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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世因等人刚被小豆的话闹得有些神经一松,瞬间就又紧绷如初。
关世因一抖手腕,长剑划上了自己的手腕。疼痛袭来,关世因迷散的精神就是一振。
“主子!”关月惊叫一声,连忙拿出随身携带的创伤药就要往伤口上洒。
“这伤现在对我有用,不能上药。”关世因深吸一口气瞪大眼睛,努力不让自己的精神屈服于迷药,“关月,我开道,你断后,我们冲出去!”
说着,不等其他人发表意见,他提起真气就长剑直攻向了对面的太子。
太子后退一步,大手一挥,“杀,死活不计!”刚才那个在百姓面前现过身的“关世因”此时应该已经落入手了,那么这个百姓不知道的“关世因”现在死也没关系了。
身穿盔甲的禁卫们领命前阻。
二皇子快速举起折扇又重重落下,“上!凡今日杀敌成功者,日后在我一统江山之后都会按人头行赏!”
“是。”李令成和关世因随身跟着的黑衣侍卫们莫不神情振奋。
双方人马顿时混战到一起,每一拳出去都绝不走空,每一剑出去都必须见血。这种光天化日下的黑手,都怕对方叫来更多帮手,也都怕引起老百姓们的注意,所以无形之中“速战速决”竟成了双方出手的共同理念。
以关世因打头的突围一方,其队形像一把尖刀一样,虽偶有破损,但仍然坚定地移向院外的方向。
尖刀的中心,是不会武功的二皇子,他的目光牢牢盯上了厮杀人群之外的太子。
太子有武功,却没出手。
李令成突然开口,“皇兄,你觉得我一朝病愈回京,文武百官便自发的快马出城迎接是为什么?”
太子不当回事地冷笑,“除了本宫的江!山!本宫从来不在那些无聊的小事上浪费时间,不管他们是为什么,本宫能确认的是,过了今天,他们以后再没那样做的机会。”这是他的江山,任何想动心思的人,哪怕只是口头上占有,他都绝对不能准许。
“怎么,这是已经决定将我们这些人都赶尽杀绝了?”
太子一指半空中飞过的某颗人头,“你至今仍觉得本宫是在同你开玩笑?”
“我更觉得你是在拿江山社稷开玩笑!”二皇子脸上没有半点身处杀场中心的恐慌,“不少百姓可都看到我车马一起被你带走了。如果今日我死在这里,你要如何对天下解释?你还要像先前对待大堂一事那样下达宁可错杀一千的封口令吗?一个还未登基为皇的太子,两个月之内接连掀起腥风血雨,就算百姓们一时恐惧不敢多言,可朝中大臣呢?你确定在登基之前要引发他们对你更多的不满?”
“看来那日接你回城的大臣们对你很是满意啊。”太子翻掌一吸,某侍卫身后所背的弓箭入手,“刚才在关宅门口,相信我,本宫当时真没杀你的打算。”
朱西施婆婆之死,假赵轲主仆三人之死,大堂围观众人之死,这两个月来,盛京确实死了太多人了,以至于城内人人自危再无安居乐业之欣欣向荣之景。作为自小接受一国之君教育的他,此刻比谁都明白,如果民心不稳,那就是政局不稳;政局不稳,他的位置就会不稳。
所以他在得知二皇子病愈的时候,在得知为数不少的文武官员出城相迎之时,在二皇子放粮惠民表示要与关家结亲之时,无论他多么想直接杀掉他的二皇弟以绝后患,他还是在左思右想之后放弃了。就算只是为了安抚朝中之臣对他的不满,这位二皇弟也得在面子上先活着才行。
可就在刚才,他的主意变了,在对方几次谈话已经自觉不自觉地以“江山占有者”身份自居的时候,他深深地觉得自己的尊严被挑战了。活?苟延残喘也叫活。死?没人知道的死就不叫死。
李寅成弯弓搭箭,箭尖直指人群中央的李令成。
本想先除掉关世因,然后再借着他活捉方如来的。可他既然自寻了死路过来,方如来那边应该也已经得手,那么这边提前送他上路也是可以的了。
嗖锋利的箭支破空而去。
关世因第一个察觉,扭身出剑就想将之打落,被某个禁卫以身挡剑,失败了。
二皇子的侍卫们想从对手的攻击中摆脱出来赶去护驾,禁卫们适时地加快进攻的招式,完全阻挡。
关世因怒吼,“关月!”
