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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曲府静匿的掉根针似乎都能听到。
曲瑞卿碾转反侧不得安睡,心里捉摸着曲鸿顺会把密文藏在何处。
这时,凌九端着夜宵推门进来,对着床榻上的他微微一笑:“我准备了夜宵,你要不要填填肚子?”
一见到凌九出现,曲瑞卿再多的烦恼都会烟消云散,呼啦起身,走了过来,从身后抱住凌九,下巴放在她的肩膀上,深深的嗅着她发间的芳香,呢喃道:“只要看到你,我的肚子永远都是饿的,真想一口将你吞到肚里,随时随地都能和你在一起。”
凌九娇嗔的瞪了他一眼,拿了个糕点放到曲瑞卿的嘴里:“糕点都堵不上你的嘴。”
曲瑞卿嘴里含着东西,声音有些含糊不清:“我的肚子太大了,这一个小小糕点焉能填的满。”
凌九的双手裹着腰间曲瑞卿的手,慢悠悠摇晃着,心疼的问道:“刚才看你心不在焉的,有心事?”
曲瑞卿鼻间低低嗯了声,半响,眯着眼睛似乎沉浸在凌九的芳香里:“你说,曲鸿顺会把密文藏在何处?”
凌九顿了下,深情有些异样,但还是浅浅笑着:“他双腿残废,藏在旁处必然会不方便,我想应该他会藏在自己最方便放置,也最不可能被人想到的地方。”
曲瑞卿慢慢睁开眼睛,松开凌九走到衣柜处拿出夜行衣穿上:“你说的没错,我现在就去找找看。”
曲瑞卿趁着夜色浓重,悄悄潜入了曲鸿顺的卧房,他把房间里任何可以藏匿东西的地方都找寻了遍,但什么没发现,然后站在曲鸿顺的床榻边,看着他,思量甚久,最后将目光落到了距离床榻不远处的轮椅上。
自从曲鸿顺掉下悬崖双腿残废之后,这座轮椅就伴随了他有七八年之久,可以说几乎除了晚上睡觉,伴随他的就是这座轮椅。
曲瑞卿走到轮椅旁,开始来回摸索寻找机关暗匣,但似乎事情并未如他猜测的那般顺利,在轮椅里依然什么也没找到,不过在扶手处有一个很奇怪的窟窿,按理来说扶手便是扶手,无需凿出什么窟窿来,并无甚作用,除非像戏文里武学高人利用轮椅做暗器,亦或是什么机关暗器的钥匙。
曲鸿顺小时候学过几日功夫,但相比较曲瑞卿而言就弱了些,之后坐上了轮椅就更加没有了习武的机会,要说他是什么武学高手,可能性不大,那便剩下了最后一个可能,就是机关暗匣的开关。
曲瑞卿思虑半响,想不出打开暗匣的钥匙,凌九却给他指了指曲鸿顺的头顶发间:“瑞卿,你看他头顶的发簪是不是哪里有些不同?”
顺着凌九的手望去,曲鸿顺头顶确实有只檀木做成的簪子,簪子表象看起来古朴平凡,并不是十分韶华精美,而且此簪子与旁的簪子做的有些不同,簪子的顶端并非尖的,而是有个圆形的球体,很不利于束发。
这只簪子肯定就是打开机关的钥匙。
曲瑞卿走过去,小心翼翼的准备拔下簪子。
突然,被曲鸿顺的手紧紧抓住,他睁开眼,眸子在黑夜中深邃而透着寒光,只听他厉声呵斥:“什么人?”
曲瑞卿反手遏制住曲鸿顺的命脉,使得他抓住自己的手失去力气,顺势抽了出来,离开曲鸿顺两步开外,他扬手亮出刚才抽出手时顺便带出来的簪子,冷笑道:“让你们下地狱的人。”
曲鸿顺双眼里瞬间填满惊恐,挣扎着向曲瑞卿扑了过来,由于双腿瘫痪,使不上力气,连带着被子从床榻上滚落了下来:“还给我。”
曲瑞卿又向后退了几步,冷笑着将簪子插入窟窿,只听咯嘣一声,扶手上的机关暗匣自动打开,里面安安静静放着一本折子,折子放置的年代久远已经有些发黄。
他拿出折子打开,扫了眼里面的内容,眼角的笑意肆意渲染了整个黑暗,使得浓墨般的黑也翻涌了起来:“还给你,你还挺会异想天开的,为了得到这份密文我可是费了不少功夫,如今有了这个密文,你们一个个都要为当年自己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曲鸿顺慢慢反应过来,趴在地上犹如一堆烂泥,惊诧道:“你是曲瑞卿。”
曲瑞卿也不再隐瞒,撕下遮住脸的黑色面纱,冷冷的笑着,犹如蛰伏在黑夜里的罗刹鬼厉,随时司机除掉任何一个敌人:“难怪就算你变成废物,爹依然器重你,你的脑子确实很好用,这么快就认出了我。”
曲鸿顺焦急道:“你快把密文放回去,这密文关乎我们曲家的存亡,你要还是曲家的儿子,就不要胡闹。”
什么曲家存亡,不过就是当年曲志波谋害二公主的罪证而已么,有必要说的这般大义凛然?
