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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她知道自己怀孕了以后,就再也没有动手杀过人。
她承认,她走这一趟就是为了让苏沫鸢跟她回望月,但是却从未想过伤害她的孩子。
苏沫鸢冷然一笑,“不会伤害我儿子?这话你能保证吗?现在你也是个母亲,将心比心,如果换成是你,你会怎么做?”
她会怎么做?
蓝朵微微一愣,她竟然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
之前看到少主那么痛苦,她满脑子都在想着怎么让他不再那么痛,可是却忽略了其他的问题。
如果今天换成是她的话,她也许会杀了那个人。
想到这儿,她语塞地说不出来,明白这件事一开始就是自己做错了。
“我欠你一条命。”她顿了顿,说道。
苏沫鸢摇摇头,“我说了,我救你不是为了让你报答我或者放过我们母子,只是可怜你肚子里的孩子。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龙灏是不会认他的。这孩子可怜,我只是不想他再受折磨。”
“……”
蓝朵闻言心中只觉得惭愧,同时也觉得苏沫鸢变了很多。
如果是以前的她,恐怕是断不会救自己的。不过是一年多的时间,竟然让一个人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
苏沫鸢见她不说话,说道:“你现在还是省点儿力气好好休息,待会儿药来了你就好好喝药。如果你想保住孩子,最起码要在床上躺足七天,这些天什么都不要想,就好好保胎。如果做不到,趁早也别浪费我的时间。”
“好。”
蓝朵表明自己的立场后,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苏沫鸢看着她那张苍白的脸,依稀仿佛看到了曾经的自己。
此时,她非常庆幸自己有个深爱她的丈夫。
并且,在她受到伤害的时候,还有那么多人帮她。
否则如果当初真的失去了钰斓,恐怕她现在早就疯了。就算没疯,也会变成一个行尸走肉。
就这样过了大概一个时辰,氐带着买好的药材回来了。
苏沫鸢指点他把药熬好,给蓝朵灌下去,就准备去净空大师那里接儿子回来。
这时天色已经很晚了,整个寺院都是静悄悄的。
她走到净空大师的禅房外面,见里面有人影晃动,敲了敲门道:“请问,净空大师在吗?打扰大师休息,实在抱歉。”
“吱呀!”
房门打开,张氏给她打开了房门。
“沫鸢妹妹,快进来吧,大师一直在等着见你呢。”
苏沫鸢点点头,跨步走了进去。
只见房间里烛火摇曳,一个面容慈祥的和尚微微阖着双目,手中捻着一串佛珠,口中念念有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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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1 半年不见
tt听到脚步声,净空大师缓缓睁开双眼,看向苏沫鸢,摊手指引道:“施主请坐。”
苏沫鸢点点头,目光寻找着凤钰斓的身影。
见他安安稳稳地躺在内室的床上,暗自松了口气,在净空大师对面坐了下来。
净空大师端详着苏沫鸢的面相,转头对张氏道:“施主,老衲有些话要对这位女施主讲,还劳烦你回避一下。”
张氏点头应声,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见她离开后,净空大师道:“这位女施主,老衲有话相赠,还希望你能够听老衲一言。”
“大师请说!”
“女施主乃是凤星临世,本该凤临天下。但遇到龙游浅水,龙凤相斗,必有一伤。若是老衲所料不错,女施主最近会有一劫。这一劫或会应在女施主身上,也或许会应在施主最亲近之人的身上。”
苏沫鸢闻言内心一紧,“还请大师明言,如何才能躲过这一劫?”
虽然她不信佛不信命,但想到天机老人曾经说过类似的话,她实在没办法做到完全漠视。
净空大师沉默了片刻,说道:“这一劫或可躲过去,也或许躲不过去,全看女施主的选择。若是女施主肯听老衲一言,这半年就留在清凉寺中住下来,待半年之期一过,或可避过这一劫。”
“大师的意思是,让我和丈夫分开半年?”
