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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么就按照青城给他们设定的人生,一直做道士。要么选择还俗入世,那样就有了走上武道的机会。不过,原本的道号会被青城收回,再进青城就需要通过武试了。
“还有五个月吧!”玉清扳着手指头算,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神情有些沮丧,“不知道我会被分去哪处道观,以后恐怕很难再见到师傅和众位师兄了!”
“你若是想见,还是可以见的,只是走这条路会经常摔跤而已。”白崖意味深长地摸了摸他的头,转身朝道观走去。
他很喜欢小玉清,但不会明说让其去还俗练武,只能隐晦地暗示一下。何况,玉清的人生属于他自己,武道之路也不一定就合适他。‘
“师傅,您找我。”白崖来到刘钰的静室。
“坐吧,山下传来了消息,你看看吧!”刘钰迟疑了一下,将手里的一封鸽信递给白崖。
“凌天阁……”白崖只读了信中一小半内容,就豁然起身,眼中冒出了一丝火星。
此时,离卢远和卢清遭难已有两月有余,信中并未提到凌天阁对此事的处理结果。只是提到卢清在清音阁落为尼,而卢远在前两日已被卢家人送回江油。
至于事件最大的嫌疑人武振,也没有被逐出凌天阁。
凌天阁应该对此事有了初步结论,在青城探子得到的消息里,白崖注意到卢家人对此事始终保持了低调。既没有传出对凌天阁的不利言论,也没有跟武氏起冲突。
正如白崖所料,凌天阁没能找到凶徒的明确线索,只好选择了和稀泥。
而卢家人的表现证明凌天阁和武氏对他们做出了补偿,很有可能不会再追究此事。
“这事不会就这么算了!”白崖目光闪动,信纸化为碎屑从指缝中滑落。
“你想做些什么?”刘钰看着白崖铁青的脸色,板着脸厉声喝道。
“师傅……”
“你若还当本座是师傅,就莫要再做匹夫之举!”刘钰或许觉得语气太过严厉,叹了口气说道,“快意恩仇只能一时痛快!何况,凌天阁不是小门小派,你若激起两派纠纷,师傅是保不住你的,难道你想被赶出青城吗?”
“只要你练好武功,此事尚可徐徐图之。”刘钰沉声说道,“这段时间不许你乱跑,给某好好待在山上。”
“是,师傅!”白崖脸皮一抖,垂下眼皮回道。
看着白崖走出静室的背影,刘钰忽然有些不安。这个徒弟太不让人省心了,他觉得还是让宣季辛苦点,盯他一段时间,等他的情绪平静一点再说。
作为清都观的外堂执事,刘钰对凌天阁的处理方式早就心里有数。
类似这种大宗派,又是在自己的地盘上,如果三天内没有抓到凶徒,那么再给两个月也白搭。
此事本来就显得很诡异,凶徒的真实目的不明,明着看这事情其实对谁都没好处,包括武氏在内。
真想彻查此事,凌天阁也不是没有办法,那就是像青城前些年做得那样,派内大清洗一次。抽掉池水之后,池塘的淤泥自然就显露出来了。
只是卢氏兄妹的事件,还不够资格让他们这么干,只有这些弊端积累到一定程度,凌天阁才会来这么一下。
大宗派有大宗派的难处,内部关系错综复杂,有时候就是知道经难念,也还是要忍着念。没有明确线索,武氏又不是小虾米,无法深挖内情的话,不就只能选择和稀泥了吗?
回到自己的小院,白崖心里郁结难平,看着院落中的铜人目光闪烁。
……
成都,武氏驻地的宅邸内堂。
此时,大堂门户禁闭,室内点着昏暗不明的烛光,正有三人聚于此处。
大堂正中的一张太师椅上坐着一位须皆白,精神矍铄的老者。在他身旁则垂站着一个面色紫檀的国字脸中年人,而堂下正跪着一个外表俊朗的年轻人,正是白崖以前见过一面的武振。
老者眯着双眼,抬头看着大堂的房梁,神情看似魂游天外。
“昭儿,卢家人回去了吗?”半晌之后,老者终于开口,幽幽然地问道。
“是,父亲,卢家人都回去了。”国字脸中年人恭敬地回道。
“三年……三年后,无论振儿练到何种地步,都将他从凌天阁招回来。让他加入武氏狩魔队,未得族长谕令不得从蛮域回来。”老者叹了口气,说完这话就站起身出门而去。
“是,父亲!”中年人哑着嗓子应道,而堂下的武振更是将脑袋趴到了地面上,黄豆大小的汗珠一滴滴落下,在身前形成了一大团的水渍。
见到老者已经远去,中年人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狰狞,慢慢踱到武振面前。
“抬起头来!”
