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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有何心思,臣女管不着,也不想管。只是希望郡主记住,臣女不想与任何皇室中人,牵扯上任何关系!臣女的话,相信以郡主的聪慧,自然能明白是什么意思。”
说罢,也不等平宁郡主有所反应,云湘滢伸手拿了之前就看过的发簪与手镯,走了出去。
“殿下,臣女觉得这几样首饰,与郡主的衣裙很是相配。”将首饰放在兴王身旁的桌子上,云湘滢对兴王福身施礼,“想必殿下与郡主还要多走走,只臣女担忧家中祖父,不能继续相陪,请殿下与郡主恕罪。”
“可是平宁对滢妹妹不敬,惹了滢妹妹不开心?”兴王立即急急询问,面上神情略显忧郁。
“郡主身份贵重,臣女怎能与郡主相提并论。臣女只是实在放心不下祖父,请殿下成全。”云湘滢依旧福身不起。
见状,兴王的面庞上有如笼罩上了一层阴霾,黯淡无光,他勉强的笑了笑,说:“罢了,今日滢妹妹也累了,回侯府歇息吧。改日,本王再请滢妹妹出府游玩,还希望滢妹妹届时不要推辞才好。”
“是,多谢殿下。”云湘滢敛眸,不去看一脸失落的兴王,到底是告辞而去。
在平宁郡主慢慢走出来的时候,兴王的神情有一刹那的阴沉,眼底仿佛充斥着暴风雪一般的寒凝,不过这种神情转瞬即逝,消失的是那般快,快的让平宁郡主以为刚刚只是自己的错觉。
兴王冲着平宁郡主招了招手,问:“怎么出来的这般缓慢,可是还有喜欢的首饰,不舍得了?无妨,你本就难得出宫一次,多挑选一些,拿回去给皇祖母看看,想必皇祖母会高兴的。”
一串珠泪顺着平宁郡主粉嫩的面颊滑落,她没有回答兴王的话,只略抽噎着问:“兴王哥哥,你是不是像云姐姐说的那样,只是可怜平宁,根本一点儿也不喜欢平宁啊?”
兴王要给平宁擦眼泪的手,微微一顿,这才继续温和的说:“兴王哥哥可是看着平宁长大的,平宁又这般玉雪可爱,怎么会不喜欢平宁呢。这些话当真是姑娘说的?”
“平宁从来都不撒谎,更不会欺骗兴王哥哥的!”平宁郡主的眼泪落得更急,“本来我还想着,云姐姐刚刚只是有些急躁,并不是故意要伤害平宁的,都不打算和兴王哥哥说,可是……可是云姐姐为什么要这么对待平宁?兴王哥哥,平宁好疼!”
看着平宁手腕上那条,明显是被什么物什,狠狠划过的伤口,兴王微微拧了眉。
而谎话随口就来的平宁郡主,此时却是微微瑟缩了一下,生怕兴王识破了自己的诡计。那伤痕是她刻意拿了发簪划上去的,谁让那个贱女人松手之后,她看了半晌居然一点红痕都没有的!
她一定要破坏那个女人,在兴王哥哥心目中的印象,她不能让兴王哥哥对那个女人动心,兴王哥哥是她的!
就算是现在占着王妃位置的女人,也不能抢了她的兴王哥哥,更遑论是旁的什么东西!
兴王转头吩咐侍卫拿伤药来,谁也没有看到,在他转开脸庞的瞬间,眸中冰雪再现,只是等他转回头来之时,他又是那个温润如玉般的兴王哥哥,温声劝哄着平宁,还细心的给她上了药。
等平宁郡主的情绪平复了之后,兴王才说道:“一会儿去看过你王妃嫂嫂,平宁就回宫吧。回去之后,这件事不要对皇祖母提起来,记住了吗?”
听兴王提起兴王妃,平宁郡主略微不屑的撇了一下嘴,及至听到后面,心中却是立即充斥满了恼怒与恨意,可是她怕被兴王看出来,连忙垂头看着自己的手腕上,兴王仔细的包扎上去的帕子,却不知她的神情,早已落在了兴王眼中。
兴王微微捻动了一下手指,温声劝哄:“平宁,听到兴王哥哥的话了吗?你要乖乖听话,好好孝顺皇祖母,不要惹她生气。等过几天,兴王哥哥再接你出宫来玩,好不好?”
好一会儿之后,平宁郡主才仰起头来,状似天真的说道:“平宁知道了,平宁最听兴王哥哥的话了。兴王哥哥,你一定是喜欢云姐姐,否则怎么会这般维护云姐姐,生怕皇祖母知道怪罪云姐姐。对不对?”