“老衲正是此意。不止如此,若是令夫前来,女施主也不可与他相见。”
听到净空大师的话,苏沫鸢越来越害怕凤清熙会因为她应劫。踌躇了一下,说道:“不瞒大师,我相公的师傅,也就是天机老人。他老人家曾经说过,我和相公命中会有一劫,要我们多为对方着想。还说我们两人的命数早已拴在了一起,牵一发而动全身。”
“原来如此,那就不会错了。女施主和令夫的命数在相遇的那一刻起,就产生了变化。这半年是最关键的半年,若是能熬过去,将一生顺遂、心想事成。若是熬不过去,则……”
苏沫鸢点点头,“多谢大师指点,我先带孩子回去了。今天的事还要多谢大师,给您添麻烦了。”
“女施主不必客气,令公子与佛有缘,老衲出手也是顺应天意而已。”
与佛有缘?
苏沫鸢闻言眉心一跳,心想难道她儿子将来会当和尚?
净空大师见她神色有异,了然一笑道:“说令公子与佛有缘,并不是说他将来会遁入空门,女施主不必介怀。”
“……”
苏沫鸢有点儿尴尬,起身走到里面把凤钰斓抱起来,对净空大师点点头,离开了房间。
走出去后,张氏问道:“妹妹,大师和你说了什么?”
“没说什么,随便说了几句。”
苏沫鸢并不想让张氏跟着担心,反正这件事没有人能帮她。她想了想,决定回去给凤清熙写封信,也省的他担心。
正好蓝朵还要在这里养几天才能离开,她也不能立刻离开。
想到这儿,对张氏道:“姐姐,你也知道今天我救了一个病人。她的情况很不稳定,我暂时恐怕不能下山。”
“没关系,到时候我独自回去也是一样的。”
“嗯,到时候我让氐送姐姐回去,省的柯大人担心。好了,我们回去吧。”
苏沫鸢说完,就抱着凤钰斓回了禅房。
须臾,安置好儿子,又给蓝朵施了一次针,她就立刻写了封信给凤清熙。
写好后,将信交给氐,嘱咐道:“这封信一定要亲自交到你们主子手里,知道吗?”
“是。”
氐将信收进怀里,离开房间就去送信了。
等到第二天一早,苏沫鸢和张氏正在用早饭的时候,氐带着回信返了回来。
苏沫鸢看了看信,知道他已经夺回了其中的一座城池,唇边勾起了一抹会心的微笑。
张氏见状,好奇地问道:“国师大人说了什么,妹妹竟然高兴成这样?”
“他说昨夜奇袭夺回了一座城池,相信不用太久就可以把北狄的军队赶出临风了。”
“这可是大好事啊,阿弥陀佛,佛祖保佑!”张氏双手合十,对着虚空念了句佛语。
苏沫鸢笑着摇摇头,心想这和佛祖可没有什么关系。
想到这儿,继续往下看去。
信的下面没有写什么正事,大概就是说他很想他们母子。
可是看到后面的几句话,她反而比之前还要开心。知道他念着自己,心里甜滋滋的。
接下来的几天,她除了帮蓝朵保胎,就去找净空大师聊天。直到张氏回到临城,她依然过着这样的日子。
有时候想儿子他爹了,就让氐捎封信过去,两夫妻就以这样的方式交流。
可是,就在有一天,苏沫鸢正听净空大师解惑的时候,氐着急忙慌地敲响了房门。
她上前开门,就听氐沉声开口道:“郡主,主子出事了!”
“什么?”
苏沫鸢险些站立不稳,赶紧扶住门框定了定心神。
片刻后,她才问道:“你说什么?你们主子出了什么事,说清楚!”
“前日,主子和韩将军收复最后一城时,遇到了诺敏和他的亲卫。韩将军一直追到城外竹林,主子恐怕有诈,就跟了过去。结果韩将军只是诱饵,一个女人暗算了主子,将诺敏救走了。据韩将军所说,那个女人曾经进过军营,和主子私下见过面。”
听着氐一板一眼的回答,苏沫鸢心里已经有数。
记得凤清熙曾经说过,诺敏和采风有来往。如果谁能在他面前将人救走,并暗算到他,那个人只可能是采风。
虽然她不知道采风为什么会叛主,但只要伤害了她的男人,就是她的敌人。
思及此,她开口问道:“你们主子到底伤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