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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昏迷时听到一句:经此劫难,苦尽甘来,然后一道白光闪过,我就醒来了。”
陆妍早就想好了一套说辞,顺溜地对母亲说道。
“肯定是菩萨保佑,难怪我觉得妍儿有些不一样了。”
戚氏说完对着天空拜了拜,还念念有词。
“妍儿,娘烧了水,洗过澡先休息一阵,你爷爷今天不舒服,奶奶顾不上这边。”
知女莫若母,有娘照顾的感觉真好。不知母爱为何物的陆妍,第一次心里有点感激起老天爷来。
戚氏把水提到屋里,再搬来一个木盆,黑漆漆的。
“娘帮你把背上清理一下。”
“帮我把篮子里的草药叶子放到水里泡一下,再帮我清理。”
陆妍边脱衣服边说道。
戚氏犹豫了一下,但想到是老中医推荐的,就不再多想,按女儿的要求做了。
陆妍把草药捣成泥状,让母亲先把汁滴在伤口处,等稍干后,将药泥外敷在患处。脸上也让母亲代劳了。
没有纱布固定,陆妍只好坐在凳子上,上半身半趴在广床沿上,头抬起,防止药掉下来。
“砰~”门好像被撞开似的,奶奶那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屋里。
“我就说怎么厨房没看到人呢,原来躲在这偷懒,二丫娘,还不去把山鸡收拾了端我屋里来,给大柱他爹补补。”
戚氏应了一声,把盆里的水倒进桶里,提着走出屋去。
还好换了衣服。看到母亲隐忍的样子,陆姸拳头握得紧紧的。
这种日子,不会太久的,自己一定有办法改变。
“还嫌自己不够丑,弄些乱七八糟的在脸上。既然没死成,就去捡柴禾。”
“我身体不舒服,不去。”陆妍实在受不了奶奶的语气,翻了个白眼,大声说道。
“反了你了!还敢顶嘴了,看我不打死你。”
正准备操家伙,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问道:
“你不哑了?!”
陆妍正憋着一口气,没再出声,担心自己一出声更控制不住。
“好啊,你原来一直都是装的,你这有娘养没娘教的野蹄子,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
边说边拿起地上的一双烂鞋,往陆妍身上招呼。
陆妍巧妙一闪,躲过第一拔攻击。
杜氏没想到陆姸会躲开,这更激怒了她。第二次下手更狠了。
屋里太窄,陆妍迅速低下身,从杜氏身下逃开了。
这一下杜氏本势在必得,用尽全力往前扑,陆妍一躲开,身子没收住,脚下又拌到了凳子,整个人倒了下去,头搕到床沿上。
杜氏抬起手,下意识地往额头上一摸,粘粘的,一瞅,红色的。
“来人呀!杀人啦!”
陆妍正准备伸手扶一下,自己也没想着让对方受伤,结果就看到杜氏已经坐起来,用手锤着床板,扯着嗓子叫喊起来。
爷爷,娘,二叔,二婶儿,三叔,三婶儿穆氏,四叔,二叔的两个女儿春妮春燕,三叔的小儿子陈源,哥哥陈福,
除了继父在外村打短工外,家里成员都齐了。
“今天有二丫没我,有我没二丫,这一次,看你们谁敢拦我。”
杜氏甩开四儿子伸过来扶住自己的手,大声吼道。
“老婆子,赶紧把伤口处理一下,别吓着了孩子。”
爷爷皱着眉,对奶奶说道。
“她就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明明会说话,一直装聋作哑,如今连我都敢打。她不走,我走。”
杜氏说着便愤愤摔门而去。
陆妍一直是戚氏心头的一根刺,戚氏嫁过来这么多年,没所出,大儿子又一直不肯休妻。
对自己的各种刁难,戚氏从来都是逆来顺受人,杜氏只好拿陆妍出气。最好把陆妍逼走,戚氏也一并离开自己儿子。
“娘,妍儿是菩萨显灵后好的,没骗您。”
戚氏急急地解释:
“妍儿,快向奶认个错。”
