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咯噔噔,又是熟悉的某种机关启动了的声音。声音刚落,紧接着又是“嗖嗖嗖”的箭雨之声。
出自金銮宝座后面的墙,箭尖上都带着蓝荧荧的光。
笼子里无处可躲的禁卫军们俨然就变成了靶子,不出一柱香的时间就全部死在了箭下。
太子重新纵回金銮宝座上,得意落座,“你还有什么招数?”
阿西将二皇子半护在身后向着殿门的方向退着,“来人,护驾!”
无人应声,无人出现。
二皇子脸色大变,“不可能!”
阿西虽在禁卫军中只是一个无名小卒,但暗中笼络的人至少有禁卫军的三成。再加了连堂成做教官时,对他言听计从的另外三成之多。可以说,今天他们有冲进皇宫准备一举做掉太子的计划正是因为他手里有着差不多七成的把握才得以冒险进行的。
而且,他也不是一个人进来的。
“槿花痴,出来!”为他在外面稳定局势的可是木之槿。
然而,他喊完依旧无声回无人出。
太子懒懒地示意禄喜再斟上一杯热茶,“这么喊很威风是不是?好,本宫也试一下。咳咳,许尚书,出来!”
“是。”许正林应声现身。
而且不只他,在他的身后,在正殿之外的三个方向,更多的禁卫军如雨后春笋一般,噌噌噌地就冒了出来。
他们手中也有长枪,但他们的长枪枪尖上俱是血迹淋淋。
跟许正林一同走向正殿的是禁卫军统领岱川,岱川刀下是奄奄一息的连堂成。
阿西惊叫一声,“爹!”
连堂成费力地抬起头看一眼,眼神迷蒙,“儿子,连家宁死不……”
连堂成的脖子一扭,岱川的刀被迫在他的颈间一划而过。
鲜血喷涌而出,岱川松手,连堂成的身体轰然倒地,只有一只拳头笔直高举,“宁!死!不!屈!”
“爹!”阿西惨叫一声,却是立在原地动也没动。爹这是怕他自己成为了别人口中威胁他放下武器的人质,才甘愿自尽的啊。他如何能让爹的心意白费!
岱川甩甩刀身上的血迹,“他倒是聪明!所以,你呢?”
岱川冲着身后又一招手,有禁卫再押过来一人。他手中的刀以同样的方式逼上去,“木之槿?木大倌人?你要不要也学着连教官的方式壮烈一把呢?”
“我不需要!”
“他不需要!”
两个人异口同声。
木之槿和二皇子。
木之槿看二皇子――可以输。
二皇子看木之槿――但绝不可以死。
棋差一招,可以输。天底下从来就没有不输的人!但绝对不能死!死了就真的输到底了!
二皇子转头看向金銮宝座之上,“我拿玉玺换木之槿的命。”
岱川瞥一眼许正林,“你这儿子倒是好本事啊!居然能让二皇子为他舍弃玉玺!”
许正林不理他话下的调侃之意,一拱手对着太子建议道,“微臣以为不妥。人已经拿下了,只要殿下给微臣一段时日,微臣定能问出玉玺的下落,而且迅速找回。”
二皇子冷冷插口道,“你不奇怪关世因的去向吗?”
太子眼神灼灼,“齐天道观!”
“我想你在那边应该也做了埋伏。那么你猜,在齐天道观那边,会是谁赢谁输?”
如果是太子一方赢了,那么太子自不必在意此刻玉玺的下落--对方的人马全部落败,他早晚能找出玉玺的下落;可万一是关世因赢了呢?玉玺在手,才能跟他谈营救二皇子的条件不是么?
二皇子赌太子不敢冒这个险!
“全部押进天牢!”太子下令。
许正林开口欲阻止,“太子,放虎归山终是……”
“放心,许尚书,就算他是虎他也不会有机会归山的。”太子摆手打断他的话,再对岱川下令,“将二皇子押进天牢的最底层,连承西和木之槿押进地牢的最底层。”
没有武功的二皇子一旦被孤立,看谁还能将他救出归山去!
“许尚书,皇宫一事暂了,你还是替本宫去齐天道观走一趟吧。”
“是。”
“禄喜,走着,我们也出去一趟。”
“哎?”没走的许正林站住,太子也要去?
