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吐鲁克一心求战,虽有私心,但是也符合通常的战术,硬要说起来,也算不上大错。
我们船少,要是以寡敌众,伤亡太过的话,也有失利的可能,所以我为什么那么强调围而不攻。
不过既然有消息传过来,只要这消息有几分真,我们为了防止节外生枝,必定是应该攻上一攻,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老是围而不攻,军心也容易被动摇。
为了军心不动摇,我这个帅旗和华盖,就不能撤,若是没有特别重要的突发事件,我也不能撤。你懂了吗?”
张珪说:“那么那个张世杰必定比父亲更加需要将旗来稳定诸位将士,我军无忧矣。”
张弘范淡淡一笑:“你倒是好算计。”
张珪也淡淡一笑:“孩儿不敢,不过是借此来了解主帅决定的依据罢了。”
孟琪到时很欣赏的样子:“都元帅,少将军经此一役,必将冉冉升起,破局之观,更上层楼了。”
张弘范终于展颜一笑:“孟郎中,我意想让珪儿,拜你为师,孟祺公意下如何?”
孟祺说:“若是能有少将军这样的门生,孟祺做梦都要笑醒了,只是何德何能?都元帅家学渊源,远胜于我呀。”
张弘范摇摇头:“孟祺此言差矣,自己的孩子教不得,这样吧,今后孟祺的孩子,我就不客气了,必然倾囊相授,如何?”
孟祺说:“都元帅这样说,孟祺再要矫情,就说不过去了,不过说好了,你可不能耍赖呀。”
张弘范高兴地站起来,对着张珪说:“珪儿,给孟师傅行礼。”
张珪对孟祺行了师生大礼。
张弘范说:“今日仓促,待凯旋之日,必将隆重摆下酒宴,遍邀宾客,重备束修,请孟师傅不要怪罪。”
孟祺说:“都元帅快快不要这样说了,愧煞我等。”
张弘范说:“既然如此,张某就不矫情了。孟浪中,我意请你坐镇张珪的旗舰。”
孟祺说:“你是怕?。。。。。。”
张弘范说:“我倒不怕张世杰,他虽然计谋略胜于我,不过,七十万大军的面对面博弈,他手里也没有什么好棋可以走,阴谋诡计在海面上还不那么容易施展,诱敌深入,是需要有底牌的,否则就是请君入瓮了。
我是心中隐隐有一些不安,只是不知道从何而来。”
孟祺想了想,对张弘范说:“都元帅心思缜密,一定是有所察觉,不过,从目前我军状况来说,如果一定要两军对垒,这个过程和死伤,终究是难免的,都元帅也不必过于介怀。
至于吐鲁克,他既然已经调动了几位蒙古万户一起出兵,相来他的安危,应当是没有什么大碍的。
少将军此行看似凶猛,不过,我觉得也未必尽然,现在情况看,吐鲁克与少将军,都明白击破伪宋的中军,无论是捕杀张世杰或者捉住小皇帝,都能够对伪宋形成致命的攻击,而他们的手段并不多。
此战,也许三到四个时辰以内,就能见到分晓。
特别时刻,只要让李恒将军,把巡边堵漏的战船,调过来接应少将军和吐鲁克,就便是未能取得预期目标,但是接应回本部,并不很难。
我有一个想法,为了万全之计,要不要请李恒将军作为少将军的后备队。
这样一来,有一个好处,伪宋的溃兵战船,毕竟南,无法出海口,北,无法逃过纵火船,所滤者,不过是逃过海峡,从对岸逃避,但是我们在岸上有营盘,宋兵大船上缺乏战马,如果上岸陆战,完全不是蒙古骑兵对手,我们其实不怕他们上岸。
这样一来,其实形成了围三缺一,既能够减弱伪宋的抵抗之心,又能够让我们集中兵力攻击他们的中枢。
我看宋兵近来有解开铁链的举动,如果他们真的大规模解缆,只凭他们上前搜战舰,向南边海口全力突围,我们必然伤亡重大。也不一定能够留下伪宋小皇帝,他们也在变化之中。”
张弘范想了一下,对孟祺说:“孟公,你到看得透彻,我也正有此意,这倒不是前面的安排错了,而是伪宋自前日起,他们似乎变聪明了。情况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我恐怕有些人从中作梗,算了,你就去安排吧”
孟祺说:“都元帅天资无双,筹划过人,这些如何患得患失起来,伪宋之中,有我们的细作,我军之中,蒙古人、汉人、朝鲜人,尚且有不同的利益,伪宋在我们之中,奸细探子也少不了。
我倒以为,都元帅如此处心积虑,可是有什么心事?
