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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云没接他手里的卷宗,摸着胡子点头道:“两位大人多年在朝为官,深得陛下信任,点兵之事,二位看着办就好,不必再询问谢某。”
“如此我们便不打扰大人打猎了。”冯坤志得意满地收好卷宗,示意魏言表离开。
魏言表调转马头时,眼含深意地看了一眼徐伟杰,却对着谢容华感叹道:“方才我在远处见着二公子养的那海东青捕猎时的勇猛身姿,真不愧神鹰之名。”
“魏大人过奖了,阿隼不过是容华闲来无事的消遣之物。”谢容华淡淡地答道。
魏言表笑了笑,话锋却突地一转,缓缓道:“虽说只是二公子的消遣之物,只是海东青怎么说也是凶残的烈鹰,二公子可要好生看管才是,若是这畜生在外伤了什么人,这责任还是得算二公子头上。”
“魏大人说得是,容华受教,定会好生看管那畜生。”谢容华诚恳地点头道。
“二公子明白就好。”魏言表对他和谢云略一施礼,便随冯坤扬长而去。
待他们走远了,徐伟杰连忙翻身下马,对谢云和谢容华躬身行礼,道:“前些日子我见魏言表的小厮在晋阳强抢了一良家妇女,说是要给魏言表做小妾,我便出手救了那姑娘,如今他怕是怀恨在心,要把账记到大人和二公子头上了。”
谢云听了他的话,皱了皱眉:“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多说无益,谅他们还不敢因为这样的事情对谢家怎么样。”他看看天色,有些疲惫地说:“今日我也累了,狩猎到此为止吧。”说完一马当先而去,裴智赶忙紧随其后。
谢容华策马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这件事徐大人不必往心里去,谢家如今就算再不招陛下待见,我爹也还是这晋阳留守,他们再猖狂,也还不至于以下犯上,更何况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乃人之常情。”
徐伟杰点点头,有些愤恨道:“他们要怎么对付我我无话可说,只是这晋阳留守明明是大人,大人和公子却要在这里对他们处处忍让,我实在是不甘心。”
“没什么好不甘心的,忍一时之气,免百日之忧。”谢容华笑道:“何况,他们一次次地挑衅我爹和我,不就是希望我们生气吗?我们越是生气,便越是容易犯错,这样,他们便越容易抓到谢家的把柄了,晋阳留守这差事,他们可一直盯着呢。”
徐伟杰听他这样说,不由低叹一声,道:“这样的日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徐大人不要忧心了,多想无益,如今我们不如尽情享乐,候机而动。”谢容华微笑道,向天空吹了一个响亮的口哨,阿隼听见,飞到他身边,稳稳地立在了他的肩膀上:“我要去见一个朋友,大人可愿随我一起。”
徐伟杰知道谢容华来晋阳后结交了不少当地的朋友,不过大都是江湖草莽之辈,他并没有多少兴致去听那些江湖民间之事,便抱拳答道:“二公子请自便,我还有些事,便不陪二公子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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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阳城东一个不起眼的民房内,一个身穿蓝衫的男子正在专心致志地摆弄着院中大大小小的木质零件,突然一只鹰从空中跃下,直直立在他面前的零件上,将他吓了一大跳,他爬起来,转身往大门而去,将门打开,对着门外悠然自得的谢容华怒道:“谢二公子,每次你来能不能敲门,不要让你那宠物来扰乱我的思路。”
谢容华无奈地耸耸肩,笑道:“以前我不是没敲过门,有几次你是来给我开门的,不过阿隼每次去叫你,你都很快就来开门了,你看我才刚到,你已经过来开门了。”
听了他的话,岑行只觉得自己一肚子的火气不知该怎么发泄,转身快速往院中走去,不再理会他。
谢容华也不在意他的态度,走到院中,捡起地上大大小小的零件,询问道:“这又是在做什么?”
