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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方非常仔细和用力地抓着钩镰枪。
奇怪,头浆手的刀,没有扫到,
尾浆手的刀,没有扫到,
吴方自己钩镰枪,也没有扫到,
不好,吴方觉得自己肯定错漏了什么,一定有问题,但是问题在哪里呢?
吴方是个水鬼,还算是一个什长,水鬼的争斗,他是很熟悉的,三把刀枪,没有丝毫收获,也没有任何阻滞。
劈刀人消失了?
笑话,人不会消失,那一定是藏起来了。
吴方把钩镰枪向坐下探过去,他有一个不好的预感。
但是,已经晚了,一种钻入心头肺腑的痛楚,从肛门命根处绽开,他的力气,迅速失去,软踏踏地倒下去,无影舟仍然在高速转弯,吴方被甩出无影舟。
然后无影舟没有人掌舵,登时就胡乱摇晃起来。
摇晃的无影舟,头浆手和尾浆手,在摇晃过程中,手握的横刀,也耐不住稳定,恐怕要伤着其他的浆手。
尾浆手当机立断:“停浆”
随着停下船桨,无影舟的速度慢下来,船身也稳定住了,尾浆手放下横刀向着舵手的位置爬过去,刚刚坐好,把好舵,立刻喊出:“划桨”
浆荡了起来,尾浆手又软软地俯下身子。
现在,无影舟上只有5个人,头浆手仿佛明白过来似的,说:“尾刺术!弟兄们,加速,只要离开这里,到哪里都行”
5个浆手,惊惶地把浆划了起来,但是没有什么用,不过数息,新的尾浆手又软踏踏地倒下来。
头浆手又说:“尾刺,他在船底,拿横刀”
剩下4个浆手,把横刀抄了起来,不过坐着可没法防尾刺,两个人向船舷外探出去,用横刀在船底挥来挥去,另外一个人,径直站了起来,头浆手干脆跳掉海里,赤膊上阵。
一个拿着横刀扫船底的浆手,刚刚把刀扫过,还没有回刃,胳膊就被拽下去,倒进海水。
站着的浆手唬的一哆嗦,无影舟就侧了过来,现在,三个浆手都在水里了;
他们这才看见,劈刀手拿着一把不过一寸宽尺半长,黑漆漆的短刃,只一蹬腿,就抓住翻落入水的浆手的手臂,短刃挑过浆手的脖子,随后,推着那个浆手,向另一个拿着横刀的浆手冲过去,遮挡了浆手的视线,也遮挡了横刀的路线,在接近浆手不足2尺的地方,短刃从死了的浆手的肋下空隙,插向活着的浆手的小腹,切开小腹以后,向上一挑,直插心脏。
头奖手亡魂皆冒,把横刀收到胸前,预备抵挡劈刀手,不料,突然觉得后腰剧痛,眼前一黑。
劈刀手和梢工,都浮出水面,相视一笑:“孟和腾格勒,五日西雅虎”
劈刀手说:“真亏了这把剑,神器也”
梢工说:“下次大汗能不能也给我一件”
劈刀手说:“一定能,我们这次立大功了,只是这种神器,需要陨铁打造,太稀少了”
梢工说:“安达(蒙语兄弟的意思),教教我尾刺术吧”
劈刀手说:“你的力量不行,这需要天赋,但是见血封喉的用法,我可以教给你,掌握了这个,你可以神不知鬼不觉杀这些南蛮;好了,该看看我们的猎物如何?”
梢工说:“安达,南人都杀光了,这个水客,我们可以不用杀,把他带回去”
劈刀手:“是呀,真是意想不到的顺利,就这么办。”
………………………………
第7章 7,幸不辱命,天大的干系
一.飘杏黄旗、鸣号炮三通!
