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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明白。”玉儿道。
“对了,还有绝对不能让人查出南飞鸿和我们的关系,这件事已经惊动了整个皇都,若是出现差错,你我都得完蛋。”
这几日府上接连二三的发生事情,沈明轩一直是紧绷着身上的每一根神经,先是如意对她一百八十度转弯的态度和恐吓,又是如大发去世的事迹败露,随之是自己陷害如意的事情被金天恩发现,她感觉自己此刻都快要崩溃了。
虽然假法师陷害无辜百姓,南飞鸿已死,这件事本应该就到此结束,但南飞鸿死前高呼有谋后人指使他陷害如意,这无疑是将一件简单的诈骗案推上了另一个层次,高度不同,意义就有了巨大的改变。
从诈骗案演变成了谋杀案,谋杀的人还是朝廷位高权重的扇刑司首座,此案必然会引起百里夙夜的重视。
若是查下来,他们不但没有达成目的,反而会搭上了全家老少的性命。
所以,此事才是重中之重,绝对不能出现任何披露。
“小姐放心,南飞鸿是奴婢找来的,但如今南飞鸿已死,死无对证,大家都会以为南飞鸿是看了神女国的告示而来的,没有人会查到我们身上的。”
玉儿泰然自若,南飞鸿已死,只要她不说,就不会有人知道。
“那便好,你下去吧,我甚是乏累,想躺会。”
闻言,沈明轩悬在心里的石头落了地,浑身紧绷的神经松懈了下去,瞬间也觉得乏累了起来,就连手上的烫伤也才开始隐隐作疼了。
……
神女国除了皇都,最为奢华繁荣的地方就是如意酒楼,这里琼楼玉宇、红墙绿瓦、精雕细刻,处处彰显着富丽堂皇,喜气祥和,因此皇宗贵族、达官显贵在此举办婚宴。
只不过,如今红妆变成了白绫,刺目的白在大红的颜色下显得分外的扎眼,到处透着股凄凉。
如意一身素衣跪拜于灵堂之前,真心诚意的扣了三个响头,磕完之后,抬眸已是一片悲哀,层层水雾呼之欲出。
沈欣楠卧病在床,得知今日如大发就要下葬了,她是怎么也要来送如大发最后一程,他们夫妻二人恩恩爱爱了一辈子,没有理由,在分别之时不来看最后一面。
容婆和陈管家搀扶着她颤巍巍的走了进来,趴在棺木之上,望着里面死气沉沉的面容,心口堵着一层郁闷哀伤。
“如大发,当年是你把我带回如家的,现在你走了,让我一个外姓人怎么办?怎么办?”
沈欣楠声音沙哑,句句悲切,说的所有人都为之感染,眼眶泛红。
在场大部分人都知道沈欣楠年轻的时候,被如大发所救,然后倒娶进门,这么多年夫妻二人恩爱有加,折煞旁人。
沈欣楠也是知恩图报的人,除了把自己的爱给了如大发,恨不得把自己所有的东西都给棺材里面的男人。
可不管她再怎么哭喊,棺材里的男人是再也不会睁开眼,更不会应承她一声。
沈欣楠伸手去撕扯如大发的衣领,不停的摇晃着尸体,哭喊着:“你起来啊了,你起来啊,你就这么撒手去了,我经营这酒楼还做什么?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夫人,夫人,别这样,你要节哀顺变啊。”
容婆和陈掌柜连忙拉开沈欣楠,人死为大,她这种做是不吉利的。
都说人哭会被感染,还真如此。
如意从始至终都将心里的悲伤掩藏了起来,就是不让别人看到自己脆弱狼狈的模样,可沈欣楠凄凄惨惨戚戚的哭喊声,她含在眼里的泪花像脱了缰的野马,奔涌而出。
“早知道你会这么快的死掉,我沈欣楠就不该把所有都给你,若是你心里有所亏欠的话,你就不会这么悄无声息,心甘情愿的走了,是我的错,我的错。”
沈欣楠边哭边挣扎着的向棺材里的人扑了过去,或许是太过悲切,一时情绪激动,她终于没有忍住晕了过去。
众人都是一惊,担忧的望着沈欣楠,如意对容婆道:“容婆,送娘回房间休息。”
容婆‘是’了声,连忙和几个丫鬟搀扶着沈欣楠下去休息了。
沈欣楠前脚刚走,后脚幽然就大步扩胸的走了进来,他一身素白长衫,无任何精致修饰点缀,将他宛若冰莲的气质完全衬托了出来。
他身后跟着两个脚步沉稳轻健的侍从,剑眉星目,一看似乎并非皇都之中的宫人,浑身上下都透着股杀气。