“啪!”国字脸中年人狠狠的一巴掌,将武振扇倒在地。
“逆子,给我说,为何要做下此等事情!”
“父亲,不是……”武振撑着爬起,一边脸颊高高肿起,嘴角挂下一丝鲜血。
“啪!”中年人不等他说完,又是一个巴掌将他再次扇倒在地。
“再敢骗我,某就将你活活打死在此间,就当没生过你这个逆子。”
“你大爷爷若非顾虑我武氏的数百年清誉,早就将你凌迟处死。”国字脸中年人咬牙切齿地说道,“即便如此,我们这一房也丢掉了未来的家主之位,从嫡系变成了庶脉。”
“平时见你还算聪明懂事,为何会做下如此行径?早知如此,某当年就该把你射到墙上去。”中年人脸庞一片扭曲,额头青筋勃~起,压着声音咆哮道,“凌天阁恐怕都没想到,居然真是你做的!理由……给某一个理由!”
武振身体一僵,慢慢从地上爬起,垂着头低声说道:“父亲,可还记得儿子五岁时的那一次重病?”
“与此何干?”中年人微微一愣,放下了扬起的手掌。
“那年儿子重病垂死,是三叔从南疆请来了一位巫姑,用命蛊之术帮儿子续了命,但那巫姑离去时,还曾留下了一则沙蛊谶语,父亲可还记得?”
………………………………
第三十九章 沙蛊谶语
“那人留下的沙蛊谶语?”国字脸中年人瞳孔一缩。 ‘
他当然知道什么叫沙蛊谶语,这是南疆越人的卜算方式。
越人百族,其中部分种族擅长豢养蛊虫。沙蛊是一种宛如细沙的小蛊虫,没有什么杀伤力,一般作为其他强大蛊虫的食粮。
不过,这种沙蛊当中的少数变异品种能够沟通神秘之力,经常被南疆巫师作为卜算的工具。
沙蛊谶语就是其中一种最常用的卜算方式,卜算时将沙蛊均匀撒在一个平底铜盘里,然后在铜盘下方以小火炙烤。铜盘中一些沙蛊经不得高温,便会被烤成黑灰,在铜盘上留下斑驳的痕迹。
这些黑灰痕迹就叫沙蛊谶语,其没有固定形态,说是图案、符箓、文字都可以。
沙蛊谶语就是巫师卜算后的成果,因为沙蛊在炙烤中会持续死亡,所以到最后整个铜盘都会变成焦黑一片。
除了南疆的巫师,没有人能在炙烤过程中看出什么讯息。而这种卜算方式除了南疆越人,神州民众基本是不太相信的。
武振幼年时的重病被治好之后,那个巫姑曾说过,他强行续命有悖天理,二十年后还会有一次劫难,甚至有可能会连累到整个家族。
于是,武振的三叔又苦苦哀求,让巫姑为其用沙蛊卜算了一次,得到了一则沙蛊谶语。
这则沙蛊谶语一共有五道痕迹,看上去像是一个笔画没有连接的“卢”字。
当然,这个世界的“卢”字属于小纂简化,而沙蛊谶语得到的“卢”字跟简体正楷差不多,后者只是前者的一部分偏旁。
因为这个图案太简单,连完整的字都不是,所以巫姑也讲解不出什么东西。只是让武氏记住这个图案,说是跟武振未来的劫难有关。
只是当年的武氏虽然感激巫姑治好了武振,但对于沙蛊谶语依然不太感冒。况且,这个图案连字都算不上,他们也就慢慢淡忘了。
只有年仅五岁的武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之后,记忆最为深刻,牢牢地将这个“卢”字图案印在了脑海里。‘
“你这逆子是说那个图案,指的就是卢氏兄妹?”中年人武昭微一皱眉,狐疑地说道,“可那个图案最多只能算是‘卢’字的一个偏旁。江油卢家与武氏又从未有过仇怨,仅凭一则沙蛊谶语,你就敢……”
“父亲,此事绝非偶然!”武振跪行了几步,拉住武昭的裤腿,辩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