宋军司马统制坐舰将台,
瞭望兵边跑边喊:“司马大人,乙字营两艘无影舟,正在返航,已经进入内圈,可以升旗鸣炮,召回两队”
司马当即命令:“司旗,司旗,升杏黄旗旗鸣三通号炮,速速升旗鸣炮,八条大船,全部都挂旗鸣号。”声音都嘶哑了。
不一会,司马统制坐舰上,首先响起三声号炮:嗵、嗵、嗵,然后等了一会,另一艘大船,又响起三声号炮:嗵、嗵、嗵。。。。。。竟是接连不断。八艘大船,陆续悬挂杏黄旗,迎着海风,在硝烟里面翻卷。
(注:宋朝一般意义上的炮,主要不是火药推动的带炸弹的火炮,而是更多指投石车,投石车可以放置较大的重量的物品,属于冷发射,加速距离比火炮长,并且绝没有炸膛风险,点燃导火索比火炮容易。号炮是火药在炮筒里面燃爆,没有弹丸,以发声为目的,声音很响,传播较远。)
乙字队三号无影舟,一件沾满了血渍的衣服,盖在一个面色苍白的人身上,陈九掌舵,方兴充作头桨手,主要保护那个水客,陈九、陈十、陈十一、陈十三分别充任二桨手、三桨手、九桨手和十桨手名,构成无影舟一头一尾的主要动力输出,其他五个桨手,都是方兴带来的精英水鬼。
陈九恨恨地说:“方统制,那两个元军奸细,太可恨了”
方兴说:“确实非常厉害,蒙元已经不是早先的蒙古了。”
水鬼头大声:“禀报将军,这条船漏水太厉害了,现在快没有浮力了,我们必须换船。”
方兴问:“为什么漏水?”
陈十三说:“某刚刚查探,坐下有一处锐器刺入的细洞,角度刁钻,如果确实是锐器刺入,某的子孙根,不保。”
陈十一也说:“俺这里也摸着了一个洞。”
方兴说:“我也摸到了,尾刺术,没想到,竟能恐怖如斯。”
水鬼头再一次大声说:“将军,如果不换船,最多超不过半个字(注:古代计时,比较粗糙,对短时间的计算很不精确,一个字大约为5分钟,一刻大约14。4分钟,一柱香大约20分钟),船就要沉了,我们淹不死,但是水客就送不到了”
方兴立刻对后面跟随的乙字队四号无影舟命令:“四号,全体,与三号换船。”
二.英雄的待遇
吐鲁克坐舰,呼尔达兴高采烈地跑过来:“姐夫姐夫,跳帮成功了,咱们这次可是立大功了,擒获三艘大船,姐夫,我这次可以升千户了吧。”
吐鲁克皱了皱眉,问:“把敌酋抓过来了没有?”
呼尔达说:“抓了抓了,有个千户死了,但是还有一个副千户还活着,还有几个软骨头。”说着,让手下把几个人押了过来。
陈六对着吐鲁克小山一样的身躯,啐了一口:“蒙狗,你有本事杀了我。”
吐鲁克冷静地开口:“那个水客在哪里?是什么人?”
陈六又呸了一声,呼尔达随手摸出匕首,在陈六大腿上一扎,陈六闷哼一声,站立不住,倒在甲板上。
吐鲁克反而笑了:“你不开口,你宁死不屈,就已经说明了,那个水客对你们很重要,呼尔达,马上搞清楚水客在哪里,说不定,这可是一只好大的肥羊呢。”
呼尔达让人把近百个船兵和辅兵带过来,叫跪下,宋兵都在挣扎,呼尔达让蒙古兵用脚踹宋兵的腿弯。
吐鲁克把手一挥,然后手一举,自有一个亲兵抱着一根狼牙棒送上来,吐鲁克接过狼牙棒,走到陈六的旁边,对最近的一个宋兵问:“那个水客在哪里?”
宋兵不说话,吐鲁克掂了掂狼牙棒,歪了歪嘴,笑着说:“我们蒙古人,最敬佩英雄,你,这样的,就是英雄,巴特尔,对,巴特尔”
宋兵脸上就有了骄傲的神色,周围的宋兵,也一阵骚动。
吐鲁克转了个身,哈哈大笑,周围的蒙古兵,有的憋红了脸,有的愤怒地说:“拔都,那些南狗,他们也配,呸”
呼尔达焦急地说:“姐夫,小心呢,军中那些书记。。。。。。”
吐鲁克转回身,在人们没有看清的瞬间,已经把狼牙棒打碎了那个宋兵的天灵盖,而且特别恶劣地,只打碎一半,甚至鼻子的以下,几乎没有变形,脑桨和血液,向着宋兵两边扑簌簌洒落出去,两边的宋兵和辅兵,大部分惊诧呼喝,屎尿臊味随风飘出来。
吐鲁克摇摇头:“这是英雄应该享受的待遇”
吐鲁克在宋兵旁边走了几步,边走,边回味:“打碎英雄的天灵盖,这次还是不熟练,下一次,最好不损坏鼻子”
然后,吐鲁克好像恍然大悟似的:“哎呀呀,你看看,还有这么多英雄呀,还好,还好,足够练手,来,哪一个英雄先来?站起来,咱们快一点吧,我们还要追击水客。”
然后不慌不忙走到被打碎头颅的宋兵前,拖着宋兵的脚,扔到海里。
呼尔达揣着匕首,狞笑着说:“还有哪位英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