岑行看了他一眼,脸色不太高兴道:“你管我做什么,若不是看在高家的面子上,我根本就不想让你进我家。”岑行一直醉心于研究各种机关术,然而他的这些东西,在世人眼中却是奇技淫巧之术,他无法以他们为生,甚至为了他们花光了家产,被家里人赶了出来,好在后来遇到了高溥,他见过他的设计后十分欣赏,甚至愿意资助他继续研究这些东西,可是后来高家被满门抄斩,他远在晋阳毫无办法,以为又会过回眼前的日子,放弃掉这些木甲机关,却没想到谢容华不知通过什么方式找到了他,并表示愿意继续资助他,他高兴自然是高兴,可是谢容华远不像高溥那样让他自由,他闲来无事便会过来看他都做了些什么东西,甚至会提出一些东西让他去做,他总觉得自己上了一条贼船,可是谢容华曾经是高家的乘龙快婿,洛阳的事情他也听说了,他不知道现在除了谢容华,他还有谁可以依靠。
谢容华看了他一眼,道:“岑兄今日火气好大,看来我该让岑兄冷静几日再过来。”
岑行一瞬间便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他这是要断了他的银子,那他哪里还有钱买材料,想到此处,不由压住了火气,冷静下来道:“你想知道我告诉你就是,别威胁我啊。”说完乖乖走到谢容华身边,为他详细地介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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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王家婚礼
因王柳两家皆为世家贵族,两家的婚礼也就成了洛阳城中的大事,城中处处都洋溢着欢喜热闹,颜汐凝怀里抱着从崤山上挖来的野山参,脚步缓慢地朝王家而去,她的心情与洛阳城中的热闹格格不入,以前的经历告诉她,不会有什么结果,王家如今行事处处小心,怎么可能因为她一个小女子的请求以身犯险,可是想到村民们企盼的眼神,她只能前进。
这个时代的婚俗和现代完全不同,婚礼都是傍晚举行的,一路上百姓都围堵在道路两旁,等候着难得一遇的热闹场面,颜汐凝穿过他们,终于来到王家门前,高高的府门上处处张灯结彩,一片喜庆之色,福伯远远地见了她,高兴地道:“颜姑娘,你可算来了,卫川那小子就怕你不到呢。”
颜汐凝尴尬地笑笑,随着福伯往大厅一旁的偏厅走去。
王夫人在偏厅招待着前来的女眷,见着颜汐凝上前笑道:“颜姑娘,好些日子不见,姑娘的气色更好了。”
颜汐凝双手奉上带来的贺礼,道:“汐凝小小的贺礼,望夫人莫要嫌弃。”
“姑娘哪里的话,你能来我已经很高兴了,见到你,承志想必能开怀不少。”王夫人示意下人接过贺礼,握住颜汐凝的手叹息道。
“今日公子大喜,定然是春风得意的。”颜汐凝假装不懂,轻声道。
“唉,你不是不知道,高月那事……算了,就不在今天这个日子提旁人了,我给你介绍介绍各位夫人小姐,她们听说了你给承志治病的事情,都对你好奇得很呢。”王夫人拍拍汐凝的手,拉着她欲往里屋走。
汐凝今日来这里是有事的,自然没心思认识什么夫人小姐,她开口道:“夫人,不知大人可得闲见汐凝一面,不瞒夫人,汐凝这次来洛阳其一是参加令公子的婚事,此外还有一事想求大人帮忙。”
王夫人听了她的话倒不甚在意,笑道:“姑娘是承志的救命恩人,有什么忙王家能帮的自然会帮,翠儿,带姑娘去前厅见大人。”
“听说颜姑娘有事找老夫帮忙?”王珂屏退众人后,才对颜汐凝客气地道。
颜汐凝沉默了会,轻声说道:“我看到了征讨高句丽的檄文。”
王珂长叹一声,“高句丽是陛下的心病,朝堂上劝说的人都被斩了,姑娘若是担心你爹,可告知王某你爹在哪个将军帐下,王某可写信托人照顾一二。”
颜汐凝摇摇头,不知道如何启齿,躇踌了半天,终于鼓起勇气道:“不是我爹,我想,我想求大人,洛阳征兵之时可不可以放过福安村的村民。”
王珂听了她的话眉头紧皱,“姑娘的意思是要王某别让福安村的男丁充军?”
颜汐凝给王珂深深鞠了一躬,“我知道这让大人很为难,可是从去年初,福安村剩下的男丁已不过百人,百人于东征并无太大用处,如今世道艰难,老百姓何辜,颜汐凝求大人放过他们。”
王珂的手敲打在椅背上,敲得颜汐凝心中阵阵忐忑,许久之后,他才歉声道:“抱歉,颜姑娘,你的请求,恕王某不能答应。”
“大人?”虽然有心理准备,可被王珂直接拒绝,颜汐凝还是有些