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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丑女
“二丫,还不起来打猪草!养了你这个吃白食的“
破旧的柴房里,一张放着干草及几块破布的床上,一个满脸脓疮的女孩,睁开那双大大的,毫生气的眼睛,
听到声音,吃力地用手肘子撑着,想爬起来,可浑身软绵绵的,一点力气也没有。
嘴张了张,除了呀呀的声音,再没有发出别的音节。
”砰…………“门被一股大力推开,感觉整间房都在摇晃。
“要死啦,还有气就赶紧给我起床”
来人是一个50出头的农家妇人,说话间粗鲁地用手上的扫帚捅了一下女孩的身上。
女孩眼里闪过一抹恐惧,挣扎着起来,但下一秒,“咕咚”一声滚下床来。
“娘,爹有事叫你,妍儿马上就好”
一个中年妇人急急赶过来,看到小女孩躺在地上,眼底闪过一丝痛楚
伸手扶起地上的小人儿,求饶似地对老妇人说道。
小女孩叫陆妍,母亲戚氏改嫁带过来的,是个哑女,6岁那年,身上长满了脓疮,用土方子治了5年,脸上和背上一直没好。
老妇人杜氏是继奶奶,家里还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哥哥陈福。继父陈大柱是个老实的庄稼汉,下面有三个弟弟,陈二柱,陈三柱,陈四柱,爷爷陈德高
“你这个几年捂不出蛋的,看你能护她到几时,我老陈家真是作孽呀”
”让她赶紧把活干了,我们陈家可养不起闲人“
杜氏骂骂咧咧地走开了。
戚氏把女儿小心翼翼地侧放在草堆上,轻轻撩起后面的衣服,女孩身子瑟缩了一下,身体下意识往里缩
“妍儿,娘弄痛你了吗?都怪娘没用!”
戚氏背过身去,悄悄擦试了一下眼角,然后转过头来轻轻地吹着刚刚摔下来时挤破的脓疮处。
“二丫娘,这么晚了这夜壶怎么这没倒!”
杜氏带着怒气的声音传来,戚式本能地颤了一下,慌慌张张塞了点东西在二丫手里,急匆匆地出了柴房门。
二丫看了手上的半个红薯,知道又是娘亲省下来的。
就着皮,塞进嘴里,身上的力气恢复了一点,便起身下床。
晃了晃昏沉沉的脑袋,在院子角落里拿起一个竹篮,挎在手上,篮子里一把陪伴自己多年的镰刀。
看了看通向村口的那条路,没什么人,犹豫了一下,像下了什么大决心一样,朝村口走去。
“丑女一回头,吓死一头牛,丑女二回头,村里河水往回流……”
经过牛二娃家时,一群正在玩的小孩看到二丫,像找到了什么新鲜的乐子,全都哄笑起来,边唱还边往二丫身上扔小石子。
二丫用篮子边挡边走,头埋得更低了。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从家里到村口的这条路,成了她的恶梦。
回过神来,已到了独岩冲,这里离村口远,一般很少人进来,所以猪草比较多。
放下篮子,拿起镰刀便弯腰割起猪草来。
把身前割完后,直起腰,正准备换一个地方割。
突然,头一阵眩晕,脚下一趔趄,便从山上滚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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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了
陆妍醒来时,头像要炸掉一样。
好不容易医院放几天假,决定好好犒饷一下自己。
简单洗漱一下,便出门了,直奔对面的灌汤包店。
为了一个科研项目,已经在医院待了两个月了,想想灌汤包的味道,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绿灯一亮,第一个冲向斑马线
周围响起一片尖叫声,陆妍反应过来时,只见一辆车在瞳孔里不断放大,兰博基尼!然后,然后,没有然后了……
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间破旧的茅草屋,四周用一些小木头夹着杉木皮组合而成。
阳光透过中间的缝隙钻进来,勉强能看清屋里除了床之外唯一的摆设,一个像凳子模样的木墩,上面搁着一个缺囗的土陶碗。
身下的床搁得身上疼,散发着一股霉味及腐臭味,身上的粗布衣,打满了补丁。
“一定是幻觉。”陆妍默默念着,用力把眼睛闭上,然后再张开。场景没变。
“一定是在做梦!”用手使劲掐了掐大腿“嘶………”痛!
