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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说白崖修炼的武道是科技,那符箓玄道就跟异能一样,属于两条完全不同的道路。
白崖的武道属于炼气丹法,而符箓道则属于玄法神通。
若是论武道的威力,那还真的不太好比。一般来说炼气丹法在现世更加盛行,符箓道太讲究缘法和天赋,且门人稀少,平时大多神神叨叨地很少出世。
花淄早年骗上手的女道士,身世有些来历,随身携带了一张金色符箓“紫微诏命灵亟罡”。
花扇公子本就是个喜新念旧的**,玩腻了那个茅山女道士之后,便偷了这张金色符箓逃走了。
据花淄交代,这张符箓功能极多,可惜他只知道寥寥几种,其中一种就是贴在身上以后,身法犹如雷电般迅捷。
只是这张符箓会吸人内气,贴上它奔逃,一盏茶的功夫,他就会被吸干内力,从而不得不停下来。
因此,他推测这东西根本就不是气境武者能用的,而且主要功能恐怕也不是用来加身法的。
白崖在清都观闲暇时阅读过不少前辈手札,懂的比花淄多一些。他知道自己拿到宝了,花淄偷得这张符箓,其实已经算得上是符宝了,可不是那些用完就变灰灰的普通符箓。
可惜他对符箓道一窍不通,只有回到清都观的时候,才能弄明白这东西到底还有哪些功能。
花淄身上除了这张符宝之外,就属他早年奇遇得到的一门轻功最有价值了。
说起来,这花扇公子也是个奇葩,他得到的这门轻功叫做一线跬步。本来是一种御气舞空之术,而且还缺少了总纲。
可是花淄却硬生生将其练成了一种逃命的轻功,不仅自己补全了一个似是而非的总纲,而且还将一线跬步的轻功效果提升改良了……
从这个方面来说,花扇公子的武道天赋极为变态,可惜这股聪明劲被他用错了地方。
白崖本来不打算在晋升意境之前再学武功,但看见这门一线跬步后,依然差点就心动了。
不过,想到刘钰平时的嘱咐,他还是按捺下了急躁的心态。以他的悟性,意境之前最好不要分心他顾,否则只会耽误晋升时机。
“算了,那张符箓用完之后,内气枯竭太难受了,能不用就不用。”想起前两次试验导致的后果,白崖依然心有余悸。
内气枯竭之后,他感受到的那种体会简直就跟一口气闷掉一瓶劣质白酒一样,难受地都想把胃肠给吐出来。
“要不,接下来这段路,试试师傅说过的那种修行方式?”白崖在离开剑指峰之前,刘钰曾经指导过他一些事情,其中就有游方途中的修行方式。
据刘钰的说法,听说这种修行方式,对他早日领悟明玄境界有好处。
“好吧,那就试试!”白崖目光闪烁了一阵,带着铜尸飞快跑进道旁的小森林。
片刻之后,两个身穿陈旧道袍的年轻道士重新回到了管道。
白崖有些心虚地观察了一遍周围,这还是他第一次假扮出家人。他身边的铜尸倒是毫无所觉,尽管也穿了道袍,但脸上蒙了面纱,看上去比他自然多了。
白崖这会的心理就像是一个穿着警~服,在大街上冒充交警的普通人,总感觉有点怪怪的,怕被人看穿身份。
“唉,哥怕个毛啊,我本来就有正规度牒,叫清远道人好不好?”
白崖给自己打了打气,又从芥子袋取出一把拂尘和一个化缘用的铜钵,忐忑不安地上路了。
走了小半天,等他现官道上遇见的那些路人都没怎么注意自己,终于胆子大了一些。只是他依然不敢就这么穿着道袍找人家借宿,委屈自己在野林子露宿了一晚。
不过,人的适应能力确实很强,等到第三天的时候,白崖终于适应了自己的新身份,也敢托着铜钵去花化缘借宿了。
还别说,吃着那些好心农家人送给他的粗粮和咸鱼干,每天以地为席,以天为被,白崖心里渐渐多了一种莫名的感悟。
特别是每日穿着乌禅修衣在入定的时候,都有一种融入天地,忘却自我的大自由大自在。
在这种状态下,白崖完全放松了精神,一步一个脚印地走过了无数田野,直到他看见前方的城镇,这才惊觉自己已经不知不觉像一个苦行僧一样走了上千里路。
回头再想起自己这半个多月来的修行,他只觉不可思议之际。
这么长的时间,他居然没有花掉一文钱,也没有吃芥子袋里的半点食物,仅仅依靠着向人化缘就活了下来,而起还活得很自然,很轻松,仿佛本来就该如此。
“你妹的,这好像有点诡异啊!”白崖不觉浑身一抖,“这当道士的感觉好像还不错,哥那个便宜师傅不会是想骗我出家吧?”