不过,对于曲瑞卿而言,什么曲家存亡跟他没有半点干系。
要说他还对曲家有些情分,那便在当年曲鸿顺伤害凌九,打伤自己以及知道曲志波对凌九娘所做之后,就什么情分也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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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三章 我用生命在爱你(13)
443、
剩下的就只有复仇。
不出所料,隔日扇刑司的公审大会上,南飞鸿指出沈家二小姐是恶鬼,当时曲瑞卿就躲在人群里,他紧紧握着手里的信,随时准备冲上去相救。
但沈家二小姐不得不说有一群对她掏心掏肺的朋友,除了扇刑司贾副首座,就连段会堂的如大夫都开口说话,让眼看只有死路一条的她在最后关头无罪释放,这越发肯定了他的计划。
南飞鸿是个贪生怕死之徒,为了保命说出有人收买指使他陷害沈家二小姐的话,他原以为神女会插手彻查此事,可神女却选择了沉默,似是有意将此事押下去。
不过皇命难为,只能暂时让月如云多活几日罢了。
密文丢失之事,很快就传到了曲志波耳里,他听后勃然大怒,当即命人去将曲瑞卿抓回来。
曲瑞卿也并非愚蠢之极,多年来他精心谋划着一切,绝对不会让任何一个步骤出现差错,他将密文偷出之后手抄一式两份,将原本藏了起来,且将密文藏匿的地点纹在了身上。
在圣都城外的告示栏张贴告示,信里的内容正是他寻求血影杀手的,不日后血影煞的人将此告示信息传到了上级,暗中取得了联系,并将银两交给了血影杀手,嘱咐他们在灯花节对自己下手。
凌九只知道曲瑞卿想要帮自己讨回公道,却不知道在他的游戏的最后一步竟是搭上自己的性命,她哭着追问道:“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死?我不要你死,我不要……”
曲瑞卿泪眼朦脓,神情悲伤,眼神却是对未来充满希望,他抬手拭去凌九脸上的泪痕,笑道:“他是工部尚书,背后有二公主撑腰,单靠一纸卷宗是无法让他伏法认罪的,以我对他的了解,他会亦如当年那般,为了隐藏自己的罪责,将我杀死,那样我们的游戏就输了,这几年做所的一切都将前功尽弃。”
凌九将脸放在曲瑞卿宽大温和的手里:“你不是说要去找沈家二小姐帮你吗?她一定会帮我们的。”
曲瑞强摇了摇头:“她是可以帮我们,可她还在被禁足中,除非……”
凌九扬起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他:“除非什么?”
“除非这件案子能足够引起她的注意,我打听到她经常出入段会堂,如大夫向来神秘,甚少与人为亲,但似乎对沈家的事情特别关心,只要沈家二小姐有求,必会出手,所以若是段会堂发生了命案,她自然也不会袖手旁观。”
凌九还想说什么,突然,房门被踢开,曲志波派来的人将把曲瑞卿抓了回去,扔到了书房。
曲志波愤怒的在书房内走来走去,曲鸿顺坐在轮椅上看着地上明明狼狈不堪,却依然嘴角挂着得意的曲瑞卿,微微蹙了蹙眉,有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
“把密文给我找出来。”曲瑞卿对管家吩咐道。
“二公子,得罪了。”管家走到曲瑞卿身边微微施礼,然后动手从他身上翻出了那份提前就做出来的假折子,交给了曲志波。
曲志波接过折子,打开扫了眼里面的内容,看并没什么问题,就将密文合了起来交给了曲鸿顺。
曲瑞卿却淡淡笑着:“原来咱家还有这样的秘密,莫不是我无意从大哥的处得来,倒还真的什么也不知道,这要是被二公主知道了,可该如何是好,她会不会……”
话未说完,忽然一脚重重的落在了他的肩膀上,一阵闷痛传来,曲瑞卿顺势倒在了地上,眸中迸发着冷光,咬牙切齿道:“这件事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