薄巧慧换下了方才的梅花寿字石红外裳,只着一件青玉色纱衣,愈发显得整个人气度高洁。
她转身冲王娡微微一笑,眉眼弯弯的煞是好看。
即便王娡身为女子,也不得不感叹太子妃的清丽脱俗恰似此刻她正欣赏的这盆白色的花朵,别有一番香远益清的优雅。
“快坐下吧。”太子妃指一指摆好的座榻,案几上早已放置了两杯茶水并各色鲜果,王娡推辞不过,只得恭敬地坐了。
一时殿内就她二人,太子妃执起面前的白玉茶壶,舒展云袖,用银勺替王娡和自己湃了湃茶叶:“如此这样,香味愈发的醇厚了。”她笑着解释道:“你尝尝看。”。
王娡端起茶杯略喝了一口:“果然香远益清,又不过分浓烈。太子妃娘娘烹茶的手艺当真精妙。”。
薄巧慧垂目一笑,略有几分落寞:“这府里的女子,大多浓艳美丽,各自具有才艺,譬如婉容善抚琴,喜月善舞,静田善剑术,我这般雕虫小技,着实不足为奇。”。
王娡闻言,心里也生出几分哀凉,饶是外人如何羡慕这高位,也是有自己的不得已吧。
面上却不能露出分毫来,只静静抚摸着茶柄:“琴声悦耳,舞姿妩媚,剑术飒爽,各自有各自的好处。而茶道,贵在心静,贵在沉稳雍容。运茶,煮水,浸泡,如此种种环节,不可大意马虎,需得有运筹帷幄之资,近似于将军在战场上,如如不动却又心思缜密,是极好的修身养性之法。”。
“你懂得竟这样多!”太子妃略有惊异:“难怪太子如此喜欢你。”。
王娡后悔口快失言,生怕惹太子妃嫌隙,急忙开口解释:“妹妹也是随口一说,并无不敬之意……。”。
太子妃安慰地拍一拍她的手:“我自然知道,你无需解释。婉容性子急躁些也是有的,我知道你并不是那样的人。”。
王娡一颗心安定下来,太子妃却略略皱起两道好看的眉毛:“此番特意让花枝请你过来,是我有一事不放心,想嘱托你几句。”。
“太子妃娘娘请讲。”王娡侧过身子。
“于无人处不必如此拘礼,我年纪虚长你两岁,叫声姐姐也就罢了。”太子妃摆一摆手。
王娡依言唤了,她这才接着开口:“昨日太子召你侍寝,本也不是意外事,这几日我留心看了,你的容貌品行皆是出挑的。可是譬如那一片树林中格外秀丽的一棵,风必摧之。虽然众位姐妹都是好相与的,可是难免言语有些冲撞,你大可不必在意。“
王娡听得她如此说,既深感太子妃为人和善无半分心机,也不免有些忧心:“妹妹自是会事事留心,务必以姐姐们为尊才好。”。
太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