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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俄国内,情愿毫无根据地漫天猜想,也不愿意相信马卡洛夫那毫无可信度的“如实反馈”。
更何况,就算是马卡洛夫所述的一切都是真的,区区一艘军舰的损失,以及不过两百将士的伤亡,根本不可能动摇尼古拉二世东征的决心。军方高层普遍认为,舰队迄今的损失相当微小,根本不会影响后期的对华决战。只需要将受创的战舰尽快进行修复,沙俄的东征舰队依旧是可以直接碾压大华海军的史上最强舰队。
所以很快,马卡洛夫停止东征行动的请求被沙俄军方驳回,尼古拉二世更是亲自给马卡洛夫发来了慰问电报,并要求马卡洛夫尽快完成舰队休整,将已经进行了一半的东征继续下去。
因从其他途径得到了一些佐证,沙俄军方姑且相信了马卡洛夫舰队是遭遇了华军巡洋舰的袭击才出现了“不小损失”。马卡洛夫谎报军情的罪名无从查究,但马卡洛夫想要临阵退缩却是不争的事实,鉴于此,国内原本是要将马卡洛夫撤职查办交送军事法庭并临时更换舰队主帅的,但是沙皇尼古拉二世却是表现出了对马卡洛夫的足够信任,他坚持要让马卡洛夫继续担任主帅,并对马卡洛夫的“一切过错”不予追究。
通过对马卡洛夫关于战列舰舰队在东大西洋的惨痛遭遇的描述进行战术分析之后,沙俄军方认为马卡洛夫舰队之所以会在华军高航速高机动性巡洋舰的袭扰之下毫无办法,是因为马卡洛夫率领的全战列舰舰队缺少较高航速的巡洋舰护航。故而,在与持有大量巡洋舰的第二分队汇合之后,被华军巡洋舰袭扰而无限憋屈的这种事情将会不复发生。
有一个叫做尼古拉・克拉多的准将向沙皇尼古拉二世提了一条建议,说是应该尽可能多地将持有较快航速的巡洋舰投放到远东战场,专门用以对付华军的快速巡洋舰。而克拉多的这个建议很快便是得到沙皇尼古拉二世的准许。
为了鼓舞士气,提升东征将士们必胜的决心,在克拉多建议下,在尼古拉二世的许可下,沙俄军方决定立即将近几个月从法国“周旋”而来的九艘高航速巡洋舰组成一支巡洋舰队,任命海军中将尼古拉・涅博加托夫为东征巡洋舰队指挥官,命令东征巡洋舰队立即前往印度洋与马卡洛夫的主力东征舰队汇合。
东征巡洋舰队,下辖9艘法国巡洋舰,分别为:1890年建成排水量吨位为5932吨的塞西尔号(同那批战列舰一同卖给了沙俄)、1890年建成排水量吨位为7589吨的塔热号(曾与那批战列舰一同卖给了沙俄)、1895年建成排水量吨位为6676吨的迪皮・德・洛默号、1893年下水排水量吨位为3861吨的弗里昂特号、1887年建成排水量吨位为4631吨的斯法克斯号,以及四艘1890年开工建造并在随后数年内陆续建成排水吨位为4681吨的夏尔海军上将级――夏尔海军上将号、布吕克斯号、拉图什特威尔号、桑西将军号。
这9艘法产巡洋舰,除了那艘4631吨的斯法克斯号是在1887年建成之外,其他八艘全部都是90年代建成的90后巡洋舰。9艘巡洋舰,哪怕是作为80后的4631吨斯法克斯号,航速也已经高达18。2节,全部都是航速达标、战斗性能不弱的高性能装甲巡洋舰。这9艘法国巡洋舰,都装备着大量中等口径炮,持有的火力足够对付5000吨级以下吨位的任何巡洋舰。如果以排水量5000吨作为轻重巡划分标准的话,9艘巡洋舰中有着3艘重巡和6艘轻巡。
由9艘较高航速装甲巡洋舰组成的东征巡洋舰队的出现,让原本就持有12艘(可畏号沉没后)一级战列舰、10艘二级战列舰和23艘类似驱逐舰护卫舰性质的轻巡洋舰的东征舰队下辖的战舰总数,一下子由原来的45艘(原为46艘,可畏号沉没后为45艘),提升到了54艘,使得原本为27万多吨的东征舰队总吨位一下子提升到了32万多吨。
按照标准航速进行估算,这支可以直接通过苏伊士运河的东征巡洋舰队仅仅只需要一月左右便可以行抵到印度洋与马卡洛夫的主力舰队进行汇合。
