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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大清早的在这里吵吵闹闹。”南府密不透风的大门慢悠悠地打开。里面出来一个被四五个丫鬟簇拥着的小姐。乔玉洁脸色苍白,涂了少许的胭脂,意欲遮盖些苍白的有些吓人的脸。
她被四五个丫鬟搀扶着,摇摇晃晃走到门边。身后几个奴仆抬着一个红木椅子,椅子上铺了厚厚的一层新花里子,红绸面的棉被。乔玉洁抬起被丫鬟搀着的纤细手腕,轻轻坐下,刚一落座,搭在椅子边的大腿便陷进棉被里了。
乔玉洁惬了惬身子,眯着眼睛打量了婉儿一番,鼻子里发出一股冷气。
“刘管家,不知道在我们家门前跪着的是谁家的媳妇啊?”
刘管家弯着腰回乔玉洁的话:“听说是卖肉的屠夫张金家的。又听说张金前些日子没了。”
“既然是张金家的媳妇,为什么要跪在我们门前呢?若是缺给孩子、给夫君下葬的钱,你通知账房,拿五两纹银出来。”
“这,少夫人,五两是不是太多了?”
乔玉洁说话声音缓慢,明显是供气不足,她却不急不躁,雍容大方道:“并不多。这个婉儿我知道。
永和街街西头赵老四与付氏生的女儿。付氏本是一文人家的小姐,虽是庶出,却很是贤惠。她父亲赵四本是山头草寇,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付氏原已许配给袁家的公子做妻,第二日跟着袁家公子回江西省亲时,被赵四所劫。
赵四杀了袁公子,夺过付氏。
后来官府剿匪,赵四解散了山寇。带着一家老小四处逃亡,逃到天子脚下。恰逢,皇太后病重,皇上为了给太后祈福,下令大赦天下,因此他才得以偷生。
生得一女,名为婉儿?刘管家,你知道婉儿这个名字的来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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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终结一幕(2)
刘管家听的入迷,正等着她往下继续手,不料乔玉洁反问一句,一时怔愣,只是一瞬,刘管家忙将自己的腰弯的更低,双手作揖:”奴才不知道。“
“呵呵~”乔玉洁莞尔一笑,明明是揭人家家底,掀人家家丑的恶语。乔玉洁却用不急不缓娓娓道来的语气说。
门台之下听乔玉洁说话的男女老少,更是不约而同地将厌恶的目光齐刷刷地朝着婉儿身上射去。她父亲不是好人,母亲也不贞洁,那么,她,被众人戴上了有色眼镜观看。
“婉儿?刘管家,赵四虽说是一个山大王,论功夫和智慧,还不如手下。你知道为什么那些绿林草莽都信服赵四吗?那是因为,赵四定了个别的山大王都不会定的规矩,就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有女人”
说到这里,乔玉洁故意一顿,眼睛冷冷撒了婉儿一眼,冷笑道:“平常女子十月怀胎。她母亲经过大夫诊断怀胎,到过了九个月还没有生。
赵四不停地叨叨,晚了晚了,怎么生个孩子还晚这么长时间?十月的时候还没有出生,十一月,十二月足足怀了十二个月才把孩子生下来。
生下来孩子当天晚上,赵四不知道什么原因,和自己的弟兄们大了一架。也是在那天晚上草匪解散。“
“哦!”众人们恍然大悟,瞬间透彻明白乔玉洁没说出来的话,更是用嫌弃到骨髓里的眼神看着婉儿――这个女人,咦~!
乔玉洁丝毫没受到众人的影响,依旧不急不缓地讲着故事:“付氏的事既然过去,自然不会再有人进行追究。我们大家也开明一些!不过婉儿你实在是让我心寒。年幼时,念你年龄尚小,和少爷发出的碰撞,我并不会放在心上。如今还要拿慕名的孩子来我们南府喊冤敲诈,便实在是让人无法忍受。“
乔玉洁的话刚出口,才小声议论的人群瞬间像是点着的炸弹,“彭”的下,炸的围观看热闹的人都疯了似得张着嘴,瞪着眼睛。
“什么?”
“不是南木的儿子!”
“果然是有什么样的娘就有什么样的女啊!”
“天啊,这个妇人怎么不被雷劈死!”
“毒妇啊!她夫君张金说不定就是被她给谋杀的!”
