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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六六面无表情道:“我们分成若干小组,每个小组五十人,尾随着高墙下的小船一起划过去。”
“不可!”小野仁惊呼:“你既然猜到这护城河与外围的瘴气林子暗合九宫八卦阵,怎会想不到护城河内并非一条河道?这些河道同样暗合九宫八卦阵,每条河道都隐喻着一个宫位,随着九宫八卦阵阵法不停地移动,只有那两船错身而过之后,将它们各自带回对岸隐喻对应宫位的河道才是生门,其余皆是死门,我们若尾随其后,便是不被它们发现,错过生门一现的瞬间我们也会被带入死门,死门洞开,一六六,你可知我们会有什么下场?”
想到护城河内的鲨鱼,犯人们皆面面相觑,甚至有人打起了退堂鼓。
一六六垂眸思索,少顷,突然抬头问:“这中间有个时差对不对?”
“什么时差?”
“两艘船上的狱卒汇报交接进入生门会有个时差,倘若我们利用时差,在一艘小船进入生门之前,早他们一步进入会如何?”
有一艘小船早一步进入生门,另一艘势必会进入死门,如此当真是最好不过的法子。可是,两艘小船错身而过驶入生门不过发生在数秒之间,想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既夺取进入生门的机会,又不被另一条小船上的狱卒发现有异,这可能吗?便是一艘小船顺利通过,其他人呢?他们可有千余人啊!一次只能过去五十人,这般,需要二十次才能将人全部运完,便是每趟运送皆不耽误,如此,也是整整三个时辰。三个时辰,上千名犯人,谁能保证其中不出错?
“没你想得那么难!”一六六的声音没有丝毫温度:“我们只需要干掉这两百名狱卒便可,第一次渡河不许动手,必须听清楚他们汇报交接的内容和时间,尤其是时间,然后利用时间差早一步到达对岸,后面来的人严格遵守时间,必不会有任何闪失。”
扫一眼众人,一六六的目光皆是杀气:“再道,生死有命,该教给你等的本事我都在狱中教过,今日便是你等大展身手之时,伸头是一刀缩头亦是一刀,愿不愿意你等自己斟酌。愿意追随我的便同我去闯闯这九宫八卦阵,不愿来的,便在这墙头上候着吧!”
小野仁在心中狠狠骂了句草泥马,这是商量吗?就算不愿追随,你也该把人再送回去不是,将人晾在这随时都可能把人变成焦尸的墙头上等死,这世上怕只有一六六才会说出如此没有人性的话。
一片粗重的喘息声响起,终于有人咬牙道:“头儿,我们愿意追随你,便是死在这九宫八卦阵中,也比死在苦力场强上百倍!”
“对,我等愿意!”
“如此!还犹豫什么?”
不待小野仁反应过来,眼前一花,一六六已如猎豹般跃下了墙头。
草泥马!小野仁再骂一句,这特么是寻死么?怎地这般就跳下去了?好歹也给根绳子不是?
正咒骂不止,腰间一紧,已头下脚上地从墙头栽了下去。小野仁眼前一黑,顿道:“吾命休矣!”
哪想眨眼间双脚已稳稳地踩在了地上,一口气尚未喘顺,便听一六六闷哼道:“反应如此迟钝,你的水师副总督都当到狗肚子里去了。”
一六六很仁义,一六六亦很混蛋,当一六六亲自带着小野仁等五十名身手最好的犯人打头阵地驾着小船无声无息地尾随在前一艘小船身后时,小野仁只剩下这一句感触了。
到底曾经出任过水师副总督,又亲自摆渡过,且一六六将时间差计算得非常精确,在前面两艘小船刚错身而过的瞬间,小船已迅速超过了前一艘小船,小野仁便连一二三的三都没有数到,河面上又是一片平静,身后的两艘小船皆已看不到,只能瞧见护城河对岸幽静的灯光。
靠!怪不得一六六想都不想便这么做,倘若他也有隐身术的本领,能从敌人眼皮子底下溜过去了,他也会越狱的。
“兄弟?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方才是如何做到不被那两艘船发现的?”
“两艘?”一六六看一眼小野仁:“只一艘没有瞧见我们。”
“一艘?”愣了愣,恍然大悟:“过去的那艘没瞧见,我们超过的这艘瞧见了?”