若是信得过我孟祺,你不妨让少帅和我一起,为元帅分忧,否则,心中疑惑,行事恐怕也多生险阻。”
………………………………
第30章 30。阴差阳错
张弘范踱了几步,仿佛下定了决心,说:“那么,把珪儿叫来,让他们都出去。”
孟祺让海力百户把张珪叫了回来,又让亲兵四下守住了,幽幽开口道:
“孟公,珪儿,我去年底的时候,感到体力衰退的厉害,大汗的御医来看过,说是暗伤,大汗赐了很多珍贵的药材,不过,我吃了御医的药以后,暂时缓解了不少,不过,今年元月,这身体又重新不舒服起来,只是我感觉来势太猛,多次夜里感觉的大限将至,此事太过诡异,并且事关重大,我都不曾说。
至此千秋伟业的时刻,大汗这么信任有加,我就是拼了老命,也要为大汗,为张家,做一件千古名臣的大事,才能让新朝里面,我张家和汉人,地位不那么低下。
我们本是汉家,祖宗说得好,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如今外族入主中原,他们心里,也会这么想,想要保一时一世的平安,没有这么容易呀。
我想这一战,把宋人灭国,全歼他们有生力量,此战多些杀戮,未来反抗少了,就少很多杀戮。
此战,对蒙元贵族来说,就是战利品和封地,但是对于我们汉人来说,不过是官职和少量军饷奖励。
说来也好笑,我做了很多梦,梦里,在崖山石壁上,镌刻——张弘范灭宋于此,这个战场附近,能够和敢于破坏这些时刻的人,是没有的,大汗想必也喜欢我一个汉人,与汉人的争斗吧,这样能让蒙元的统治,顺利一些。
孟师傅,刀枪无眼,兵火无情,海战不比陆战,发生意外的可能性很大,到了这个位置,既然我悬挂了帅旗,那就不可能独自逃生。
若是万一有不测,请你务必提醒珪儿,不要冲动,不要着急复仇,只要回去向大汗哭诉,坚决要求复仇,不可私自出兵。
这些话,我对张珪说,没有用,就要麻烦孟师傅,替我担待一些。”
说到此处,张珪已经忍耐不住:“爹,你都说些啥呀,真的这么危险,我留下来陪你,我还有些大船,一定能保父亲的周全。”
张弘范举起手,打算拍张珪一个巴掌:“逆子,你要气死我呀。”
巴掌到了张珪脸旁边,又颓然放下,无奈地说:“哎,是为父多虑了,你们去吧,依计行事。”
张珪没有等到巴掌,就有些蒙圈,孟祺说:“少将军,大帅的谋略和深思,不是你现在可以了解的,你也别担心,让李恒将军过来到时候,多派一些船保护就行了。”
两人正要准备离去,瞭望哨来了一个人,远远地就喊道:“报,有军情”
张弘范说:“近前说话,你们也听听。”
梢头带着一个梢丁过来,梢丁说:“禀大帅,各位将军,方才看到伪宋派出一艘海鳅船,战斗十分犀利,烧毁车船一艘,标志极为醒目。”
张弘范问:“一艘海鳅船?”
梢丁说:“是”
张弘范问:“海鳅船烧毁车船?你没有看错?”
梢丁说:“这个。。。。。。”
梢头说:“回大人的话,刚才有通讯船过来,也说是海鳅船,想来是确定的。”
张弘范问:“他们一艘海鳅船就能烧毁我们一艘车船?我们那艘车船边上就没有护航的船队吗?”
梢头说:“有通讯船来说,还有四艘海鳅船,有三艘起火,另外一艘,现在烟火过大,失去视线,还有二三十条小船,应该也是被烧毁了。”
张弘范躲了一下脚:“那还等什么,发信号让周边所有的船都去救援呀”
海力百户抱拳说:“遵令”说完就离开,去安排烟火信号去了。
张弘范接着问:“他们伪宋有多少船?”
梢丁说:“说的就是这个事情,伪宋仿佛收缩防线了。”
孟祺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