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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这一房的人都要交由你来约束,你是第一次管家,想必会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遇事多与石伯和明姑商量商量。”
“是。”金薰忽然变得乖顺许多,破天荒的第一次朝着小奚儿盈盈行了一礼。
众人散去之后,小奚儿望了玉蔓一眼:“玉蔓姐姐,我让金薰姐姐执掌房规,你不会生气吧”
玉蔓笑着摇了摇头:“不会,你做得很对。”
她很明白小奚儿的用心,就如现代的中小学班主任往往会让最为调皮捣蛋的学生当班长一样,金薰一直无法融入故园这个大家庭,让她执掌房不仅让她约束下人,有意无意地她也能约束自己,培养她的集体荣誉感和责任感。
再者,金薰是嫡妻,故园之中除了小奚儿就数她的身份最高,小奚儿不执掌房规自然该由她来执掌,否则又该重蹈元老爷的覆辙。
元老爷的嫡妻死后,按理是该李氏上位,然而元老爷独宠杜夫人,竟让杜夫人管理元府的内部事务,因此引发了两房之间十几年的明争暗斗。
虽然玉蔓心中会有一些委屈,然而这委屈只是来自身份的落差,只要小奚儿的心是向着她的,她就算暂时委曲求全也是心甘情愿。
说到底,身份只是一份虚荣。
“以后你就管账好吗”小奚儿像是过意不去似的,给了玉蔓一点小小的弥补。
玉蔓一时觉得自己就像飘到云端似的幸福,这世上再也没有比钱更实在的东西了,执掌房规什么的都是浮云。
立即马不停蹄地清点小奚儿房里的财产,上次小奚儿跟她说房里有一两千贯,但她区区一算,足有三千多贯。既她所知,故园一个月的月例也不到一百贯,扣除该发给下人的月例和每个月必要的开销,小奚儿能剩下也就三分之一左右。
这家伙这些年难道不吃不喝存够三千多贯的吗
“你哪来这么多钱”
小奚儿的钱永远都是糊涂账,抓耳挠腮想了半天:“那里拿一点这里拿一点,我也记不清楚了。”
玉蔓羡慕嫉妒恨,富家弟子就是不一样,总有无数捞钱的渠道。
“以后房里的出入都要做账,明白没有”
“做账的事情就交给你了,这种繁琐而又没有技术含量的事情我没什么兴趣。”小奚儿傲娇地摆了摆手,叫了冉竹过来玩斗草的游戏。
玉蔓点了现金,又将房里的古玩和摆件一一记录下来,但她对于这些物品的市场价值并不了解,又叫了六顺过来帮忙估算。
六顺从前待在博古典铺,在这一方面他是行家,清算下来也有三千多贯,还有一小部分的物品是从博古典铺搜刮来的,六顺自然再熟悉不过了。
发财了
玉蔓看着账本上的数字感动得快要哭了,六千贯,只要小奚儿不败家,守着六千贯也能养活故园一家子人到老了。
几天之后,元老爷摆了家宴,让小奚儿和玉蔓请了司老汉和司宫过来赴宴,虽然两家结亲,但是亲家之间尚未有过会晤。
司老汉一个乡村老头见到元家的排场竟不憷场,这一点倒让玉蔓微微诧异,料想司老汉从前也是见过世面的人。
到了元府正院,元老爷带着罗即管家迎接出门,拱手叫了一声:“亲家”
司老汉急忙还礼。
元老爷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司老汉也做了一个请的姿势,二人一同去了后厅。
小奚儿和玉蔓默默地跟在身后,到了后厅,杜夫人起身迎了出来,陡然一见司老汉,不禁面色一变,然而很快回过神来:“想来这位就是亲家翁了。”
司老汉拱手:“夫人”
座上李氏只是微微欠了欠身,从她神色就能看出她对这位寒酸的亲家并不买账,倒是元嘉和塔娜彬彬有礼,只是夫妻二人貌合神离,估计彼此之间都已留下心结。
元古鲁卧病在床没有出席,费听氏替他到场,元傕仍在外地没有回来,古代交通不便,商人若出远门往往三年五载不能回家。
客套几句,众人坐下,杜夫人忽然扶着额头说道:“老爷,妾身忽然头疼,想要回房休息,你多陪亲家翁喝几杯。”
又向司老汉赔罪:“亲家翁,少陪了,还请恕罪。”
司老汉还礼:“夫人言重了”