幽然的到来,十之**就代表着百里夙夜的的旨意。
这么久来,如意以为百里夙夜是要一直保持旁观者的身份观看好戏,看来她还是来了。
如意抬眸望向幽然,只见幽然如泰山压顶,一步一步向她靠近,暮然间,她有种濒临死亡的威胁,但只是一瞬,便消失不见。
“二小姐,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
幽然走到如意面前,对着她微微点点头,见如意精致的小脸略显苍白,眸光清澈如水,点点忧伤倒显得楚楚动人,那股让人讨厌的嚣张跋扈,似乎也不见了,他声音缓和了下来:“我是受陛下旨意特前来给如老爷上香。”
“请。”如意微微侧了侧身,做了个请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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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七章 名副其实的窦娥
407、
幽然收回眸子,风一般从她身边走过,接过下人手里递上来的香烛点燃,然后退后一步,双手将香烛举过头顶,深深鞠了躬三下,起身把香烛又递到下人手里,下人将香烛插到了香炉里。
这一系列动作做完,他转身走到如意面前,微微附耳低声道:“二小姐,请借一步说话。”
如意疑惑的抬眸看了眼幽然,他话说完就已经向着门外走去,她犹豫了片刻,对旁侧将沈欣楠送回房间又回到灵堂的陈管家叮嘱几句,跟着幽然的脚步追了出去。
来到冰湖时,幽然负手而立,跟在她身旁的两个下人已不知去了什么地方。
如意驻足顿了下,大不走了过去与幽然并排而站,望着还未消融的湖水,淡淡道:“幽然大人,叫我来此处所为何事?”
幽然嘴角微微扬起一抹好看的弧度,别过头看着如意的侧脸:“二小姐聪慧伶俐,早就应该猜到了,又何必多次一问?”
如意回头看着他,轻笑道:“还请大人明说。”
幽然浅浅一笑,也不再打哑谜:“公审大会之上南飞鸿说有人指使他陷害你,这话你应该听见了吧?”
如意点点头,半嘲讽半开玩笑道:“不是聋子的人都听见了,但若是有人故意聋了耳朵没听见,那也没办法。”
此事发生时,百里夙夜、文武百官及圣都百姓都在场,小孩子都能知道这件事有蹊跷,若是趁热打铁,肯定能查到些蛛丝马迹,而百里夙夜却选择了沉默,下令放了如意就回了皇都,这几天半个音讯也没有。
如果不是如大发过世,如意想百里夙夜还不知道当这个缩头乌龟当到什么时候。
百里夙夜在除掉子墨的事情上不是做的仅仅有条,环环相扣么,若不是段夕子是如意的人,亲口说出了内情,如意到现在还被蒙在鼓里。
幽然听出了如意话语气里的嘲讽,轻轻叹了口气,语重心长道:“如今的神女国内忧外患,层出不穷,陛下为此劳心劳费,夜不能寐,你我同为陛下的臣子,理应为君分忧,凡事应该以大局为重,不能因为个人恩怨而影响朝纲不稳,民心不齐。”
哼!
如意总算是听明白了,这话里的意思是让她就此打住的吧?
怎么她如意受了滔天大委屈,到最后竟然连给自己讨公道的机会也被扼杀了,这还有没有公道可言?
再怎么说,她如意为了神女国也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吧,就算百里夙夜不念她的功劳,也应该念她的苦劳不是吗?
她再退一万步想,既然让她吞下这黄连,那也应该拿出诚意来啊,事情发生这么多天,躲得连个人影都找不见,如今她亲爹已死,下葬之际,却派了个人来以圣旨之意来命令她。
昨日姐妹情深,同床共榻,隔日恨之入骨,两不相见。
这就是女人和女人之前的情,翻脸比翻书还快。
如意噗嗤笑了起来,略显轻松的对上幽然清淡深邃的目光:“你的意思是,让我当个名副其实的窦娥呗。”
幽然也不解释,如意的话糙理不糙,他来此地的目的就是这个。
如意刚才还算欢快的笑容慢慢冷冻了下去,淡淡道:“过河拆桥么?”
幽然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