“不行,不能这么下去了,哥年纪轻轻的,暂时还没出家的念头,不能留恋这种天地逍遥的自在感。”白崖进城之前,赶紧找了个地方换下道袍。
“哥之前肯定是迷了心窍,居然吃了半个来月别人的剩菜冷饭……”白崖这一“醒悟”过来,更觉自己之前的行为怪异,连忙找了一家大酒楼,打算敞开肚子大吃一番,至少先驱驱邪气。
“咦,她好像是……”
白崖登上二楼环视了一圈,忽然眼睛为之一亮,他看见了一个“熟人”。
………………………………
第十二章 越女曲珂
一个穿着劲装的素衣女子正坐在酒肆二楼的窗口,斗笠和长剑放在左手边,桌上只有几碟素菜和一碗清汤面。‘
女子面容清秀,柳眉如画,明眸流盼,乌黑靓丽的秀编成了一条大辫子盘在头顶,是个气质型的美少女。只是现在面带寒霜,一脸生人勿近的模样,让周围的酒客只敢偷眼远观而不敢上前搭讪。
尽管这位主现在没有蒙面,但白崖却对她有一种异常的熟悉感。特别是从身材体型和那把配剑上对比,应该就是他在广汉城碰上的那个女剑客。
“她怎么在这里?是找我报仇的?”白崖眼珠一转,心里疑惑顿生。
这女剑客的师妹等于是白崖变相逼死,她找白崖报仇倒也说得过去。
这么一想,白崖干脆走到那桌,在周围酒客一脸佩服的神情下,坐到女剑客对面。
女剑客看他坐到对面后,脸上不经意地闪过一丝意外,但马上就恢复了自然,扭过头去,尽量不跟白崖对上视线。
白崖看得好笑,心说你要装不认识,应该把我赶走才对,这店里又不是没有其他空座了。就这么忍了下来,不是欲盖弥彰吗?
既然对方装不认识,白崖也就不再开口相认,两人毕竟不是什么朋友。他算看出来了,他们这番相遇估计只是个巧合。
“小二!”
白崖招来店小二,点了一桌荤菜,另外还让多上了两斤牛肉,也不招呼女剑客,自顾自地吃了起来,就好像是无意间过来拼桌似的。
“吃那么多,猪啊!”
“美人当前,居然也不收敛一点……”
“这可真是应了那句牛嚼牡丹!”
“早知有这等粗人冒犯美人,某便该上前阻拦……”
看着白崖吃得满嘴油腥,将一桌数人吃得酒菜一扫而光,还干了两斤多牛肉,旁边隐隐传来低语。 ‘
白崖听着众多鄙夷之声,心里不由一乐。
他是个硬功武者,平时对营养需求很大,刚刚又苦修了半个来月,这时候自然要多补充一点体力,并不光光只是为了满足口腹之欲。
不过,这里的酒客除了他和面前的女剑客,基本都是凡夫俗子,实在没什么好计较的。
与白崖的狼吞虎咽相比,女剑客的吃相斯文多了。等到白崖吃完,她那晚清汤面还剩下最后几口。
白崖吃饱后,就很干脆都结账离去,自始至终都没再看女剑客一眼。
望着白崖的背影消失在楼道口,女剑客眼中终于露出了一丝怪异,想了想也起身结账。
“客官,您的面钱已经付过了,就是刚才坐您对面的那位公子给付的!”
听到店小二的回复,女剑客不由一愣,心里顿时泛起一丝古怪的感觉。
“他果然认出我了!”
“嘿,哥难道真是~春了,可这也不对啊,都没搭上话呢?”白崖出了酒楼,只觉心情舒畅之极,脚步都轻快了许多。
“你……站住!”他刚走出不远,就听见身后传来了一个熟悉的清冷女声。
“姑娘……为报仇而来?”白崖回头看到女剑客追了上来,不由一愣,试探着问道。
“……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