沙皇尼古拉二世老兄,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竟然不止一次地公开声称马卡洛夫乃是沙俄海军第一人,是东征舰队总指挥的不二人选,更是公开表示,东征舰队唯有在马卡洛夫的率领下才能以最小损失获得最大胜利。
如果这种口头肯定算不得恩宠的话,尼古拉二世给马卡洛夫的承诺却是足以羡煞沙俄军方之中的所有人。在发给马卡洛夫的在慰问电报中,尼古拉二世直接向马卡洛夫许诺,只要马卡洛夫能够率领东征舰队打败大华海军,他将直接任命马卡洛夫为沙俄海军总元帅,授予大将军衔。
对任何一个军人而言,授大将军衔,这已经是沙皇所能给予的最大荣耀了。不论是海军元帅,还是比上将还要高上一阶的大将军衔,都足以让沙俄国内那群军方高层争得头破血流。
停止东征的请求被国内坚决地驳回,而且还被冠上了被沙皇尼古拉二世绝对信任的光环,又得知国内已经出动了一支由九艘高航速高性能巡洋舰组成的巡洋舰队前来增援自己,继续被委任为东征舰队总司令的马卡洛夫直接就是骑虎难下。
而沙皇的那个承诺,更是让他无限心动着。不得不说,拜大将,这是对一个军人,尤其是像马卡洛夫这样真正优秀的军人的最大**。
一个军人的人生的最大价值,莫过于此了!
军令如山,皇恩浩荡,摆在马卡洛夫面前的就两条路:要么继续当无限荣耀的舰队司令,乖乖率领东征舰队继续出征,要么就愧对皇恩舍弃一切直接举枪自杀。
坚持初衷,拒绝出征,对现在的马卡洛夫而言,意味着死。
在舰队休整期间,马卡洛夫曾不止一次地有过用自杀这种方式来让沙皇醒悟,希望以此方式来报效皇恩,但最终却是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即便是他自杀,东征计划还是得继续,东征舰队只不过是要换个指挥官而已。而且,如果身为指挥官的他都因太过绝望而自杀,那整支东征舰队恐怕就真的没有半点希望了。可想而知,如果连指挥官都因为畏战而自杀,东征舰队的士气将会低落到何等深不见底的深渊?
而且,从战术角度进行冷静分析之后,马卡洛夫也一定程度上地认同那种“战列舰队是因为缺少护卫舰才会被华军巡洋舰欺负”的说法。通过仔细分析,马卡洛夫还认为,如果不是自己“急着赶路”的话,华军巡洋舰应该也是奈何不了自己的。如果当初舍弃继续航行,而选择停下来与华军巡洋舰进行对峙周旋的话,华军巡洋舰将会找不到半点进攻的机会。当然,如果那样的话,自己的这支舰队怕是现在还在东大西洋海域与华军巡洋舰纠缠着。
不可动摇的军令,无法辜负的沙皇宠信,以及那得以实现此生最大价值的终极**,让马卡洛夫不得不硬着头皮继续着自己的工作。
12艘战列舰虽然损坏程度不一,但好在华军巡洋舰打出的都是小口径炮,基本上是只伤枝叶不伤主干,故而要将这些战列舰修复到恢复作战能力,并不是什么太难的事情。
眼下,摆在马卡洛夫面前的首要需要被解决的问题,乃是东征军的士气问题。走苏伊士运河的第二分队的将士们倒是好说,他们毕竟没有遭遇过华军,不知道华军的可怕,也没有经历过那长达30多天的令人精神崩溃的无休止袭扰。但是,随主力战列舰绕道好望角的那六千多将士,早已经被华军折磨得不成人形,这些可怜的将士的内心并没有马卡洛夫这般强大,他们的精神状态极差,不少将士患上了幻听之疾,而且只要一听到炮声就会浑身哆嗦。很多将士甚至会在恶梦中猛然惊醒,并惊慌地大喊着华军来了!
为了尽可能地提升军队的士气,马卡洛夫几乎每天都要做一次令人无限澎湃的演讲,并设法从战略和战术角度对俄军战列舰队在东大西洋海域的遭遇进行剖析,不断引导将士们对东大西洋航线上的遭遇进行反思,以消除将士们对华军的恐惧心理。
同时,为了鼓舞军队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