元老爷紧张地问:“夫人没大碍吗可要请大夫吗”
杜夫人笑道:“不妨事,回房躺一会子就好了。”接着就让木蓉搀着从后门出去了。
司老汉默默看着杜夫人娉婷的背影从门帘下隐没,心中怅然若失,她仍如往昔清丽动人,而他却已美人迟暮,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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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幽兰吐气吹枕风
家宴之后,玉蔓刚刚回到故园,就见贾嬷嬷过来请她到西上院。
玉蔓刚才家宴之上就见杜夫人看到司老汉的神色有异,莫非从前她与司老汉有着什么交情不成
带着疑问到了西上院,杜夫人请她到了堂屋坐下,闲话几篇,有意无意地问道:“亲家翁身体可好健朗吗”
“多谢夫人关心,我爹虽然年纪大了,但是身体一向不错。”
杜夫人微微颔首,又问:“亲家婆呢,今日怎么没有见到”
“我娘已经过世多年。”
杜夫人喟然一叹,又道:“好孩子,你若尽心待我香儿,我也拿你当自家女儿来看。”
玉蔓觉得杜夫人今天的话很不寻常,郑重回道:“儿媳自当全心全意服侍香郎。”
又偷偷地睃了杜夫人一眼,问道:“夫人,从前你是不是和家父认识”
“我与亲家翁不过初次见面,从前又怎么会认识呢”杜夫人神色不自然地拿起桌上的茶抿了一口。
玉蔓看出杜夫人必然有所隐瞒,但她身为晚辈也不便穷问不舍,切换话题问道:“香郎明年就要出门自主营生,夫人可从老爷那儿听到什么风声吗”
此事倒也是杜夫人一直关心的事,所以她也时常试探元老爷的口风,既听玉蔓问起,也就说道:“我听老爷的意思,似乎要将他派往扬州。”
“夫人,香郎不能去扬州。”
“老爷一向致力要将生意做到江北,扬州就是江北的门户,一旦打开,香郎居功至伟,岂不更受老爷的器重吗”
“这一点二公子必然也已想到了,或许早就在扬州做了安排,香郎若是去了扬州,无异于羊入虎口。”
杜夫人听她提到元嘉,想必对于府里的情况已经十分了解,心下倒也佩服玉蔓心思纤细,问道:“这当如何是好”她虽出身书香门第,素有咏絮之才,但对元家生意场上的事终究没有多少见识。w
“让香郎去湖州。”
“湖州虽也是繁华之地,但终究不如扬州。”
“扬州虽然繁华似锦,但是终究隔得太远,二公子和三公子又守在长江南岸,香郎现在没有半点根基,隔江在外,若是出点什么差池,也没人能照应得到。”
杜夫人内心已经慌乱起来,小奚儿是她后半生唯一的指望,他若有个三长两短,她也不想活了,忙问:“老爷心里已经有了主意,岂能轻易更改”
“老爷素来宠爱香郎,虽有历练他的意思,但只怕心中对他还是有所担心。夫人如今正受老爷恩宠,只须吹一吹耳旁风,也不怕老爷不会改变初衷。”
杜夫人暗暗点头,又紧紧地抓住玉蔓双手:“好孩子,多亏有你。”
接着,杜夫人又让贾嬷嬷取了一只羊脂玉镯过来,直接套入玉蔓的皓腕之中,又将她夸了一通。
玉蔓心中窃喜,湖州的选择完全都是出自小奚儿的见识,她对元家的生意也不了解,完全没有小奚儿看得那么透彻。但谁小奚儿装聋作哑多年,她也直接不能告诉杜夫人这完全是小奚儿自己的主意,否则杜夫人必然会在元老爷面前夸口。如此一来,小奚儿多年的修行就要毁于一旦了,更重要的是又会重新引起元嘉的忌惮。
玉蔓喜滋滋地回到故园,迎面看见金薰走了过来,吓得玉蔓急忙拿着衣袖笼住手腕的羊脂玉镯。
金薰早已看见,大步上前:“什么东西”抓起玉蔓手腕,她是大户人家出身,倒也识货,“你哪儿来的羊脂玉”
“刚才夫人叫我过去问话,问姐姐最近表现如何。”
金薰一惊:“你你怎生回答的”
“小妹自然是说姐姐的好,夫人高兴之下,就赏了姐姐一只羊脂玉让小妹带过来。”为了顾全大局,玉蔓也只能如此说,否则金薰醋意一发,又要闹出许多事情。
“如何又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