太子心情不错地走过他的身边,“本宫哪有时间去见一帮大老爷们,本宫出去可是去接六皇妹回宫。”
“六公主?”
“嗯,本宫今早派她去请未来的皇后娘娘进宫小住了。”
------题外话------
下午两点上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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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6 来自皇宫的她!
午后,雨势小了很多。寻找最快更新网站,请百度搜索窗檐边上滴下的雨滴已经不再成水流儿了,倒像一串串珠链一般了。衬着窗内鹅黄色的纱帐,窗外的景色立刻变得赏心悦目的清新起来。
方如来依然没起,只是卧躺的地方由里间的床上改到了外间厅内的窗前软榻之上。软榻上铺了一层纯白的毛毯,暖绒绒的,让她即使不另盖东西也感觉不到丝毫雨后的凉意。毛毯很宽很大,完整地盖过软榻之后还有一部分延伸到了地面上。地面上铺设的是一种黑色的石头,天然的不规则纹路稍稍突起,自不必让人担心会滑倒摔地。
身后传来门开的声音,她没回头看,以为是朱西施给她端来了午饭,“必须还得是红烧肉,否则我不吃的。”
话落她就皱了鼻子,为什么没闻到红烧肉的香味?她这两天正缺血,不吃红烧肉补补是绝对不行的。朱西施不是真的因为两天不见她脸就圆了些而强制她减肥的吧?
方如来困惑扭回头,然后愣住。
门口,两排作宫女打扮的侍女正鱼贯而入。每人手中撑一把红伞,两两相连,从这个门口一直连到了对面的花厅门口。
对面花厅,一个红色的身影背身而立。在红伞接连成片以后,身影旁边的侍女又“唰”一下甩开了一卷红毡。红毡骨碌碌滚到了这边的门口,不漫过一分也没少铺一分。
然后方如来就看到那侍女一躬身后说道,“公主,请。”
公主?这种时候来找自己?方如来顿时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古往今来,有公主的地方就绝对逃脱不了争风吃醋的副本。几乎不用想,她脑中即刻闪过了对此种情况的一句话概括:来自皇宫的她爱上了来自土豪的他!
那身影优雅转身,优雅抬步,优雅行来,优雅站定。站定之后,面容完整地进入到方如来的视线。一个词形容面相的话,还是,优雅!
眉形是修到不凌厉不气弱的刚刚好弧度的优雅,唇妆是不盛气凌人亦不平淡如水的刚刚好光泽的优雅,就连看过来的目光亦是不悲不喜不怒不笑的产自标准礼仪流水线上的优雅。
她开口,“方小姐?”
不卑不亢让人听不出所有情绪的优雅。
方如来轻松趴靠在软榻上的姿态不变,只是这眼底却早已换上了如临大敌似的戒备――女人们争男人从来不会比男人们争夺江山大业更温和。相反,正因为杀人不见血才有着另一种残酷的狰狞感。
“地面铺的是北蒙才有的蒙板石,而在我尧天国,只有正德殿的地面才做了相同的铺设。毛毯是出自波斯的长毛毯,本宫的宫中倒是有一块,却比你榻上铺的这块足足小了一半还多。纱帐是天下绣坊一年只出一匹的旖旎帛,多少盛京未嫁的女子为了成亲之时能拥有一匹不惜提前十年预定,然而还是有价无市。”
她每说一样,方如来就顺着她所指的看过去一样。坦白说,这些东西已经引不起她过多的关注了,毕竟经历了平城那土豪掷金如撒土的炫富行为以后,她只会觉得外表朴实无华的民居小院如果内里不精心布置的话,那土豪会觉得无形中矮了身价的吧?
而所谓公主如此声音优雅的一一陈述,即使让人听不出话里有任何羡慕嫉妒恨的倾向,也让人不得不多个心眼――如果不是她介意的,她会把所有这些东西的出处都背得一清二楚?
方如来越加觉得心中危险的直觉又重了一层,她手肘撑在榻上,稍稍直起上半身,“你是……”
刚开个头,她又自动打住了。
因为对面那个什么公主忽然腿一屈,冲她施礼了!
什么情况这是?方如来这回倒是真的吓直起身子来了。按套路来说,就算此时没有侍女替公主出来喝斥她见公主不跪的失礼然后再二话不说就招呼某些亲随上前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