“是奶要打我,自己不小心摔的,我个头这么小,哪能打到奶。”
陆妍可不想做冤大头,振振有词地辩道。
“哎呦,我说二丫,你惹上大事了,奶奶一回娘家,娘家人一来,还不把整个家都掀翻了,最重要的是,还要给安抚费,可别扯上我们二房。”
二婶在旁边不冷不热地说道。
“妍儿,要不你先去外面避避,等你奶消气了再回来。”
三婶穆氏小声地说。
“哼……”四叔重重冷哼了一声,三婶立即禁声。
“妍儿,三婶说得对,你先去村里磨坊躲躲,回头我送些东西过来。”
哥哥陈福满脸担心,拽着陆妍的手就往外走。
“照顾好你妹妹。”爷爷叹了口气,在三叔的搀扶下回屋了。
“妍儿,你且等着,等哥挣钱了,就给你找县里的大夫治病,早点嫁个好人家。”
哥哥如今也才十三岁,说这话时,虽然很有气势,但毕竟自己都对婚事没什么概念呢,脸稍稍有些发红。
陆妍心里一暖,侧过头,嘴角微微上扬,说道:
“哥,我以后会通过自己的努力改变这一切的,不用担心我。”
陈福看到妹妹的笑容,还有第一次张口对自己说话,激动得脸都涨红了
“妍儿要是早点摔这一跤就好了。”
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咧开嘴,露出两排整齐洁白的牙齿,嘿嘿笑了。
磨坊离村口有点远,但两人边走边说话,没用多久就到了。
一个破破烂烂的棚子出现在陆妍的视线里,屋顶用杉木皮搭着,一些石头压在杉木皮上。
棚子周围用一些木板和杉木皮夹着,有的地方还缺了口。
门半搭着,走进里面,一股霉味及死老鼠味扑鼻而来。
强压下胃里的翻腾,打量了一下这个即将进驻的安身之所:
里面大约十五平左右,一个还勉强看得出样子的放磨盘的架子占了大半地方,就再没有其它。
………………………………
磨坊生活
“怎么变成这样了。”
陈福看到眼前的景象,目光一滞,
汕汕地说:
“妍儿,小时候这里不是这样,你六岁那年被奶赶出来,我还陪你在这待过一晩呢。这角落里原来还有一张床。”
“要不,咱晚上再偷偷溜回家里。”
陈福现在开始后悔把陆妍带来这里了。
这磨坊已经荒废了四五年了,离村里较远,所以陈福也很多年没来了。
“哥,你帮我回屋拿点东西,扫帚,杉木皮,还有晾在院子里的被子,
还有……”
看到拿着各种东西的四叔出现在门口,陆妍没再说下去。
左边肩上扛着扫帚,锄头,锄头上面挂着一捆稻草,右手掖下夹着被子棉絮。
把东西放在磨坊前面一块还算干净的大石块上面,什么也没说转身就走。
“谢谢四叔!”
陈福冲着四叔的背影喊道。
说完,拿起扫帚,利索地打扫起来。
陆妍则拿起了锄头,围着磨坊周围挖一条排水沟。
虽说现在是四月,雨水不多,但前世野外扎营时,挖简易的引水渠是必不可少的步骤。
等陆妍和陈福忙活得差不多的时候,四叔又闷不吭声地出现了。
一捆干杉木皮,几块杉木板,两根木棍和一根竹竿。
把这些东西放在地上的草坪上后,拿起两根带枝杈的木棍,在向阳的一面,间隔4米左右的距离,插进泥土里,摇晃了一下确定牢固后,竹竿往上一架。一个简易的晾衣架就完成了。
陈福赶紧把棉絮被子晾在衣架上。
陆妍跟着四叔走进打扫后的屋子,眼前一亮:
屋里地上居然铺着石板。
这种感觉,就好像捡到十块钱,捡起来一看,发现还夹着一张折起来的毛爷爷的心情—爽呆了!
不由得对自己即将面对的生活,期待起来。
四叔用脚踩了踩屋里放石磨的架子,没烂,用手比划了一下尺寸,长约15米,宽约1米,井字结构,满意地点了点头,转身出屋。
折回来时,手上多了几块木板,横架在石磨架子上,进出两次后,一张简易的床就搭好了。
把稻草铺上厚厚一层,用手压一压,尽量铺均匀,再盖上一床比盖铺更差的烂棉絮。
做完这些,便开始收拾房子周围,有破洞的地方,或是缝隙大的,都用杉木皮封好。
陈福在一旁打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