紧接着,一连串不属于自己的记忆像电影快进一样出现在脑海中。
哑巴,脓疮,继奶奶的不喜……妈妈的无力……饿得快晕了躺在床上……被扔石头……割猪草,滚下山坡……
下意识地摸了摸脸,坑坑洼洼的触感,再看看这双又黑又瘦的手,不得不逼着自己认清一个现实:穿越了。
前世是个孤儿,靠自身努力成为中医界的奇才,比现在更糟糕的情况以前都遇到过:非洲支援自愿者,战地医生……
**,冷静,挑战生存极限,是熟悉陆妍的人的普遍认知。
反正前世也没什么牵挂的人,除了担心那个钻研狂人师父外,来到这,就当是一段游历好了。
如此想着,便不再纠结为什么穿越到这么悲催的环境,也准备做点什么,适应一下这具新的身体及身份。
一阵“咕咕”声从肚里传出来,打断了陆妍的思路,民以食为天,对于曾经是吃货的人儿,早已想不起饥饿为何物了。可现下,这种感觉代替了其他所有。
扶着床沿走了几步,适应后慢慢向院里走去。
这是一座典型的三合院,正屋坐北朝南,在陈家湾村,这种户型很常见。屋后靠一座较平缓的山,南面紧临一片旱地,地势再低一点的地方则有一片水田,水田过去一点,一条河弯延而过。
房屋为木头结构,正屋壁面较平,奶奶和爷爷住着,东面靠正屋住着二叔陈二柱一家,紧挨着是三叔一家,西面靠里是四叔那屋,隔壁住着陆妍一家。
因陆妍是个外姓的,还长了脓疮,杜氏说晦气,要赶母女俩走,在母亲的努力下,允许她住西面最外围的柴房。
而平时做饭的地方,则是在东面,搭了个比较矮的棚子,有三口土灶。此时,正是家家户户做早饭的时辰,烟囱里升起袅袅炊烟,让陆妍的脚步不自觉地向那挪去。
视线里,一个中年妇人挽着简单的发髻,插着一根有些年头的木簪,洗得发白的粗布衣服,打满补丁,衣服和裤子有点大,显得人更瘦小。
似乎听到了动静,妇人转过头来。
看到来人,妇人暗淡的眼里马上铺上一层惊喜:“我的妍儿,你终于醒了!”
粗糙的手颤抖着往女儿身上摸着,视线一直停留在额头上那个还有一丝血迹的伤口上。
“醒来就好,醒来就好,醒来就好……”
“娘给你拿吃的,给你拿吃的……”
看着母亲高兴得在原地转圈,却一直没拿吃的。
“娘~~”
母亲手中铲子“噹”一声掉地上。
看到母亲的反应,心里不由一阵酸楚。原身在这个家,只有母亲可以依靠,而母亲,因自己是个哑巴,且长成这样,嫁给继父后,没有一儿半女,处境更加艰难。
虽然前世对母亲没一点概念,但原身骨子里对母亲的感情,让陆妍一下子就叫了出来。
确认是女儿的声音后,戚氏嘴张了张,好一会,才吃吃地出了声:
“妍,妍儿,你,你能说话了?”
“娘,我饿了。”
戚氏边装高梁饭边擦眼角,边自言自语地说:“饿了好,不是不是,我是说妍儿说话了好,太好了!今天娘真高兴,观音菩萨保佑!”
平时沉默寡言的戚氏,今天破天荒说了这么多,足以说明她此刻心里的激动。
孩子今年都十一了,十一年来第一次开囗说话,还叫了声“娘”。
喜悦和激动一波一波冲击着脆弱的心脏,感觉自己快要晕过去了。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再叫娘几声。”
此时母亲就像一个孩子般欢喜,沉重的精神压力让这位母亲忘记了最后一次开心地笑是在什么时候,今天,露出了原身记忆中没有的表情。
陆妍,以后,就让我替你守护你娘亲,不再让她受委屈。
陆妍接过母亲递来的高梁饭,心里默默地对自己说道。
简单分析了一下目前的处境,第一,要先解决温饱问题,第二,要处理背上及脸上的脓疮。
常言道,靠山吃山,趁着奶奶还不知道自己醒来的事,决定进山一趟。
说干就干,虽然伤了脑袋,也经常食不果腹,但因常年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