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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干人等,都有欣慰之色。
张珪强压心头喜悦,又念出:“人生自古谁无死?好词,好词!”
……
接着,勃然大怒:
“留取丹心照汗青?你,你,你个臭不要脸的!!!!!!”
一把扔下那宣纸,一边向文天祥踹过去:
“雄鹰在天上翱翔,你就是爪子下的兔子野鸡;
勇士在骏马上弯弓,你就是条狐狸死狗;
寡妇死了孩子,你个臭绝户;
茅坑落(音lao)屎棍,生蛆是你的头,什么玩意……”
文天祥也放声大笑:
“人面画皮,撑不过一刻便装不下去了罢!
圣人说的没有错——子系中山狼得志便猖狂!
汉人正溯,敬天法祖,华夏衣冠,岂能禽兽!
看看你们蒙古人干的那些事情,你们不事生产,只能游牧,不读圣贤,只会猎杀;
看看你们占领区,汉人哪一个不是牛马,每二十家编为一“甲”供养蒙古人,
甲主必须由蒙古人充当,随心所欲索取女子和财产,
而且汉人不能打猎,不能学习拳击武术,不能持有兵器,不能集会拜神,不能赶集赶场做买卖,
连夜间走路也不行,家里连菜刀都必须到甲主家里去借,借的时候还要受欺侮和盘剥,
这样一个野蛮的民族部落,即便短期侵略成功,也必然不会长久。”
张珪恼羞成怒,也不答话,从靴子里面拔出一把匕首:“直娘贼,我叫你嘴硬”,作势要扑上去。
张弘范开口道:“珪儿,住手。”
两个亲兵立时过来抱住张珪,张珪力气极大,蓬勃之间,起飞狗跳,张珪回头看着:“爹,他欺人太甚!”
张弘范撇撇嘴:
“刚刚你孟伯伯提醒你,不要受了他激将法的蛊惑;
这种清流,最不怕死,死了名声就得着了,
爹怎么跟你说的,年轻人,要有傲骨,但是不能有傲气,
我是你爹,不会害你的。
你杀了他,大汗那里怎么交代?
南人数量众多,今后谁来管理?
往高了说,文丞相一代豪杰,一旦幡然悔悟,归降我主,
那张世杰、陆秀夫,更不要说贾似道、陈宜中,加起来都比不过他。
往低了说,连文天祥都被捉住,那赵昺一干人等,终究不过苟延残喘罢了。
一条僵死的野狗,路上的干鱼,还脏了你的手呢。
退回来,好生将文丞相搀扶起来坐好。”
说罢,自己先落了座:“文相公,受惊了,犬子太过年轻,终究见识不够,见谅阿,哈哈”
三.河豚厨子尝生死,业界良心呀
然后张弘范很和蔼地对烹制河豚的厨师问道:“这位庖厨,河豚可是好了”
那个厨工吃了一惊,连忙行礼到:
“大、大、大帅,小人、小人、小人,回大帅的话、话、话话”,
厨子干咽了一口:
“现在河豚已经熟了,不过,这个鱼耐煮,煮了以后,洁白软弹,汤头形似妙龄女子,嗯、嗯,这个,那个”
张弘范微笑着:
“莫要着急,你只管如实讲来,莫要辱没了你的手艺,我听说河豚鱼的师傅,都要自己尝过生死的,就凭这一点,这是个有良心的。”
厨工听了这个话,心下安定,又喘了一口气,匀住了呼吸:
“谢大帅体谅,现在汤水只是有些白,要在一刻钟,那么便是用筷子也能挑起尖头一寸以上,乡下人粗鄙,都叫做——西施乳!
便是舀起来吃,只怕是西施美女真的**也没有这般滑嫩,额、嘿嘿嘿,那个,那个啥,那个,
大帅老爷要吃,现在便能吃了,但是要好吃,若能再等上一刻,那是在美味也没有的了。
小的现在就尝菜验生死,这是河豚师傅的老规矩”
说着河豚师傅的老规矩,这个厨工像是眨眼之间祖师爷附了体,昂扬自豪起来,抓起一个大木勺子,舀了一大勺子白汤,趁着热气,慢慢喝起来,喝完以后,把勺子向各位客人一一亮明:
“各位老爷,得罪了(一般而言,厨子除了在厨房尝味道,当着客人的面吃很多菜,是失礼的行为,但是尝河豚汤,不能太少,免得验不准,故而要喝一大勺,所以要告罪)”
说来也奇妙,厨工满满尝了一大碗河豚汤头以后,厨工虽然继续熬制,不过神情已然没有先前畏畏缩缩的气质。
林夕觉得自己也许熬不过这一关了,怎么还有那么远?
