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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真正的好戏才刚刚开始。
酒楼里生意惨淡,百无聊赖,何不去扇形司凑凑热闹。
如意丢下一句要困觉就回了宜兰园,瞒过所有人悄悄去了扇形司。
工部尚书曲志波被抓的消息只是从官府到扇形司的功夫,瞬间就传到了所有文武百官的耳里。
月如云得知消息,火急火燎进宫直接见了绫罗,绫罗听闻曲志波被抓,猛然从软榻上坐了起来,不敢置信:“叔叔怎么会被抓起来?”
“曲二公子在灯花节时莫名被杀,今日正是审理此案的时候,却不知为何曲大人在府衙旁听,牵连到了另一桩谋杀案中,被当时在场的贾玄抓到了扇形司。”月如云如实告之。
“曲瑞卿被杀?这么大的事你们怎么早不告诉本宫,竟还让叔叔牵扯进了谋杀案里,扇形司直属听命于姐姐,要想从扇形司里救叔叔出来,可比登天还难。”绫罗焦虑不已,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突然停下来,问道:“此事姐姐知道了吗?”
月如云神情凝重:“我是得到消息第一时间进宫面见公主,这一会功夫,消息可能已经进了皇都之内。”
绫罗如临大敌,有些慌乱。
自她懂事以来,就与曲志波走得亲近,在她慌忙无措的时候,曲志波都会站在她的身后出谋划策,至此她才能从默默无闻的二公主赢得母后的疼爱和器重。
说白了,她能走到至今,巨大功劳是曲志波出的。
但大难临头各自飞,有得必有舍,如今的局势对她大为不利,要想不受牵连,此刻她更多的不是对曲志波的不舍,而是担心和焦虑,曲志波知道她太多秘密,他若是为了活命,出卖了她,那她就彻底完蛋了。
“公主……当下之急,无论如何是要想办法都要救出曲大人。”月如云不知道绫罗心里的犹豫和担心,看到绫罗眉头紧皱,惶惶不安,不知在想些什么,于是提醒了句。
扇刑司犹如铜墙铁壁,常人根本无法攻入,况且扇刑司里的司徒对百里夙夜忠心不已,且向来办事毫不徇私,绝不会平白冤枉任何人。
如今曲志波被牵扯到一幢谋杀案中,那十之**与他脱不了干系,且扇刑司里肯定有足够的证据来证明他的罪责。
要想救他出来,她没有十足的把握,但杀了她却是完全可以的。
绫罗将当下的局势分析了遍,觉得对自己最有利的就是杀掉曲志波。
“月丞相,你去神女殿将此消息拦下来,我现在就去扇形司。”
如意在放鞭炮之时曲志波就被贾玄扣押到了扇刑司,叶明明骑在高头大马上,兴致勃勃的穿梭在街道,手里扯住马缰,自恋的以为所有人的围观是对他的称赞,要知道,曲瑞卿的案子可是他破的,他也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一回了。
在经过鸣凤阁的时候,忽然瞧见一熟人,面色凝重,心事重重的从里面走了出来,后面还跟着几个身手不凡的侍从。
此人正是日前在此处参加送别宴的南宫离子。
叶明明忽然想起,前天他和如意瞧见月珑等人的轿子出现在了鸣凤阁,一时好奇就跑进去听了听墙角。
大抵是谁的送别宴,只是奇怪,这宴席早就应该结束了,南宫离子怎么现在才出来,还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介于他救过南宫离子的性命,又想嘚瑟一番,就翻身下马,就走了过去。
南宫离子是刚才在一阵噼里啪啦的鞭炮声中被惊醒的,睁开眼看到自己正置身于一个装修华丽的客房里,他头疼的皱了皱眉,一眼不眨的盯着床顶看了半响,才眨巴了两下眼睛。
他坐起身,单手撑着发蒙的眉心,自己怎么会睡着了,在宴席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隐约记得他准备离开去寻如意,绫罗给她敬了杯酒,他喝了酒后就失去了知觉。
睡梦中觉得浑身烦躁闷热的厉害,后来有一块冰凉而又柔软的东西钻尖了他的怀里,当碰触到那片柔软的时候,他就仿佛置身于一片火海中抓住了一片救命的冰块,恨不得将自己的全部都俯身上去,方能让他减缓燥热。
后来,那片火海渐渐弱了下去,怀里的冰也融化了,才沉沉的睡着了。
这一睡竟是两日一夜,门外专门有人伺候,或许是听到了房间里有动静,丫鬟端着洗具推门进来,为首的是绫罗身旁的近身侍女柳云,她吩咐着丫鬟们给南宫离子梳洗好,又让人送来美味佳肴,眸光秋水盈盈的含着淡笑,只是瞥了一眼,就低垂下了头,恭敬道:“二皇子请用膳。”
南宫离子走了过去,扫了眼桌上的饭菜,竟没有一点食欲,柳云知趣的盛了碗粥放到他的面前,然后呢后静静地站在旁侧伺候着。
只是,他半响都没有动筷子,沉声道:“宴席上发生了什么事?”