“然!否则,他们怎么会发愣?”
tmd!当真艺高人胆大,一六六哪里会隐身术,他不过是使了个诈在各自即将进入新的河道的那一刻,借助对方小船上狱卒们发愣的良机早一步进入河道罢了。不过瞬间愣怔,便是一生一死,果然,做人必须得反应快才行。
想来,此时此刻便是那艘小船上的狱卒喊破喉咙也没有人听得见看得见,眸中迸出异样光彩,小野仁忙低头掩饰。
“不忍了吗?”一犯人眼尖,发现小野仁眼神变化在他肩膀上搡了一把:“那你就跳下去和你的同胞作伴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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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5章兵败山倒
“滚你奶奶的!”实在没忍住,小野仁一拳挥在那人脸上,“他们也是人!”
那人闷哼一声却不敢惨叫,一六六的目光却倏地一下射了过来,小野仁顿觉浑身发凉,脊背上已不由自主地升起一股死气。
果然,待到得对岸时,瞭望楼内竟空无一人,想必在他们尚未到达时,第二批狱卒已经过去了。如此,他们只管等待狱友过来便是,只是苦了对岸的狱友们要解决掉这边过去的一百人。
时间一到,对岸闪熄灯光提醒,一六六便独自驾船返回对岸接人。如同预料中一样,在护城河中间遇到的小船上已全部都是自己人,掐着时间错身而过,双方皆平安抵达对岸。
接下来便顺理成章,只是一六六不论在护城河的哪一面,必会亲自驾船接送狱友。待将所有人都安全运过护城河,果然刚好三个时辰。
小野仁和一六六互视一眼,才要发问,却见一六六手中突然多出来一枚雷管。
“一六六,你……”话音未落,一六六手中的雷管已经抛了出去,更多雷管从狱友们手中丢出去,转眼间便将护城河的河堤炸了个豁口。
仿佛发生了连锁反应,护城河河堤才被炸开,对岸的苦力场高墙便传来轰隆隆的响声,小野仁像做梦般眼睁睁地看着那高大的城墙一点点坍塌下去,看着滔天的海水带着无数鲨鱼涌进苦力场中。
“你……”
“快走!”一个头罩猛地罩在了脸上,身后的瘴气林子已在瞬间如沸腾的开水炸开了锅。
小野仁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闯过瘴气林子的,只从头罩里看见满目血光,在晨曦的掩映下如同漫天大火,将一切烧成了灰烬,而拎着他一路前行的一六六,俨然是真正的地狱修罗……
待冲出瘴气林子时,上千人的队伍仅剩下不足六百人,小野仁所有的旧部皆死在了林子里。
不对,准确地说起来,这里已经不再是什么瘴气林子了,而是一个被海水完全淹没的坑洞,他的旧部,狱友,还有所有的狱卒同胞,皆已化身为坑洞中的一团泥沙。
“你!畜生!”腾地从地上弹起来,小野仁挥拳往一六六脸上砸去:“你杀了他们,你杀了他们!”
轻松地避开小野仁的拳头,一六六杀神般立在晨曦下:“越狱总要付出代价!”
“可是苦力场里还有几千名我倭国的犯人,难道他们也该死么?”
“所有倭人都该死!”
“那么我……”话未说完,胸口上赫然扎着一把刀,他倭国兵士最常见的武器,狱卒们的武器。
“你?”
“你原是个例外!”一六六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声音却冰冷如常:“我本不想杀你,但你杀心已起。如此,便与你的同胞作伴去吧!”
微一使力,弯刀再没入更深一点。
“一六六,我,我只问你,你为何非要此时越狱?”
“你不知道吗?小野仁副总督?你卧底潜伏在苦力场这么多年,连狱卒潜伏之所和护城河上两船启航的时差都知晓,竟不知静安王朝和褚国已对倭国开战了?”
心头一惊,旋即,小野仁呵呵苦笑起来:“作为获罪多年的原水师副总督,我知道的确实太多了。皇上千算万算,还是棋差一招,你,果然是褚天凌手中最强悍的棋子。不过,兄弟,我潜伏在苦力场多年,原不是为了算计你,且实实在在帮了你,你能否……”
“嗯!”点点头,一六六道:“前几日,上面突然下令加大开采量,我便知战事已发。”
竟是如此,原因竟如此简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