她在等着兴王的否认,一如以前她装作好奇的询问,兴王哥哥是不是喜欢王妃嫂嫂的时候,兴王的含糊否认一样,却不料兴王这次竟是一直没有开口,眼睛里带上了一些她看不懂的神情,平宁郡主衣袖下的双手,死死的握成了拳!
那个贱女人!
而本该是回了侯府的云湘滢,此时却是身在遮雨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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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4章 开方治怪病,柳玉儿不见了
云湘滢的确是回了一趟文阳侯府,只不过是从前门而进,又从角门悄悄出了侯府而已。
说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也罢,说她谨慎过头也好,云湘滢并不想落下把柄,在他人手中。
云湘滢这次去了遮雨阁,与武安见了一面,询问了一番,武安对于之前定下的,以雪里定心丸,打出遮雨阁名气这件事安排的如何了,然后将她要在义世堂买血骨参一事,对武安了一遍。
武安听闻之后,说道:“这义世堂在下知道,听闻因着侯爷和夫人双双故去,这义世堂差点散了,是姑娘的二叔二婶,也就是云侍郎夫妇接了过去,才算安稳下来。”
闻言,云湘滢记起那陈掌柜曾经说过,他是义世堂东家的远房堂哥,看来二婶就是义世堂现在的东家。就是不知,二婶是否知道义世堂强取豪夺的行径了。
心中思忖着,云湘滢拿了银票给武安,让他换成金子以便去买血骨参。
武安本不欲接这银票,却听云湘滢说:“是我要买血骨参,自然就是我出钱,武大叔不要有顾虑。何况,这些钱花出去,我相信用不了多久,武大叔就会帮我赚回来的,不是吗?”
听云湘滢这般信任他,武安顿时笑了起来,这才不再犹豫的接过银票。云湘滢又将一块玉佩拿了出来,道:“这是信物,武安大叔要记得将另外一块拿回。”
“是,请姑娘放心。”武安应着,继而说道:“在下知道姑娘刚刚回京,身边恐怕也没有什么可用之人,在下想着给姑娘找几个可靠之人使用,不过尚需要一段时日。在下身边倒是有一个小子,名为郝辛,还算机灵,在下就想着让他候在文阳侯府外,姑娘若是有什么差遣,让人通知他一声就行。姑娘可要见一见这郝辛?”
云湘滢点头,她现在的确是没有可靠之人可用,武安不便前去侯府,她若来遮雨阁多了,恐怕也会引起他人注目。
“郝辛见过姑娘。”不多时,一个十五六的少年就走了进来,抱拳施礼间,面上带着讨喜的笑容,眼神中有几分机灵,只是这面色……
“你整日待在侯府门外,可想过要怎样掩饰行藏?”云湘滢掩下心中想法,只出声询问郝辛。
“这简单,小的在文阳侯府西侧门拐角的胡同,摆了一个小小的馄饨摊,往来客人不多,却也有一些。如果姑娘有吩咐,只需让人假做买馄饨就好,断不会惹人怀疑的。”
闻言,云湘滢再问:“馄饨摊已经摆上了?”
郝辛这才挠了挠后脑勺,有些不好意思的回答:“小的跟着安叔学习炮制药材之外,就喜欢做些馄饨等吃食,安叔没有阻止,小的就……”
云湘滢也禁不住笑了,不待她与郝辛讲柳玉儿的长相,郝辛就谨慎的询问,什么人给他送信是可靠的,如果他有什么信息,又要找寻何人传递,端的是谨慎又细致周全,云湘滢心下暗暗点头。
武安在旁给云湘滢倒了茶,轻声解释道:“郝辛也是怕误了姑娘的事情,这才问的多了一些,还请姑娘莫要恼了他。要是他有什么做的不对、不好的地方,姑娘尽管教训。”
郝辛偷偷瞄了一眼武安,却被武安一眼给瞪了回去,他连忙挺胸抬头的说:“姑娘放心,若是姑娘交代的事情,有一丝一毫的泄露,那姑娘就把小的大卸八块!”
“闭嘴!当着姑娘的面,胡说什么呢?”武安急忙斥责了一声,又转向云湘滢,“姑娘勿怪,他小子也就是在姑娘您的面前,口无遮拦了一些,平时嘴还是极紧的。”
武安言语中的维护,云湘滢自是听的出来,又见郝辛被武安训斥了,立即就羞愧的挠了挠后脑勺,然后就感激又满是濡慕之情的看着武安,从始至终就没有过半分的怨愤,云湘滢当即明白,这两人之间是情同父子的。
非亲生父子,却有如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