柳云眨了两下眼睛,知道南宫离子话中的意思,只是公主的有些事,她万万不能多言,依然低垂着头不说话。
南宫离子怒道:“我问你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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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六章 自知之明
456、
柳云被南宫离子吓了一跳,小心翼翼的抬头看了眼,眸光闪了闪,殷切笑道:“那日二皇子多喝了几杯,醉了酒,公主便让奴婢伺候二皇子暂时休息在此处,等二皇子吃过饭后,奴婢就带二皇子回皇都。”
南宫离子隐约觉得他在昏迷的时候发生过什么,醒来后就浑身乏力,无精打采的。
顿时没了心情吃饭,就起身甩下柳云独自下了楼,捉摸着自己不能再耽搁了,但在离开前他要见如意一面,有些话他必须同她讲。
他正往前走,突然一双藏青色的鞋子出现了他的眼底,似乎是有意为之,南宫离子好奇的抬起头,竟是叶明明,难的见到熟人,不由欣慰的笑了。
“见过二皇子。”叶明明施了一礼。
“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南宫离子看了眼街上围观的人群和骑着高头大马,同叶明明身着一样飞鱼服的司徒,好奇的问了句。
“抓了个杀人犯,正准备回扇刑司办理,碰巧遇到了你,就来打声招呼。”
扇刑司的案子不便对外透露,叶明明只好一两句带过,转移话题道:“听说二皇子要回猎国了,不知何时启程?”
“今日就走,那个,叶司徒你知道如意现在在何处,我想见见她?”南宫离子知道叶明明和如意总是在一块,他一定知道如意在哪。
“二皇子找如意什么事?”
说起这件事,叶明明还算和善的神色瞬间冷凝了下来,当初要不是南宫离子,如意就不会被禁足,也不会间接害死如伯父,让整个沈家深陷悲痛不能自已。
说白了他就是个忘恩负义的人,想想当初可是他和如意冒着生命危险把他从血影杀手的手里救了下来,如今好人没有好报,竟被他反咬一口。
不说这件事,倒也算了,但提起来,他还是替如意深感不值。
南宫离子听出了叶明明语气中的冰冷和疏远,想到当初如意和叶明明都是他的救命恩人,如今却因为他被禁足,心里又是万分的过意不去,很是自责:“小年夜的事,是我没有坚持站出来向陛下说明事实真相,害的如意被神女责罚,为此,这段时间我夜夜不能安寝,时时记挂着,却不能出来探望与她,她定是将我当成了忘恩负义之人,恨极了我吧。”
倒还有自知之明。
叶明明冷冷一笑,语气里带着若有若无的嘲讽,虽说他曾救过南宫离子,无论何时南宫离子都应该记着这份恩情,但毕竟人家身份尊贵,他只不过是扇刑司的小小司徒,没有胆子明目张胆的斥责他的忘恩负义,只能冷嘲热讽一番:“二皇子客气了,您是猎国的二皇子,绫罗公主的驸马,如意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怎会责怪二皇子,她此刻是高兴都来不及呢?”
南宫离子不解叶明明话中的意思:“叶司徒,此话怎讲?”
叶明明呵呵笑道:“如意向来喜欢与人分个高低,她这样貌习性吧算不上上等姿色,如今能将二皇子勾引了去,那就是说如意的姿色比公主还要高出一等,她们两个向来势同水火,如意得知将公主比了下去,自然高兴地很。”
南宫离子冷眉皱了皱,这是什么歪理,在他看来,喜欢一个人与样貌和习性无任何关系,怎么听叶明明的话,竟将他对如意的仰慕,偷换概念成了姿色的比较,这未免太过肤浅了些。
“是谁说我的姿色和样貌算不上上等的?我倒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