众人对着婉儿指手画脚,推推嚷嚷,瞪人的眼珠子恨不得能把她给劈成碎片。
“我没有,我没有。”婉儿抱起地上的小智,将他紧紧地圈在自己怀里,生怕被坏人给碰着了:“不是那样的,不是那样的!张金是个好人,他是为了给小智看病去山上采药摔死的呜呜呜我儿子已经死了,你们为什么不能放过我?
我到底哪里做错了?爱一个人,有错吗?我并没有伤害任何人!当初,是南木亲口对我说的,他会爱我一生一世!他骗我!还有这个女人!她蛇血心肠,为了和南木在一起,设计将我嫁给张金呜呜呜“
婉儿抱着孩子,一手撑着地,从地上一点一点站起来,像是慢放的画面。她满脸都是泪水,哭的痛彻心扉:“就因为你是将军家的小姐,所以你说什么大家都会相信。都觉得你是受害者!可是事实不是那样的!我和南木才是真心相爱的!他答应跟你的婚事,只是为了谋的一官半职。不然,你看看,你们成婚以后,过得快乐吗?他还不是整天出去喝酒。”
“为什么不能把他让给我!让给我!我真的很爱他!”
婉儿抱着小智,一步一步朝着乔玉洁走去,她红了眼眶,哭痛了心――
为什么!为什么百灵,你不能把邓子杰让给我,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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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终结一幕(3)
然而,她的辩解哭诉,旁人并没有听进去半分。反而对婉儿的斥责之声越发的大了起来。
正在这时,一个身着黑色衣冠的男子摇摇晃晃地走来,身后跟着两个小厮。他左手拿着葫芦形状的酒瓶,右手拿着被撕扯的不成形的纸扇。浑身上下酒气冲天,面色潮…红,醉眼朦胧。
“这门前黑压压的一片是什么东西?“南木握着葫芦的手抬起,朝着南府门前指去,问身后的小厮。
一个小厮望着门前仔细一瞅,忙说:“少爷,少夫人坐在大门中间,低下跪着身穿白绫的婉儿,婉儿怀里抱着小少爷,小智。旁着围了一圈的人,对着婉儿满口唾沫地大骂,好像是说她不检点之类的。”
“哦!”南木醉醺醺地回了声:“原来是两个贱女人在对骂,这戏好看,好看。”南木摇晃着身子,落脚不稳地径直朝南府走来。
分明是直直地向着南府大门而去,脚却不听使唤地往门边的大狮子方向斜去。晃晃悠悠地刚抬脚,便被昨日乔将军砍断的石狮子绊了脚,一个不稳,咣当一声栽了个头朝地,手里的酒葫芦也摔碎在地。
南木抬起头,只觉得脸上湿湿漉漉的,伸手去摸,手掌现于眼前时。他脸上惊骇的神情像是看见了鬼:“啊!血!”
尖锐到穿破天花板的声音,像是一道闪电击的人心里一阵骇然,浑身被刺的打了个寒颤。
本围着婉儿指三道四的人群,瞬间被南木吸引走注意力。他们脸上的茫然、惊讶的神情显示出,他们完全被南木触不及防的一声“啊!”给唬住了。
“怎么回事?”乔玉洁伸着脖子朝外望去,刚才显然是南木的声音。她焦急地对管家说:“你还愣在这里做什么,赶紧去看看是不是少爷!他怎么样了!是不是受伤了,赶紧把他抬回家里,找大夫来看看啊!”
管家连忙应声,抬腿就走,还没落脚,乔玉洁又将他喊住:“那么多人围在哪里做什么,赶紧把他们都轰走啊!”
“奴才知道了。”管家又是一个鞠躬,忙不迭地下台阶轰人。
乔玉洁眼看着南木从错乱的石头中站了起来,浑身是血。她心焦如焚,又对管家埋怨道:“昨天乔将军把石狮子给辟碎了,你为什么不及时给清理了。”
“乔将军”三个字几乎是从乔玉洁的牙缝里咬出来的。她的手死死握着手柄,想要撑着身子站起来,然而身子刚离开红木椅子,又噗通一声摔在了椅子里。她的脸色更加难看,喘息更加急促了。
“少奶奶,我本来要清理的,少爷回来看见了,不让奴才动。”
“你说少爷昨天晚上回来过?”乔玉洁心焦地问。
“是的。”管家低着头回话。
“他定是更加恨我了!”乔玉洁的眼泪簌簌地往下落。
“我――不恨你,恨你做什么?”被两个下人架着的南木浑浑噩噩地睁开眼,脸上的血腥味扑鼻而来:“你是乔家大小姐,乔将军的千金,就算你每天小智的碗里下着慢…性…毒…药,你也没有错。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