关月不管敌方一刀砍下的凶猛态势强行回身相救,她一剑削落箭矢的同时,她身后的刀也结结实实地砍中了她的后背。
噗关月喷出漫天的鲜血。
血雾之后,太子的笑丝丝清晰,他抬手,嗖又是一支利箭射出。
关月以拳撑地就想站起,但起到一半又不受控制地趴了回去。
关世因用尽全力扫出一剑,转身想回救,却在转身的同时自己先是身体一晃。先被下药,后又失血,他再强行运功,这三项加起来,他就是一个铁打的人也顶不住了。
石碧莲光要护着自己的小弟还要应付招招毙命的禁卫已经应接不暇了,又哪里还能腾出空来救二皇子。
没有武功只凭一把杀把刀和熟练的杀猪技巧勉勉强强在侍卫的掩护下也能自保的朱西施,要她相救?她还没跑过来箭就得先到了。
眼看箭支携带的杀气已经隐隐刺脸,二皇子李令成倏地闭眼。究其原因,到底是他们由于一直顺遂的经历让他们大意了!他们太过于专注如何在大庭广众之下既树立了新形象又能借无形的百姓立场逼迫得太子不敢对他们强行动手,他们却忘了,一个敢毒害了自己的父皇又让御医们查不出根由的太子,怎么可能是平城那些泛泛之辈。
太子现在敢堂而皇之地对他们痛下杀手,是笃定了身在关宅的方如来已经落入他手了吧?李令成拳头攥得紧紧的,他不甘心啊!他拥有关家的绝对财力支持,他又平添一个有特殊能力的谋士,能掌控全国命脉的盐道也已到手,他终于不用再隐忍不发。难道这一切一切的努力就只是为了今日被人一招灭掉?
他不甘心!
李令成霍地睁眼,张口就想说些什么却在看到另一支箭以更快的速度射向他时又快速地把嘴闭上了。
锵两支不同来向的箭在他面前一寸的位置箭头相撞后,掉落了。
他捡回了一条命。
谁?谁救了他?李令成和李寅成齐齐扭头,扭过头,却又齐齐怔住。
在院门的方向,先是一只马冲了过来,紧接着就是一群马冲了过来。在场的所有人还在惊讶哪来的这么多匹马时,便看到院墙之外忽然又飞进了一串炮仗。炮仗在空中已然点着,落下时正中马群的中央。噼哩啪啦开响之时,这群冲进来的马于是更见疯狂。
首当其冲地是某个持了长枪的禁卫,他眼见马匹就要撞上他,于是本能地弓腿出枪,正中马眼。被刺中的马咴律律嘶叫一声,前蹄抬起又快速踢出。禁卫的长枪没能及时拔出阻挡,他惨叫一声就被该马踏死在脚下。长枪入眼的马被痛得再嘶叫一声,四蹄撒开了就是一顿乱踢乱踩。
最外围,本来是阻挡二皇子等人冲出的太子所带禁卫,此时倒成了保护二皇子一派不被马群冲撞的围墙。
完全疯狂的马群与下意识自保的禁卫们立刻乱作一团,也战成一团。
太子高喊着“镇定别慌”却完全淹没在连响不断的炮仗声中。
关世因眼尖地看到此时院门处冲进了一辆马车,他虚晃一招,退回到了二皇子身边,“看到没有,那辆马车很快就能冲进来了,你们一会儿瞅准了都给我跳上去。”
太子也看到了,知道自己现在喊什么也听不进禁卫的耳朵里了,他迅速弯弓搭箭,然后就朝着驾车的马头方向射出了一箭。
关世因见状,憋了一口气纵身就迎了上去。先是一剑打落箭支,然后回剑就刺向太子的胸前。
太子以弓当盾,两人战到一处,但谁也不是全身心应战,谁都留意着那马车的行进速度。
马车驶近,太子一掌逼退关世因,回手就要搭箭再射,又被关世因及时回身一剑削开了他左手的弓和右手的箭。
无法搭箭的太子,运力于掌,“嗖”地一下就以手做弓将箭甩了出去,方向还是那马头。
关世因再次扑身斩箭,却因为失血过多眼前模糊而只斩到了箭尾。
未断的箭头仍然直射那马头。
关世因定一定神,脚尖点地就想追上去再补一剑,一抬头,太子的弓攻上来了。
关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