乱糟糟的,不知怎么的,脑子里面出现了伟人的篇章: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难道我这样就死了,这样死了算是重于泰山吗?乱军射死,应该不算重于泰山吧。那是轻于鸿毛?我倒希望像根鸟毛,那样就淹不死了。可是现在划着的双手双腿越来越重。
这些念头在脑子里面对话的时候,字正腔圆、抑扬顿挫、不慌不忙,林夕总有一点荒谬的感觉,因为似乎如果按照这样的对白速度,现在他早该沉下去了,那就其实是很快,但是内心偏偏又觉得就是这么个速度。
吐鲁克站在船头,勃然大怒:“都没有射中吗?床子弩,八牛三弓弩,放上来,放上来,那个贼人已经过了中间,快要两里地”
吐鲁克问忽迷思千户:“千户,你想想办法,都是死人呐?”
忽迷思踌躇了一下:“拔都,我也是蒙古汉子,阴谋诡计的事情,咱们不在行呀”
吐鲁克拍了一下头:“对了,快叫炜杰先生”
胡尔达说:“姐夫,您把炜杰老贼丢在岸上了,你忘了”
吐鲁克又拍了一下头:“
入他娘,那个炜杰知道我必然强攻,早早生病去了,也不知道他们师爷有什么手段,咱们医官硬是窥他不破;
我也烦他。
忽迷思,我不管,你是千户,你想办法把那贼子抓回来,或者干掉,不然你就喂鱼替他死去。”
忽迷思说:“拔都,我就是酒虫(注:蒙古语忽迷思是马奶酒的意思,忽迷思之所以用马奶酒作为自己的名字,这是较为原始的部落,不太会起名字,多用身边能够看得见,用得到的事物,给孩子起名字的缘故。),我,我,我自己都迷糊呢。”
胡尔达说:“忽迷思,别给脸不要脸,你可是孛儿只斤部落的(注:孛尔只斤部落是忽必烈和铁木真的本家部族,也就是后来的皇族本家,这里的呼尔达的意思以此激励忽迷思),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给大汗丢脸吗?”说罢,拔出匕首,就往忽迷思的腰上捅过去。(注:因为呼尔达不是千户,他通过姐夫吐鲁克的关系,升了官,但是毕竟能力或者战功仍然比其他人差一些,因此他很希望在战争中多捞一些军功,或者通过上级军官死掉以后,火线提拔,忽迷思敢于对吐鲁克用我是酒虫这样的话来敷衍,搪塞,所以和吐鲁克等人不是一条心,呼尔达从对姐夫吐鲁克的——公心,和自己升官发财的——私心,两者出发,都想铲除忽迷思。)
忽迷思觉得魂都飞了,连忙转身躲开呼尔达的刀,绕着吐鲁克跑了起来;并暗暗想,哪天必须把这个胡尔达弄死,对了,就在打仗的时候,让身边的家丁,找个南人的刀,或者用箭吧,这个快,入恁娘,一句话没说完,直接把匕首还直接往腰上捅,这他么的是想抢我的位子呀:“拔都,拔都,我想出办法了,我想出办法了”
吐鲁克对胡尔达撇了一下头,胡尔达恋恋不舍地停住匕首,但是又悄悄放在自己的腰间——暗杀人的人,最怕被人暗杀。
忽迷思:“拔都,咱们有游艇呀(注:游艇是指快速游动的艇,是属于速度快的艇,类似与今天讲的机动性高的大飞和小飞,他们用自己的速度和小巧的身形,可以完成很多大船不方便完成的工作),都元帅不让咱们主动攻击,但是游艇嘛,就是游玩一番呀,我这就去准备两条,左右包抄,卑职下去了。”
胡尔达把匕首收了起来:“给脸不要脸,牵着不走打着倒退”
四.编练兵防甲乙丙丁空忠各案
宋军,楼船将台。
周文英道:“司旗何在”
司旗上前一步:“末将在”
周文英说:“重复战前所命编练兵防各案”
司旗立刻开始背诵:
“甲字兵防,悬青龙旗一面、红灯笼一盏,擂鼓一通:
伪元船只在两里以外,且未使用投石机,各船只能戒备,不许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